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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陈可卿把同事支走了

    苏挺笑笑说:“这是特意让你传话过来的吧?”

    “是,走的时候,他跟我说要把当晚的盛况转述给您,让您感到羡慕嫉妒恨。”梁跃飞说完,哈哈笑了起来,“张狂、幼稚,那小子早晚得栽跟头啊。”

    苏挺也跟着笑:“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过段时间,三高那几个挑头的学生,王磊、赵鹏、吕小婷等等都得滚蛋,包括于正伟老师。有人就拍马屁说:贾局权势滔天,现在就可以找个由头把他们开了。贾渝笑着说:低调点,再让他们蹦跶几天。实在是太嚣张了!”梁跃飞说完直摇头。

    “言多必失,他喝了那么多酒,就没说什么更出格的话?”这是苏挺上一世的经验,不少人在酒后说了不该说的话,结果被自媒体传播,然后人肉搜索,扒出了一些黑料,最终黯然下台。

    梁跃飞想了一阵,眼神陡然一亮道:“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我当时肚子不舒服,在厕所里蹲坑,忽然,贾渝和三高的副校长麦成林一起进来拉尿。我就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麦成林说学校里有人反对把他扶正当校长,挑头学生的家长也在闹。贾渝就说,你怕啥?我阿叔是市教育局常务副局长,他给你撑腰。”

    苏挺静静望着他,等他继续讲。

    “麦成林谄媚地说: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那这两天能不能请常务来学校调研,下午来,晚上我安排一桌,好好感谢感谢。

    贾渝就说没问题。拉完尿,洗手的时候,贾渝突然嘿嘿笑道:你特么不知道,我阿叔必须得来鹏湾镇拜拜,他能走到今天的位子,要感谢鹏湾镇的一位老乡。

    麦成林就疑惑啊。贾渝压低声音说:我阿叔高考的时候,才考了200分不到,当时‘3+2’满分750嘛。可是他后来上了阳惠师专哦。麦成林问:当时是大专,要500多分才能录取吧?贾渝笑着小声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走出去时,贾渝声音又放大了些,说:要不然,为什么叫贾石松?正常谁特么起这个难听的名字?然后,两人就走了。”

    苏挺狐疑道:“什么意思?走后门,还是什么?”

    “肯定是走后门。当年挺乱的。哦,对了,贾石松他爹是当时县教育局的副局长。”

    苏挺觉得没那么简单,否则为什么要说“感谢鹏湾镇的一位老乡”?沉吟瞬间,他问:“关键那句你没听到。当时,厕所还有别人吗?”

    梁跃飞摇头道:“没了。”忽然神色又是一顿,“哦,贾渝出去的时候,饭店服务员进来拉尿,我从蹲坑出来,一看是石松,他洗了个手就走了。”

    石松?苏挺心里一动,这名字怎么会跟常务副局长的那么相近?他是重点信访人,之前在阿雀那里投的钱无法收回,不断上访。

    他没有固定工作,苏挺便把他安排在幸福鱼庄当服务员,解决生计,也便于管控。

    周五下午刚一上班,苏挺就看到七八个人影挤在门口,领头的是王磊的父亲王建国,黝黑的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

    “老乡,都进来吧。”苏挺客气地将众人让进了办公室。

    “苏镇长……”王建国的声音发颤,刚开口就被身后的抽泣声打断。

    吕小婷的母亲抹着眼泪往前凑了半步:“我们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打扰您……”

    赵鹏的父亲赵老实闷头把一张纸拍在办公桌上,是公安局的传唤通知书:“苏镇长,您当晚在学校说的话,我们都记着——‘谁也带不走一个学生’,‘不影响高考’。可现在呢?孩子们被关在里面问话,说要按‘致人伤害罪’查!这书还怎么念?”

    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我家丫头吓得在里面哭,警察说苟志军腿断了,得负刑事责任!”

    “留下案底,孩子这辈子就完了呀……”

    “贾局长昨天找到我们,说这事只有您能办。”

    一位母亲哽咽着补充,“他说……他说您是青天大老爷,只要肯跟他认个错,赔礼道歉、说说情啥的,他就跟公安局交代一声,放孩子们出来……”

    “贾局长当真如此说?”苏挺问。

    “真的,没错。”

    几个人纷纷证实。

    苏挺心头火气升腾,但又很快压住,起身给众人倒了水,语气平稳如旧:“大家先坐。我当晚说的话,每一句都算数。孩子们不会被刑拘,也不会影响高考。”

    王建国猛地抬头:“可贾局长说……”

    “他说了不算!”苏挺的目光扫过众人,“大家别慌,越慌越容易被他们拿捏。”

    他拿起那份传唤通知书,指腹划过“故意伤害”四个字:“我是乡镇父母官,又做出过承诺,一定帮你们讨回公道!”

    家长们的哭声渐渐停了。

    赵老实闷声道:“我们信您,苏镇长。从您修通镇上的路那天起,我们就信您,可孩子们……”

    “三天。”苏挺打断他,指尖在桌面上叩出清脆的响,“给我三天时间,我保证让孩子们安安稳稳回教室。高考在即,谁也别想耽误他们!”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极轻的响动。

    陈可卿和摄影记者王捷正站在走廊尽头。

    王捷手里的相机镜头盖斜斜挂着,显然刚拍完东西。

    他们已经在这儿站了十多分钟,从家长们带着哭腔的控诉,到苏挺压着情绪的安抚,一字不落地听进了耳里。

    陈可卿今天穿着一件浅灰色单西,袖口规规矩矩挽到小臂,露出细白的手腕,手里捏着人民报的采访本,牛皮封面被摩挲得发亮。

    最惹眼的还是那双桃花眸,眼尾微微上挑,却在看向办公室时,眸光沉静得像落了层细雪,没有半分多余的波动。

    等到家长们都离开后,她轻轻走进来,采访本自然地抱在胸前:“苏镇长,上午按您给的线索,到三所学校食堂拍了些素材,也采访了家长、学生和学校的负责人。

    教育局的分管领导贾渝拒绝接受采访,态度很不好。不过素材够了。情况确实比较严重,有所小学,国家每个学生每天补助4元营养餐,但一分都没有到用在学生身上。”

    王捷适时翻开相机,液晶屏上闪过几张照片——发霉的米饭粒粘在餐盘上,冻成硬块的鸡块裹着冰碴。

    “这些素材我们先带回报社,会同其他县的案例整理成文字稿,明后天就可以见报。”陈可卿说,“今天特意过来,跟苏镇长打个招呼,表示感谢。”

    苏挺抬眼时,正撞见她眼底的光,敏锐、笃定而温柔。他微微颔首:“辛苦你们了,喝杯茶再走吧。”

    “嗯,谢谢。”她乖巧地嗯了一声,落落大方地坐在了客座沙发上,然后扭头看着王捷说,“王捷,你去车里帮我把笔记本电脑拿上来,谢谢。”

    王捷就这么被明目张胆地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