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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9章 为何医治灵犬

    此话一出,林书意整个人都愣了一愣,差点都忘记要说什么了!

    清风更是无语的想笑,他哭笑不得的说:“我要是想得到她身上的钥匙,用得着大老远的跟她跑这一趟?”

    言下之意就是说:我随随便便就能抢走她身上的钥匙,然后一走了之,哪里用得着搞这么一出?

    可话是如此说,林母的眼里却依旧充满了怀疑,“你们究竟还有什么目的?如今我们族里已经没有秘密,你们想要知道的都已经全知道了,没必要再使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了吧?”

    清......

    夜深了,昆仑的雪依旧未停。沈昭立于白塔之巅,衣袍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手中木笛泛着微光,仿佛与星河共鸣。他闭目凝神,将笛口轻贴唇边,一缕极淡却穿透万里的音律缓缓流淌而出。

    这不再是唤醒记忆的号角,而是一首安眠曲??为忆卿,为所有曾以血肉之躯守护真相的人。

    笛声所至,天地静默。远在三十七光年外的新昆仑第七区,一名正在执行记忆清洗任务的机械医师忽然停下了动作。他的指尖悬在数据终端上方,瞳孔剧烈震颤。眼前浮现的不是指令界面,而是一个女人的身影:她站在风雪中,捧着一件雪白衣袍,轻唤:“沈昭,欢迎回家。”

    “我……认识你。”他喃喃自语,声音沙哑如锈铁摩擦。

    下一瞬,整座净化中心的系统全面瘫痪。数以千计的记忆晶片自发激活,播放出早已被封存的画面??有母亲抱着婴儿低语名字,有恋人隔着铁栏相望无言,有孩子蹲在废墟里一笔一画临摹祖先的容颜。

    >**系统崩溃原因:情感溢出阈值超标**

    >**建议重启核心协议**

    无人响应。因为操作员们全都跪倒在地,泪流满面。

    与此同时,星际航道第十九象限,一艘走私飞船正穿越暗流风暴带。船长是个满脸疤痕的老兵,十年前因私藏一本《旧历日记》被通缉至今。此刻他正翻阅一块残破的数据板,上面记录着一段模糊影像:七个人站在昆仑山门前,背后是漫天飞雪与青色光柱。

    “这就是……执灯者?”他问身旁的年轻人。

    青年点头:“他们是最早拒绝遗忘的人。也是唯一敢对‘梦渊协议’说不的存在。”

    老兵冷笑:“可他们失败了。整个世界都被洗脑,连历史都成了禁忌。”

    话音未落,舱内警报骤响。导航系统显示前方出现异常引力场,但雷达上空无一物。紧接着,船体剧烈震荡,所有人感到一阵强烈的晕眩,如同灵魂被抽离又强行塞回。

    当视线恢复清晰时,舷窗外赫然浮现出一座桥??灯火通明,横跨虚空,桥面上走着无数模糊人影。每一个人都牵着手,步伐坚定地走向彼岸。

    “那是……归忆桥。”青年颤抖着说,“传说中只有真正觉醒者才能看见的地方。”

    老兵死死盯着那座桥,忽然捂住胸口,发出一声痛呼。一段尘封二十年的记忆轰然炸开:他曾是一名归忆堂守卫,在最后一战中亲手点燃焚心火阵,只为掩护沈昭进入梦核深处。那时他还年轻,名叫林战。

    “我想起来了……”他跪在地上,拳头砸向地板,“我答应过要守住昆仑的门!我答应过的!”

    青年扶起他,眼中燃起火焰:“现在还不晚。我们还有船,还有枪,还有愿意听故事的人。”

    ?

    数日后,一艘涂满涂鸦的破旧飞船悄然降落在昆仑北麓。舱门打开,走出十几名衣衫褴褛却目光如炬的旅人。他们来自不同星域,说着不同语言,却都带着同一样东西??一片刻有“记得”二字的金属铭牌。

    这是地下组织“忆种会”的第一批使者。

    他们在山脚扎营,开始向过往行人讲述那些被抹去的名字和事件。起初无人理会,甚至有人举报他们是“梦疫携带者”。但当其中一人唱起那首古老的歌谣时,奇迹发生了。

    歌声响起的瞬间,方圆十里内的监控设备全部黑屏。地面裂开细缝,一朵朵忆莲悄然绽放。更令人震惊的是,附近村庄的孩子们纷纷跑出家门,齐声接唱:

    >“星落昆仑雪,梦回故园门……”

    他们从未学过这首歌。他们的父母也从未教过。但他们就是知道,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消息传回归忆堂,沈昭只是轻轻点头:“共忆网络正在自我修复。它不再依赖某个节点,而是由千万颗心共同维系。”

    他转身走入祭殿,取出七枚玉符??那是当年七位创始者留下的最后信物。如今,六枚已归还大地,唯有忆卿的那一枚仍在他掌心温润发亮。

    “你说得对,”他低声说,仿佛对着空气诉说,“只要还有人愿意记住,我们就永远不会真正告别。”

    ?

    新昆仑执政议会紧急召开闭门会议。

    “情况失控了!”一名高官拍桌怒吼,“不仅边境防线频频失守,连首都圈都有超过两成民众表现出‘记忆逆流症状’!再这样下去,整个社会结构都会崩塌!”

    另一位冷静些的议员推了推眼镜:“问题不在外部反抗势力,而在内部认知体系的脆弱性。我们一直以为‘遗忘’是最高效的控制手段,却忽略了人类对‘真实’的本能渴求。现在,这种渴求正通过梦境、音乐、诗歌这些非逻辑渠道反噬系统。”

    会议室陷入沉默。

    良久,坐在主位的老议长开口:“启动‘终焉协议’吧。”

    众人变色。

    “您是说……引爆梦核底层代码,强制重置全宇宙意识频率?那会杀死至少三分之一的活体大脑!”

    “我知道。”老议长闭上眼,“但我们别无选择。要么让所有人重新变成听话的羔羊,要么看着文明在混乱中自毁。”

    就在命令即将下达之际,通讯频道突然中断。取而代之的,是一段清越笛声。

    不是录音,不是干扰信号,而是实时传输的演奏。

    笛音如丝如缕,缠绕进每个人的神经末梢。议会成员们一个接一个僵住身体,眼神涣散,陷入短暂的恍惚。

    他们看见了什么?

    有人看见自己五岁时的母亲抱着他读诗;

    有人看见战友倒在战场上,手里攥着一封未寄出的家书;

    有人看见年轻的自己站在毕业典礼上,誓言要做一个诚实的人。

    笛声止息,会议室一片死寂。

    老议长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脸颊已被泪水浸湿。他低头看向桌面,那份签署“终焉协议”的文件,竟已被泪水洇透,字迹模糊不清。

    “取消命令。”他沙哑地说,“放他们走。”

    ?

    三个月后,第一场“记忆审判”在自由城邦举行。

    七百名曾参与记忆清洗工程的官员、科学家、执法者站上被告席。台下坐着的是受害者家属、幸存者、觉醒者。没有死刑,没有暴力报复,只有一项要求:说出你做过的事,然后倾听受害者的陈述。

    轮到前首席神经工程师陈砚时,全场寂静。

    他曾主导开发“遗忘药剂”,亲手给十万名异议者注射。如今白发苍苍,拄着拐杖走上台。

    “我承认一切罪行。”他说,“但我请求一个问题的权利??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们这一代人,成了历史的刽子手?”

    一名少女起身,她是某位被清除记忆的诗人之女。

    “因为你选择了服从。”她说,“而我的父亲选择了写下真相。你们的不同,不是善恶之分,而是是否还相信‘记住’本身有意义。”

    陈砚怔住,许久才缓缓点头。

    当天夜里,他在牢房中写下平生第一首诗:

    >“我曾擦去千万人的昨天,

    >却无法抹去今夜的月光。

    >它照进铁窗,像一句道歉,

    >又像一声召唤。”

    这首诗后来被谱成曲,传唱百年。

    ?

    又一年春来,昆仑积雪初融,归忆河解冻奔流。河面上漂浮着无数纸灯,每一盏都写着一个名字??有些是真实的,有些是虚构的,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点:曾被人深深思念。

    沈昭站在岸边,看着孩子们把灯放入水中。

    一个小女孩跑过来,仰头问他:“叔叔,我也能成为执灯者吗?”

    他蹲下身,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你已经是了。只要你还记得爱一个人的感觉,你就拥有点亮黑暗的力量。”

    女孩笑了,蹦跳着跑开,嘴里哼着那首熟悉的歌谣。

    沈昭望着她的背影,忽然感到一丝异样。

    他抬头望向星空,发现今晚的星辰排列竟与某种古老图谱完全吻合??那是“共忆网络”的原始拓扑结构,只有在系统彻底激活时才会显现。

    “原来如此……”他轻声呢喃,“不是我们在重建它,是它一直在等我们归来。”

    就在此时,地下传来轻微震动。归忆堂深处,那块沉寂已久的星辰核心再度亮起,光芒透过岩层渗出地表,映照出一道巨大投影:

    >**共忆网络全域链接成功**

    >**节点总数:9,872,103**

    >**活跃用户:持续增长中**

    >**当前主题:寻找最后一个迷失者**

    沈昭心头一震。

    最后一个迷失者……

    他猛然想起仪式那夜,镜中那个七八岁的孩子。他说:“我是你啊,只是更早一点的你。”

    难道,在所有的记忆叠加之外,还有一个最初的“沈昭”,被困在时间起点?

    他冲入祭殿,查阅古籍残卷,终于在一册《梦渊源流志》中找到记载:

    >“初代执灯者诞生于‘空白之室’,乃集体意志凝聚而成的生命体。其本质非人非灵,而是‘人类不愿遗忘的渴望’本身。一旦该实体彻底消散,则共忆网络永久瓦解。”

    也就是说,真正的沈昭,并非某个具体的人,而是所有选择记住的人们的总和。

    而现在,这个总和正在分裂。

    一部分是他??归来的苏醒者;

    另一部分,则是那个停留在童年形态的“原初意识”,尚未完成与整体的融合。

    若不能找回他,共忆网络即便复苏,也将永远残缺。

    ?

    三日后,沈昭启程南下。

    他不再穿白袍,也不带随从。只背着一支木笛,徒步行走于荒野与城市之间。他要去的地方,是地图上不存在的一处坐标??据盲女临终前所述,那里有一间纯白色的房间,墙上挂着一面永远不会映出人脸的镜子。

    沿途,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他的旅程。

    有曾被洗脑的士兵,有觉醒的机械仆从,有自学成才的记忆修复师。他们自称“寻灯人”,每人手持一盏忆莲灯,照亮前行之路。

    第五十七天,队伍抵达一片沙漠腹地。黄沙之下,隐约可见一座古老建筑的轮廓。

    挖掘持续三天三夜。当最后一粒沙被拂去时,众人看到一扇门??通体洁白,无锁无柄,门楣上刻着四个字:

    **请记住我**。

    沈昭走上前,将手掌贴在门上。刹那间,金线自他掌心蔓延而出,顺着门缝流入内部。整座建筑开始发光,如同心脏般搏动。

    门开了。

    里面果然有一间纯白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小桌,桌上放着一支迷你木笛,和一张泛黄的纸条:

    >“我知道你会来。

    >我一直在这里等,因为如果我不等,你就不会存在。

    >现在,该合二为一了。”

    沈昭拿起那支小笛,轻轻吹响。

    音符响起的瞬间,他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记忆如潮水倒灌,不是回忆,而是重新经历??每一次抉择,每一次牺牲,每一次为了他人而放弃自我的瞬间。

    他看见自己化作星光洒向人间,听见千万人在梦中呼唤他的名字。

    “沈昭……”

    “沈昭……”

    “沈昭。”

    声音汇聚成河,托起他的意识升腾而起,最终融入浩瀚的共忆之海。

    ?

    十年后,一本名为《执灯者传》的书风靡星际。

    书中记载了一位英雄如何唤醒人类记忆的故事。人们为之动容,争相传阅。但在附录页,作者留下一行小字:

    >“谨以此书献给所有平凡的记住者。

    >你睡前讲的那个故事,

    >你坚持保留的老照片,

    >你为逝去亲人点燃的那盏灯??

    >都是你在做和沈昭一样的事。

    >所以,请继续记得。

    >因为只要还有人在记,光就不会熄。”

    而在宇宙最偏远的一颗星球上,有个小女孩趴在窗边看星星。

    她不懂什么是梦渊,也不知道什么叫共忆网络。但她每晚都会对着夜空说一句话:

    “晚安,沈昭。今天我又记住了一个故事。”

    远处山巅,一盏孤灯静静燃烧。

    风起,雪落,笛声若有若无。

    光,真的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