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回九霄宗的路上，
凤霄清看了眼身旁的青年男子。
不——
准确来说，应该是看了眼他手中的漆黑小幡。
“这就是你那老祖留给你的法宝？”
感受着黑色小幡上不时传来的阴寒气息，
凤霄清不由皱了皱眉头：
“这玩意儿看上去可不像是什么正道法宝啊？”
“叫什么名字？”
方曜低头摆弄着手里的漆黑小幡，
听到凤霄清问话，
下意识的回了句：
“还能叫什么？人皇幡呗！”
“人皇幡？”
凤霄清闻言，脸上古怪之色更甚。
这么个阴森森的邪道法宝，
还能有这么正派霸气的名字？
“你小子……该不会是在唬我吧？”
凤霄清瞪了方曜一眼：
“老娘这次可算是彻底陪你豁出去了！”
“你还敢耍老娘？！”
感受到对方语气之中的不善，
方曜打了个哆嗦。
他是真害怕凤霄清下一个巴掌就直接呼他脸上了！
“凤长老明鉴！”
“弟子真的没有骗你啊！”
凤霄清眼神依旧不善，
可就在她想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却看到方曜身后站着的那个白衣少女，
正静静的看着自己。
臭丫头！
我可是你师尊啊！
有你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吗！？
凤霄清一时间竟是有些被气笑了。
但下一刻，
她腰间挂着的一枚传讯玉佩突然亮了亮，
在接收完传来的消息之后，
凤霄清的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挂上了一抹笑容。
她扭头看向方曜：
“那个大尾巴已经清理干净了……”
方曜闻言，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欣喜！
他自然知道对方口中的那个大尾巴指的是张珲。
至于和他们同乘一船的方如烟？
想来应该也死了吧？
方曜对此倒是没什么感觉可惜的。
凤霄清顿了顿，然后又继续开口道：
“按理来说，像苏泽这种身份的弟子，在青鸾宗之中肯定会留有命牌……”
“他如今虽然肉身消亡，但那抹真灵却是被你收入了人皇幡之中，因此算不得彻底死亡！”
“到时候或许可以以此为筹码，和青鸾宗的那几个老不死好好交涉一番！”
凤霄清看着方曜手中的黑色小幡。
语气之中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畅快！
谁让这小畜生之前嘴臭来着？
区区一个筑基小辈罢了！
竟敢骂她！？
“凤长老果然高见！”
“是的，弟子也是这般想法！”
方曜适时拍了拍马屁。
这真灵不灭，
苏泽就算不得彻底死亡！
既然如此，那等到下次掠夺面板的冷却时间结束，
就可以把这家伙身上的最后一缕价值给榨干！
“另外——”
凤霄清扫了方曜一眼：
“本座之前说过的话，可是都作数的！”
嗯？
方曜闻言有些茫然。
凤霄清见状，没好气的伸手掐住他的脸颊：
“你以后就是我凤霄清的弟子了！”
“听懂了吗？”
啊？
你收徒弟这么草率的么？
方曜这才想起对方之前在方家大厅所说的话，
原本以为只是为了撑场面说出来的客套话。
可没想到对方竟然真的当真了！
“还愣着干嘛？”
凤霄清有些不高兴了，双手用力揉搓着方曜的脸颊：
“不要那么不懂事！”
“叫声师尊来听听？”
方曜的脸颊有些变形，连带着口音也有些走样：
“西、西、西准……”
“很好！”
凤霄清这才满意的松开了手。
两人身旁，
看着双方打闹的白衣少女在见到这一幕后，
清冷眼眸之中似乎有些……小欢喜？
“对了！”
凤霄清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
“你如今已经也是练气七层的境界了，半年后的四宗交流大会，你也有了出席的资格！”
四宗交流大会？
方曜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所谓的四宗交流大会，就是青州境内的四个修仙宗门联手举办的大会！”
凤霄清认真为方曜讲解道：
“也就是我们九霄宗、苍云宗、青木谷、沧海门四方势力！”
这四个宗门都比较临近。
而且在青州境内，
都算的上是有实力和名气的宗门势力。
至于青鸾宗——
以四宗的实力还不够碰瓷人家的。
在青州，青鸾宗和另外两宗属于上三宗！
这三家才是站在青州金字塔尖的存在！
再往下，才是九霄宗他们……
所以，之前在方家府邸外，
在听到方曜提出要去狙杀苏泽的时候，
凤霄清是极为震惊的！
因为论硬实力，九霄宗是绝对无法抗衡青鸾宗的！
但谁让青鸾宗的情况特殊呢？
三位太上长老貌合神离，各自为政！
光是苏顶天一人，
可无法给他们九霄宗带来太大的压力！
而且——
谁让苏泽嘴臭，竟然招惹到了凤霄清身上呢？！
“到时候云丫头也会代表九霄宗出战——”
凤霄清看了一眼方曜，
语气之中充满了莫名的意味：
“你可别给我整出什么岔子来！”
察觉到对方意有所指，
方曜也是有些尴尬。
“我保护你。”
正当方曜在琢磨着有关四宗大比的事情的时候，
突然听到耳边有一道清冷声音传来，
扭头就看见云仙子的眼眸中充满了认真。
看来云仙子是以为他刚才的迟疑，
是因为害怕在四宗大比上受伤……
方曜想到这里，心中忍不住微微一动：
云仙子，其实真的很温柔呢……
“其实你真应该小心一些。”
突然，凤霄清又开口道。
“嗯？”
方曜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之前那个担山真人说他这次来临阳城，原本是打算顺路将他新收的一名弟子给带回去的……”
凤霄清的神色变得多了几分戏谑：
“那个弟子好像叫路轩来着哦~”
路轩？
听到这个名字之后，方曜的记忆瞬间复苏！
难怪之前他觉得担山真人的名号有些耳熟来着……
“那个唐王八还指望自己新收的弟子能在四宗交流大比上狠狠压你一头呢！”
“那真是很遗憾啊……”
方曜闻言也是耸了耸肩。
没能让路轩有机会使出全力，
他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