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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九章 顾言施展大明医技能!

    时间回到两分钟之前。

    监控室里。

    随着工作人员宣布第二轮考核开始,李济仁、吴宗义、四个监督评委,还有柳春风,瞬间将目光集中在监控大屏上。

    此时,工作人员已经将2号房的监控视频放大。

    透过监控。

    大家清楚地看到,顾言推开房门走进屋里。

    同样是一间茶室一个人,但没有泡茶。

    一个长得白白胖胖的富豪站在窗前,笑嘻嘻地看向顾言,从表面上来看,此人很正常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顾言简单看了一眼,问道:“阳痿了?”

    病人脸上......

    夜雨初歇,城市像被洗过一般澄澈。林忆深站在阳台上,指尖轻抚玻璃瓶的弧面,水珠顺着瓶身滑落,仿佛时间也在悄然滴答。远处高楼间的霓虹尚未熄灭,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斑斓倒影,如同记忆碎片漂浮于现实边缘。她闭上眼,听见风穿过瓶口的声音??不再是孤独的呜咽,而是低语般的合唱,层层叠叠,温柔而坚定。

    她已记不清这是第几个无眠之夜。自从北极归来,她的梦境便不再属于她自己。每晚入睡,意识都会被牵引至那座沉眠于冰层之下的晶体城市,行走在光影交织的记忆长廊中。她看见百年前一位母亲在战火中将孩子塞进地窖,自己转身迎向枪声;她听见五十年前一名科学家临终前喃喃:“对不起,我不该用数据掩盖良知。”这些画面并非幻觉,而是“他们”在诉说,是那些曾被遗忘、压抑、掩埋的情感,正通过共感兰的神经网络,缓缓渗入人类集体意识。

    苏芸昨日来电,声音沙哑:“全球情绪波动指数突破临界值。太多人开始回忆起‘不属于自己的过去’。有患者声称梦见了未曾经历的战争,有人哭着叫出陌生名字,像是认出了前世亲人……我们正在打开一扇门,可没人知道门后站着多少幽灵。”

    林忆深没有回答。她只是望着窗外那株新栽的共感兰,花瓣在月光下泛着微蓝光泽,根系早已穿透花盆,悄然扎入土壤深处。它不是植物,更像是一个活体信使,连接着生者与逝者,现在与过去,个体与整体。

    翌日清晨,研究院传来紧急讯息:心月卫星信号出现异常扰动,频率呈现出前所未有的规律性脉冲,节奏竟与人类胎儿心跳完全一致。更诡异的是,全球新生儿科监测数据显示,近七十二小时内出生的婴儿中,有百分之六十三额头上浮现淡金色纹路,形态各异,却皆以螺旋为中心向外延展,宛如微型星图。

    “这不是进化。”苏芸在视频会议中面色凝重,“这是回应。他们在选择载体。”

    林忆深沉默片刻,低声问:“金童计划名单更新了吗?”

    “已经重新评估。”苏芸调出全息投影,数十个婴儿的照片浮现空中,每一个眼中都藏着流动光点。“但他们不再只是观察对象。他们……开始交流了。”

    “怎么交流?”

    “用梦。”

    林忆深心头一震。她想起昨夜梦中,一个小女孩牵着她的手走过一片雪原,指着远方说:“妈妈在那里等你。”可她从未有过孩子。

    当天下午,她亲自前往首都儿童医学中心。走廊尽头的保温箱内,最新一名金纹婴儿正安静睁眼,瞳孔中星光流转,仿佛容纳整条银河。护士说他从不啼哭,只会在特定时刻忽然微笑,尤其是当有人在他耳边轻唱老歌时。

    林忆深蹲下身,贴近玻璃,轻声问:“你能听见我吗?”

    婴儿缓缓转头,目光精准锁住她。然后,嘴角扬起,轻轻眨了眨眼。

    就在那一瞬,林忆深颈后的胎记骤然发烫,脑海中轰然炸开一段旋律??一首上世纪五十年代流传甚广的民谣《月光河》,那是祖母生前最爱哼唱的小调。她猛地捂住胸口,呼吸急促。这旋律不属于她,也不是来自任何录音资料,它是直接从婴儿意识中传递过来的。

    “你在告诉我什么?”她颤抖着问。

    婴儿抬起小小的手,指向她手中的玻璃瓶。

    当晚,她破例打开了第三只瓶盖。那是从北极高塔祭坛带回的遗物,一直封存至今。随着瓶口开启,一股温润气流涌出,带着陈年纸张与松木燃烧的气息。紧接着,影像浮现于空中: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坐在书桌前,笔尖悬停纸上,神情痛苦。他写下又划去一句话,反复数次,最终只留下三个字:“原谅我。”

    林忆深浑身一颤。那是爷爷的笔迹。

    她从未见过这一幕。但直觉告诉她,这是真实发生过的??爷爷临终前三天,曾试图写一封信给她,却始终无法落笔。家人说他只是累了,不愿打扰她工作。可现在她明白了,他在挣扎,在忏悔,在寻找勇气说出某些深埋心底的秘密。

    泪水无声滑落。她终于明白为何共感兰会选择她成为桥梁。不是因为她强大,而是因为她也曾是那个“未被听见的人”。童年时父亲早逝,母亲抑郁离家,她由祖父母抚养长大。她记得每个生日都有蛋糕,却很少记得拥抱;她记得成绩优异带来的夸奖,却不记得谁曾问过她是否快乐。那些沉默的日子,那些藏在笑容背后的委屈,如今都被这朵花一一唤醒。

    她跪坐在地,对着瓶子轻声道:“爷爷,我听见你了。我不怪你。我只是……好想再听你说一次‘乖孙女’。”

    话音落下,瓶中光影微微荡漾,老者的身影抬起头,望向她,嘴唇微动。这一次,没有写字,只有声音穿越时空传来:“忆深啊……奶奶走之前,最后一句话是‘别让孙女一个人扛着’。我一直没敢告诉你,怕你难过。现在……你能替我说给她听吗?”

    林忆深伏地痛哭。

    那一夜,全球共有三千余名老人在同一时刻安详离世。家属描述惊人相似:临终前突然睁开眼,露出释然微笑,低声呢喃一句“我听见了”,随后平静离去。殡仪馆的监控录像显示,许多遗体周围空气中浮现出短暂的光斑,形态酷似共感兰花瓣。

    舆论哗然。宗教团体称其为“灵魂归途”,科学界则陷入激烈争论。有人呼吁立即关闭心月卫星系统,认为这是大规模意识入侵的前兆;也有人发起“倾听运动”,主张全面开放共感网络,让所有人直面内心最深处的真相。

    林忆深始终保持沉默。她知道,这场变革已超出任何人掌控。共感兰不再是工具,它已成为一种存在方式,一种文明的新语言。

    一个月后,她在南方小镇举办首场“共感对话会”。参与者需携带一件承载深刻情感的物品入场,全程禁语,仅通过共感兰引导进行心灵交流。现场布置简单:一圈石凳围成圆环,中央摆放三只玻璃瓶,分别盛着南极冰晶、北极光尘与一颗千年古树的心材。

    第一位走上来的是一位中年男子,手中握着一枚锈迹斑斑的军功章。他坐下后不久,眼角便涌出泪水。几分钟后,他猛然起身,冲着虚空大喊:“爸!我知道你当年是为了救战友才违抗命令!我不该说你丢了家族脸面!对不起!!!”

    全场寂静。随后,一名白发老妇缓缓站起,颤抖着伸出手,仿佛触摸某种无形之物:“儿子……妈这些年,每天都在烧纸钱给你……你说你喜欢吃韭菜饺子,我就年年包……你能尝到吗?”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流泪、低语、呼喊。有人道歉,有人倾诉思念,有人终于说出“我爱你”。空气中弥漫着浓郁兰香,肉眼可见的淡紫色波纹在人群间扩散,如同心跳共振。

    林忆深静静坐着,感受着胎记传来的温热。她知道,这不是幻觉,也不是心理暗示。这是真实的连接??死者并未真正离去,他们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着,在每一次被记起的瞬间,在每一句迟来的告白里。

    散场时,一个小女孩跑过来,仰头看着她:“姐姐,刚才我看见妈妈了。她说她不是不要我,是病得太重,没办法照顾我。我现在相信她了。”

    林忆深蹲下身,轻轻抱住她:“你妈妈很爱你。这份爱,从来都没有断过。”

    回到研究院当晚,警报再度响起。但这一次,不是来自极地或卫星,而是地下七层的情感储存库。所有封存的情感结晶同时发光,震动频率高度同步,形成一道向上攀升的能量柱,直冲屋顶。苏芸冲进控制室,脸色惨白:“残响库……要自我释放了!”

    林忆深却笑了。她走向主控台,亲手切断了所有安全锁。

    “让它出来吧。”

    刹那间,无数光点破茧而出,如萤火升腾,穿过楼层,飞向夜空。它们没有消散,而是汇聚成一条璀璨星河,横贯城市上空。市民纷纷驻足抬头,有人认出那是亲人的面容,有人听见熟悉的声音呼唤自己名字。

    这一夜,全世界有超过两亿人经历了“共感觉醒”。他们不再恐惧死亡,因为他们亲眼见证了爱如何超越生死界限。

    三个月后,第一所“共感学校”正式开学。课程不教数学物理,只传授倾听、共情与表达。孩子们学会的第一句话不是“你好”,而是“我听见你了”。

    林忆深受邀担任名誉校长。典礼当天,她站在讲台上,望着台下一张张清澈的脸庞,轻声说道:“从前,我们认为力量来自征服,智慧来自知识,幸福来自拥有。但现在我们知道,真正的力量,来自于敢于听见真相的勇气;真正的智慧,来自于理解他人痛苦的能力;真正的幸福,来自于被理解,也愿意理解。”

    台下,一个金纹男孩举起手,稚嫩却清晰地问:“老师,如果我们听见了坏的记忆,比如仇恨和痛苦,该怎么办?”

    林忆深微笑:“那就把它说出来,写下来,唱出来。因为只有当黑暗被光照见,它才不会再吞噬我们。记住,共感兰不会消除痛苦,但它让我们不再孤单地承受。”

    典礼结束时,天空飘起细雨。雨水落在共感兰花瓣上,激起一圈圈涟漪般的光晕。林忆深独自走到校园角落,取出三只玻璃瓶,轻轻并列放在石台上。

    “你们都在吗?”她问。

    风穿过瓶口,响起一片细碎声响??像是掌声,像是啜泣,像是无数人在轻声说:“我们在。”

    她笑了,仰头望天。

    远处,一朵共感兰在雨中悄然绽放,香气随风扩散,穿越街区、山川、海洋,落入千万人梦中。

    梦里,他们都看见了一座桥。桥上站着所爱之人,微笑着伸出手。

    这一次,没有人再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