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在哪？责任在哪？用药安全，人命关天！这种黑心企业，咱们能放过？”
“曝光！”
“绝不收买！”
“我们有良知！”
记者们被孙琳点燃。
有人奋笔疾书：
《济生堂：中医之耻？》。
孙琳暗笑。她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她悄然离开，闪入安全通道。
电话拨出。
“总编，您放心，一切尽在掌握。”
孙琳的声音，带着谄媚。
“济生堂？今天就得关门！”
“好！事成，十万，立刻到账！”电话那头，男人的声音。
“钱是小事，总编，那主编的位置……”
孙琳试探。
“小事！晚上，酒店，开房，细聊，顺便，签字！”
男人猥琐地笑。
“总编，您……讨厌……”
孙琳娇嗔，却难掩厌恶。
总编那肥猪样……
罢了，为了主编，忍了。
孙琳挂断电话，长舒一口气。
主编，呼风唤雨……
突然，
一个身影，挡住去路。
孙琳吓了一跳。
草帽，迷彩服，年轻人，似笑非笑。
“你……谁？干嘛？”
孙琳强作镇定。
“嘿嘿，老叶神了，说你有鬼！”
刁阳咧嘴，搓手，逼近。
“别过来！我……报警！”
孙琳的声音颤抖。
刁阳的眼神，让她害怕。
“招了吧，谁指使的？不说，就地正法！”
刁阳的声音，低沉沙哑。
“我……真报警了！”
孙琳色厉内荏。
“报！警察来之前，够用了！”
刁阳满不在乎。
“啊？”
孙琳傻眼。
“呸！是够揍你一顿的！”
刁阳啐了一口。
昨晚洗脚城，差点通宵，要不是技师哭着退钱……
“你敢！”
孙琳怒目圆睁。
啪！
一巴掌。
孙琳懵了。
“打！讹我啊！”
刁阳歪头，斜眼。
“我……”
又一巴掌。
“报警啊！”
刁阳挑衅。
孙琳怕了。
这男人，不是人！
“别……别打！我说……”
孙琳捂着脸，带着哭腔。
“我们总编……是他……找他去！”
“早说不就完了？”
刁阳转身就走。
孙琳呆立。
这世上，竟有这种男人？
……
休息室。
常青志如困兽，踱步，喘息。
“常叔，别急。”
叶阳淡然。
“太过分了！欺人太甚！”
常青志怒吼。
“有人指使！朱总，你说呢？”
常青志看向秦强。
秦强脸色铁青。
童涛，这刀，捅得真狠。
“要不……公关部压一压？”
訾飞雪蹙眉。
“老叶，那娘们招了！”刁阳风风火火冲进来，把一切和盘托出。
叶阳拿出手机，对訾飞雪说：“你先出去，稳住局面，这里交给我。”
訾飞雪点点头，转身离开。
秦强和常青志对视一眼，也跟着出去了。
叶阳拨通了一个号码，并非打给梅强军，而是另一个神秘人物。
“喂，李叔，有件事，得麻烦您……”
叶阳的声音很低，但语气却异常严肃。
几分钟后，叶阳挂断了电话，神色平静。并非如释重负的轻松，更像是一种山雨欲来的宁静。他叫上刁阳，走出了休息室，但并非是回到发布会，而是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发布会现场。
孙琳的位置空着。
童涛，还在跳。
疗伤膏，叶家，4S店，偷税漏税……
气氛，压抑。
信任，崩塌。
“还有记者朋友没领礼品吧？”
訾飞雪微笑。
“訾总，别转移话题！”
一名男记者起身。
“我们要的，不是礼品！是真相！疗伤膏，有没有问题？药方，能不能公开？”“药方？机密？”秦强一愣，眉头拧成一个疙瘩，斩钉截铁地回绝，“这东西怎么能随便公开？”
他顿了下，提高了音量，“这是底线！”
话音未落，会场里像炸开了锅。
“那就是心里有鬼！”
“没错！不敢公开药方，肯定是做贼心虚！”
“那些黑心的老板，根本不把我们老百姓的命当回事，一定要曝光他们！”
人群中爆发出阵阵怒吼，一声高过一声。
訾飞雪站在台上，手心开始冒汗。
她紧咬着下唇，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心里乱成一团。
发布会原本是想澄清事实，增加透明度，没想到反而引火烧身。
她几次想开口，宣布终止发布会。
可目光扫到身旁的叶阳，却又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
没有叶阳的指示，她不敢擅自行动。
“各位，静一静！”
叶阳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莫名的穿透力，瞬间压下了全场的嘈杂。
他微微眯起眼睛，目光缓缓扫过台下每一张脸。
“药方之所以不能公开，是因为它涉及军事机密！”
叶阳语气平静，却掷地有声。
“军事机密？”
“放屁！”童涛第一个跳出来，指着叶阳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一个破药店，跟军方能有什么关系？真是自吹自擂的高手！”
他一边骂，一边剧烈地咳嗽，嘴角不断溢出鲜血。
童涛这副模样，让周围的人都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生怕被他传染了什么疾病。
会场内，质疑声此起彼伏。
“军事机密？这……”
“一个药店……军方？”
“我看他们就是心虚……”
就连訾飞雪，也忍不住转头看向叶阳，美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
她实在想不通，这和军方有什么关系。
叶阳环视四周，似乎早就预料到众人的反应。
他嘴角微微上扬，目光再次落在童涛身上，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
“江先生，我观你面相，印堂发黑，怕是有血光之灾啊。”
叶阳的声音不轻不重，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的耳中。
“你……你胡说八道！”童涛被叶阳看得心里发毛，色厉内荏地吼道，“咳咳咳……”
他又是一阵剧烈咳嗽，这次吐出的血更多，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他甚至感觉喉咙里有什么东西要涌出来。
“我是不是胡说，你很快就知道了，”叶阳耸了耸肩，一脸无所谓，“算了，跟一个将死之人也没什么好说的。”
他心里清楚，童涛这面相，恐怕是活不过今晚了，但他自己还不知道。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
整齐划一，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会议厅的大门被推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过去。
几名身着军装的军人，迈着正步走了进来。
为首之人，肩膀上闪耀着两颗金星。
全场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
紧接着，爆发出更大的喧嚣。
“中将！”
“那是……南方军区参谋长，嵇铮！”
“我不是在做梦吧？”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叶阳，你好！”嵇铮走到台上，直接无视了其他人，径直走向叶阳，向他伸出了手，做了自我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