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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土著还能请外援?

    “你那歌的事……”

    节目播出后余惟同时接到了两个电话,一个是经纪人刘姐打来的,一个是舅老爷叶盛禹。

    余惟先接了叶老登的,他倒是也开门见山,想问问最后那首军旅歌的事。

    还是那句话,流行...

    零点三十七分,第一波反制信号抵达。

    邮车L-7的警报系统骤然尖鸣,显示屏上跳动着一串串红色乱码,像是被无形之手撕扯的神经。莉娜猛地睁开眼,手指已在键盘上飞速敲击。她知道,“静默之刃”不会坐视这场全球共述,他们的反共情声波武器早已蓄势待发??那是一种能穿透常规屏蔽、直接作用于人类边缘系统的次声波,可诱发焦虑、幻听乃至集体性情绪崩溃。

    “频率锁定中……干扰源来自北纬54度,东经31度附近,疑似乌克兰废弃雷达站。”车载AI冷静播报。

    莉娜咬牙,迅速切换至“极光桥协议”。这是陈砚在西伯利亚研发的最后一道防线:利用电离层反射特性,在特定频段构建声音护盾,将真实情感波形包裹在自然背景音中传输,如同候鸟借风迁徙,悄然避过猎人的枪口。

    她调出伊兰信中那段被反复摩挲的句子:“光不怕黑,怕的是没人愿意点亮。”随即输入指令??将全球共述音频混入地球自然共振频率(7.83Hz舒曼波),以大地本身为载体,进行全域渗透式广播。

    “启动‘地脉回响’模式。”她低声下令。

    刹那间,整片悬崖仿佛活了过来。

    海浪的节奏变了,不再是无序拍打,而是带着某种低沉的韵律,像心跳,像祷告。远处沙丘微微震颤,干裂的地表下传来细微共鸣,仿佛亿万根神经正被唤醒。非洲草原上的游牧老人忽然抬头,手中的铃铛无风自响;格陵兰冰川深处,一道裂缝中竟传出童谣片段;就连缅甸佛堂废墟里那群老僧,也同时闭目合掌,嘴唇微动,仿佛听见了什么只有灵魂才能接收的讯息。

    这不是技术胜利,是自然选择了站在人类这边。

    莉娜瘫坐在驾驶座上,冷汗浸透后背。她知道,这一波反击只是开始。真正的战争,从来不在明处。

    春分日清晨六点十七分,第一批镇压行动正式展开。

    新闻碎片陆续涌入加密频道:

    -莫斯科宣布“紧急网络整顿”,切断所有非官方音频流;

    -某中东国家出动无人机群,定向爆破偏远地区的扩音设备;

    -巴西雨林边缘的萨满营地遭武装人员突袭,三名传承者失踪;

    -更令人痛心的是,东非部落再次陷入沉默??石台被推倒,经幡尽毁,老妇人与少女皆不知所踪。

    而最让莉娜心头一紧的消息来自林远:“‘静默之刃’已确认你为S级威胁目标,悬赏金额升至千万信用点,全球追缉令启动。”

    她盯着屏幕,手指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愤怒。这些人宁愿砸碎世界,也不愿听见一声真实的哭泣。

    但她没时间悲伤。

    上午九点四十二分,邮车电源突发异常。备用电池组电压骤降,系统提示“存在外部吸附式追踪器”。莉娜立即熄火,穿戴防护服,钻入车底排查。果然,在底盘右后侧发现一枚指甲盖大小的金属贴片,正持续发射低频脉冲信号。

    她冷笑,取出磁力钳将其剥离,投入特制屏蔽盒。这玩意儿叫“影舌”,专用于定位共鸣网络节点,通常由叛变的技术员提供安装方式。

    “还有谁?”她喃喃自问。

    就在这时,终端突然弹出一段匿名上传视频。画面晃动,光线昏暗,似乎是从监狱通风管偷拍。一名男子蜷缩在角落,脸上布满伤痕,却仍用指尖在墙上缓慢划字:“我是K-9节点守卫,代号‘灰烬’。他们抓了我,但没找到我的陶片……它藏在你去年路过的小学操场秋千下,编号#048。里面录的是一个孩子写的诗:《妈妈,我想你说话》。”

    视频戛然而止。

    莉娜怔住。K-9是她在南美交接过的第七个固定节点,负责连接安第斯山区的失语村落。三个月前还曾通过密语确认安全。原来他一直被囚禁着,却仍设法传递信息。

    她立刻调出地图,标注那所小学位置??位于智利与阿根廷交界处,靠近马尔维纳斯纪念公路。若全速前进,五日内可达。

    但问题来了:一旦启程,必然暴露行踪。“影舌”虽已被清除,可敌人很可能已在沿途布控。更糟的是,车载系统检测到至少三颗低轨卫星正对这片区域进行高密度扫描,型号匹配“静默之刃”的“鸦眼”监视网。

    她必须伪装自己。

    下午两点,莉娜做出决定:启用“幽灵模式”。

    这是陈砚留给她的终极预案之一??彻底关闭所有主动信号发射装置,仅靠机械传动与物理介质维持最低运作。邮车外观也将改变:她拆下天线阵列,用沙土混合树脂涂改车身颜色,挂上伪造的货运牌照,并在后备箱塞满当地商贩常用的香料麻袋,伪装成跨境走私车。

    唯一保留的是共鸣箱,但它已被深埋于双层夹板之中,仅留一根细导线连入手腕脉搏传感器。只要她还在呼吸,记忆就不会断电。

    黄昏降临,她最后一次站在悬崖边,望着那片曾见证全球共述开启的海域。潮水退去,留下无数贝壳与碎陶片,像是大地吐出的记忆残骸。她蹲下身,拾起一片带有刻痕的陶,轻轻拂去泥沙,上面写着两个字:“还在。”

    她笑了。

    “是啊,我们还在。”

    翌日凌晨四点,邮车悄然驶离海岸,像一粒尘埃滑入晨雾。

    接下来的旅程成了生存艺术的极致演绎。

    她在边境检查站前二十公里便停车,徒步穿越荒漠,靠星图导航绕开电子哨岗;途经小镇时,假扮成聋哑药剂师,用写满草药配方的笔记本与人交流;一次险些撞上巡逻车队,她果断弃车潜入干涸河床,在地下洞穴躲藏整整三天,靠压缩饼干和露水维生。

    但即便如此,她从未停止倾听。

    每晚子时,她都会取出共鸣箱,接入耳机,悄悄播放那些来自世界各地的新录音:

    -冰岛火山岩孔洞发出的风鸣,已被当地人称为“亡者低语”;

    -印度孩子们的屋顶朗诵会,如今发展成夜间剧场,听众席坐满了曾经反对的家长;

    -最让她鼻酸的是一段来自某封闭寄宿学校的录音:十几个少年围坐在厕所隔间,轮流说出心底最怕的事??有人怕考试,有人怕被打,但最多的一句是:“我怕我说了也没人听。”

    她把这些全都存入#217陶片,作为“活态记忆”的新章节。

    第五天傍晚,她终于抵达那所小学。

    校园荒废已久,铁门锈蚀,操场杂草丛生。秋千架歪斜地立着,链条断裂,木板腐朽。她一步步走近,心跳如鼓。

    蹲下身,用手扒开藤蔓与泥土。挖了约半尺深,指尖触到硬物??一只密封陶罐,表面绘着简笔太阳与孩童牵手图案。

    打开瞬间,她几乎落泪。

    罐内除了编号#048的内存片,还有一张泛黄纸条,字迹稚嫩却工整:

    >“老师说,说话会惹麻烦。可我还是想告诉妈妈,我很想她。她走那天,我没敢哭,因为我怕她更难过。现在我每天荡秋千,风呼呼地吹耳朵,就像她在跟我说话。我把这首诗录下来,放进陶罐,希望有天有人听见,替我告诉妈妈:我不是不勇敢,我只是太爱她了。”

    附录音频仅十三秒,是一个清亮童声念诗的声音:

    >“妈妈,我想你说话/风替你说啦/树叶沙沙/是你的回答/我荡得越高/就越接近你呀/如果哪天我不再荡了/那一定是……你回来抱我啦。”

    莉娜抱着陶罐久久不动,任泪水滴落在干土上。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陈砚为何甘愿消失在西伯利亚暴风雪中。

    这不是一个人的使命,而是一代人的赎罪。我们欠那些不敢说、不能说、说不出的人太多太多。而唯一能偿还的方式,就是继续前行,把他们的声音带到阳光下。

    夜幕降临,她在校园旗杆旁点燃一小堆篝火,将录音上传至共述网络,命名为:“秋千上的等待”。

    几乎立刻,回应如雪崩般涌来:

    -一位乌克兰母亲留言:“我儿子也喜欢荡秋千,战争开始后他就再没笑过。今天,他第一次主动问我:‘妈妈,你会听见我吗?’”

    -日本一位老年痴呆症患者家属写道:“我爸已忘记所有人,但听了这诗后,突然哼起一首摇篮曲,是我们小时候他常唱的。”

    -最意外的是,一段匿名语音接入:“我是‘静默之刃’前心理干预官。我参与过三次强制静默行动。但现在……我想辞职。我想回家,对我女儿说声对不起。”

    莉娜看着这些文字,轻轻抚摸陶罐。

    她知道,有些墙正在倒塌,哪怕声音很轻。

    第六天清晨,她将空陶罐重新埋回原处,在上方种下一株耐旱花苗,并立起一块小石碑,刻着:“此处曾有人真心说话。”

    然后转身离去。

    邮车重新启动,向着下一个坐标进发。

    但她不知道的是,就在她离开两小时后,一辆无标识黑色越野车驶入校园。车门打开,走下的竟是林远。只是他的左脸多了道新鲜疤痕,眼神比从前更深沉。

    他走到石碑前,默默摘下一朵刚绽开的花,放入衣袋。随后掏出一台微型打印机,在纸上输出一行字:“L-7安全抵达智利节点,#048回收成功。下一步:重返亚洲。”

    他烧掉纸条,灰烬随风飘散。

    与此同时,远在西伯利亚冻原深处,一座地下掩体正亮起微光。

    陈砚站在控制台前,凝视着屏幕上跳动的全球声纹图谱。三千多个活跃节点如星辰闪烁,其中一颗移动红点正缓缓东移??那是莉娜。

    身旁助手低声问:“我们要现身了吗?”

    陈砚摇头,声音沙哑却坚定:“还不行。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他按下按钮,启动新一轮“静默盲区”部署计划。而在地图另一端,数十支由渔民、牧民、学生自发组成的“声音游击队”正秘密集结,准备将共鸣箱藏进渔船、羊圈、书包,继续传递那些不该被抹去的声音。

    莉娜不知道这些,也不需要知道。

    她只清楚一件事:只要还有人在等待被听见,她的车轮就不会停下。

    风铃依旧叮当,像心跳,像诺言。

    夕阳西下,邮车驶过一片金色草原,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仿佛一条通往未来的路。

    她打开日记本,写下新的随笔:

    >“今天,我学会了一个词:‘听疗’。不是治疗别人,而是让自己在倾听中重生。每一个愿意说出真相的人,都是这个世界的医生。

    >

    >我曾以为我们在对抗沉默。后来才懂,我们是在重建一种能力??听懂彼此痛苦的能力。

    >

    >这条路没有终点。或许永远不会有和平,但只要还有人敢说,还有人肯听,我们就不是孤岛。

    >

    >春分已过,但春天,才刚开始。”

    合上本子,她望向前方地平线,轻轻哼起那首孩子们最爱的回音谷童谣:

    >“风走过的地方/痛也会开花/只要有人记得/死去的话也能回家。”

    歌声融进晚风,奔向未知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