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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他这样其实很讨厌

    第一十六章他这样其实很讨厌

    小厮停了手,看向她。

    沈药道:“他弄坏了毛笔,身上又没有银子赔给你们,即便打死他,你们也拿不到银子,还得浪费一身的力气,得不偿失。”

    少年又笑了。

    眼尾上挑,直勾勾地望向了沈药。

    “要不,王妃将奴收了吧?”

    他压低了嗓音,“奴什么都会。”

    这几个字,仿佛被他咬碎了细细研磨,像极了毒舌冲猎物吐出红信子。

    边上赵嬷嬷看得心中顿时警铃大作。

    她到底是宫里出来的,见识过风浪,且不说今日这少年挨打事发突然,像是有人故意折腾出来,为的就是叫王妃瞧见。

    再者说这少年的长相,尤其是那双眼睛,竟与东宫太子爷有三分相像。

    赵嬷嬷不禁担忧地望向了沈药。

    也不知,王妃会怎么做?

    “如何?”

    少年仍在低声诱哄着,那嗓音磁性沙哑,勾人得很,“今后,奴一定将王妃伺候得舒舒服服。”

    沈药反而疑惑,“你伺候我舒服有什么用?我又不给你银子赔偿。”

    少年一愣。

    沈药又转向那小厮,“我说实话,你打死他没用。还不如把他带去后院马厩,让他去喂马。就按照寻常马奴的工钱算,多久能够赔偿那毛笔的,便让他在马厩待多久。”

    小厮一下没反应过来。

    少年又是一愣,难以置信,“马……马厩?”

    沈药瞥他,“你不是说什么都会?你去把马伺候得舒舒服服就行了。”

    少年:……

    倒、倒不是说的这个伺候……

    “王妃……”小厮找回说话的力气,想要辩解什么,毕竟他接到的命令可不是这样的,主子的意思,是要让他把这个骚不拉几的少年送到王妃床上去啊!

    “怎么了?”

    沈药看向他,不等他说话,便善解人意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你一定是担心他不肯老老实实喂马。放心,我身边正好带着两个守卫,都是军营里出来的,很可靠。我分一个给你,待会儿你们一起过去。有这个守卫盯着他喂马,他绝对跑不了。”

    小厮脸上的笑容差点挂不住。

    但是沈药显然说到做到,真的从身后守卫中指派了一个出来。

    小厮看着守卫,浑身禁不住抖了两下,这汉子他认得,王爷身边最得力的将士之一,当年遇到刺客,他生生扭断了那人的脖子……

    这下,不仅这少年逃不走,他只怕是也要困在马厩里了!

    至于沈药,功成身退,快乐离去。

    赵嬷嬷忍着笑,多看了这位小王妃两眼。

    所以有的时候,天真单纯,也是一种武器啊……

    回到院子,丘山刚给谢渊喂过了药。

    一见沈药就喜不自胜,“王妃,您教的这个竹片实在是太好用了!小的给王爷喂药,从来没有这么轻松过!”

    沈药笑了一笑,“轻松就好啊。”

    又问:“我不在的时候,院子里一切都好吧?”

    “都好,没出什么事。”

    沈药回头,给了赵嬷嬷一个“你看吧,我就说没事”的眼神。

    赵嬷嬷禁不住笑了。

    一下午相安无事,沈药专心整理账本。

    这种事情虽然辛苦,但做起来尤其有成就感。

    忙完已是天黑,沈药洗漱完躺在床上,兴奋得睡不着。

    谢渊感觉到她在身边翻来翻去,那股好闻的茉莉花香时而浓重,时而清淡。

    他鼻尖被花香逗/弄得有点儿酥/痒。

    沈药最终泄气了,侧身面朝向谢渊,小声开口:“我有一点点忍不住……”

    谢渊一愣。

    她这是要……做什么?

    紧接着,沈药苦恼道:“王爷……我其实是个话很多的人,我再不说话,我就要难受坏了。”

    谢渊:……

    原是……说话啊。

    他还以为是说话呢。

    “对了。”

    沈药忽然有了主意,趴在床上,双手撑着枕头,支起了上半身,“王爷,我跟你说吧,反正你昏睡着。”

    不管她说了什么,他都听不见。

    沈药是这么想的,也打算这么做了。

    两个小腿竖起来,悠然晃荡着,整个人兴致勃勃,“我今天把账本都整理好了,梳理了过去一年的账目,还将这个月大婚的收支大致清算了下。接下来我打算清点王府的人员,不管是小厮丫鬟,还是守卫,就连马匹也不能放过。”

    谢渊扬起眉梢。

    将军府的确将她教得很好。

    “我今天还碰到了一个少年,眼睛跟太子很像,说是他偷了薛遂川的毛笔,摔坏了,几个小厮就想打死他。那少年说想来我身边,还说什么能把我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谢渊:?

    “但是青雀、丘山、银朱都已经把我伺候得很好了,已经够舒服的了。”

    谢渊沉默。

    所以,将军府是根本没教她吗。

    “我没让他们把那个少年打死,吩咐把他送去马厩了,其实也有我的一点点私心……”

    谢渊内心不爽。

    所谓私心,不过是不想眼睁睁看着他被打死,因为他长得像谢景初,因此动了恻隐之心。

    沈药却笑嘻嘻道:“因为我很想看看,谢景初喂马的样子……”

    谢渊一愣。

    “谢景初总是趾高气昂的,谁都看不上,还总是发脾气,现在想想,他这样其实很讨厌……”

    说着说着,沈药的声音越来越轻。

    她睡着了。

    —

    靖王府安生了几日。

    倒是晚香堂越来越焦灼。

    周氏催着问:“你不是说安排好了,一定能行?这都两天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薛浣溪却依旧淡定,“娘,您就放心吧,她就喜欢太子,想嫁进东宫,配不上,没法子,这才被赐婚给了表哥。见了那么像太子的男人,她怎么克制得住?”

    周氏斜眼,“那你说,怎么一点儿风声没听见?连人回来禀报的都没有!”

    薛浣溪心里也有点儿没底,抿了下嘴唇,“她毕竟年纪小,又是第一次,多半是谨慎,连咱们的人都给扣下了……”

    “那怎么办?”周氏急了,还等着去捉奸呢!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丫鬟快步进来,神色紧张又隐隐兴奋,“夫人,隔壁院子那个终于出门,朝着后院马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