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又想白票的湖南台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卧室，彭磊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惊醒。
他眯着眼晴摸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何老师」三个字。
「喂，何老师？」彭磊清了清嗓子，努力让声音听起来不像刚睡醒。
「彭导啊！」
电话那头何灵标志性的爽朗声音传来，「听说你回长沙了？怎麽不跟我说一声！」
彭磊一下子清醒了大半，下意识看了眼房门：「您怎麽知道的...」
「整个长沙都知道了！」
何灵笑着说，「微博上都传疯了，说你带着'神仙姐姐见家长呢！」
彭磊扶额，昨晚偷溜出去的美好时光仿佛一场梦：「何老师，您这是..：」
「别紧张，我就是替张台长传个话。」
何灵语气轻松，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张台长说好久没见老同学了，今天正好有空，想上门拜访一下你爸。」
挂断电话，彭磊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
张华立，湖南广播电视台副台长，父亲高中时代的同窗好友，这通电话看似随意，实则来者不善。
「怎麽了？」刘艺菲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豆浆。
她已经换好了便装，头发随意地扎成马尾，脸上还带着晨起的红晕。
彭磊接过豆浆，把情况简单说了一遍。
刘艺菲的眉头渐渐皱起：「所以...我们可能要面对湖南台的突击邀请？」
「比那更糟。」
彭磊苦笑，「张叔叔从来不做没目的的事。三年前他邀请我上快本，转头就提出要和我合开公司拍电影。」
刘艺菲若有所思地搅动着豆浆：「我经纪人昨天发消息说，已经有五家卫视在打听我们的档期了，都想抢独家报导权。」
两人相视苦笑，娱乐圈的敏锐嗅觉有时候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上午十点整，门铃准时响起。彭磊打开门，只见门外站着三个熟悉的身影。
最前面的是父亲的老同学张华立，一身休闲西装，笑容可。
左侧是何灵，穿着简单的白T恤牛仔裤，朝他眨了眨眼；右侧是汪涵，标志性的黑框眼镜后是一双精明的眼睛。
「张叔叔好，何老师好，涵哥好。」彭磊礼貌地一一问候，侧身让客人进门。
「哎呀，磊磊这下真可是国际大导演了！」
张华立热情地拍着彭磊的肩膀，「上次见你还是三年前吧？那时候刚拍完第二部电影，现在可是今非昔比啊！」
汪涵接过话茬，声音温润如玉：「彭导的《健听女孩》我看了三遍，每次都有新感悟。特别是那个长镜头，简直教科书级别的运镜。」
彭磊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他客气地笑笑：「涵哥过奖了，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客厅里，彭建国已经泡好了上等的君山银针。
陈辉端着水果盘从厨房出来，看到何灵时惊喜地叫出声：「何老师！我每周都看《快乐大本营》！」
何灵立刻上前接过果盘，亲切地说：「阿姨您别忙活了，我们就是来串个门，看看彭老师和您。」
他环顾四周，状似随意地问，「误，听说艺菲也来了？」
彭磊心里「咯瞪」一下，果然直奔主题还没等他回答，刘艺菲已经从楼梯上走下来，穿着简单的白色连衣裙，头发松松地挽起，不施粉黛却依然光彩照人。
「何老师好，张台长好，涵哥好。」她微微欠身，声音轻柔却不失大方。
汪涵立刻站起身，动作幅度之大差点打翻茶杯：「哎呀，这不是我们的'神仙姐姐吗！我可是你们电影的忠实粉丝，《健听女孩》《神鵰》看了好几遍！」
刘艺菲礼貌地笑笑：「涵哥太夸张了。」
「一点都不夸张！」
汪涵滔滔不绝，「你的表演有一种独特的灵气，特别是眼神戏，那种清澈见底的感觉..：」
彭磊看着汪涵夸张的表演，胃里一阵翻腾，
何灵似乎察觉到了他的不适，适时地插话：「艺菲最近在准备什麽新作品吗？」
茶过三巡，话题终于转向正题。
张华立放下茶杯，语气突然正式起来：「建国啊，咱们老同学就不绕弯子了。今天来，一是看看你，二是有个合作想跟磊磊谈谈。」
彭建国看了儿子一眼，笑呵呵地说：「你们的事，你们自己谈。我这老头子只管喝茶。」
张华立转向彭磊：「磊磊，你知道湖南台一直在尝试多元化发展。08年我们支持李湘老公拍了部电影，效果不错。现在台里决定加大影视剧投资力度...」
彭磊心里冷笑，那部电影口碑扑街，票房全靠湖南台自家频道轮番轰炸宣传，钻了一个冷门档期才赚了钱。
他面上不显，只是点点头：「张叔叔有什麽具体想法？」
「我们想请你挂个监制执，」张华立眼晴发亮，「女主角当然是艺菲最合适。剧本可以按你的要求定制，投资上不封顶！」
汪涵立刻补充：「台里可以拿出黄金时段宣传，快乐家族全员站台，《天天向上》至少做三期专题.：」
何灵看出彭磊的不悦，温和地说：「不急着一时决定，你们可以先看看企划书。」
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文件夹，「这是我们准备的一些创意方向。」
彭磊接过文件夹，随手翻了翻。
里面的企划案做得极为详尽，甚至已经列好了植入GG的品牌名单。
他合上文件夹，直视张华立：「张叔叔，我很感谢湖南台对我的信任，但我目前手上项目排到了15年后，艺菲接下来三年档期都排满了。」
客厅里一时安静下来，张华立的笑容僵在脸上，汪涵的眉毛高高扬起，只有何灵依然保持着平静的表情。
刘艺菲轻轻握住彭磊的手，柔声说：「我也很抱歉，已经签了新戏，过完春节就要进组。」
张华立很快调整好表情：「理解理解，你们都有自己的规划。」
他话锋一转，「那不如这样，潇湘影视最近在筹备几个项目，磊磊有没有兴趣挂个艺术顾问？
不用常驻，偶尔给些指导意见就行。」
彭磊这下彻底明白了对方的算盘。
潇湘影视是湖南广电旗下的制作公司，挂个名就能借他的名气抬升股价。
他正想婉拒，父亲却突然开口：
「老张啊，孩子们的事业让他们自己决定。咱们这把年纪了，喝茶聊天多好，谈什麽生意。」
张华立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说得对说得对！是我太心急了。」
他举起茶杯，「来，以茶代酒，祝磊磊和艺菲事业蒸蒸日上！」
午饭后，客人们终于告辞。
何灵落在最后，趁着其他人不注意，悄悄拉住彭磊的衣袖：「彭导，有空单独聊。」
他压低声音，眼神意有所指。
送走客人，彭磊长舒一口气，整个人瘫在真皮沙发上。
刘艺菲坐到他身边，纤细的手指轻轻按在他太阳穴上：「那个何老师..：」
「何老师人不错，」彭磊闭着眼享受她的按摩，「三年前上快本，他挺照顾的，没跟着其他人起哄。」
他皱了皱鼻子，「那个王涵太圆滑了，我不喜欢，说话像在播新闻联播。」
陈辉一边收拾青花瓷茶杯一边摇头：「那个戴眼镜的，说话一套一套的，听着就累。什麽『艺术追求丶『市场价值的，吃个饭都不消停。」
彭建国哼了一声，把玩着手中的紫砂壶：「华立还是老样子，见着机会就往上扑。你做得对，
别被这些事牵绊住。」
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区部长昨天打来电话，想约你和艺菲吃个饭，说想聊聊你和环球建设乐园的事。」
彭磊猛地坐直身子：「爸，您没答应吧？
广，
「当然没有，」彭建国摆摆手，「我说得看你自己的意思。不过...」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刘艺菲，「你们要是真打算结婚，跟地方政府搞好关系也不是坏事。」
刘艺菲的耳根瞬间红了，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彭磊赶紧转移话题：「何老师刚才说要单独聊，不知道又打什麽主意。」
「我看那个何灵挺真诚的，」陈辉把果盘放进冰箱，「至少夸艺菲的时候，眼睛是看着人说的。不像那个戴眼镜的，说话时眼珠子转来转去，一看就在打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