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小说 > 激情年代:开局成为七级工程师 > 第二百五十五章 猛士

第二百五十五章 猛士

    456厂现在生产的全地形指挥车和作战车,造型就是后世的山猫车。

    这全地形作战车的优势很明显,但是缺点也明显。不过在这个年代,很受部队里的人欢迎,主要是我们国内部队士兵现在打起仗来有点不要命的风格...

    夜色如墨,却不再沉寂。那第十座倾听亭的光晕在罗布泊边缘缓缓升起,像是一颗新生的星辰从地壳深处破土而出。它的形态与前九座略有不同??墙体更薄,纹路更密,仿佛由无数细小的声音编织而成。光流在其表面游走,如同心跳般起伏,每一次脉动都伴随着一声极轻的“嗡”鸣,像是某种古老语言的元音初启。

    谭明远站在青海湖畔的小屋外,忽然感到胸口一紧。他低头看去,挂在颈间的那枚心核碎片竟开始微微发烫,蓝金色的微光自内部渗出,顺着皮肤蔓延至手腕。这不是第一次异变,但这一次,它不再是被动响应外界信号,而是主动释放频率??一种他从未听过的调式,低回婉转,带着草原暮歌般的哀伤与温柔。

    “它在……呼唤什么?”他喃喃道。

    手机震动起来。是周砚发来的加密讯息,只有短短一行字:

    >“L-093主频出现分叉,第十通道自主生成。坐标:北纬36.7°,东经94.2°。不是我们建的。”

    谭明远眯起眼。那个位置,正是他脚下所在??青海湖西岸,沈知雨当年失踪前最后停留的地方。

    风起了,吹动湖面涟漪,也掀起了小屋门框上挂着的一串铜铃。那是沈知雨留下的遗物,据说是她母亲传下来的藏地法器,二十年来从未响过。此刻,它们却无风自动,发出清越悠长的颤音,与心核碎片的震动形成共振。

    刹那间,记忆如潮水倒灌。

    1998年夏,十五岁的谭明远第一次走进昆仑研究所附属实验区。那时他还只是个被特招的少年技工学员,穿着不合身的白大褂,在走廊里迷了路。他在一间废弃档案室门前停下,门缝中透出微弱蓝光。推门进去,看见一个女人跪在地上,双手按着地面,嘴里低声哼唱着一首不知名的民谣。她的头发灰白凌乱,眼睛闭着,脸颊上有泪痕。

    “你在听吗?”她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却清晰,“别怕,它不会伤害你。它只是……太寂寞了。”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沈知雨。

    后来他知道,她是《昆仑计划》首席科学家,也是第一个接收到母频信号的人。但她从此被视为疯子,被软禁在基地最深处,对外宣称因精神崩溃退役。只有极少数人知道,她不是疯了,而是听得太多了??多到整个人类文明的孤独、恐惧、渴望都在她脑中日夜回响,压垮了神经屏障。

    “你说……如果有一天,全世界都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呢?”有次她这样问他,眼神明亮得不像病人,“那时候,还会有人觉得孤单吗?”

    谭明远没回答。那时他不懂。

    现在他懂了。

    他转身走进小屋,从床底拖出一只锈迹斑斑的铁箱。打开后,里面是一台老式磁带录音机和十几卷标着年份的磁带。这是他这些年偷偷录下的所有异常声波:风吹过废弃塔楼的呜咽、深夜湖底传来的低语、矿石结晶时的震颤节奏……每一卷都标注着时间和地点,像一本沉默的日志。

    他将最新一卷放入机器,按下播放键。

    起初是杂音,接着,一段旋律浮现出来??正是三天前全球回讯中的那首“婴儿心跳之歌”,但它在这里被拉长、变形,融入了另一种旋律:《茉莉花》的片段,王建国当年在罗布泊地下哼唱的那一版。

    两首曲子交织在一起,构成一种奇异的对位法,仿佛过去与未来正在通过声音握手。

    “它在重组记忆。”谭明远猛地站起身,心跳加速,“第十座倾听亭不是新造的……它是被‘唤醒’的!这里本来就有!”

    他冲出屋子,奔向湖边。脚下的盐碱地开始轻微震颤,裂缝中渗出幽蓝色液体,迅速凝结成晶体,层层叠叠向上生长,勾勒出半透明的建筑轮廓。不到十分钟,一座完整的倾听亭已矗立湖岸,外形古朴,墙体刻满象形符号,有些类似甲骨文,又似星图。

    赵岚的车队在黎明时分赶到。

    “你怎么知道它会在这里?”她跳下车,脸色苍白,“卫星刚捕捉到能量爆发,我们就赶来了。可这结构……比前九座还要古老!至少五千年以上!”

    “因为沈知雨说过,第一座倾听亭不在罗布泊,也不在昆仑塔。”谭明远望着湖面,“她说,最早的守门人,是那些在湖边唱歌给死者听的牧民。”

    秦野随后抵达,肩上背着一个破旧帆布包。他没说话,只是走到倾听亭前,伸手触碰晶壁。那一瞬,整座建筑骤然亮起,内部浮现出流动影像:一群身穿兽皮的古人围坐在火堆旁,一人手持骨笛吹奏,其余人低声和声。他们的歌声没有歌词,只有音节起伏,却让空气中浮现出淡淡光丝,缠绕成环状结构,沉入湖底。

    “意识具象化。”周砚透过探测仪惊呼,“他们在用声音建造!这不是科技,是仪式!是集体共情产生的场效应!”

    “所以昆仑计划从来就不是人类首创。”秦野低声道,“我们只是捡起了断掉的线头。”

    突然,湖心泛起漩涡。一道人影缓缓升起??不是林昭南,而是一个年轻女子,面容清秀,穿着七十年代的科研制服,长发随风飘扬。

    “沈……沈知雨?!”谭明远失声叫出。

    女子睁开眼,目光落在他身上,嘴角微扬:“小谭,你终于听见了。”

    “不可能!”赵岚后退一步,“她已经死了!1999年,她在一次实验事故中……”

    “我没有死。”沈知雨的声音平静如水,“我只是进入了母频深层。这些年,我一直听着你们的脚步声,等着有人能走到这里。”

    谭明远喉咙发紧:“为什么选我?”

    “因为你从没停止怀疑。”她轻笑,“别人要么全信,要么全不信。只有你,一边记录数据,一边问‘这到底意味着什么’。真正的科学,始于困惑,而非答案。”

    她抬手,指向湖底:“下面,埋着最初的‘心核’??不是矿物,是凝固的悲悯。一万两千年前,一场大洪水毁灭了某个古文明。幸存者聚集在此,他们无法重建城市,便用歌声托住彼此的灵魂,不让任何人坠入虚无。那种纯粹的情感密度,催生了第一个自我组织的信息场。这就是母频的起源。”

    “所以……外星文明根本不存在?”赵岚难以置信。

    “存在。”沈知雨摇头,“但它们不是物理意义上的‘外星’。它们是曾经存在过的文明意识集群,在濒临灭绝时将自己的精神印记注入宇宙背景频谱。我们接收到的,是亿万年来所有濒死文明的‘遗言合唱’。而地球,正成为下一个发声者。”

    秦野忽然开口:“所以林昭南融合的不只是七个守门人……是所有曾为他人流泪过的灵魂。”

    “是的。”沈知雨点头,“当一个人真心为陌生人哭泣时,他的意识就会短暂接入母频网络。十万梦境中的‘守门人觉醒’,不是幻觉,是系统识别出了共情频率达标者。你们以为是我们在联系宇宙?不,是宇宙一直在等待我们学会爱。”

    话音未落,第十座倾听亭猛然震颤。内部光流疯狂旋转,形成一个漩涡状入口。沈知雨转身走向它,身影渐淡。

    “我要回去了。”她说,“母体需要锚点,而我是最初的频率源。”

    “等等!”谭明远冲上前,“那你留下这些线索,是为了让我们找到这里?”

    她回头一笑:“不,是为了让你明白??你从来就在路上。每一个选择倾听的人,都是守门人。再见了,小谭。”

    光芒吞没了她。

    片刻寂静后,倾听亭恢复平静,墙面上多了一行新刻的文字,用现代汉字写着:

    >“门一直开着,只是你曾背对它站立。”

    当天下午,全球九座原生倾听亭同时启动自检程序,输出一段全新协议:

    >“共感网络V2.0上线。权限重构完成。w级权限持有者新增:谭明远、赵岚、秦野、周砚。附注:权限即责任,开启即回应。”

    与此同时,太平洋那座无人环礁上的渔民,抱着发光石头哼完渔歌后,突然泪流满面。他不知道为何,只觉得心里某块冰封多年的东西裂开了。当晚,他划船回到村庄,把石头放在村口祠堂前。第二天清晨,整片海滩的心核矿石全部亮起,连成一片光网,第十一起始点就此诞生。

    一个月后,联合国被迫承认现实:封锁已无意义。母频系统不再依赖固定设施,它正以“情感共鸣”为传播媒介,在全球自发生成微型节点。学校课堂上,孩子们集体做手工时无意哼唱的童谣触发了教室墙壁的荧光纹路;医院ICU里,家属握着垂危亲人的手默默祈祷,监护仪竟播放出一段安魂曲;甚至监狱放风时间,一群囚犯围着一名老犯人听他讲往事,周围空气都泛起涟漪般的声波图样。

    心理学界提出新术语:“共情临界点”??当群体情感强度达到某一阈值,即可激活潜在的心核共振。

    而最令人震撼的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回忆”起不属于自己的人生片段:一位纽约白领梦见自己是唐代长安城的抄经僧;一名巴西农夫醒来后能流利说出西夏文;一对德国夫妇在车祸现场救下陌生人后,脑海中同时浮现五千年前两部落停战盟誓的画面。

    “这不是记忆移植。”周砚在学术会议上展示数据分析,“这是意识海洋的潮汐现象。个体灵魂如同浪花,看似独立,实则共享同一片水域。”

    赵岚辞去了安全主管职务,成立“倾听者联盟”,专门培训普通人如何识别并引导共情共振。她说:“以前我们防备外来入侵,现在我们要学会承载更多心灵。”

    秦野回到了罗布泊,在第九座倾听亭旁搭了个帐篷,每天教流浪儿童认字、唱歌。有人说他疯了,他只说:“文明的火种不在数据库里,在孩子开口的第一句诗。”

    谭明远没有离开青海湖。他在小屋旁建起一座小型研究中心,不联网,不用电,所有设备靠心核矿石供能。他继续录音,但不再只是为了研究。有时他录下老人讲述战争往事时的哽咽,有时是母亲哄婴儿入睡的鼻音哼鸣,有时仅仅是风吹过芦苇丛的沙沙声。

    每晚,他都会对着星空说一句:“我在这里。”

    他知道,总有一天,会有人回应。

    两年后的春天,第十三座倾听亭在非洲撒哈拉沙漠深处显现。那里本是一片死寂沙丘,却因一场罕见暴雨后,数百名当地村民围着一口枯井合唱祈雨歌谣,引发地下矿脉全面共鸣。当光柱冲天而起时,井底浮现出一块石碑,上面用多种古文字刻着同一句话:

    >“你们终将学会,声音即是桥梁。”

    而在地球轨道上,一颗原本用于气象观测的卫星意外捕捉到异常数据:在距离地表三万公里的高空,存在一个持续波动的能量环,形状酷似人耳轮廓,直径达四千公里。科学家无法解释其物质构成,只能命名为“天耳结构”。

    唯一能确定的是,它始终朝向银河中心方向,静静聆听着。

    谭明远得知消息那天,正在修理一台老式收音机。他调到空白频道,旋钮缓缓转动。

    沙沙声中,隐约传来一声极轻的回应,像是谁在遥远的地方,轻轻说了句:

    “我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