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小说 > 七零易孕娇娇女,馋哭绝嗣京少 > 第677章商谈婚事

第677章商谈婚事

    最后事情不了了之,村长一脸败兴,带着几个村民回去了。

    至于损失的棉花,他们也只能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

    有几个村民还是有良心的,回去以后重新选举了村长,把他搞下了台。

    至于周建国,并没有受到的报复。

    江舒棠得知这件事后,心中对周建国是感激的。

    现在品牌跟她相互关联,要是爆出这样的丑闻,生意也没法做了。

    这种情况下,只有周建国勇敢的站了出来,这就是种瓜得瓜,种豆得豆。

    当初她要是没做那好事,周建国也不会这么......

    雪化得慢,村口的冰凌子还挂着一尺长,像倒悬的刀锋。可春天到底来了,风里有了松动的气息,吹在脸上不那么刺骨了。厨房墙角那株枯了一冬的老梅,竟也冒出几点嫩芽,像是从灰烬里挣扎出的火种。

    林溪开始画图纸。

    她用炭笔在牛皮纸上勾勒新灶台的位置,一边算着砖瓦数量,一边念叨:“要留出轮椅通道,操作台得矮两寸;洗菜池旁边加个扶手;窗户再开大些,让阳光照进来久一点。”石头蹲在她脚边,默默记下每一处细节,心里却翻腾着巴图那封信上的字??“我天生聋哑,右手只有三根手指。”

    他忽然想起古丽娜刚来时的样子:蜷缩在角落,手语打得急促而破碎,眼神像受惊的鸟。可现在呢?她不仅能独立完成一道酸辣白菜,还带着小芸学手语,甚至敢站在众人面前比划一段完整的故事。有一次,她说的是“我想吃糖”,说完自己先笑了,满屋子人跟着笑出眼泪。

    “林姨,”石头轻声问,“巴图要是来了,我能教他切菜吗?”

    林溪抬头看他,眼里有光闪了一下。“你不怕他学得慢?”

    “我以前更慢。”石头低头搓着手,指节粗大,掌心全是茧,“我连锅都端不稳,油溅上来就哆嗦。是您让我一遍遍练,说‘手抖不是错,停下才是’。”

    林溪笑了,把图纸推到他面前:“那就由你负责带他。不过,得先学会手语。”

    “我已经开始学了。”石头从怀里掏出一本皱巴巴的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拼音和手势图解,“古丽娜教我的。她说,做饭和说话一样,有时候不用嘴,也能传到心里。”

    林溪怔住,良久才点头:“好啊……我们厨房的规矩,又多一条:**不会说话的人,也能当师傅。**”

    扩建工程在正月十五后动工。村里几个壮劳力自愿来帮忙,李长根拄着拐指挥搬砖,嘴里嚷着“这可是全国第一个聋哑人能当主厨的灶台!”小芸和苏婉负责熬姜汤送工人们喝,热气腾腾地端过去,暖得人直搓脸。

    苏婉如今已不再戴围巾。起初有人侧目,孩子躲闪,她也只是淡淡一笑。可时间久了,竟有人说:“苏师傅这脸,像火烧云,红得有劲儿。”她听了哈哈大笑,回敬一句:“那你们多吃点辣,也烧成这样!”

    最让人意外的是周振国。这位从不下厨的男人,某天傍晚突然拎着一筐野菌走进厨房,沉声道:“我在后山采的,洗干净炒了,给巴图接风。”

    林溪惊讶:“你什么时候学会辨毒菇了?”

    “看了你那本《山野食材图鉴》。”他挠挠头,难得有些局促,“我还想学炖汤……听说那边戈壁干旱,人容易上火。”

    林溪望着他背影,轻轻叹了口气。这男人,终究还是被这群“残次品”给焐热了心。

    二月底,第一批建材运到。三月初,新灶台垒起,烟囱冒出了第一缕青烟。林溪亲自试火,炖了一锅萝卜牛腩。肉香飘出去老远,连隔壁村放羊的老汉都牵着狗跑来看:“哪儿来的神仙味儿?”

    就在新厨房启用前三天,巴图来了。

    他是个高大的少年,皮肤黝黑,眉骨突出,一双眼睛深得像井。右手上三根手指蜷曲着,但左手灵活有力。他背着一个破旧帆布包,里面装着几块晒干的沙枣、一小袋粗盐,还有一张被摩挲得发毛的照片??正是那张合影。

    他不会说话,见了人只深深鞠躬。古丽娜立刻迎上去,用手语问他一路可好。巴图点点头,又摇头,比划道:“坐了两天车,换三次车,饿了三天,但看到照片,就不怕了。”

    林溪让他坐下,端来一碗热粥。他捧着碗的手微微发抖,喝得极慢,仿佛每一口都在确认这不是梦。

    石头全程站在旁边,紧张得手心出汗。等巴图吃完,他鼓起勇气,结结巴巴打出手语:“我……石小川。以后,我教你。”

    巴图看着他,忽然咧嘴笑了。那笑容粗粝却明亮,像戈壁滩上骤然裂开的晨光。他抬起左手,在空中划了个圈,然后指向石头的心口??这是手语里的“兄弟”。

    石头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

    第二天清晨,训练正式开始。

    石头先教他认识厨房物件。锅、铲、砧板、漏勺……一个个指着,配上手势和写在纸上的字。巴图学得极认真,每学会一个词,就在本子上反复抄写十遍。

    切菜是第一关。石头知道他右手不便,便拆了把旧菜刀,绑上木托,做成适合单手持握的样式。又在地上画出标准长度的线,让他练习垂直下刀。

    第一天,巴图切了三个小时,才勉强切出二十根均匀的土豆丝。最后一根落下时,他整个人瘫坐在地,额头全是汗。可他没停,爬起来继续练。

    石头陪着他,一遍遍示范。累了就靠墙歇会儿,递上一杯温水。两人不说一句话,却像说了千言万语。

    第四天,巴图终于能连续切完一根胡萝卜而不割手。他举起成品给石头看,眼里亮得惊人。石头用力拍他肩膀,大声说:“行!明天咱们学颠勺!”

    “等等。”苏婉不知何时站在门口,手里端着一小碟油炸花生米,“先尝尝这个。”

    她把碟子放在巴图面前,又指指自己的舌头,做了个“咸淡”的手势。

    巴图愣了愣,随即明白过来??这是厨房的规矩:**每个新人,都要先学会品尝。**

    他夹起一粒花生放入口中。脆响之后,是浓郁的焦香与恰到好处的咸味。他睁开眼,用力点头。

    苏婉笑了:“不错,能吃出火候。”然后转身对石头说,“下一个试味员,该是他了。”

    从那天起,巴图成了“最不敢尝”名单上的新成员。每次新菜出炉,他都第一个试吃。起初他拘谨,吃得小心翼翼,后来渐渐放开,甚至能用手势精准描述口感:“太油”“少辣”“回甜不够”。

    有一次,林溪尝试复刻西北抓饭,用了阿木尔寄来的羊肉和香料。巴图一入口,眉头就皱了起来。他急忙写下:“米太软,缺柴火气;肉要再焖一刻钟,撒孜然前先淋醋。”

    林溪照做,果然风味大变,竟与记忆中牧民家的味道相差无几。

    “你怎么知道?”她惊讶地问。

    巴图沉默片刻,用手语回答:“我阿妈做的饭,就是这样。她说,风沙大的地方,饭要有骨头味。”

    屋内一时安静。

    石头忽然觉得胸口发烫。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些被世人嫌弃的“残缺之人”,原来背负着如此厚重的生活智慧。他们不是来乞讨温暖的,而是带着火种来的。

    四月中旬,新厨房正式启用。

    十二个灶眼整齐排列,墙上挂着统一规格的围裙,每件都绣着名字。最中间那个灶台特别宽大,专为轮椅使用者设计,旁边还贴着手语版操作指南。屋顶开了天窗,阳光洒下来,照亮灶台上跳跃的火苗。

    开幕当天,林溪宣布要做一道前所未有的菜??“**共生锅**”。

    “不是stew,也不是火锅。”她站在中央,声音清亮,“它没有固定配方,每个人贡献一道自己最拿手的菜,融合在一起,不分主次,不争先后。”

    众人哗然,却又兴奋莫名。

    小芸包了韭菜鸡蛋饺;李长根炸了酥脆藕盒;古丽娜腌制了酸黄瓜;苏婉炒了一盘虎皮青椒;周振国难得下厨,炖了一盅药香乌鸡汤;就连一向沉默的烧锅炉老赵,也端来一屉玉米窝头,说是“老家味道”。

    石头和巴图合作,做了一道“双生豆腐”??一块嫩豆腐清蒸,一块老豆腐煎炸,象征两种命运,同锅共存。

    最后,林溪将所有菜肴倒入特制大铜锅,加入秘制高汤,文火慢煨。香气如潮水般涌出,弥漫整个村落。

    开锅那一刻,所有人执勺自取。

    没有人说话,只有咀嚼声、吞咽声、偶尔的叹息与轻笑。这一锅,盛的不只是食物,更是十五个人的生命印记。

    吃到一半,巴图忽然站起身,从包里取出一个小陶罐。他打开盖子,倒出一把暗红色的粉末,轻轻撒入锅中。

    “这是……?”林溪问。

    古丽娜翻译:“他说,这是戈壁深处的风干辣椒粉,祖母传下来的配方。加进去,能让冷的人暖过来,让怕的人勇敢起来。”

    林溪眼眶一热。

    她忽然明白,所谓“心音”,从来不是单向的传递。它是一场回响,是远方的风撞上山谷,又带着新的声音归来。

    饭后,林溪再次翻开《味觉档案馆》,在新增一页写道:

    >**巴图**:西北沙枣村人,先天聋哑,右手残缺。

    >第一日:沉默如石。

    >第七日:学会二十个手语词汇。

    >第十五日:独立完成切配任务。

    >第三十日:提出改良抓饭工艺建议。

    >第四十五日:主动分享家乡调味秘方。

    >注:他说,“我不说话,但我的手会炒菜,我的心会调味。”

    >

    >我们曾以为,救赎是从上而下的恩赐。

    >可事实是,每一个看似被拯救的人,

    >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拯救这个世界。

    >

    >心音厨房不再是“收容所”,

    >而是一座桥??

    >连接孤独与理解,残缺与完整,

    >过去与未来。

    >

    >它证明了一件事:

    >**只要有人愿意点燃一盏灯,

    >就会有千万双眼睛,循着光走来。**

    夜深了,厨房依旧亮着灯。

    石头和巴图并肩坐在院中石阶上,头顶是浩瀚星河。石头指着北斗七星,笨拙地用手语比划:“那是方向,迷路时,顺着它走,就能找到北。”

    巴图点点头,忽然伸手,在空中画了个圆,然后指向石头,又指向自己,最后合拢双手。

    石头懂了。

    那是手语里的“我们”。

    他咧嘴笑了,反手握住巴图的手,重重捏了捏。

    远处,厨房烟囱依旧冒着白烟,像一条不断延伸的线,连接着大地与星空,过去与远方。

    林溪站在窗前,看着两个少年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一幕值得永远记住。

    她转身取来相册,在最新一页贴上一张空白纸条,写下:

    >待填:巴图的第一道独创菜名

    >待填:下一个千里迢迢而来的孩子的名字

    >待填:心音分灶第十三站选址

    >……

    >

    >这本书,永远不会写完。

    春风拂过,院子里的老槐树抖了抖枝条,一片嫩叶悄然舒展。

    新的一季,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