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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45

    的外貌不同,除了需要自己帮忙时,其他时候总是冷冷的,看上去生人勿近。

    坦诚倒十分坦诚。

    聊到和嘉蒂的矛盾时,也没有避讳。

    “老实说,直到现在还是觉得很奇怪。”

    女巫告诉他,在嘉蒂来到之前,她总是梦见一个看不清面孔的女生坐在一个发光的盒子面前说话,盒子里还有缩小的人影在动,醒来后只记得其中几句和几个画面。

    “梦里的女生反复说,要先打共通线,和**、***、**开单人线,然后才能开***的单人线。”

    “很复杂,完全听不懂。”

    “我也听不懂,所以一开始都没联想到。”

    “不过两年前的某天,我突然想起来那几个人影是谁,后面依照梦境一一对照过,那四个人分别是拉莫大公、西奥多王储、塞维,还有……”

    “提莫沃兹沃斯?”

    “没错!”

    “这么说,你找提莫就是为了证实他是不是第四个人?那场婚礼也是为了这个理由?”

    “听起来很像脑子坏掉后的幻想吧?”

    莫里斯摇头。

    女巫却没看他,她盯着自己脚尖,低低道:“你这么想也正常,大部分时候我也觉得自己疯了。塞维还是朋友呢…可是不验证下怎么知道呢?我快被那个念头折磨疯了,必须验证了才能说服自己。”

    “说服自己什么?”

    “说服自己——”

    女巫没有继续往下说,莫里斯也意识到他触碰到了对方的隐私,于是说,“那你要怎么验证呢?”

    像她说的那种会有人影晃动的发光盒子,和索伦结石录制的影像有点相似,但那种魔器的影像无法入梦,而且随时都可以点开,不需要放在盒子里。

    难道是一种新研发的秘密魔器?

    说是亡灵更合理吧。

    莫里斯想。

    “我打算,”女巫看了他一眼,好像在思索能不能说,只看了两秒,她就转过脸,继续道,“前面都是一样的验证办法。只要他们,分别和嘉蒂在帕诺诊所见面三次以上,就会不能自拔地爱上对方。”

    "听上去像某种魔物会做的事。"

    “我很确信嘉蒂不是魔物。”

    “也许你判断错了。”

    女巫瞪了他一眼。

    看到对方因为生气恢复了一点精神,莫里斯心情好了很多,“请继续。”

    “总之,”女巫说,“沃兹沃斯理事长出现最晚,按梦里的时间,现在应该就是他们第二次见面的时候。

    第四次见面时,沃兹沃斯会送她一份辛奇施大赛邀请函,让嘉蒂为现场受伤的巫师提供及时护理,然后嘉蒂会因为挽救了一名被伏击的资优生,让帕诺诊所声名大振。

    要想证明这点,只要查看沃兹沃斯有没有……”

    莫里斯蓦地捂住她的嘴。

    “安静。”

    女巫:?

    她有些不快地扒拉他的手,莫里斯就低声道,“先别说话,外面好像有声音。”

    女巫:……

    她不吭声了。

    她没来得及闭上的牙齿轻轻磕在自己的掌心里,湿乎乎的,但谁都没有指出这点。

    两个人就着这个别扭的姿势趴在墙边听,声音起先还很小,接着仿佛随着靠近而逐渐响亮起来。

    车轮碾过墙外的世界,没多久,又远去了。

    “要不再试一次吧?”

    这回是女巫开口。

    莫里斯同意了。

    他们开始检查声音源头的砖墙。

    怀表指向晚上八点时,有水渗进来。

    外面雷声阵阵,好像下雨了。

    连续四天三晚的断粮,让两个人的身体都有点支撑不住。

    看到有水,莫里斯想拿手接点,但他捧住一点便发现,这些水太脏了,就算简单地过滤完,也没办法饮用。

    更要命的是,头顶的雨水越积越多。

    现在他知道这个夹层为什么都是砖墙打的,地面却那么潮湿了,看来以前就没少被雨泡过。

    女巫把挎包挂到了墙上。

    她用自己的发夹做了个简易的挂钩。

    但包可以挂上去,人却不行。

    周围没有可以躲雨的地方。

    莫里斯把风衣脱了盖在女巫头顶挡雨,但没一会儿,风衣也湿透了,拧一把就能挤出一大堆雨水。

    他干脆把内搭的马甲和长衫都脱了给她,然后走到边上拧风衣。

    法赤四季并不分明,但在这样的暴雨里,被迫挤在地下的夹层,周边的气温还是很低的,再加上雨下个不停,女巫披着他的长衫和马甲还是不出意外被淋透了。

    雨停后没多久,她开始咳嗽。

    在魔力被压制的情况下,巫师的体力消耗会比普通人更快。

    但问她,她只会躲开他的手,“我没事。”

    下午,莫里斯发现女巫的两颊开始泛起潮红。

    “真的没问题吗?”

    “……嗯。”

    这么坚称没事的女巫,在发热不久后,就只能蹲在积水中节省体力了。

    莫里斯等人睡着,把她背到背上,免得她的脚泡在积水里,然后化出原型爬到砖墙上层——上次他们听到车轮声的地方,再一次尝试魔卡。

    信号微弱。

    女巫中间醒过几次。

    她好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悬在半空,还以为在做梦,嘟囔了两句又闭上眼。

    蝰蛇的体温偏低。网?阯?发?布?y?e??????ǔ????n??????Ⅱ????.???????

    后背的温度却很高。

    莫里斯沉默又焦躁地吐信子,不断用自己冰凉的尾巴去贴对方的额头,等温度上去,用拿尾巴泡到积水里,冻凉了再盖上去。

    如此反复几次后,发热的速度逐渐慢下来。

    等她的体温不再上升,莫里斯才疲惫地爬下去,卷着女巫入睡。天亮了,再爬到砖墙上方尝试。

    女巫的发热下去了,人还是昏昏沉沉的。

    “你想办法走吧。”中间醒来时,她对他说,“肯定有人会来救你吧,你先走吧。”

    “别说话。”

    莫里斯尾部的鳞片相继剥落,要掉不掉地挂在皮肤上。

    他在砖墙磨蹭蛇尾,把受损的鳞片蹭掉,再泡进水里,污浊的积水刺激失去蛇鳞的伤口,带来轻微地刺痛。

    没有鳞片的尾巴

    ,降温效果变差了不少。

    莫里斯只能增加次数,尾巴上的血沾到了女巫脸上,又被他一点点舔掉。

    这天上午,莫里斯喂完女巫,把扁扁的蛇头压在她颈边,准备找个地方先把人放下来时,余光忽然瞥到了贴在砖墙缝隙的云母片。

    上面附着一半的法咒。

    幸运的是,他记得另一半法咒如何演算。

    几个小时后,卷着女巫的蝰蛇从L形夹层的顶部爬了出来。

    如果站在夹层顶上,就会发现他们离刚才失足的地方并不远,那里的地面上没有任何坑洞的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