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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第二百二十七章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以沈药对沈隽的了解,他若是真的在天有灵,这会儿估计会惊诧瞪大双眼,“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个倒霉蛋居然就是我自己。”

    但他心态好,很快又会舒出一口气,“幸好死得早,不然真要折寿了。”

    想到这儿,沈药居然无声地笑了一下。

    过去她总是觉得哥哥好讨厌,可是这会儿,她伤心的时候,想到哥哥却会觉得轻松愉悦。

    谢渊磕完了头,直起身,又道:“过些时日,我在陪药药回来看望大家。”

    这话清清朗朗,映入沈药心底。

    她突然意识到,在这世上,她早已经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

    她如今有了夫君。

    怪不得,从前她回来虽说兴致不高,但并没有今日这样难过。

    原来是因为谢渊在她身边,她没必要再故作坚强。

    但也正是因为谢渊在她的身边,因为难过而撕开的伤口,也在因为他慢慢愈合。

    沈药吐出一口浊气,不自觉地弯起眼睛,轻声说:“那我们先回去吧?”

    顿了顿,补上一声:“临渊。”

    谢渊先应了声:“好。”

    起身出了祠堂,谢渊在轮椅上坐了,猛地如梦初醒,满目惊愕,抬头看她,“……药药,你刚才叫我什么?”

    沈药脸颊泛起浅红,忽然有点儿后悔刚才一时冲动这样喊他,移开视线,小声说着:“就……临渊啊。”

    谢渊捉住了她的手,柔声呢喃:“药药,我喜欢你这样叫我。”

    沈药更加羞赧,也不吭声,只是推着轮椅往外走去。

    谢渊心情愉悦。

    这世上,几乎已经没有人叫他“临渊”,一是知道这个表字的人微乎其微,二是能够这样喊他的人一只手就能数得出来,寻常人谁敢直呼靖王爷的姓名、表字?

    但是沈药知道,沈药也可以这样喊他。

    沈药这样喊他了,意味着她正在真正地、一点一点地接纳他。

    出了祠堂,齐伯正恭敬地等候着。

    小黄狗在他身旁蹲着,有样学样,挺起了胸膛,摆出了威严姿态。

    “齐伯,小狗叫什么?”沈药收敛心绪,好奇问起。

    齐伯低头看看小黄狗,小黄狗也看看他。

    齐伯挠挠头,“没……没琢磨叫什么……老、老奴不大认识字,这狗也不过是路边跑、跑来的,老奴给了一口肉……它、它便跟着了。”

    “这样啊。”

    沈药蹲下身,小黄狗顿时朝她扑过来,尾巴摇得都有幻影了。

    沈药笑着摸摸它脑袋:“既然你来了将军府,又是黄毛狗,今后便叫金猊将军吧。”

    金猊将军似乎听懂了,身后尾巴摇得更加欢畅了。

    谢渊勾起唇角,“药药,你很会取名字。看得出来,它很喜欢这个名字。”

    沈药笑眯眯的。

    以前良工也说过,她取的名都好听。

    如此说来,她回去了是不是也该给王府的院子取名?

    今后她和谢渊的孩子,是不是也可以让她来取名?

    “对、对了……”

    齐伯想到什么,磕磕绊绊开口。

    因为他嗓子不好,说话结巴,沈药费了一番功夫,才听明白他的意思。

    简而言之,便是前两日,将军府来了一位年轻女子,听她的意思,是想进将军府,去祠堂为沈将军和将军夫人上一炷香。

    但是齐伯从未见过此人,问她姓名来历,她又说不出来,只说是故人。

    齐伯不愿来历不明之人惊扰将军府祠堂,便婉言谢绝了。

    那女子身后原本领了个身材高大的汉子,齐伯当时担心女子会强闯。

    好在那女子并未纠缠,在府门外站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沈药闻言,轻轻蹙起了秀眉。

    故人?

    是父亲那边的亲戚,还是母亲的朋友?

    可为什么不肯通报姓名来历呢?

    上辈子并没有这方面的记忆,沈药茫然之际,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传来。

    沈药抬头,见是丘山。

    正快步走来,面色极为凝重。

    “王爷,王妃。”

    丘山简单行礼,向谢渊道:“宫里传话,说陛下有要事,宣王爷即刻进宫商议。”

    谢渊眉峰微动,捏了下沈药手指,嗓音温和:“药药,我去去就回,你先回府休息。”

    沈药点了点头:“好。”

    谢渊由丘山推着轮椅转身离去。

    沈药目送他们身影消失在府门拐角,这才在齐伯的陪同下,出了沈府,坐上马车返回摄政王府。

    马车轱辘,碾过街道。

    还在路上,沈药便开始琢磨院落的名字。

    回到王府,便一头扎进书房,拿了王府的地图,挨个给院子取名,后院里的孔雀她也没忘记。

    取名是很难的事情,沈药琢磨了一整个下午,才斟酌出来几个。

    沈药满心期许,想着跟谢渊分享。

    等到天色擦黑,夜色渐浓,谢渊却迟迟没有回来。

    沈药靠坐在窗下椅子上,撑不住困意,一个劲地打哈欠。

    银朱面露不忍:“王妃,您先去睡吧。”

    青雀也在一旁劝道:“王爷先前交代过,王妃若是困了,直接去睡觉就好了,不必一直等候着的。”

    沈药看了看桌上写满名字的纸张,坚定地摇了摇头,“不,我再等等。”

    银朱和青雀对视一眼,一时无奈,不好再说什么。

    也是这时,沈药厅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她立马扬起脑袋,“是王爷回来了吗?”

    却只见丘山走进门来,向着沈药躬身行礼:“王爷今晚回不来了,陛下留了王爷在宫中过夜。”

    沈药微微一愣。

    先前也有过好多次陛下传谢渊进宫议事,但谢渊每回都能当天去、当天回。

    今日这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究竟是什么要紧事?

    沈药捏紧了手指,去问丘山:“过去有过这种状况吗?王爷进宫议事,彻夜不归的。”

    丘山颔首:“有的。”

    沈药急切询问:“是哪一次?”

    “当时王妃尚未嫁进来呢,”丘山回忆着,“那时西北蛮族进犯,杀了不少边疆无辜百姓,更是对陛下口出狂言。王爷不日带兵出征,不过数月,便平息了战乱。但也是那一次,王爷受了重伤,昏睡许久。这一次……”

    丘山叹了声气,“小的也拿不定主意,王爷是不是又要出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