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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潜规则谁还不会了?

    听到林梦秋也报名参加,温知夏还是十分震惊的。

    毕竟以她对冰块精的了解,像这样的活动她向来都是避之不及,却没想到会来参加。

    果然还是因为要和臭道士一起登台吧!

    她倒是要看看彼此的节目谁...

    高考成绩公布的那天,晓雨坐在电脑前,手指悬在鼠标上方,迟迟不敢点下“查询”按钮。窗外蝉鸣如潮,阳光斜斜地切进房间,在地板上投出一道明亮的光带。她的掌心全是汗,心跳声大得仿佛盖过了整个世界的声响。

    苏晴站在她身后,轻轻把手搭在她肩上:“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已经赢了。”

    晓雨深吸一口气,终于点击了查询。页面刷新的一瞬,她闭上了眼睛。几秒钟后,耳边传来苏晴低低的惊呼:“647分!全省第89名!”

    她睁开眼,看着屏幕上那串数字,竟没有预想中的狂喜,只有一种沉甸甸的踏实感,像是一块漂泊已久的石头,终于落进了它该去的地方。她没说话,只是低头翻出那本父亲留下的教案,在扉页上郑重写下:“林晓雨,应用心理学,第一志愿:华东师范大学心理学院。”

    录取通知书寄到那天,正逢立秋。银杏叶开始泛黄,风里有了微凉的气息。晓雨抱着信封走到父亲墓前,把通知书轻轻放在碑前的石台上,又从包里取出一张照片??是她穿着蓝马甲,在考点外为一名哭泣的考生递上温水的瞬间。照片背面写着:“爸爸,我开始学着听你说的话了。”

    “我被录取了。”她轻声说,“心理学院的新生代表发言稿,我想用你教我的方式来讲。”

    她顿了顿,抬头望天,云层缓缓流动,像是某种无声的回应。

    开学前一周,晓雨受邀参加一场由“心灵守望者”平台主办的线上分享会。主题是“倾听者的传承”。她对着镜头练习了一遍又一遍,直到每一个字都像从心底长出来的一样自然。

    直播当晚,超过五十万人在线观看。主持人介绍她时说:“她是林小凡老师的女儿,也是他思想的第一位继承者。”

    晓雨微微一笑,声音平静却有力:“很多人问我,为什么会选择这条路。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我听过一个人用生命去倾听另一个灵魂的声音。那个人是我的父亲,但他不只是我的父亲,他是千千万万个‘说不出口’的孩子曾经抓住的最后一根绳索。”

    她停顿片刻,目光直视镜头。

    “我知道,有人会觉得心理学不实用,觉得情绪问题都是‘矫情’。可我想告诉你们,当一个孩子站在楼顶边缘,真正拉住他的,从来不是成绩单上的分数,而是某个人曾对他说过的一句‘我在’。”

    弹幕瞬间刷满了“泪目”“我也曾被这句话救过”“谢谢你替我们发声”。

    她说起那个雨夜被救回的男孩,说起云南福贡县刻下心愿的孩子们,说起高考考场外那些默默守护的蓝色身影。“他们都不是英雄,但他们做了最勇敢的事??愿意停下来,听一个人说‘我很疼’。”

    直播结束后的第二天,一封匿名邮件发到了平台后台。标题只有两个字:“醒了。”

    内容写道:

    >“我今年三十八岁,是一名程序员。过去十年,我每天工作十二小时以上,失眠、焦虑、胃病缠身,却一直告诉自己‘扛一扛就过去了’。

    >直到昨晚看到晓雨的演讲,我才突然意识到,我已经三十年没有跟父母好好说过一句话。不是因为不爱,是因为害怕??怕他们失望,怕我说出口的疲惫会被当成软弱。

    >今晚,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我妈接起来的时候声音都在抖。我说:‘妈,我最近很累,我想回家住几天。’

    >她哭了。我也哭了。

    >原来承认累,并不会让我变成废物;原来回家,也不是失败者的退路。

    >谢谢你们让我明白,脆弱不是缺陷,而是人性本来的样子。

    >我决定辞职休养,然后报考在职心理咨询师课程。

    >如果可以,我也想穿上那件蓝马甲,站到某个孩子的面前,说一句:我在。”

    这封信被苏晴转发给了晓雨。她读完,久久不能言语。她想起父亲生前常说的一句话:“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这就是教育的意义。”

    而现在,她亲眼看见,那颗灵魂的火种,正在以她无法想象的速度蔓延。

    大学报到那天,校园里彩旗飘扬。心理学院门口挂着一条横幅:“欢迎加入倾听者的行列”。迎新志愿者们统一穿着浅蓝色T恤,胸前印着一行小字:“你可以不用坚强”。

    晓雨拖着行李箱走进宿舍楼时,隔壁床铺已经有人在整理床铺。女孩转过头来,冲她笑了笑:“你是林晓雨吧?我在新闻上见过你。”

    晓雨点头:“你怎么知道是我?”

    “因为你的眼神和视频里一样,让人觉得……能安心说话。”女孩轻声说,“我叫陈默,来自甘肃。去年差点退学,因为重度抑郁。后来看了你爸爸的课,才坚持到现在。”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早已相识多年。

    傍晚,学院组织新生破冰活动。辅导员让大家围成圆圈,每人说一件“别人不知道的事”。轮到晓雨时,全场安静下来。

    她低头看着手心,缓缓开口:“我爸爸走的那天,我没敢哭。不是不伤心,是怕一旦开始哭,就再也停不下来。后来我发现,我不是不想哭,而是没人教过我可以哭。直到有一天,我在树洞里看到一句话:‘眼泪不是软弱,是身体在替你说‘我撑不住了’。那一刻,我才终于在浴室里大哭了一场。”

    她抬起头,眼中含泪,却带着笑:“所以今天我想告诉你们,如果你也有藏了很久没说的话,没关系,这里允许你说出来。哪怕只是说一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没关系。因为我们都在学着做一个愿意听的人。”

    一圈下来,十几个学生主动分享了自己的故事。有人说到自残经历,有人谈到家庭暴力,还有人哽咽着说出“我一直觉得自己是个负担”。没有人嘲笑,没有人打断,只有轻轻的回应:“谢谢你愿意说出来。”“你不是一个人。”“我懂那种感觉。”

    活动结束后,辅导员悄悄告诉晓雨:“这是我带过的第一届心理专业新生,第一次有人在破冰环节说出这么多真实的话。以前大家都客客气气的,生怕暴露弱点。”

    晓雨望着操场上三三两两散步的学生,轻声说:“也许我们这一代人,终于开始学会不说‘我没事’了。”

    学期初,心理学院启动“小凡行动”实践项目,鼓励学生深入社区、学校、医院开展心理支持服务。晓雨报名成为高中驻校志愿者,每周去一所重点中学协助心理老师做团体辅导。

    第一次进班时,她站在讲台上,看着台下一张张紧绷的脸,忽然想起了父亲当年的模样??温和、坚定,眼里有光。

    她没讲理论,也没放PPT,而是拿出一支笔和一张白纸,说:“今天我们不做题,只做一件事:写下最近一次你想哭却没有哭出来的时刻。”

    教室里一片寂静。几分钟后,陆续有人交上来纸条。

    “月考考砸了,爸妈说我再这样就别回家。”

    “我喜欢同班的女生,但她只知道我是个书呆子。”

    “我爸喝酒打我妈,我不敢报警,怕他更疯。”

    “我觉得活着好累,但我不敢死,怕对不起他们。”

    晓雨一张张看完,眼眶发热。她把纸条收进盒子里,认真地说:“这些话,我会替你们守住。但如果哪一天你想亲口说出来,我会在这里等你。”

    临走时,一个男生追出来,把一张皱巴巴的纸塞给她。上面只有一行字:“我昨天吞了药,但现在想活了。谢谢你来。”

    她紧紧攥着那张纸,站在秋日的梧桐树下,眼泪终于落下。

    与此同时,“心灵守望者”平台迎来新一轮技术迭代。AI系统升级为“共情模型”,不仅能识别危机信号,还能根据用户语言风格匹配最适合的回应方式。更重要的是,所有自动回复最后都会加上一句人工审核确认:“这不是机器的安慰,是一个真实的人在听你说。”

    苏晴在接受采访时说:“我们从不试图替代人类的温度。我们要做的,是让更多人敢于发出声音,然后让另一些人有能力接住这些声音。”

    而在这股浪潮中,越来越多曾被林小凡拯救过的人,正悄然转身,成为新的守护者。

    李婉婷顺利考入西南大学心理学系。她在家乡建起了第一个乡村青少年心理驿站,取名“小凡屋”。每周六下午开放,孩子们可以画画、写信、聊天,或者什么都不做,只是安静地待一会儿。墙上贴着一句话:“你说的每一句话,都有人在听。”

    那位曾在雨夜写下三千字独白的男生,如今已是当地职校的心理委员。他设计了一套“情绪打卡表”,鼓励同学们每天用颜色标记心情。红色代表“快撑不住了”,蓝色代表“有点难过”,绿色则是“还好”。老师发现,自从推行这张表后,主动求助的学生增加了四倍。

    甚至有一位曾公开质疑“心理课浪费时间”的校长,在目睹一名学生因及时干预避免悲剧后,主动申请调任至市教育局分管心理健康工作。他在内部会议上说:“我们过去总想着怎么把孩子送上名校,却忘了先问问他们能不能走得动路。”

    时间如河,静静流淌。两年后春天,晓雨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参与编写全国首套高中《倾听教育》校本教材。主编邀请她撰写序言,她只写了短短一段:

    >“这本书不属于任何专家或学者,它属于每一个曾在深夜打开手机、却不知该向谁诉说的人。

    >它也属于那些鼓起勇气按下发送键,然后听见‘我在’的人。

    >如果你正在读这段文字,请记住:你的痛苦值得被看见,你的沉默值得被理解,而你本人,值得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这不是一本教你变强大的书,而是一本告诉你‘不必强大也没关系’的书。

    >愿你在阅读时,感受到一种久违的轻松??

    >那是你终于可以卸下伪装的开始。”

    教材试用期间,某所中学发生感人一幕:一名长期被霸凌的女生在课堂上朗读自己的作业,讲述自己如何在厕所隔间里割腕又被救回的经历。全班寂静无声。读完后,她低着头,等待嘲讽或怜悯。

    却听见前排一个男生站起来,轻声说:“谢谢你告诉我们这些。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女生愣住,点点头。男生走上前,给了她一个小心翼翼的拥抱。紧接着,第二个、第三个同学也站了起来。最后,全班围成一个圈,将她轻轻拥在中间。

    这一幕被老师拍下上传网络,配文:“最好的教育,不是分数,是共情。”

    评论区沸腾了:

    “这才是真正的成长。”

    “我多希望我高中时也有这样一堂课。”

    “原来治愈一个人,可以从一个拥抱开始。”

    而在遥远的西北戈壁滩上,一群大学生志愿者正在为一所牧区小学搭建图书角。他们带来三百本书,其中最多的就是《听见》。一个小男孩翻着书页,指着林小凡的照片问:“这个老师真的能听见心里的声音吗?”

    志愿者蹲下身,认真回答:“他不能听见声音,但他教会了我们怎么去听。”

    男孩想了想,跑出去捡了一块光滑的石头回来,放在书架最显眼的位置。“这是我送给林老师的礼物,”他说,“如果他能听见,我希望他知道,我现在每天都敢说‘我不开心’了。”

    春风吹过荒原,卷起细沙,拂过书页,仿佛一声轻轻的回应。

    多年以后,当“倾听教育”正式纳入国家基础教育体系,国务院新闻发布会上,一位年轻女官员站在聚光灯下,讲述这场静默变革的起点。

    她说:“很多人问我,为什么要花这么多资源去做‘看不见成效’的心理建设?我想讲一个故事。有一个老师,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对镜头说:‘你可以不用坚强。’就是这句话,让成千上万原本准备放弃生命的人,选择了再试一次。

    教育的目的,不该只是培养成功者,更应守护那些快要消失的身影。

    所以今天,我代表无数曾被这句话救过命的人宣布:从今往后,每所中小学必须配备专职心理教师,每学期开设不少于十节倾听课程,每个孩子都应学会说‘我很难受’,并相信一定会有人回答‘我在’。”

    台下掌声雷动。记者注意到,这位女官员左胸别着一枚小小的蓝色徽章,上面刻着六个字:“我听见你了。”

    发布会结束后,她独自来到城市公园的一棵银杏树下。树旁立着一块纪念牌:

    >**“林小凡纪念林”**

    >种植于2025年5月17日

    >每一片落叶,都是未说完的话

    >每一阵风过,都是回应的回声

    她摘下徽章,轻轻放在树根处,低声说:“爸,我做到了。现在,轮到我去守护别人了。”

    夕阳西下,余晖洒满大地。远处教学楼里传来朗朗读书声,那是孩子们在齐声诵读《听见》的最后一段:

    >“亲爱的孩子,

    >如果你正感到孤独,请记得,世界上至少有一个人,愿意为你停下脚步。

    >也许他不在你身边,也许他从未见过你,但他相信你值得活下去,并为此燃烧过自己的生命。

    >所以,请再坚持一下。

    >明天,太阳还会升起,

    >而我,依然在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