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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4章 下族谱

    方德厚皱着眉头,却也不好说什么。

    警察那是公家的人,自古民不与官斗,说太多没什么用处。

    而且就方解放这一门,退不退族谱的,他根本不在乎。

    从年轻一代,方建军,建业两兄弟开始,就是整天游手好闲,没什么用处。

    向来都是大伙儿闲言碎语里的主人公。

    至于方建军这个儿子,他依稀只记得叫方知砚。

    小时候整天被赶着干活儿,埋着头也不敢说话,跟个闷葫芦一样。

    众人还以为他是个傻子。

    没成想考上了大学。

    现在好像还混得有模有......

    夜色如墨,却不再沉重。林晚合上手机,将它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像放下一段跋涉已久的执念。窗外的月光斜斜地切进房间,照亮了书架上那本旧笔记本的一角,父亲的字迹在光影中若隐若现,仿佛仍在低语:**“真正的治愈,有时是放手。”**

    她闭上眼,却没有睡意。

    脑海中浮现出朵朵最后的笑容??不是数据,不是影像,而是一种更深层的感知,像风拂过耳畔,像指尖触到阳光的温度。她忽然明白,“念安协议”从未真正属于她,也不该被任何人掌控。它只是借她的手,完成了本该存在的使命:让那些来不及说出口的告别,有地方落地生根。

    凌晨三点十七分,医院监控系统突然发出一声极轻微的警报,仅持续0.3秒便自动消解。值班护士翻看日志,发现是B区地下三层电磁屏蔽舱的温控传感器短暂异常升温,但现场无明火、无电流波动,判定为误报。

    没人知道,在那一瞬间,主机残骸内部最后一块存储芯片完成了自毁前的最终任务??它将“守护者协议”的核心代码,以量子纠缠态的方式,向全球共感频段释放了一次无定向广播。不是上传,不是联网,而是像撒下一粒种子,随风飘散,静待有缘人拾起。

    而林晚,在梦与醒的交界处,听见了一声极轻的“谢谢”。

    清晨六点,城市刚刚苏醒。林晚照例穿上白大褂,走过急诊大厅时,前台护士递来一张便条:“有个穿灰布衫的老太太昨天傍晚来的,没挂号,也没病历,只留下这个,说‘交给那个能让纸鹤飞起来的人’。”

    便条上画着一只歪歪扭扭的纸鹤,下面是一行颤抖的字迹:

    >“我孙子走的时候才八岁,他总说奶奶折的纸鹤最稳。昨晚……我梦见他了,他说‘奶奶,我不冷了,你别哭了’。我想问您,这是真的吗?还是我想他太狠了?”

    林晚捏着纸条,站在晨光里许久未动。

    她转身走进药房,从私人储物柜取出一个素色信封,里面装着三张特制的手工纸??米黄底,边缘嵌有微量生物共振纤维,普通人看不出异样,但对高共感体质者而言,能在折叠过程中自然激发低频情感波。这是她最近偷偷调试出的“无源共感载体”,不依赖设备,不接入网络,纯粹靠心意传递。

    她在信封背面写道:

    >“思念不是错,流泪也不是软弱。如果他还爱你,就一定收到了。试着再折一只纸鹤,放进窗台,然后睡一觉。醒来时,若有微光闪烁,那就是他在回应你。”

    >??林晚

    她托护士转寄,并附上一百元路费补贴。

    上午九点,医院召开季度医疗伦理委员会会议。林晚作为急诊科代表列席。议题之一是近期频繁出现的“非典型共感现象”报告??全国已有十二个省市的情感驿站记录到不明来源的低频共鸣潮汐,特征高度一致:持续时间90秒±3秒,波形呈现儿童情感锚点特有的4.2Hz安心频率,且接收者多为丧亲家属。

    一位来自首都医学科学院的专家皱眉道:“这不符合任何已知神经工程模型。没有信号源,没有传输路径,甚至无法定位发射端。我们怀疑,有人在暗中重启‘清源记忆库’。”

    林晚低头翻文件,语气平静:“也可能是,人们终于学会了用另一种方式说话。”

    会议室一片沉默。

    陈岸坐在角落,目光落在她身上,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会后,林晚接到市卫健委紧急通知:市长千金周念安突发急性心肌炎,病情危重,已转入ICU,要求她立即前往会诊。她心头一震??这不是巧合。周临的女儿,也是“凤凰计划”最初命名“念安协议”时的灵感来源。如今,这个名字再度浮现,像命运的回音。

    她赶到ICU时,周念安已陷入昏迷,心电监护显示室性心动过速,血压持续下降。主治医生摇头:“病因不明,排除病毒性心肌炎、自身免疫性疾病和药物中毒。奇怪的是,她的脑波出现了异常同步现象,与某种低频共感波高度吻合……但我们查不到源头。”

    林晚戴上手套,走近病床。

    女孩的脸苍白如纸,呼吸微弱,但眉宇间竟与朵朵有几分神似。她伸手探脉,指尖刚触到腕部,忽然感到一阵细微的震颤??不是生理性的,而是某种意识层面的共振。

    她猛地睁眼。

    “她不是生病。”林晚沉声道,“她是被‘拉’进了共感通道。”

    众人哗然。

    “什么意思?”院长追问。

    “她的大脑正在接收高强度情感信息流。”林晚迅速调出脑电图,“这不是病理反应,而是心理防御机制启动。有人……或者某种存在,在试图与她沟通。”

    她想起昨夜那场无声的广播。

    难道……朵朵留下的通道,并未关闭,而是在寻找新的“桥梁”?

    她果断下令:“关闭所有非必要电子设备,切断Wi-Fi和蓝牙信号。准备脑波耦合模拟器,我要尝试反向追踪信息源。”

    十分钟后,实验室。

    林晚接入模拟器,戴上简易耦合环。系统刚启动,屏幕便自动跳转至一段陌生界面:

    >【欢迎接入“星语节点”。

    >当前连接者:周念安(ID:YA-001)

    >共感等级:Lv.3(主动接收态)

    >是否加入对话?】

    林晚毫不犹豫点击“是”。

    画面骤然变化。

    她看见一片星光下的花园,草地上开满白色小花,远处有一棵老槐树,树影斑驳。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坐在秋千上,轻轻晃荡。

    “林医生。”小女孩转过头,笑着,“你来了。”

    林晚喉咙发紧:“朵朵?”

    “嗯。”她点头,“这是我建的‘星语园’,专门留给愿意听孩子说话的大人。念安姐姐很勇敢,她第一个听见了我的声音。”

    “你……还在这里?”

    “我没有‘在’哪里。”朵朵歪头,“我只是……还在被想念。只要有人记得我,我就还能说话。现在,我想帮更多小朋友回家。”

    林晚眼眶发热:“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这不是技术,是奇迹。”

    “爸爸说过,爱就是最大的技术。”朵朵站起身,走到她面前,“林医生,你能帮我吗?让更多像念安姐姐这样的人,变成‘倾听者’?他们不怕鬼,也不怕梦,他们只想知道,亲人有没有好好走完最后一程。”

    林晚蹲下身,与她平视:“可这太危险了。共感污染、意识迷失、精神崩溃……我不是不想帮你,而是怕你们伤到活着的人。”

    朵朵轻轻握住她的手:“那你就定规则啊。就像你给‘梦渡’加的‘守护者协议’那样。只许一次告别,只许真心的人听见,只许温柔的回应。”

    林晚怔住。

    她没想到,一个六岁孩子的意识,竟能理解如此复杂的伦理边界。

    “好。”她终于点头,“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答应我,每一次出现,都要消耗你自己的能量。不能强求,不能执着,更不能困住自己。你要学会……放手。”

    朵朵笑了,眼睛弯成月牙:“其实……我已经放开了。我只是想替那些还没机会说再见的孩子,说一句‘我很好,请你也好好活’。”

    画面渐淡。

    林晚摘下耦合环,浑身已被冷汗浸透,但嘴角带着笑。

    她立刻召集团队,启动“星语计划”应急框架??基于“守护者协议”衍生出的合法化共感疗愈项目,专为重症患儿家属提供限时、受控的情感通道服务。申请材料连夜提交国家神经伦理监察局,附带三百页技术白皮书与伦理评估报告。

    三天后,批复下来:**临时许可,试点运行,限五家医院,全程录像,禁止商业化。**

    与此同时,周念安苏醒。

    她睁开眼的第一句话是:“有个小女孩告诉我,她妈妈折的纸鹤飞到了星星上。”

    林晚握着她的手,轻声问:“那你相信吗?”

    “我相信。”她微笑,“因为她说的话,和我梦里一模一样。”

    一个月后,第一期“星语驿站”在本市儿童医院落成。外观是一座玻璃穹顶的小屋,内部无电子设备,只有木桌、手工纸和录音笔。墙上挂着一行字:

    >**“你说的话,他们会听见。只要你真心地说。”**

    首位来访者是一位失去twinsister的十岁男孩。他笨拙地折完一只纸鹤,放在屋中央的共鸣盘上,小声说:“姐姐,今天我没哭,我帮你把作业写完了……你冷不冷?我给你织了条围巾,虽然歪歪的……你想我了吗?”

    三分钟后,纸鹤轻轻颤动,展开翅膀,飞了起来,在空中划出一道柔和的弧线,落在他的掌心。那一刻,男孩泪如雨下,却又笑了。

    全球十七个情感研究机构同步记录到一次新的共鸣潮汐,频率依旧未知,但数据分析显示,其情感纯度达到历史峰值。

    陈岸发来消息:【他们说这是集体幻觉。】

    林晚回复:【不,这是集体疗愈。】

    又一个雨夜,林晚独自巡房。走到308室时,少年正戴着耳机写歌。见她进来,摘下耳机,笑着说:“林医生,新歌词写好了??《纸鹤不会坠落》。”

    他轻声哼起:

    >“她说风会带走眼泪,云会藏起悲伤,

    >只要我记得她模样,她就不曾远航。

    >纸鹤飞过化疗室,捎来一句晚安,

    >原来最深的告别,是让我学会勇敢。”

    林晚站在门口,久久未语。

    雨停了,月光穿过云层,洒在走廊尽头的窗台上。那里摆着一只新折的纸鹤,不知是谁留下的,翅膀上什么都没写,却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晕。

    她走过去,轻轻拿起,感受到一丝微弱却清晰的暖意??像是某个孩子,在遥远的地方,冲她眨了眨眼。

    她将纸鹤放回原处,转身离开。

    脚步声渐远,雨滴再次落下,敲打着急诊科的遮雨棚,一声,又一声。

    像心跳。

    像低语。

    像无数灵魂在黑暗中,终于找到了可以安心说“再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