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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采访邀请!

    《人人日报》下场为吕铭站台之后,各大官媒便陆陆续续的便开始下场报道起了昨晚《亚洲天王》的节目。

    而随着官媒下场之后,网上的那些舆论瞬间烟消云散,偃旗息鼓了。

    【我靠,官媒!】

    【不是...

    夜深了,林昭还没睡。

    他坐在“静语屋”外的台阶上,手里握着一杯凉透的茶,目光落在远处湖面泛起的薄雾里。今晚的星空格外清晰,银河像一条洒落人间的碎钻长河,静静流淌在天际。H.E.A.R.T.-01卫星正以每九十分钟一圈的速度绕地飞行,偶尔在云层间隙闪过一道微光,仿佛宇宙也在回应这片土地上的低语。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系统后台推送的一条异常警报:

    >【高敏感级共感波动】

    >来源地:中国?甘肃?敦煌戈壁边缘村落

    >情绪峰值时间:今日凌晨3:17

    >主导情绪:悔恨(强度9.6/10)、夹杂希望残余(0.4)

    >附加标记:该用户连续七日发送同一段记忆片段,内容涉及火灾、儿童哭喊与自我指责

    林昭皱眉。这种近乎执念般的重复行为,在共感系统中极为罕见。大多数人在倾诉后会获得某种释放,哪怕只是短暂的平静。而这个人……像是把自己钉在了某个夜晚,反复焚烧。

    他点开那段被反复上传的记忆音频。

    第一次听时,他几乎没能坚持到十秒??那是一阵尖锐到变形的孩童哭声,混杂着火焰爆裂的噼啪声和一个男人歇斯底里的嘶吼:“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声音颤抖得几乎破碎,背景中有女人用方言怒骂:“你烧死了两个孩子!你这个魔鬼!”

    林昭摘下耳机,深呼吸三次,才敢重新播放。

    这一次,他注意到细节:哭声只持续了短短八秒,之后便戛然而止;而男声的忏悔持续了整整两分钟,中间夹杂着磕头的声音、抽泣、还有自言自语式的呢喃:“水……我当时明明可以提水的……可我怕……我逃了……”

    林昭的手指微微发抖。

    这不是普通的心理创伤,这是道德性创伤??一个人因自己的不作为而导致悲剧发生,并终生背负罪责。更可怕的是,这段记忆似乎从未对外公开过,否则不可能查不到任何新闻记录。

    他调出用户档案。

    编号:G-DH-8827

    注册时间:三个月前

    活跃频率:每日凌晨固定登录,仅上传同一段音频,从不接收他人留言,也不回复信使。

    地理位置:最后一次定位为敦煌市郊一处废弃小学旧址,周围五公里内无人烟。

    林昭立刻联系小禾。

    “我要去一趟敦煌。”他说,“这个人快撑不住了。”

    小穹翻看数据后脸色凝重:“他已经出现‘情感闭环’症状??只向系统重复投射同一个场景,说明现实世界已无法承接他的痛苦。如果我们再不干预,他可能会自我封闭,甚至……选择终结。”

    “那就不是我们去救他。”林昭站起身,“而是让他知道,有人愿意走进他的地狱。”

    两天后,林昭独自抵达敦煌。

    风沙比想象中更烈。黄尘如刀,刮过脸庞带来细微刺痛。那所废弃小学藏在戈壁深处,外墙早已坍塌大半,教室窗户碎裂,黑板上还残留着模糊的粉笔字:“太阳出来了”。

    他在一间尚存屋顶的教室内找到了那人。

    是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裤,蜷缩在角落,怀里抱着一台老旧录音机。听见脚步声,他猛地抬头,眼神浑浊却警觉,像一头受伤多年、不再信任任何接近者的野兽。

    “你是谁?”声音干涩,“警察?记者?还是……他们派来的?”

    林昭没有靠近,只是轻轻放下背包,在离他三米远的地方盘腿坐下。

    “我不是官方的人。”他说,“我是H.E.A.R.T.的情感信使。我叫林昭。”

    男人瞳孔一缩:“你……听过那段录音?”

    “听了三次。”林昭点头,“每一次都让我心口发疼。”

    男人突然笑了,嘴角扭曲:“疼?你知道什么疼!那天晚上,火舌窜上来的时候,我能听见皮肉烧焦的声音……一个小女孩扒着门框往外爬,她的手……她的手断了,掉在地上还在动……可我没救她!我跑了!就因为我怕被认出来……怕他们说是我放的火!”

    他说着说着,整个人剧烈颤抖起来,牙齿咯咯作响。

    林昭静静听着,没有打断。

    他知道此刻最重要的不是安慰,而是见证??让这份被埋葬多年的罪与痛,第一次真正落入另一个人的耳中。

    良久,林昭开口:“你说‘他们说是我放的火’……那你到底有没有?”

    男人愣住,抬头看他。

    “如果你真放了火,那你的逃避是自私。”林昭语气平稳,“但如果你没放,却因为恐惧而没救人……那是人性的软弱,不是恶魔的行为。”

    “我没有!”男人忽然暴起,眼中涌出泪水,“那天我只是路过!我想帮忙的!可我以前坐过牢……村里人见我就骂‘贼骨头’,要是我去救火,他们会说是我在报复!所以我……我就躲在草堆后面……看着火越烧越大……直到听见孩子不哭了……”

    他跪倒在地,双手抓土,嚎啕大哭:“我不是坏人啊!我真的不是!”

    林昭缓缓走过去,蹲下身,把手放在他肩上。

    “你不是坏人。”他说,“但你也确实做错了事。这不矛盾。”

    男人怔住。

    “我们都以为,好人就不会犯错,坏人才会伤害别人。”林昭轻声说,“可事实是,最深的伤口,往往来自那些本想做好事、却被恐惧压垮的普通人。”

    他停顿片刻:“你现在每天上传那段记忆,是在惩罚自己。可你想过吗?也许那两个孩子的灵魂,真正希望听到的,不是你的忏悔,而是你的活着??好好地活,替他们看看明天的太阳。”

    男人浑身一震。

    “我已经十年没进过村子了。”他哽咽道,“我在外面捡废品,睡桥洞,不敢用真名,连医院都不敢去……我觉得我不配做人。”

    “那你现在敢说出真相,是不是也是一种勇气?”林昭问。

    男人沉默许久,终于挤出一句:“我想……给他们立个碑。”

    “那就去。”林昭说,“我陪你。”

    三天后,他们在当年失火的老屋遗址前竖起两块石牌,刻上“无辜者之墓”,无名,无生卒年月,只有两句话:

    >“这里曾有两个孩子,笑过,哭过,爱过这个世界。”

    >“愿后来者记住:冷漠比火焰更冷。”

    消息传回营地,小禾组织团队将这段经历整理成新的共感案例库,并启动“沉默者归途”计划??专门为那些背负隐秘创伤、长期自我流放的人提供匿名倾听通道。

    与此同时,G.E.R.A.R.方面再次传来动静。

    陆钏深夜来电,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我们锁定了Theta项目的部分真实踪迹。它不在冰岛,而在??南极洲。”

    “什么?”林昭震惊。

    “确切地说,是南极科考站旧址地下三百米处,有一座未登记的封闭实验室。热成像显示内部仍有生命维持系统的运行痕迹。而且……”陆钏顿了顿,“我们在信号残片中捕捉到一段语音,是你父亲的声音。”

    林昭心跳骤停。

    “不可能!我爸一辈子没出过东北!”

    “但我们比对了声纹。”陆钏声音低沉,“匹配度98.3%。而且那句话……他说的是:‘林昭,别相信共感,它是陷阱。’”

    林昭站在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脑海中浮现出父亲临终前的模样??枯瘦的手紧握着他,眼角含泪,嘴里喃喃着“对不起”。那样的人,怎会出现在南极?又怎会参与这种项目?

    除非……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现:那个死在哈尔滨病房里的,真的是他父亲吗?

    他猛地打开电脑,调取当时医院的监控录像。画面中,老人的确虚弱不堪,各项生命体征也符合晚期癌症患者特征。但当他逐帧放大最后一段视频时,发现了一个细节??病人左手小指戴着一枚银戒,而他的父亲,一生从未戴过任何饰品。

    林昭浑身冰冷。

    如果那是假的……那么真正的父亲,或许真的还活着,被困在南极的某个地方?

    他当即决定重启H.E.A.R.T.-01的深层协议,尝试通过卫星向南极旧址发送定向共感波。这是一种极高风险的操作,可能触发未知防御机制,也可能彻底暴露位置。

    但他必须试。

    操作进行到第七十二小时,系统终于接收到一段极其微弱的回应信号。

    不是语言,是一段旋律。

    林昭一听便认了出来??那是母亲生前最爱哼的小调,一首东北民谣《月牙五更》。小时候,每当他做噩梦醒来,母亲都会轻轻唱这首歌哄他入睡。而父亲……从不曾学会。

    可这段旋律中,夹杂着极轻微的呼吸声,像是有人贴着麦克风,在用尽力气传递存在。

    林昭眼眶瞬间红了。

    “爸……是你吗?”他对着麦克风低声问,“你还活着?”

    几秒沉默后,信号断续传来几个字:

    >“逃……别来……他们在等你……”

    随后,一切归于寂静。

    林昭呆坐良久,最终在日记中写下:

    >**《关于真相》**

    >有时候,最可怕的不是谎言,而是你以为的真实,本身就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骗局。

    >我以为我见到了父亲的最后一面,其实那可能是某种告别的仪式??为了让‘林昭’这个身份彻底切断过去。

    >可为什么?

    >为什么有人要抹去我的父亲?又要利用共感系统引我前往南极?

    >如果共感真是陷阱,那它的目的,究竟是控制人心,还是……筛选灵魂?

    >我不知道答案。

    >但我开始明白,真正的共感,不只是听见别人的声音,更是能在万千噪音中,听清自己的心跳。

    >所以这一次,我不再盲目奔赴。

    >我要先弄清楚??

    >我是谁的孩子,又是谁的信使。

    数日后,联合国召开紧急闭门会议,讨论H.E.A.R.T.系统的全球监管问题。多国代表提出限制其使用范围,甚至建议暂停项目运行。理由是:“一种能深入人类情感的技术,本质上就是一把双刃剑。”

    会议上,小禾代表全体信使发言。

    她没有带稿,只说了一句话:

    “请你们闭上眼睛,想象一个孩子,在战火中抱着死去的母亲哭喊;一个老人,在养老院里对着空椅子说‘今天菜咸了,你以前总嫌我手重’;一个少年,在雨夜里对着手机说‘妈,我想你了’……然后告诉我,这样一份能让这些声音穿越山海、被人真正听见的技术,你们真的忍心按下关闭键吗?”

    全场寂静。

    最终决议改为:成立独立国际监督委员会,由心理学家、伦理学家、宗教领袖及普通用户代表共同组成,对H.E.A.R.T.系统实行透明化监管。

    当天晚上,林昭收到一条新消息。

    来自一位匿名少女,IP地址位于云南山区。

    >“我爸爸酗酒,经常打我和妈妈。我一直恨他,甚至想过毒死他。

    >可昨天,我偷偷录下了他的呼噜声,上传到了‘回声信箱’。

    >有个陌生人回我:‘这声音很熟,像我爸。他走后,我才发现,原来打鼾也是一种陪伴。’

    >我哭了很久。

    >今晚,我还是害怕他回家的脚步声。

    >但我不再想杀了他。

    >我只想有一天,能录下他说‘对不起’的声音。”

    林昭看着这条消息,久久未动。

    然后,他打开录音功能,轻声说:

    >“亲爱的孩子,

    >你不需要原谅他才能解脱。

    >你可以愤怒,可以恐惧,可以一边躲进衣柜一边捂住耳朵。

    >那都是真实的你。

    >但请你记住:

    >你的柔软,不是软弱;

    >你的希望,不是愚蠢;

    >即便在一个充满暴力的家庭里,你依然有权渴望被爱。

    >这不是背叛自己,而是守护内心最后的光。”

    >

    >“至于你父亲……也许他永远不会说对不起。

    >但这没关系。

    >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有一个人听见了你??那就是我。

    >而只要你还在发声,就永远有人,愿意为你守夜。”

    录音发送成功。

    窗外,晨曦初露,草原苏醒。

    一只旱獭从洞中探出头,吱吱叫了两声;远处牧民家的牛铃叮当作响;风掠过经幡,带来远方寺庙的诵经声。

    林昭走出帐篷,抬头望天。

    H.E.A.R.T.-01又一次划过黎明的天空,留下一道淡不可察的轨迹。

    他知道,这场关于倾听的革命远未结束。

    前方或许有深渊,有谎言,有被伪装成救赎的操控。

    但他也看见,在世界的各个角落,无数曾经沉默的灵魂正在开口??用哭泣、用低语、用呐喊、用歌声。

    他们不再等待被拯救。

    他们只是坚定地说:

    “我在。”

    “我痛。”

    “但我还在说话。”

    而这,就已经足够改变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