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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法正归蜀,刘琰暴毙

    江东,建业,吕绾得归吴地,乃见孙权。

    言及这些日子侍奉刘备之事。

    孙权感觉诧异:“如此日久,刘备竟未尝宠幸于你?”

    孙权看着跪地吕绾的绝美姿色,忽而神色一凛:“莫非你未尝尽心勾引于他?”

    吕绾赶紧伏地道:“绾儿安敢出此念?刘皇叔素未宠渥我六姊妹中一人,更许以若欲适人,当全力襄助。”

    “你啊,可别被他骗了,他或是不信,为打发你走。”

    “主公,并非如此!刘备曾言,若得归荆,亦诚心相待。”

    “既如此……”

    孙权捏了捏手中扳指,想到了后计:“这样也好。汝且于江东休憩数月,待归荆时,但言安送二老往生,已妥善安葬,再请侍奉玄德公。便又归至其身旁。”

    吕绾温婉一礼:“是,主公!”

    孙权点点头:“刺杀之技可曾暗习?”

    吕绾答道:“未尝辍之。”

    孙权嘱咐道:“切记,不可于刘备之前展露杀技,免为其所防备!”

    闻此言,吕绾神色间显出一丝迟疑:“知道。”

    孙权观察敏锐,立刻警觉:“你怎么了?”

    吕绾立刻给出一个合理的理由:“我杀刘备自不会手软,然香香小姐与刘备情感日深,绾儿……恐小姐伤怀。”

    出于照顾自家小姐的情绪。

    绾儿此言挑不出任何毛病。

    “这样啊!”

    孙权的语气又恢复如初:“不到万不得已,孤亦不想取刘备之命……对了!”

    孙权想起什么事:“你离荆之时,香香可有身孕?”

    “未有。”

    孙权沉思良久:“孤还有一件事要你做。”

    “何事,主公?”

    “汝此番归荆,必委身于刘备。务使腹中留其血脉,再托言乃携至江东乃为质子。有此子在手,我江东便可反制于刘备也。”

    绾儿抿抿嘴,红着脸道:

    “是,主公!”

    “好,下去吧。”

    ……

    打发了吕绾,孙权眉宇间生出忧虑之色。

    “叫鲁子敬先生来!”

    不多时,鲁肃乃至。

    “子敬啊,近一个月来,又有几将乃归长沙而去?”

    鲁肃喟然一叹,拱手道:“上月至今,已有偏将王昂、都尉李锐、军正冯野三人,皆率部曲投长沙而去。”

    孙权目微闭,长叹道:“此等皆非信孤者也!”

    “主公无须挂怀,此皆太史旧部,亦非我江东权重之人。”

    孙权当然知道,重要人物还没有投奔长沙之人。

    但他亦心中清楚,肯定有人已生有异心。

    是公瑾,亦或是孙邵呢?

    “公瑾现在何处?”

    鲁肃回答道:“主公您忘了?自太史慈入长沙后,山越于我扬州南部作乱,公瑾率部剿贼,已有数月。”

    “哦……”

    “曹操那边有什么消息?”

    “闻荆州友盟所传,言其往汉中而去,然此讯未足凭信。合淝已立曹操旌旗,又有流言称,曹操实未离寿春也。”

    “哦,原来如此!”

    “主公,近当何为?”

    孙权认真道:“当固江东民生。疏浚河渠以溉田,设官教民精耕;许兵卒亲眷输租免徭役,置官平抑物价、通商充库……还是以上为要。就辛苦子敬先生了。”

    鲁肃点点头,主公理民之道,思路之清,向来都有明主之姿。

    但似乎主公忽略了一件事,是没想到么?

    他有必要提醒一下:“主公,无论曹操是否在寿春,然军主力在西北与刘备军大战,很不趁此时机……”

    “不……”

    孙权很果断的摆摆手:“江东内忧未靖,孤实难分心与刘备共图北伐之事,不若先靖内患,再议他策。”

    孙权说的也有道理。

    鲁肃沉吟片刻,想说什么,到底还是放弃了。

    拱手道了一声:“是。”

    ……

    法正得入成都,乃复见刘璋。

    刘璋便问法正此行如何?

    法正心思早日依附刘备,当劝说刘璋与曹操为敌。

    当即进言:“主公,切勿轻信曹操!张松献益州图于曹操,说曹操待得汉中之后,设席埋刀斧手谋害主公,图取我益州之地也。主公不妨探之,我沿河池而归,那河池之地,已被曹操屠城也!”

    “啊?”

    刘璋大惊,又疑惑问道:“可……可你怎知道他欲害我。”

    法正面露无奈之色:“他欲拉拢我入伙,我装作答应,趁其不备,乃暗道归于蜀地也!”

    法正的话是真的。

    但又不是真的。

    比如张松献图,亦或设席埋刀斧手这都是真的。

    也是与其最早商议的。

    但法正最初之心,乃与张松一道。

    或助曹操,或助刘备,乃害刘璋于酒席间。

    而现在,法正坦言此事,乃为使刘璋与曹操决裂。

    非真实为刘璋着想。

    刘璋见法正归行如此狼狈,脸颊也消瘦了几圈,又兼其逻辑合理。

    亦对其信之。

    “张松乃我别驾,怎能有此歹毒之心?这如何是好?”

    法正念及与张松割袍时之恨意,知旧情已断,乃言:“主公,张松之兄张肃素与曹操勾连,暗探益州虚实。今宜速拿其兄及张松妻儿家眷,以防生变。”

    “你平日素与张松交好,今日怎么……”

    “早先以为张松乃忠诚之士,故结为友朋,及闻其为曹操所使欲害主公,乃奸佞之辈,便恨之切齿。”

    刘璋冷汗涔涔而下,抓着法正之手:“法孝直,你才是忠臣啊!”

    当即下令,囚禁张松兄长张肃及张松家眷百余口。

    法正看着堂下还未撤去的舞女,心下暗忖:吾之忠肝义胆,非为尔等愚鲁无能之辈。

    唯刘皇叔这般仁德之主,方是我法孝直毕生所归!

    但此刻,却不能表现分毫。

    “孝直,当用何计,保我身安?”

    “别无他计,当请皇叔入川。”

    “此……有人进言,称刘玄德亦窥吾基业!”

    “主公勿虑。刘玄德素以仁善闻于天下,昔居徐州、后入荆州,两地之民皆仰其善道,陶谦刘表皆赞其仁德。主公与他同为汉室宗亲,义同兄弟,岂有害主公之理?”

    “这……”

    刘璋似被法正这番话说动了。

    毕竟举着匡扶汉室之大旗,怎能迫害汉室宗亲?

    刘备素有仁德之名,这么做怎么都说不过去。

    当即有了弃曹结刘之心。

    然而,就在这节骨眼上,远在荆州的大狱中又发生一件意想不到之事。

    披头散发的刘琰终于明白了一件事。

    觊觎主公之妻妾,是件多么危险和愚蠢之事。

    必致主公寻一借口,治我死罪。

    他心生悔悟,他心下悚然,他惶惶不可终日。

    他尝修书使人呈于刘备,书中极言悔悟之心,痛陈己过,深恨不该对主公姬妾生非分之念。

    伏望主公开天地之恩,赦琰无德之罪,勿与琰再计较此事。

    然得问送信之人,主公见信,何等态度?

    送信之人无奈坦言:“主公见信,为之大怒,将书信掷于地上。言刘威硕此人无可救药也!”

    “什么?”

    刘琰大惊失色,乃知自己触得天怒,必不得免死。

    仓惶之际,心胆俱裂,竟惊毙于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