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我倒是想做点偶像业务
据方盛所知，陆雨宗进入咸鱼翻身状态已经持续了一个工作周。
天天都老老实实待在公司，甚至还处理了一些公务。
比如亲自签了一些字。
在华璨，签字这种小事通常用不着小陆总出手。
总之，勉勉强强能说一句临时性洗心革面。
但，方盛想不明白，以她小陆总的小身板干嘛非盯着影视业务。
上次当面面谈不了了之，这次又见缝插针-方盛念头一转，懒得罗嗦：「行。先收购两条院线看看实力。」
「这步子就有点大了。」陆雨显得很善解人意的样子，「我倒无所谓，只是担心你。」
方盛：「..—
不是，这他妈是正经话吗？
方盛只好再次苦口婆心的讲说：「为什麽非要去折腾影视业务，弊端起码有一箩筐。」
「只说电影票房，全球加起来一年能有300亿美元吗？它就不是个什麽大买卖。」
「哪怕你家忽然升咖了，也不用马上一股脑扎进去吧。像你说的，步子太大。」
电话那头的陆雨忽然有点含糊：「是想早做准备听到这话，方盛差点站起来，忍不住骂骂咧咧：「我他妈只是小老百姓，肩不能扛啊。」
他也没想到自己随便说说，居然接近幕后真相了：
老陆家都富三代了，底蕴何其深厚，竟然还能『升咖」，这可不是娱乐圈内部游戏，是国内ol。
果然，古人日出来的都是真理啊，真就·事出反常必有妖。
娱乐影视行业那点市场在经济上真就一般，也提供不了多少就业，但它有文化软输出的价值。
曾经的韩流入侵就是韩流文化的输出，影响也不小。
一个如今已经很常见的影响：韩式半永久某种意义上，都算是改变了国内一代人的部分审美倾向。
至于好莱坞的辐射影响就更是数不胜数了。
近些年来，国内在文化软输出方面持续发力，影视的传播显然会算作一个角度。
甚至这是影视行业在更大层面上的唯一价值。
等于说，老陆家现实地位基础够用，又有机会兴许能在影视行业搞出点成果，所以有点想法。
稍加思考，方盛直言：「影视投资也是一种准备，像跟东升影业的战略合作就不错。」
「现阶段暂时不适合去影视行业大干一场。当然，以你的不学无术，可能不懂什麽叫摆烂哲学电话那头的陆雨宗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哦-就是懒得动。」
「也可以这麽理解。」方盛不是纠结的人，「主要你现在纯粹是一拍脑袋的想法。」
「好莱坞输出的是超英拯救世界，南韩输出的是偷与流水线，我们中华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光是找到恰当的切入点就很难了。」
这是通过影视输出文化的难点.可选项太多，以至于反而不好选。
例如仙侠等自古以来的独特文化世界观，它的输出不那麽容易显性化，反而不好量化。
在事业单位混过的方盛非常清楚，不好量化的东西就很难清晰汇报表功。
听方盛这麽一说，陆雨宗很虚心的表示：「确实。所以才需要方总把关。」
闻言，方盛想了想，有了决定：「既然你就是想折腾华璨，我倒是想搞点偶像业务。」
「去南韩和霓虹走的这一圈，我还真有点感触，感觉国内应该有更彰显东方魅力的审美风向。
「受韩流的影响，我国的偶像产业发展得有点畸形了，几乎都是娘炮丶白幼瘦。」
「不健康。」
方盛刚一说完，陆雨宗立马兴奋的讲说：「细聊！马上下周一去公司细聊！」
几无停顿，陆雨宗又满是感慨的说：「方总，我该怎麽感谢你呢。」
方盛一点没含糊：「打钱就行。」
陆雨宗直接应声：「好嘞。」
相较而言，通过华璨捣鼓偶像业务，比捣鼓影视业务，更有利于方盛。
这点还是要承认的。
因为方盛与陆雨宗有协议，他方某向华璨签约艺人导流，1粉价值7块。
说起来，在余佳瑶一夜爆火的事上，方盛是吃亏了的。
余佳瑶的首次正式公开亮相有电影宣发资源助推，很难量化统计各方功劳。
再加上方盛也没有专程通过抖音或者微博给余佳瑶导流，所以让华璨捡到漏了。
可以这麽说，有馀佳瑶的案例在前，在华璨搞影视业务分明是暂时无利可图。
小小陆总，用心险恶！
妄图瞒天过海，可笑可笑。
不过方盛的实际想法特简单。
从南韩去霓虹的飞机上他就跟陆雨聊过他的感慨。
一句话一一这偶像产业南韩做得，我方某做不得？
稍晚些时候，送完陈维泽导演的魏莉莉再次回到了2601。
欲言又止了一会儿，魏莉莉还是找了个机会小心翼翼的表达自己的景仰。
「方总真是太厉害了，看待问题简直入木三分，每句话都让人心悦诚服。」
「刚才送陈导的路上，他还说很庆幸自己这麽急急忙忙再次拜访方总要不然他都不知道什麽时候才会知道误入歧路。」
略顿，魏莉莉又补充：「对了，陈导还说他要封存这个项目，去寻找新的更精准的现实题材—言语间好像很有信心的样子，就是不知道新戏会不会再来邀请方总你出演。」
耐心听了半天的方盛开口讲说：「陈导不会再来了。」
语气很笃定。
尽管方盛的一些表述都有其道理，算不上是批评或者挑刺，但没人会乐意一再被否定。
总归还是会有那麽点儿「自取其辱」的意味。
不恨他方某，都算陈维泽格局比较大了。
见方盛神色平和，眉眼略有一丝丝上扬幅度，魏莉莉大着胆子说：「我觉得方总如果去主演现实题材，一定会成为一个更伟大的演员！」
方盛听得摇头：「没必要什麽都抓在手上，贪多嚼不烂。」
「而且我更喜欢演反派，当顶流面临的各种压力也不小，演演反派反而能舒缓心情。」
魏莉莉：「.」
除了电影角色，方盛挑的一些客串戏份也基本都是反派，还更方便迅速下线。
比如《无双》里的画家动辄滥杀无辜，显然也是个该死的反派。
表演过程中的部分场面显然是可以非常放肆。
这也算是方盛提前40多年开始践行不逾矩的道理的一种尝试吧，
当然，路漫漫其修远兮。
见方盛已经没有闲聊的兴致，魏莉莉赶紧掏出平板和电脑装作忙碌的样子，脑子里在写起居注「方盛先生乐于助人，不在意外界看法，不吝指教他人———」
「用现实选择来演绎什麽才是真正的淡泊名利」
「敢于挑战自我，为了华语影视的发展，无惧一切！」
花了半个多小时才完成记录的魏莉莉不由长出一口气。
只觉自已应该在业馀时间去深造文学造诣了。
大概是为免夜长梦多，陆雨宗已经等不及下周一了。
周六午后，方盛收到陆雨发来的微信，约他出门喝个下午茶。
地点就在方盛居所边上，一个开在写字楼底层商场里的茶馆。
没两步路，方盛稍作收拾，徒步前往，附近的商场他也没逛过，所以是按图索骥。
刚走到对应的3楼，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方盛警惕的先往边上让了让。
回头就看到了刚好将大墨镜推到脑门上的陆雨宗，于是，方盛没好气的讲：「大街上随便拍人肩膀，也不怕认错人。」
见状，陆雨先是做了个手势，在前引领，接着随口道：「放心，你化成灰我都能认出来。」
方盛：「那你很厉害了。」
陆雨等的就是这话，眉头肉眼可见的高高扬起，装作很感慨的摇头晞嘘：「你就算化成灰，
也会比别的灰更刻薄丶更摆烂丶更欠打。」
警一眼越走越昂首挺胸的陆雨宗，方盛不以为然：「不是更好看？」
陆雨宗：
「......」
她很想否认，但看到即便被口罩和帽子罩着，只露出一线眼帘却仍能动人心魄的方盛。
否认的话就有点说不出来了。
好在已经走到了茶馆门口，陆雨宗藉机直接略过这一茬。
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来到一间临窗包厢，陆雨迫不及待的开门见山：「方总想要搞的偶像业务是什麽样的？」
「原来不是想请我喝茶？」方盛一副大失所望的样子，「华璨全年开门，去公司谈多好。」
陆雨宗只说：「你应该知道在公司外谈公事，可以商量的利益空间更大。」
确实。方盛刚来蓝星第一天就是在公司外谈的新合约。
看了眼对面的陆雨宗，方盛不吝赞叹：「如果有什麽自欺欺人的大道，你应该天下无敌了。」
「那是！」陆雨宗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就喜欢自己破坏自己的利益。」
方盛没多罗嗦，开诚布公的讲说：「核心很简单。相比做影视文化输出，通过推动偶像产业来重新锚定富有中华韵味的东方魅力，效果会更显性。」
陆雨宗立时双眼发亮，她听到了更符合自己需求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