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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2

    根。”

    “我今天抽了一盒。”

    “那就再抽一盒。”

    几天前还在为了自己做笔记的人,现在好像真的不在意他死活了。

    艾德里安想。

    他看向连接这台吊环的那只魔能罐,将阀门拧到了六档。

    伊荷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高高抛起。

    “喂——”

    骤然加剧的失重感,一下子把她好不容易保持的平衡冲垮了。

    计时器和记录板掉到地上。

    从晃得无法维持表情的女生手上延伸的水线,却没卷起它们,而是直奔魔能罐的阀门档位。

    艾德里安截断了水线。

    “从六档开始练,适应起来最快。”

    “你做——”

    “我做什么?我在帮你。后天夜里就要登船了,我不希望有人拖后腿。”

    “我晕——”

    “忍着。连魔能炮的后座力都能接受的人,这点强度都忍耐不了?”

    “不行——”

    “没有不行。想在战场活下来,做好比训练时危险数以万倍的准备。”

    ……

    伊荷快被这个疯子弄得没脾气了。

    每次用水线去够阀门,每次都被他从中截断,头晕得要命,胃里翻江倒海,吐却吐不出,只有船舱的陈设和截断她水线的手,像万花筒里讨厌的色块般从眼前来回闪过。

    他只给她三十秒的休息时间。

    三十秒,还不够她够到阀门,就重新计时了。

    到后面,伊荷已经分不清时间过去多久。

    震荡停止的时候,她还没恢复清醒。

    呼吸很快,心跳急促得仿佛跳出胸口,整个人像受寒似地轻轻打颤,皮肤却很烫,头发拖把似地散开,像条退潮后留在岸上的鱼。

    这回真的是带鱼了。

    苦中作乐地这么想时,伊荷再次感受到了拂过额头的热气,她睁着汗湿的眼,看到艾德里安走到了自己面前,“冷静下来了?”

    伊荷吸了吸鼻子,没有理他,弓起背,去扯脚上的铅袋,离开吊环。

    刚要摸向铅袋,手就被按住了。

    伊荷烦不胜烦,“您玩够了吗?已经来来回回把我当玩具甩了很多次吧,还不够消气吗?”

    艾德里安顿住,松开她的手,“阀门没关。”

    伊荷静了片刻,看向魔能罐。

    发现档位指向了四,上方连接吊环的铁链还在剧烈摇晃着,而她却一点都没感觉到。

    “我告诉过你,”艾德里安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从六档开始练,适应起来最快。”他捡起她的记录板,把刚才的数据填上去,然后说,“正式开战时,只会比六档更晃。”

    伊荷:“……”

    她看向他,“为什么?”

    艾德里安知道她想问什么,“你就当我睡不着给自己找点事做。”他知道就算这么解释,柯兰尼此刻也一定恨他恨得要命,即使在粉骨瘤虫的指令下,也能破坏这一切,他就是这种人。

    “骗人。”

    艾德里安看过去。

    女生还维持着倒扣在吊环上的姿势,她好像真的相信了他前半句话,双手环胸,像接受他的帮助那样,在四档的魔能罐波动下前后摇晃,眼睛却没有看他,而是看向头顶的天花板。

    “也有在报复我前段时间拒绝了您道歉的原因吧?”

    “你这么想?”

    “虽然认识不久,但您不也怀揣着恶意想我吗?”

    艾德里安没有说话。

    他盯着她的动作,喉结滚动,只觉得心脏被那一张一合的嫣红嘴唇攥住了。

    也许与本能抵抗本身就是一件错误又自负的行为,抗拒本能,无非在抗拒创造者无视自身意愿赋予他的生命,同时抗拒成为赋予生命的刽子手。

    “你说得对。”

    女生愣了下。

    她好像觉得他会承认很奇怪,她

    大概认为他被戳破伪善的面具会恼羞成怒,想看他说这话时的神情而视线前移,四目相对,正要开口,下一秒,便尝到了对方嘴里淡淡的烟味。

    很久很久以前,伊荷记得父亲也会抽烟。

    他买的烟草,是二十枚铜币就能买到的一大捆。

    便宜、辛辣、呛鼻。

    气味难闻。

    他没在女儿面前抽过,她只是在他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时,闻到过一点。

    艾德里安抽的,大概比父亲买得贵很多。

    不是离得那么近,几乎闻不到什么烟味。

    中级士官的津贴,肯定比军报刊出来的还要夸张吧。

    她之前给弗拉母亲的主治医师买的烟,都没那么淡。

    伊荷漫无边际地想着,后腰被掐了下。

    将她从吊环抱下来放到肩上的灰发军人,用力咬了口被自己舔得腻滑红肿的某处,不快地提醒,“别走神,柯兰尼。”

    *

    莱欧斯醒来时,外面正在下雨。

    他戴上针织帽,走到舱道上。参谋长正在和船员说话,见到他过来,连忙上前,“日安,子爵阁下。”

    莱欧斯还有点困。

    对翼手目族而言,夜晚才是白天。但他在图兰塔读书时,习惯了白天醒来,夜晚入睡的作息,到了现在,也没能扭转回来。

    莱欧斯低低嗯了声,看向船员,对参谋长道,“船还没到?”

    参谋长:“本来今晚就该到了。”他朝窗外努了努嘴,“说是那边风浪太大,要在附近的码头泊几小时。”

    莱欧斯:“确定是风浪,不是中央国捣乱?”

    参谋长:“阁下,我理解您的顾虑。大家不是没往这方面想过,但能改变天气的巫师,要真有那种人,绝不会是寂寂无名之辈,我们也不可能察觉不到。”

    莱欧斯望向窗外,也许是过于警惕的缘故,越接近货船抵达的时间,越睡不着。漂浮在雨幕中的女王号上,那天夜里他见过那个女生这些日子已经没再出现过了。

    战争期间,战舰上一切休假活动都会暂停。

    他不认为她会凭空消失。

    莱欧斯转过脸,“批一艘军艇,我去看看那边什么情况。”

    参谋长愣了下,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对方的意思。

    莱欧斯子爵是受弥安大公嘱托,为吞下中央国群岛而来的,他现在就走,难道要把舰上的事都丢给自己吗?

    参谋长正要劝阻,就看见等不及他回话的莱欧斯子爵朝军需部而去。

    “阁下!”

    *

    勒普最近听说了一件新闻。

    哈鲁马维尔福那天旷了训练课,果然是出去跟女人鬼混了。据说连那个女人的面孔都没记住,被眯眯眼中尉逼问去处时,愣是说不出一个字。

    不过,说话的那名同舱室的室友,倒是煞有介事道,“你们猜怎么着?”

    “第二天,那个女人自己出现了。”

    “真的假的?!”

    “真的,我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