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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1

    ”

    床头打架床尾和,夫妻敦伦,早日和睦!

    *

    凌凤池饮了几杯清甜的美酒。

    自家酿的酒量浅,他起先没在意,只把六郎倒给他的两杯喝了,空杯放去窗前。

    透过东厢书房的窗户,可以清晰看到对面主屋的情形。

    入夜了,人还未睡。

    坐在窗前,灯台点亮,似乎在看书。

    纤长的侧影映在窗纸上,她在悠然翻阅书卷,或许是书案上那本游记闲书?

    提笔写下几句注解,偶尔取用冰盘,看姿态只觉得怡然自在。

    似乎不管身在何处,她处处都觉得自在。

    漫不在意,因为心里不在意?

    月色寂寥,映照于肩。凌凤池心里升起久违的郁气。

    手里有酒壶,窗前摆着空杯。他立在窗前,凝视主屋方向那抹映上窗纸的身影。

    等他意识到情况不对时,整壶美酒已入了腹。

    *

    入夏天热,夜风里带燥意。章晗玉只穿一件纱衣坐在窗前。

    隔壁那位自从归家便仿佛鹰隼盯上猎物般地盯上了她,言语试探,针锋相对。

    人留在婚院,肯定为了就近看管她。

    不必多想,今夜必然留在书房,不会过来了。

    章晗玉把新婚册子从床板缝里取出来,光明正大地摊在书案上,提笔蘸墨,边吃小六郎送来的五色冰盘,一边闲散记录。

    【五月初五,端午佳节】

    【粽子滋味甚美,冰盘滋味极美】

    【云娘小姑乖巧可爱,六郎贴心,凌家人甚好,家宴……】

    她掩住呵欠,咬住笔杆。

    往下还怎么写?

    该怎么写就怎么写。

    撇撇嘴,继续写:

    【端午家宴热闹尽欢,惜之,虎头蛇尾,尾声扫兴】

    惜罗关紧门窗,正在急匆匆地收拾箱笼。

    衣裳用具都舍弃,把少量值钱的珠宝细软收拾成一个小包袱,带几分紧张神色放来书案上:

    “准备好了,主家,我们随时可以走。”

    惜罗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她直觉敏锐,早就察觉情形不对。

    被放回婚院后,她反复苦劝主家,今夜便走,还走后院翻墙。

    章晗玉不肯。后院翻墙的招式,四月三十当天用过了。同样的招数不见得有用。

    再说了,她为什么要跑?

    “大理寺无人登门,他在婚院亲自盯着,显然手头没有实证。”

    她抬手指了指东厢方向,“今夜跑了,岂不是显出我们心虚?放宽心,只管继续住。”

    惜罗还是觉得不安,抱着细软包袱不放。

    章晗玉唇角的笑意淡了些,想起了被一口揭破的佛堂秘密小院,小院里藏身的阮惊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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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凤池虽然还不知秘密小院的具体位置,如何打开机关,但位置圈定在佛堂附近,迟早被他掀出来。

    有点头疼……

    她抬手按揉几下太阳穴。

    指尖无意间搭在昨夜记录的最后一句上。

    【……睡醒想来,还是我亏】

    她喃喃地道:“现在想来,果然是我亏。我什么要提醒他?直接装聋作哑,任义父跑出京城,逃去天南海北无影无踪,我不就没事了?”

    惜罗低头又收拾了片刻,忽地露出震惊神色,指着窗外,小声道:“主家!”

     章晗玉在写今日的新记录,有些心不在焉。“嗯?”

    惜罗瞳孔震颤,指着窗外映进窗纸上的一道颀长身影,又喊:“主家!”

    “嗯。”章晗玉还有些心不在焉。

    她从刚才便在琢磨一件事。

    难怪凌家后院圈出这么多只傻羊。凌家的饭食是不是有问题?

    吃得多了,竟连她也开始犯傻,昨夜竟然主动提醒了对方。

    抓捕义父对她自己有甚好处?毫无好处!

    吃力不讨好啊。从前自己可从不会犯这种错……

    耳边听惜罗又喊:“主家!”她漫应了声:“把细软放回去罢。我们不跑。今夜跑不脱。”

    手里还在散漫地写:

    【凌家羊圈,名不虚传。

    可是饮食有毒?

    吃一日而发痴,吃两日而犯愚,连吃整月,我亦显傻气。

    明晨开始,一日三餐,只用惜罗的饭食……】

    惜罗瞳孔疯狂震颤,以气声喊:“主家,门外!人在门外了!”

    章晗玉一惊,本能地一扭头,透过内室雕花隔断,看向房门方向,瞳孔也开始震颤。

    虚掩的房门不知何时从外推开。

    她以为今夜无论如何也不会过来的婚院男主人,肩头披着星光,颀长身影立在夜色中。

    视线和她对上的下一刻,踏进门来。

    走进内室时,开口道:“阮惜罗,出去。”

    人进门来的瞬间,章晗玉闪电般抓起新婚册子,塞去桌案大堆的书卷底下。

    堪堪藏好小册,装作困倦模样趴在书案上,掩饰地抬手捂呵欠,才说道:“这么晚了。有事明日起来再说……”

    温热到近乎发烫的手臂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

    她被从书案边抱起,抱去了纱帐里。

    *

    今晚第一回就感觉不对。

    她起先还有心思琢磨,人在屋外听了多久墙角?漏出去的对话被听去几句?

    对方的呼吸太过炽热了。

    炽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肩头颈侧,激起肌肤本能的细细战栗。耳边的呼吸比平日急促许多,他身上的气息包裹了她,惯常熏的冷香气息里夹杂浓郁的酒气甜香。

    她便以为他喝多了自家的新酿酒,喝醉了。才会忘了刚刚不久前的争执,醉酒寻她行欢。w?a?n?g?阯?F?a?b?u?页?ī????ū?ω?ε?n?????????5?﹒???ō??

    跟个醉鬼计较什么?章晗玉顿时想开了。放弃质问挣扎,安然躺下,享受久违的夫妻亲热。

    但今夜被摆弄得太狠了。

    她吃不住睁开眼,这时才赫然发现,他确实喝了酒,但人压根没醉。眼神清醒得很!

    章晗玉震惊地眨了下眼。

    没喝醉啊。

    没醉来找她作甚?

    两人傍晚才言语交锋得几乎撕破脸,转头就来找她敦伦,她不要面子的?

    她又挣扎起来。

    但人都躺下了,纱衣掉落去地上,鱼水交融到一半,再想要挣扎起身,太迟了……

    这晚上格外不寻常。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呼吸和心跳,也确实比以往还要更炽热,更激烈几分。

    中途得了短暂喘息的空隙,章晗玉想坐起,又被按下去,膝盖酸软,身子往下滑,又被拎起……

    她喘着气扭头问:“你……你今晚吃了滋补药汤?我都这样了,你还用滋补药汤?你给我留条命!”

    凌凤池整个晚上没说一个字。

    一双凤眸仿佛深秋寒潭水,情动时也始终保持清醒,不见往日雾蒙蒙的景象,汗水从睫毛眼角散开,落于枕间。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