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江晓煖脑中灵光一闪,某个被忽略的画面倏然清晰。
之前在墨羽门口,她好像撞见过这两徒弟,从他房间里出来……
当时她们那副玉软花柔、慵懒无力的模样,简直比自己被夫君玩坏的时候还要过分!
原来如此。
她恍然大悟,旋即不自觉地嘟起了嫣红的唇瓣。
好啊,绕了半天,合着自己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小傻瓜?
就在江晓煖心思百转之际,慕容伊在墨羽和对面的空位前,各放上了一个精致的银铃。
“师父,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摇铃铛叫我们哦。”
话音刚落,一道带着几分醉意的慵懒声音从竹林外传来。
“不错,不错,此地清幽,确实是个喝酒的好地方。”
人未至,声先到。
叶汐湄背着手,悠哉地踱步而来,目光欣赏地打量着这片新辟的清静小天地。
然而,当她的视线落于湖畔那三道绰约身影之上时,脸上的惬意瞬间凝固。
这……这这……
她那双素来慵懒含情的凤眸,控制不住地缓缓睁圆。
“师祖!”
慕容伊立刻迎了上去,亲热地挽住叶汐湄的胳膊,顺势将她拉到墨羽对面的石椅上按着坐下。
“师祖您也来啦,快请坐,酒菜都准备好啦!”
言罢,她玉手轻挥,石桌上凭空琳琅满目地多出了一堆珍馐佳肴,皆是以灵气充裕的妖兽肉精心烹制,香气扑鼻。
“这些都是徒孙孝敬您的下酒菜,还有珍藏的好酒,马上就给您满上!”
若是放在平时,叶汐湄见到这等阵仗,怕是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但现在……
她的目光呆滞地扫过慕容伊、楚玉璃和江晓煖三人。
为什么这三个小丫头穿着……亵衣,就披了件什么都遮不住的薄纱外套,就这么跑出来了?
还有那双腿……那被半透丝袜包裹着的东西,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一旁墨羽心中也是百思不解。
不知道这三个丫头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这场景,这装扮,很难不让人联想到某种……情趣。
可……为什么要把师尊也叫来?
一个荒唐至极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墨羽心底冒了出来。
……莫非,师尊她,也是她们情趣的一环?
玩得真花……
慕容伊完全不关心他们现在想什么,满脑子都是仙人醉发作后的美妙场景。
她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套造型奇特的银质器皿,将几坛美酒与一些五颜六色的鲜果汁液摆在石桌上。
“师父,师祖,你们稍等片刻哦。”
她回眸俏皮地眨了眨眼,旋即拿起一只银瓶,开始往里头倾倒着五颜六色的果露与酒水。
十指纤纤,动作优雅娴熟,皓腕轻晃间,那银壶便在她掌心划出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残影。
墨羽本是懒洋洋地倚着石椅,想瞧瞧这小徒弟究竟在鼓捣什么名堂。
可他的目光,很快就被别的东西吸引了过去。
随着慕容伊身体的摇晃,她胸前那件纯白色的兔女郎抹胸,根本无力束缚那惊心动魄的饱满。
那片雪腻的丰盈,便如两只活泼好动的玉兔,随着主人的动作剧烈弹跳,仿佛下一瞬便要挣脱那层薄薄的布料,跃然而出。
墨羽的视线,就这么被牢牢锁住了。
另一边,叶汐湄慵懒地倚着石椅,眸光流转,已是将这湖畔旖旎的风光尽收眼底。
她看着慕容伊与楚玉璃那身几乎与未着寸缕无异的大胆装束,再瞧瞧自家徒儿那双几乎要黏在徒孙身上的眼眸,心中那点最后的疑云也烟消云散。
原来如此!
她那双总是半醉半醒的凤眸中,漾开一抹笑意,如春水初融。
好啊!
太好了!
这两丫头,果然没让自己失望,终于开窍了!
这两个鬼灵精怪的徒孙,这是准备对她们的师父下手了啊!
而且看这架势,还拉上了荒古圣地的那个小丫头当辅助。
不错,不错。
她就说嘛,自家徒儿这般优秀,这两个丫头片子怎么可能把持得住。
郎有情,妾有意,好事,大好事!
想到得意处,叶汐湄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甚至轻轻哼起了不成调的小曲。
随即,她的目光又被慕容伊那新奇的调酒动作所吸引,饶有兴致地观赏起来。
与此同时,角落里的江晓煖,大脑正在飞速运转。
原来,小伊和玉儿这两个丫头,早就和夫君是那种关系了。
而且,她们也知道自己和夫君的关系。
那么,这被请之人,包括……
江晓煖的目光,悄悄瞥向叶汐湄。
一个惊人的猜测在她脑海中浮现。
叶前辈……也是夫君的女人?!
天哪!
夫君也太厉害了吧!连自己的师尊都……
江晓煖的脸颊瞬间飞上两抹醉人的酡红。
既然大家都是自己人……那今晚这个阵仗……
不好!
上贼船了!
她感觉自己的腿肚子又开始发软了。
自己才刚刚恢复好,今晚怕不是又要被夫君玩坏了……
很快,慕容伊手中那令人眼花缭乱的动作骤然一收。
她玉手轻扬,两盏晶莹剔透的琉璃杯便稳稳地落在了墨羽和叶汐湄面前的石桌上。
杯中酒液,竟分作七色,自下而上,由深及浅,层次分明,宛若一道绚烂的彩虹。
“师父,师祖。”
慕容伊巧笑嫣然,嗓音甜腻。
“这酒名为‘七色彩虹’,是徒孙新调配的,二位尝尝看?”
这酒里被她偷偷放了少量仙人醉,只要两人喝下,到时候再把自己准备的迷情香点燃……
叶汐湄美眸一亮,啧啧称奇。
“小伊,你这制酒之法是何处来的?本座在外游历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如此新奇的技艺。”
墨羽内心吐槽。
能见过才怪了,这可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花活。
他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帮忙打圆场。
“师尊有所不知,小伊是个医师,最喜欢把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混在一起,她们家族有这种东西,不奇怪。”
“原来如此,难怪如此新奇。”
叶汐湄臻首微点,对这解释不疑有他,端起琉璃杯,凑至鼻端,轻轻一嗅。
七种层次分明的酒香与果香交织在一起,钻入鼻腔,让她那双总是半醉半醒的凤眸瞬间亮了起来。
“不错,不错,光是这香气,便已是人间绝品。”
她由衷赞叹,已经能想象到,这琼浆玉液滑入喉咙时,会是何等极致的享受。
墨羽则看着面前那杯绚烂的酒,心中有种预感。
这杯酒,恐怕就是今晚这场“邪恶play”的开幕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