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等待(第1/2页)
平乐王闭口不言,盯着赵安良久,好似第一天认识他一般。
良久展颜一笑。
“殿下此刻,真有帝王之风。”
随后缓缓起身。
“本王明白了。”
昔日他们支持赵安,不过是因为长幼有序。
心里未必看重他,他坐于其他人坐皆无区别。
而如今,他已经初展露自己的獠牙和野心。
还有着能与之匹配的手段和计谋。
“你后面打算如何行事?”
平乐王走至门前没有转身,停步问道。
“大雍之魂,有一个就够了。”
赵安没有起身相送,淡淡地说道。
听见此话,平乐王没有回应,大步走出了府。
“王爷,可是要去碧空楼?”车夫见平乐王出来,连忙上前去迎。
“嗯。”
平乐王上车便闭目养神。
听着吱呀吱呀的车碾声,心里思绪万千。
赵安已不再是那个需要他们一帮子老家伙支持才能与太后分庭抗衡的稚儿。
如今乳虎啸谷,磨锋利爪。
他身上有着先帝的影子。
而那巨北侯不过只是一介武夫。
现在,是该想想怎么面对这个武夫了。
二皇子府离碧空楼并不算远,巨北侯看见平乐王的马车返回,就知道他已经是下了决定。
平乐王撩开帘子,下了车。
“巨北侯,本王此次去二皇子府上,经我调查,此事确与二皇子无关,那名刺客也趁之不备服毒自尽。”
“所以,你给我的交代是?”
“二皇子殿下御下无方,导致奸佞混入,很是惭愧,特意告知本王自封禁足三月。”
平乐王长鞠一躬。
“而事情发生在本王楼里,同样难辞其咎,遂决定与二皇子一同封楼三月以示惩戒,同时本王将赔偿黄金千两作为补偿,不知巨北侯意下如何?”
巨北侯盯着平乐王好一会,久久没有开口。
而平乐王此时也与他对视,没有漏出半分怯。
良久,才挥了挥手。
包围着碧空楼的赤血营士卒纷纷集结起来。
“侯爷慢走。”平乐王也不在乎面子,一直深躬直至巨北侯没了踪影才直起身来。
脸上假笑褪去,目光发冷。
他知道,这个交代并不是巨北侯想要的。
那群富家子弟见赤血营撤兵,一个个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好半天没有起来。
就算是平日的好友,此刻也没有管地上的无头尸体。
几个人互相搀扶着,也不上马车,颤颤巍巍地朝着巷尾走去。
“去竹林居。”
平乐王面无表情地上了车。
夏桀此时刚将那吊命老参送至太医署。
巢太医大喜,有此宝参,柳牧醒来机会凭空多出来三成。
“即使如此,那便有劳巢太医了。”夏桀面色诚恳,庄重抱拳。
“夏将军不必多礼,救死扶伤乃医者本分。”
巢太医说完便领着参回屋熬药。
夏桀担心巨北侯安危,朝着宫外赶去。
在侯府前正好遇见了收兵归来的巨北侯。
“侯爷,药已送到,巢太医说可多出三成把握。”
夏桀有些疑惑,不是说好封楼到平乐王与赵安反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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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的如此快便回来了。
“那便好。”
巨北侯看出来夏桀的疑惑“进去再说。”
夏桀跟在巨北侯身后入府,门刚一关上,夏桀就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巨北侯神色凝重。
“计划出了问题,没想到平乐王那老家伙吃错了什么药,竟然拼着封楼也要护着赵安,不简单啊。”
“护着赵安?难道此事竟然真的是二皇子所为?”
夏桀突然一惊。
”可他若真的...怎会在他自己宴上动手?难道?”
“八成是他自己安排的一场戏。”
夏桀喃喃道“那侯爷为何不直接联合太后?”
“其中阴晴很难与你说清,你只需记住老夫承诺了人,不可主动干涉帝位。”
巨北侯背对夏桀,站在窗边。
“老夫本想借刀杀人,断了那些个老东西的钱路,他们自然会对赵安出手。”
巨北侯重重一拍窗沿。
“可那些视财如命的老东西竟然宁可放弃碧空楼,也要保住赵安,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让他们下定了决心。”
夏桀听着巨北侯的喃喃自语,有些发懵。
不是针对赵安吗?怎么扯到了老东西?那些老东西是谁?
“那侯爷,咱们接下来怎么办?我可以趁着夜黑风高,摸进二皇子府中...”
“胡闹!真以为凭仗着你一身武力便可畅行无阻了吗?”
巨北侯罕见地对夏桀发了火。
“属下知错。”
眼见巨北侯发怒,夏桀连忙跪地。
“若二皇子手下没个几位能人异士,那牧小子又怎会躺在病榻上昏迷不醒。”
巨北侯看着半跪在地上的夏桀,有些头疼。
论战场勇武,天下无人能出其右,哪怕是他麾下其他三名将军,单论悍不畏死,也无法与夏桀相比。
可他性子天生有缺,冲动易怒,除了对自己毕恭毕敬,对任何人都是巨北侯老大,他老二,天老三的样子。
哪怕对皇室也没有丝毫敬畏之心。
日后若是新皇登基,以他的品行,若自己那天不在,次日他就得被推到菜市口斩首。
罢了,日后便好好打磨他的性子,或者就让他一辈子待在北寒不回京。
“那侯爷,接下来我们该如何行事?”
“等。”
“等什么?”
“等赵安出招。”
既然他把自己逼到京都来,那么,肯定是有后手对付。
虽他应诺了人不可主动干涉帝位,可若赵安对他出手,那便不算主动。
巨北侯如今看着儒雅随和,可当年京城提到赵询的名字,无不色变。
就连这个侯,也是他一刀一刀杀出来。
如此性情,岂有人人算计不还手都道理。
“那在下亲自去安置眼线,监督赵安府上一举一动。”
夏桀连忙起身,想要为巨北侯出一份力。
“不用了,老夫早有安排。”
巨北侯喊停了准备夺门而出的夏桀,看他如此急躁叹了口气。
“你什么时候才能改掉你毛躁的性子,真以为老夫长年驻守边关,京都里便是个瞎子聋子?”
巨北侯冷哼了一声。
“连文亭侯那老东西家里藏着根参我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