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四夺金球，独中五圆
颁奖典礼进入后半程，在经历刘艺菲创造历史的戏剧性时刻后，现场气氛变得微妙而紧张，侍者们开始第二轮香槟服务，水晶杯碰撞的清脆声响中，隐约能听到各国记者的窃窃私语。
「接下来颁发的是最佳导演奖..：」
当颁奖嘉宾史蒂文·史匹柏缓步走上舞台时，镜头立即在18号桌开始了「死亡循环」。
三台摄像机从不同角度对准这桌，画面在直播大屏上被分割成三个等份：
左边画面里，卡梅隆正用银质餐叉无意识地戳着餐盘里的提拉米苏，；中间画面中，毕格罗保持着军人般的挺拔坐姿右边画框里，彭磊低头刷着手机，屏幕上《健听女孩》的中国票房数字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跳动更新。
「这比看他们电影还刺激，」马特·达蒙凑到刘艺菲耳边小声嘀咕，「我打赌现场摄影师的手指都快抽筋了。」
他话音刚落，镜头第五次扫过他们这桌，刘艺菲条件反射地整理了下耳边的碎发，又急忙检查自己礼服肩带是否妥帖。
史匹柏故意用指甲轻轻刮擦信封边缘，制造出令人心痒的声响：「获奖者是..：」
老导演突然停顿，眼镜片反射着吊灯的光芒，「詹姆斯·卡梅隆，《阿凡达》！」
卡梅隆起身时，餐巾从膝盖滑落在地。
他先与毕格罗完成了一个堪称外交范本的标准握手，转身却对彭磊做了个纳美人特有的祝福手势一一食指与中指并拢点在眉心。
「别灰心，」卡梅隆借着拥抱的机会在彭磊耳边低语，「你明年会用《地心引力》把我轰成渣。」
这个尚未公开的项目名称让周围竖起耳朵的业内人士倒吸冷气。
刘艺菲轻轻握住彭磊的手腕，「你还好吗？」
她声音很轻，像在问一个秘密。
彭磊笑着摇头，「我21岁时还在迪士尼画分镜稿呢，急什麽。」
马特适时递来三杯龙舌兰，杯沿沾着细盐和青柠：「敬最年轻的20亿美元俱乐部导演！」
毕格罗突然越过桌子对彭磊举杯示意，唇语分明是：「下一回合见。」
当宣布最佳音乐/喜剧片时，现场出现了震撼人心的一幕。
所有听障演员不约而同地举起开着闪光灯的手机，星星点点的光芒在昏暗的宴会厅里汇聚成璀璨星河。
灯光师敏锐地捕捉到这个瞬间，立即将主灯光调暗，让这片由几十部手机组成的「人工银河」更加耀眼夺目。
「获奖的是..：《健听女孩》！」
乔治.卢卡斯的声音刚落，18号桌瞬间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一一不仅来自剧组成员，连隔壁桌的卡梅隆都站起来用力鼓掌。
彭磊却没有立即起身，而是先转向身后的听障演员区，双手在胸前划出一个完美的心形手语。
这个动作引发更热烈的回应，二十多位听障演员同时用手语打出「我们爱你」。
整个剧组相拥着走向舞台时，彭磊刻意放慢脚步，让年长的听障演员们走在前面。
「这个奖属于每一个相信无声世界也有动人故事的人。」
彭磊站在话筒前，「一年前，我还分不清手语字母表和摩斯密码的区别..」
他突然转向身后的听障演员们，用略显生涩但足够标准的手语继续说道：「谢谢你们教会我聆听心灵的声音。」
就在掌声渐歇时，彭磊突然上前一步，右手轻轻搭在刘艺菲腰后。
这个动作让女孩耳尖瞬间变红，在4K高清镜头下格外明显。
「还有，」他的声音通过环绕音响传遍全场，「谢谢我的女朋友刘艺菲女士。」
说到「女朋友」三个字时故意放慢语速，「是你让我相信..：」
话未说完就被全场的尖叫声打断，梅姨·斯特里普直接从座位上蹦起来，双手拢在嘴边大喊：「Younglove！」
卡梅隆则吹起响亮的口哨，还模仿着纳美人的方式捶打胸口。
更夸张的是皮克斯团队，他们不知从哪里变出十几个心形气球，任其飘向天花板。
这个意外表白让远在国内电影频道的解说席乱成一团。
主持人董卿直接破音：「等等！这是公开恋情吗？」
画面切到BJ演播室，陈凯歌导演扶着额头直摇头：「现在的年轻人...」
宁浩导演坏笑着接话：「比我的《疯狂的赛车》还敢演！」
舞台上，刘艺菲已经羞得把脸埋进奖杯后面。
彭磊却变魔术般从西装内袋掏出个盒子一一不是戒指，而是一条精致的祖母绿项炼。
现场再次爆发尖叫，马特·达蒙在台下起哄：「这比《谍影重重》的求婚戏浪漫多了！」
梅姨不知何时溜到舞台侧面，正用手机疯狂拍照发Ins。
当两人准备离场时，卢卡斯突然拦住他们：
「等等，按新规矩..」
老导演变出第二个话筒，「获奖者要接受快问快答。」
他狡点地眨眨眼：「第一个问题，什麽时候开始的？」
「庆功宴，」彭磊不假思索地回答，随即被刘艺菲掐了下手臂，「我是说，我们...」
「第二个问题，」卡梅隆在台下抢话，「谁先表白的？」
刘艺菲突然夺过话筒：「《2012》庆功宴那晚，我喝酒后..：」
话没说完就被彭磊捂住嘴，这个互动让现场笑浪几乎掀翻屋顶。
最后离场时，灯光师配合地将光束聚焦在这对新人身上，在他们身后拉出长长的影子。
最佳剧情片颁奖环节，现场气氛剑拔弩张。
当两届奥斯卡影帝汤姆·汉克斯缓步走上舞台时，宴会厅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
「获奖的是...」汉克斯故意停顿了三秒，这个老戏骨连拆信封的动作都充满戏剧性，「《2012》！」
镜头立即切到18号桌，彭磊的表情管理第一次崩溃；他手中的香槟杯倾斜到45度，酒液几乎要洒在身旁刘艺菲的礼服上。
女孩下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腕，两人无名指上的情侣戒在镜头前闪闪发光。
「这」
彭磊上台时声音明显变缓了，「我以为组委会把信封拿错了。」
这个自嘲引发全场善意的笑声，坐在前排的卡梅隆大声接话：「要不要验指纹？我带了潘多拉星的检测仪！」
当感谢到特效团队时，大屏幕突然切换到三石数字工作室的实时画面。
上海凌晨三点的办公室里，数百名中国技术人员举着歪歪扭扭的「老板威武」横幅。
「说真的，」彭磊调整着有些歪斜的领结，「这个奖应该分一半给全球各地的地质学家..」
他顿了顿，露出标志性的痞笑，「特别是那位预言2012世界末日的玛雅祭司。」
这个冷幽默让现场紧张的气氛瞬间松弛。
记者区的混战比电影里的灾难场面还要激烈。
《好莱坞报导》的记者几乎把麦克风戳到彭磊脸上：「《阿凡达》距离你的全球票房纪录只差1.5亿了，会失眠吗？」
彭磊接过刘艺菲递来的依云矿泉水，从容地抿了一口：「詹姆斯教会我，纪录就是用来打破的。」
此时大屏幕适时切入实时数据：《阿凡达》全球票房21.3亿美元，中日两大市场的IMAX影厅仍在日夜不停地运转。
随着《2012》斩获最佳剧情片，《拆弹部队》在本届金球奖上颗粒无收。这一结果让现场媒体区瞬间炸开了锅。
《好莱坞报导》资深记者ScottFeinberg立即在推特发文：「HFHA用最残忍的方式站队商业巨制，艺术性在票房面前一文不值。」
他的同行TinaBrown则反驳：「《2012》的特效革新同样值得肯定。」
敏锐的摄影师捕捉到毕格罗提前离场的背影。
这位以硬朗风格着称的女导演脚步依然稳健，就在她即将走出侧门时，彭磊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凯萨琳！」
彭磊快步上前，手里还拿着刚获奖的金球奖杯，「能耽误您一分钟吗？」
毕格罗转身时已经恢复了标志性的冷静表情：「怎麽？」
「三石娱乐在筹备一部女性视角的科幻片，」彭磊压低声音，「大灾变后的故事。需要一个懂军事又懂人性的导演。」
毕格罗的眉毛微微扬起：「预算？」
「七千万美元，归墟影业和三石合投资。」
两人交谈片刻后，令人惊讶地碰了碰拳头。
这个画面被《综艺》记者抓拍后，立即在社交媒体疯传。
电影频道的演播室里，宁浩导演拍着大腿笑得前仰后合：「这操作绝了！输家秒变合作夥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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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模仿着两人的动作，「下次我输给老贾也要这麽玩！」
陈凯歌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看来彭磊早有计划。用商业片的利润反哺文艺创作，这步棋下得妙。」
他突然想起什麽，「等等，归墟影业？」
此时直播画面切回现场，刘艺菲正被记者团团围住。
「是的，」她落落大方地回应，「他一直想拍中国自己的硬科幻。这次新项目《地心引力》，会融入更多人文思考。」
后台休息区，卡梅隆忍不住对身旁的制片人说：「这小子比我想的还精明。知道吗？去年他刚用《2012》的日本票房分成，买下了我《铁达尼号》亚洲区的重映权。」
官方宴会的现场，香槟塔折射出的光芒将宴会厅分割成数个光影王国。
《健听女孩》的庆功区俨然成为全场焦点一一二十多位听障演员围成圆圈，他们的手语对话比DJ打碟的节奏更富韵律。
刘艺菲的银金色礼服在人群中闪闪发光，她正握着梅姨·斯特里普的手，耐心教她比划「臭豆腐」的手势。
「是这样吗？」梅姨夸张地扭动手腕，活像个初学舞蹈的孩子。
当她终于做出标准动作时，兴奋地用刚学的中文喊道：「好吃！」
引得周围一阵欢笑。马特·达蒙趁机录下视频，配文「奥斯卡影后最新才艺」发到了推特。
卡梅隆端着杯蓝得可疑的鸡尾酒晃过来，身上的夏威夷衬衫与颁奖礼正装形成荒诞对比。
「彭，知道最妙的是什麽吗？」
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上是Bo0fficeMojo的实时数据，《阿凡达》与《2012》的票房数字正在毫厘之间缠斗。
突然凑近彭磊耳边，卡梅隆气息低语：「说真的，考虑下重新上映《2012》？我借你团队。」
颁奖结束后，第67届金球奖直播在中国大陆创下1.7亿人次观看纪。
微博热搜榜上，#彭磊刘艺菲官宣#后面跟着爆红的「沸」字标签，而#长沙话表白#正以每分钟上千条的速度攀升。
返程的加长林肯里，艾玛的汇报声混着香槟气泡的轻响：「AMC刚刚追加200家影院排片，《健听女孩》原声带冲上iTunes榜首。」
彭磊望着车窗外，刘艺菲靠在他肩头，指尖无意识地摩着那枚翡翠项炼：「想什麽呢？」
「在想..：」他笑着握住她的手，「回家我俩怎麽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