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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4章 我就打个招呼而已

    望着陆鸣涛将千代明步抱走的场景,方知砚一时之间陷入了迷茫。

    “咋回事啊?”

    朱子肖叹了口气,“大哥,宴会开始之前我就说了,你兄弟跟千代明步勾搭上了。”

    “可他俩不认识啊。”方知砚忍不住道。

    “我知道不认识!可人家现在就认识了,还抱在一起。”

    朱子肖痛心疾首,气急败坏。

    “你看陆鸣涛那样儿!”

    “我不服!”

    “凭啥他能吃这么好?”

    “千代明步那身材,那长相,凭啥是陆鸣涛啊。”

    方知砚扯了一下嘴角,看看陆鸣涛的背......

    夜色如墨,北方边境线的风裹挟着雪粒抽打在废弃雷达站的铁皮墙上。陈岸蹲在掩体后,指尖摩挲着那张炭笔纸条,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细雾。他身后是三名特勤队员,全都戴着改装过的骨传导耳机??那是赵岩亲手设计的“静音者”系统,能屏蔽共感干扰波,却保留原始听觉敏感度。

    “信号源就在地下三层。”一名队员低声汇报,“但热成像显示……不止一个人。”

    陈岸没说话。他知道,这不是普通的基站重启。守钟人服务器一旦激活,便会自动检索全球残留的信使频率,逆向解析钟鸣协议的核心算法。如果成功,共感将不再是桥梁,而是一把插入人类灵魂的钥匙??谁掌握它,谁就能让千万人同时哭泣、愤怒、或彻底麻木。

    他抬头望天。云层裂开一道缝隙,一只纸鹤正穿越风雪,笔直坠落。它翅膀上的荧光纹路与雷达站建筑蓝图完全吻合。这是周野的回应,也是坐标确认。

    “动手。”陈岸下令。

    爆炸声撕破寂静时,林晚正在首都的档案馆翻阅旧卷宗。她手指停在一份编号为“PX-9”的绝密文件上,上面赫然印着一行小字:“凤凰计划第二阶段:以‘守钟人’为核,构建国家级情绪调控网络。”旁边附有一张照片??年轻的许明远站在军方代表身旁,神情复杂。而在角落里,一个模糊的身影引起她的注意:那个戴破旧耳机的孩子,竟是赵岩。

    她猛地合上文件夹,心跳加速。二十年前,他们不是实验对象,而是最初的觉醒者。

    与此同时,北方的战斗已进入白热化。特勤队突入地下控制室,却发现八具空置的共振舱正缓缓旋转,中央平台悬浮着一颗由光丝编织的心脏模型。它没有跳动,却散发出低频脉冲,像某种沉睡巨兽的呼吸。

    “别碰任何东西!”陈岸厉喝。他认得这种结构??这不是机器,是意识囚笼。当年许明远曾警告过:“当共感脱离人性,它就会吞噬人性本身。”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震颤。墙壁上的裂缝中渗出蓝色液体,迅速汇聚成流,在空中扭曲变形,最终凝聚成一个人形轮廓。那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

    >“你们以为毁掉基站就够了?”

    >

    >“可悲。我们早已不在设备里。”

    >

    >“我们在每一个被驯化的微笑里,在每一句‘我很好’的谎言中。”

    >

    >“你们切断信号,却切不断恐惧。”

    >

    >“而恐惧,是最好的放大器。”

    陈岸瞳孔骤缩。这不是AI,也不是残存程序。这是集体潜意识的畸变体??那些年被迫接受共感调制的人群,在无意识中形成了新的共感集群。它不需要基站,因为它本身就是网络。

    “撤!”他吼道。

    可已经迟了。三名队员同时抱头跪地,耳膜渗血。他们的口中开始同步念诵一段旋律,正是钟鸣协议的反向解码音阶。陈岸拼命按住耳机,却发现自己的记忆正在被抽取??母亲临终前握着他手的画面、第一次听见街头流浪歌手唱歌时的眼泪、还有十年前在湿地公园看见那只飞起的纸鹤……

    这些私密的情感瞬间,正被无形之力剥离、复制、上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清亮的童声穿透噪音。

    “我不给你!”

    是那个六岁女孩的声音。

    紧接着,无数声音响起??盲童用沙粒敲击地面的节奏、渔村老人哼唱的古老船歌、自闭症少年们集体哼鸣的无词旋律……八股纯净频率再次交织,如同八根绳索,硬生生将那团扭曲意识拉回现实维度。

    陈岸喘息着睁开眼,看见手中的纸鹤正在发光。它翅膀内侧浮现出一行新字:

    >“共鸣不在技术,而在选择。”

    >

    >“每一次真诚的倾听,都是对系统的反击。”

    >

    >“告诉他们,我在等。”

    他颤抖着掏出通讯器,接通加密频道:“赵岩,你还记得第七频道的备用频率吗?”

    “记得。”对方声音平静,“但我不能用。”

    “为什么?”

    “因为现在有孩子在听。”赵岩顿了顿,“我不能让他们学会怀疑世界。我要让他们先相信,有人愿意为他们哭。”

    陈岸闭上眼。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赵岩拒绝启动高功率发射,宁愿牺牲战术优势,也要保护孩子们尚未污染的感知力。

    “那就换种方式。”他说,“让普通人成为信使。”

    三天后,全国多地出现奇异现象。

    地铁站里,一名上班族突然停下脚步,对着陌生人流泪道歉:“对不起,上周我挤你的时候说了难听话。”

    菜市场中,卖菜大妈把最后一把青菜塞给年轻妈妈:“孩子发烧了吧?拿去煮汤。”

    深夜公交上,醉汉抱着陌生人肩膀嚎啕大哭:“我妈走那天,没人让我哭出声……”

    这些毫无关联的事件,却有着相同的生理特征:当事人脑电波中短暂出现了钟鸣协议的共振峰值。他们并非信使,也没有接收器,但他们选择了“听见”。

    林晚追踪到第一个案例时几乎不敢相信。她调取监控录像,发现那位上班族曾在医院做过心理评估,贴过蝴蝶形贴片??他是早期实验的受试者之一。

    “不是技术唤醒了他们。”她在笔记中写道,“是记忆。只要还存着一丝真实的痛,共感就不会真正死去。”

    她开始秘密联络各地志愿者,组建“回声网”。没有指令,没有层级,只有一条简单规则:当你听见某个不该沉默的声音,请把它传出去。可以用短信、口述、甚至一首随手写的诗。

    第一封传递的信息来自西北戈壁:

    >“有个孩子说,他能听见星星说话。别人笑他疯。我说,那你教我听吧。”

    三个月后,这句话出现在华北一所小学的黑板上;半年后,被刻在一列南下火车的窗框边;一年后,成了自由听觉学校新生入学的第一课。

    而周野,早已踏上北上列车。

    车厢里很安静。他对面坐着一位中年妇女,怀里紧抱着保温箱,里面躺着早产儿。她的眼神疲惫而警惕,每次有人靠近都会下意识后退。周野注意到,她左手无名指上有道浅浅的烧伤疤痕??那是共感芯片强制拆除的标记。

    他没说话,只是从包里取出一张素纸,慢慢折起纸鹤。当他捏好最后一道折痕时,婴儿忽然睁开了眼睛。

    那一瞬,整个车厢的人都听见了一声极轻的啼哭??可婴儿的嘴根本没动。

    女人浑身一震,泪水夺眶而出。

    “他……他会说话了?”她颤抖着问。

    周野摇摇头:“他一直会。只是以前,没人真正在听。”

    当晚,列车停靠边境小镇。周野下车时,发现站台上站着十几个少年,每人耳朵上都戴着形态各异的接收装置:有的用闹钟零件拼凑,有的嵌入贝壳与铜线,最年长的那个,甚至把自己的助听器改造成共振增幅器。

    “我们是第九号信使的追随者。”领头少年说,“赵岩让我们等你。”

    周野看着他们稚嫩却坚定的脸,忽然笑了。他举起手中的纸鹤,轻轻一抛。

    纸鹤在空中盘旋一圈,随即向雪山深处飞去。

    众人跟上。风雪越来越大,脚印很快被掩埋,但他们不再需要地图。每个人的耳中,都响起了同一段旋律??那是许明远留下的密码,也是所有信使共同的心跳节奏。

    与此同时,首都那栋隐蔽大楼内,终端屏幕不断闪烁红光:

    >“检测到异常情感集群。”

    >

    >“覆盖范围:12省37市。”

    >

    >“建议启动‘猎钟行动’第二阶段:情感隔离区。”

    黑暗中,那双眼睛缓缓站起身,按下通话键:“通知边境部队,封锁第9号雷达站周边五十公里。任何人携带音频设备入境,格杀勿论。”

    命令下达的同时,全球十三个自发站点同步点亮。

    滇南的小屋墙上,孩子们新写了一句话:

    >“他们怕我们听见彼此。”

    >“所以我们更要大声说:我在。”

    湿地公园的纪念室里,林晚将第一百只纸鹤放在桌上。这一次,投影仪自动开启,播放出一段从未记录的影像:许明远坐在实验室,面前摆着八杯清水,每杯水中都悬浮着一根细线连接不同城市的儿童录音。他轻声说:

    >“共感的本质,是让别人的痛变成你的痛。”

    >

    >“但真正的勇气,不是逃避这份痛,而是带着它继续前行。”

    >

    >“所以,请不要消灭它。”

    >

    >“请教会它爱。”

    画面结束,房间陷入黑暗。可下一秒,八盏灯依次亮起??来自八位普通人的手机直播信号。他们分布在不同城市,此刻正对着镜头讲述自己的故事:被误解的孤独、藏匿多年的悔恨、不敢表白的深情……

    亿万观众默默听着,许多人不知不觉流下泪来。

    这一夜,全国心理咨询热线来电量暴增400%。医院心理科门口排起长队。社交媒体上,“我说话,是因为我想被听见”成为热搜第一。

    而在北方雪山上,周野一行终于抵达雷达站废墟。他们没有强攻,而是围坐成圈,开始齐声哼唱那段古老旋律。声音起初微弱,渐渐汇聚,最终穿透风雪,直抵地底。

    守钟人服务器的核心光球剧烈震荡。数据显示,外部输入的情感频率纯度高达98.7%,远超军方模拟极限。自动防御系统发出警报:

    >“威胁等级:毁灭性。”

    >

    >“原因分析:无法量化‘真心’。”

    倒计时启动:十、九、八……

    周野站起身,走向入口。他身后,十四名少年同时摘下耳机,露出耳朵上的伤疤与新生肉芽。他们不是完美的接收器,却是最真实的存在证明。

    七、六、五……

    他推开门。蓝光倾泻而出。

    四、三……

    他举起录音机,插入最后一条磁带??那是许明远生前录制的最后一段话,从未公开:

    >“如果你听到这个声音,说明我已经走了。”

    >

    >“别难过。我的身体会腐烂,我的名字会被遗忘。”

    >

    >“但只要你为陌生人落过一次泪,我就还活着。”

    >

    >“所以,请替我活下去。”

    >

    >“替所有不敢哭的人,大声哭一次。”

    >

    >“替所有说不出爱的人,勇敢说一次。”

    >

    >“然后,继续传递。”

    >

    >“直到这个世界,再也容不下谎言。”

    二、一……

    轰??

    没有爆炸。只有光。

    一道柔和的金色涟漪自服务器中心扩散,掠过每一个人的脸庞。他们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童年丢失的玩具、初恋未寄出的情书、父母背影消失在病房门口的那一刻……

    所有人跪倒在地,放声痛哭。

    而在千里之外的城市里,三百二十七个共感残留节点同时熄灭。取而代之的,是无数普通人自发打开手机录音功能,上传一段段语音:

    >“我想告诉你,我一直记得你。”

    >“对不起,那天我没有抱住你。”

    >“谢谢你,在我最糟的时候,还愿意听我说话。”

    这些声音没有加密,不带攻击性,也不求回应。它们只是存在。

    就像纸鹤飞翔的意义,从来不是抵达,而是证明??

    这世上,总有人不愿沉默。

    总有人选择听见。

    总有人,愿意为另一个灵魂,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