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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7 章 · 烤肉

    第37章·烤肉

    他要感冒了,谁负责把妞妞洗的香喷喷?

    陈棉棉紧环着女儿,用被子将男人裹了过来:“别闹了,靠过来睡。”

    赵凌成应声而转,而且粗壮又冰冷的胳膊带着泥土和青草的气息环了过来。

    不,他是整个人压了过来,两块胸大肌直接罩上陈棉棉的脸。

    他胳膊是凉的,但胸膛是滚烫的,贴在她脸上。

    陈棉棉当然一把猛推,但没推动,他反而更靠近,把她鼻子都压歪了。

    那一瞬间她是有恐惧的,体能差异,她打不过他。

    就好比江所长个窝囊废都能打死老婆,不是他厉害,是男性有体能优势。

    陈棉棉上辈子也没少睡男人,倒不惧怕性,但惧怕怀孕。

    而她本来对赵凌成印象还不错,但此刻只剩反感。

    不过不对,好像虚惊一场,因为他只是欠身,够着压灭了油灯。

    外面起风了,吹的玉米叶哗哗作响,陈棉棉抱着妞妞,悉悉祟祟蹬被子。

    赵凌成突然问:“在怕什么,怕我强迫你?”

    陈棉棉其实是偷偷回想了比较了一下,就发现他胸肌挺不错。

    但她当然不能表现出来,还要帮他紧紧松动的思想螺丝,消灭他脑中的不良思想。

    她说:“那是因为你有前科,但是只要你愿意改正错误……”

    赵凌成语声轻柔:“你。不,应该是她吧,她是自愿的。”

    婚姻存续期内,她又是自愿跟他发生关系,他不认为自己有错。

    之前有一次他就说过,陈棉棉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

    现在也是,用‘你’和‘她’两个称谓,来指之前和现在的她。

    见陈棉棉不语,他又说:“我虽然卑劣,但会自我内化,不会强求女性的,所以……”

    他再次推开了被子,故意晾着自己。

    但不对,她不应该再环过来,给他盖上被子,用她温柔的臂弯温暖他吗?

    铁石心肠的女人,她竟然说:“要不你去外面睡吧,外面更冷。”

    赵凌成冻了许久,环上妞妞:“孩子有点凉吧。”

    媳妇儿立刻送被子过来,还有温暖的臂弯:“靠紧点,冻坏我闺女,我饶不了你。”

    赵凌成于黑暗中勾唇,这诡计多端的女人,可算被他找到弱点了。

    ……

    祁嘉礼和赵军老爷子是有政见分歧的。

    曾经还在一场非常重要的大会上吵起来,祁嘉礼还激动到动了手。

    再加上林衍是敌特,他就很不喜欢赵凌成。

    他原来也是宁挨打不劳动的,被民兵们殴打了,他就去打林衍。

    但赵凌成6:30起床已经够早了吧,半途迎上他带着一帮子人,扛着锄头。

    丢赵凌成一只热乎乎的土豆,他说:“别丢了你爷爷的脸,吃完给我抓紧干。”

    一眼无

    馍馍,就听到有人居然在议论她:“那些瞎瞎皮是棉棉攒的,陈金辉也不是调任,是被铁管所踢出来了,啧啧,上交几百张瞎瞎皮才换的售货员,美得他。”

    女配在娘家还储着几百张瞎瞎皮,看来陈金辉是用它们,又换了份好工作。

    有人说:“对了,前晚听着王喜妹哭呢,怕不是金辉打她?”

    另有人说:“她眼眶青着,但说是自己摔的。”

    被儿子打了还要帮他隐瞒?

    陈金辉有暴力倾向,但又懦弱,就只敢打比他更弱的人,就比如妞妞。

    陈棉棉扭头给襁褓里的女儿一个香吻,这个消息她喜闻乐见。

    陈金辉就该多打几回,王喜妹的脑子才能清醒。

    突然,妞妞扭头一声:“呜!”

    陈棉棉顺着看过去,就见一只肥瞎瞎带着尼龙网在飞奔。

    再看不远处躺着个男孩儿,她提醒对方:“同学,你的瞎瞎已经逃跑啦!”

    男孩应声坐起,一扯网子:“我刚睡着啊,瞎瞎你给我回来。”

    那是一大片土豆地,呼啦啦的坐起一帮男孩女孩:“糟了,天啥时候亮的?”

    又集体大叫:“瞎瞎来过,但又跑啦?”

    捉瞎瞎得守啊,网全被钻过了,但趁男孩们睡着,它们又溜了。

    农场也遍地瞎瞎,妞妞时不时呜一声,就会有只肥瞎瞎苟苟遂遂的溜掉。

    拖拉机一直在突突,那是马继业在运土豆。

    因为土豆不像玉米可以久储,必须立刻运到泉城供销社的大粮仓。

    还有,农场种有三十亩土豆,两天不可能挖完的。

    不过陈棉棉既来了,就还得搞个大功劳,就比如说,两天突击掉三十亩土豆。

    农场也不会总岁月静好,还会有暴风雨,但就看怎么利用它了。

    ……

    大路上一个民兵在喊:“邓队,不可以。”

    接着是个男孩的怒吼:“日.你爹个逑的,滚开,老子必须去斗人。”

    民兵大声说:“你爸说了……”

    是邓双全,他说:“再多嘴我割了你爹的逑塞你嘴里。”

    随着他一声同学们冲啊,一帮孩子跑进了农场。

    陈棉棉解下背上的妞妞,柔声说:“小妞,你该尿尿了喔。”

    妞妞能听懂,鼻头一皱,尿玉米林里了。

    省了块尿布,陈棉棉绑好女儿,朝着一片吵嚷的田野飞奔过去。

    还没到跟前儿,就见民兵陈自胜扛着祁嘉礼在奔跑。

    老爷子在大吼:“蠢猪,废物,都冲我来。”

    陈自胜手捂他的嘴,他一把咬开:“无知小儿,有娘养没娘教的狗东西。”

    有个红小兵在追着打,但一老头锄把一甩,红小兵被绊倒了。

    这老头姓江,是个好脾气,笑嘻嘻的:“小将们对不起,我错了,我认错。”

    想抽他的红小兵于是气悻悻的

    同盟。

    邓双全被激怒了(),靟??饥?

    ???“??供??⒙()『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那申城小将曾风被羊日过,他老子的,河西是我的天下。”

    一帮红小兵集体一个蹦跳:“对,他是羊日的!”

    赵凌成还握着锄把,语气不疾不徐:“这样吧,我只告诉邓小将,也希望你能认真保密,这是防敌特的年代,有些消息,切不可宣扬出去的。”

    王科长要较真,林衍也想上前,但都被祁政委阻止了。

    他也彻底明白这场革命的底层逻辑了,哄小孩儿,赵凌成不会乱讲机密的。

    他说:“都别耽搁时间了,赶紧挖土豆,这也,也挖不完呀。”

    他们挖的是很快,但田地一眼望不到边。

    而且照祁嘉礼讲,他们用了农场一个老苏修的沤肥法,才能让土豆晚书熟但又长得大,可要不抓紧抢收,落了霜所有土豆就全冻死在地里了。

    那四个民兵不但要挨骂,很可能还会被问罪,逐出队伍。

    但越是心急乱子就越多,十几号红小兵呢,这会没事干,又瞄上祁嘉礼。

    偏他又在骂了,当然,他是来救赵凌成的,他不想损失人才。

    祁政委觉得窝火,本来可以他一个人担下的事情,但现在搞的一团乱。

    可这也不是某个人的错,是一种群体性的癫狂,叫他虽然愤怒,却又无力。

    混乱中的奇迹,陈棉棉在大喊:“同学们,快看啊。”

    她的声音带着无比的喜悦:“快看我们的捉瞎瞎大王,他们凯旋归来了。”

    不说红小兵们,老头们都好奇了:“谁捉到瞎瞎了,谁?”

    先是个瘦到两颊凹陷,高的像竹竿的男孩,后面还跟着几个。

    而最吸引人目光的,就是那个像竹竿的,那也是昨天趴路边挖辣辣棒吃的男孩。

    他胸前挂着两只像兔子的东西,腰上左右各一只,足足四只。

    是瞎瞎,胖到肥肉一颤一颤的,男孩昂首挺胸而来,走的像样板戏。

    妞妞在妈妈背上呜呜叫,陈棉棉鼓掌热烈的像微商:“同学,你可太棒啦!”

    另有几个男孩,有的捉了两只,有的只有一只。

    而在大西北,经验独道的老农民们想要捉只瞎瞎,至少需要三天时间。

    所以是因为陈棉棉传授的技巧,给的尿,才能叫他们抓到的。

    男孩们也集体朝陈棉棉鞠躬:“姐,谢谢你。”

    捉了四只的男孩还大方解下两只:“姐,送你的,补好了身体奶娃娃。”

    另几个男孩一看,也凑了两只给陈棉棉。

    她让民兵陈自胜接了瞎瞎,问捉了四只的黑瘦小伙:“你叫什么名字?”

    男孩咧嘴笑:“建设新村的陈苟,你叫我苟子就行。”

    陈棉棉高举他的手:“陈苟同学是我教过的,最优秀的学生。”

    就在这时,钻青纱帐聊机密的赵凌成和邓双全俩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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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曾风起晚了,一看表,上午十一点。

    主要是昨天晚上邓西岭邓大队长拉着他喝酒,一不小心他喝醉了。

    怕陈棉棉要举报到革委会,赶紧先去帮她买羊肉。

    但明明他吃羊肉都会挑掉肥的,可为了买全肥的羊肉,他又等了半天。

    半路又碰上邓双全,想起邓西岭说的,他儿子顽劣不服管教,曾风大叫一声救命。

    该不会趁着他醉酒,河西小将已经把基地领导们给打了吧。

    他大叫着完了完了,一鼓作气冲到打麦场,没找到人,却闻到一股浓浓的肉香。

    进院子,大灶上,一老头架着火正在烤肉,那肉滋滋直冒油。

    老头热情邀请:“干部同志,要尝尝吗?”

    曾风接过来一尝:“小羊羔肉吧,就该这么烤,真香!”

    但双手一负,他冷笑:“你是右.派吧,进了农场还敢吃羊肉,报你的名字。”

    老头忙说:“这瞎瞎是给小将们烤的呀,我哪敢吃?”

    听到外面有隐隐的歌声,曾风又出了门,绕过玉米田,顿时目瞪口呆。

    他居然看到满地的红小兵在卖力挖土豆。

    半大小子要不听话,打死老子,但要听话了就是精兵良将。

    老头们被全部赶走了,二十多个红小兵扬起锄头与大地做斗争,祁政委他们只能做配角捡土豆,当然时不时还得夸一句:“小将们厉害,小将们威风。”

    半大孩子干活快,拖拉机都拉不及,地里堆起了土豆山。

    曾风仔细清点了一遍,就发现一个老右.派都没有。

    他双手抱头:“倒反天罡啦?”

    申城的小将只斗人,河西小将却在斗土豆?

    但不对,他数来数去,就发现还缺了赵凌成,他不在,他人呢?

    对了,烤瞎瞎就是几个红小兵送给陈棉棉的。

    她当然不会吃,老头们也没份,她教那做饭的老头用红柳树枝串了,做成烤烤。

    红柳自带异香,所以只需要洒点盐巴,肉就会别具风味。

    老头已经烤好了,举着红柳大串进了土豆田:“小将们,吃瞎瞎啦。”

    为了受热均匀,易烤熟,瞎瞎是用柳枝做架撑开,撑的像个蝙蝠一样再烤的。

    它的肉没有腥,膻和骚味,只有浓浓的肉香。

    曾风跟着烤肉进了田里,又吓了一跳。

    因为好几个红小兵的腰上,脖子上都挂着活瞎瞎。

    还有人在跟别人夸海口:“你们别得意,明天我能抓五只回来。”

    别有人说:“等有了秘诀,我一天抓十只。”

    红小兵们争先恐后抢瞎瞎肉,抢着就大嚼,咬的咯咯响。

    有人说:“像羊肉。”

    还有人说:“这骨头好脆啊,

    ()曾风是成年人,一般不跟小孩计较,但今天是真怒了。

    他抽出皮带就甩:“想打架吗?”

    一则,他们要大乱斗,会影响挖土豆的进度。

    再则,陈棉棉也发现赵凌成已经好久不在农场,估计他是有事出去了。

    她拍着妞妞出了青纱帐:“曾风同志。”

    忙又跟大家介绍:“他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你们快去挖土豆,别耽误了工作。”

    曾风忙问:“陈主任,赵总工人呢?”

    陈棉棉面不改色的撒谎:“那个,旱厕,进去看。”

    曾风之前就来过农场,但都是找个地方就地解决,还没进过旱厕。

    他才进去,马上又跑了出来:“呕,不在啊。”

    陈棉棉继续撒谎:“他在拾羊粪,那应该是在外面,你去外面找。”

    见曾风要跑,她追着说:“去监工啊,不然他偷懒呢。”

    结果才追两步,就见曾风一弯腰,嗷的一声,黄汤吐了满地。

    陈棉棉连忙带他进马家兄弟的宿舍,扶着他躺下。

    马家兄弟是出了名的不讲卫生,曾风晕晕乎乎躺下,只觉得臭味往脑门里钻。

    他艰难翻身,就发现枕头亮的像皮革,但一闻,他就发现那是汗渍。

    谁他妈的头油汗渍,那把枕头埋汰的像皮革?

    呕的一声,他直接吐到了地上,他想逃离,可他爬不起来。

    革命,太难啦!

    ……

    赵凌成依然是坐着马继业拉土豆的拖拉机回来的。

    马继业也是真傻,一来一去,因为赵凌成都坐后车厢,他愣是没发现。

    已经夜里十点了,红小兵都收工了,坐在田埂上吃煮土豆。

    而打麦场里,一半是高垒着的玉米,另一边,是一座巨大的土豆山。

    老头们为了给土豆腾地方,正在忙碌着搬玉米。

    红小兵们边啃土豆边议论,有人说:“咱明天突击一天,把土豆挖完吧。”

    还有人说:“必须的呀,小看谁呢,我们可是小将,永远的当权派!”

    赵凌成怕妞妞的尿布要用完,孩子得红屁屁,一路跑,回小屋。

    然后他就碰到一个特别干净,但又怪怪的男人给他开门。

    他盯着看了半天,才说:“马继光?”

    马继光终于把自己洗干净了,还刷了牙,专门来逗妞妞玩儿的。

    他笑着:“哥,你们休息,我回去睡了。”

    赵凌成也就离开了半天,但猜到怎么回事了:“红小兵们一直在挖土豆?”

    可他又说:“他们要晚上不走,会不会殴打右.派,尤其林衍?”

    红小兵是把双刃剑,能挖土豆,但翻脸就会打人的。

    陈棉棉靠着枕头,葛优躺在炕上,妞妞在她肚皮上趴着,还在练翻身。

    她回眸一笑,问:“你说是吃瞎瞎好玩,还是打人好玩?”

    人本就是七情六欲的产物。

    但这个世道的癫在于,纪律不允许人们恋爱,找彼此喜欢的伴侣,更不允许男女亲昵。

    却在疯狂的鼓动生育,谁生的孩子最多,谁就最光荣。

    赵凌成唇干舌燥,舔唇的瞬间,却又一声大咳:“谁?”

    妞妞睡在妈妈胸膛上,被爸爸一声吓到,撇嘴就哭:“呜~”

    老婆孩子热炕头,赵凌成正开心呢,谁来了,在悄眯眯的窃听他?

    他一把拉开门,面色蜡黄的曾风抱着个大油纸包。

    油纸包是破的,里面是白色的羊肉油脂。

    那是陈棉棉拜托他买的三斤羊肉。

    他两眼可怜巴巴,张嘴先呕一声,看陈棉棉:“咱们商量一下,啥时候走的事吧?”

    又说:“河西的民兵大队长邓西岭我见过了,虽然身体不好,但是个优秀的,负责任的好领导,老右.派们交给他,我很放心的,咱们走吧,回基地吧。”

    是了,曾司令,身在指挥部的大领导,他知道邓西岭是间谍吗,或者说,他有跟间谍合谋吗?

    赵凌成按下噌噌往外冒的邪火,接过羊肉,邀请曾风坐到炕沿上:“你怎么成这样了?”

    曾风坦言:“昨晚跟邓大队聊了会儿,他太热情,把我灌醉了,今天补觉睡了一张铺,呕,太脏啦!”

    陈棉棉不知从哪摸出个苹果来递给他:“你们都聊啥啦?”

    邓大队很可能就是五年前害一帮军工专家被杀的大间谍,都跟他聊了些什么?

    【作者有话说】

    赵凌成:坏我好事。

    曾风:想回家。

    陈棉棉:管你是谁,来了就得劳动…………在我们小时候,所有的枯草带羊粪大人都是要扫回家烧炕的,所以路上,山上,田野上,都会特别特别的干净,系统随机有小红包,每天都有,所以记得留言。

    第38章·造反x\hw\x6\.c\om(xh/wx/6.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