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何为规矩
祖安之王：吉斯曾经说过。
他手中有一柄刀，最锋利的刀。
它可以斩断阶层丶斩断贫富丶斩断所有的歧视和不公。
但它也有斩不断的事物，那就是规矩。
如今他把祖安的规矩带向整个符文大陆。
服从者生，逆从者死，这就是祖安。
繁荣的港口城市·皮尔特沃夫。
这里临海而建，是一座繁荣丶进步的城市。
船舶穿梭经过巨大的海闸，带来了世界各地的货物。
商会家族投入巨额的资金资助各种项目。
包括那些庸俗的艺术和标榜个人权势的建筑。
当越来越多的人聚集于此。
皮尔特沃夫成为了符文大陆上最高超的手艺人们无不向往的聚集地。
这是创造者的天堂。
同时皮尔特沃夫是瓦罗兰大陆和怒瑞玛大陆的连接点。
更是整个符文大陆的学术与科学之都。
天才在这里只是寻常的代名词。
它并不罕见，甚至十分常见。
这里同样是天才者的坟墓。
在浓郁的科学氛围外，作为连接两个大陆的桥梁。
皮尔特沃夫同样是贸易之城。
它听命于一个由贵族组成的议会，由议员决定着整个城市的发展。
这里同样是求富者的梦想之乡。
可与之对应的，就是完全作为反面的祖安。
航脏丶落后丶野蛮，在皮城内看不到的词汇都能在这里寻找到。
底城人视这里为泥泞，是无法脱离的深渊。
在上城人眼中，这里更是垃圾桶。
可在许多年以前，并没有底城丶上城之分。
这里只有一个名字。
祖安。
至于它们是如何分裂的..
还要从一段充满毁灭和新生的历史中说起。
曾经的祖安坐落于皮尔特河上。
重要的地理位置吸引了数不清的商人来此，
凭藉灵敏的商业嘎觉，他们开始投资这座城市。
慢慢的，祖安日益繁荣。
公元772年的某一天。
在这天夜晚，发生了足以改变祖安，甚至是未来的惨剧。
它名为皮尔特河惨案。
这一转折点的出现，在于祖安商人们无法控制的野心。
要想富，先修路。
祖安的位置确实得天独厚，可也诞生出了一个问题。
往来商贸都需要船只运送，这就导致贸易带来的收益缓慢。
根本无法满足这些商人的胃口。
于是在众多商人的敲定下，他们开启了名为日之门的伟大计划。
无数的钱财换来资源运到皮尔特河上。
他们修建巨大的闸门，拓宽狭窄的运河。
利用无穷无尽的人力和财力完成着这项史无前例的工程。
可随着一个意外到来，冲天的轰鸣和连锁的爆炸声响彻在那个深夜。
祖安陷落了。
爆炸毁灭了整个城市的地下核心，造成了一半城市上升，一半城市下沉。
还有一整个城区被大海吞没，最后更有一半以上的人员死于这次灾难中。
死亡的阴影骤然降临此地。
更宣布着商人们的罪行。
可如此重大的死亡事故依旧无法阻挡日之门的完成。
更无法阻碍这些人的野心。
它如同太阳一般坐落于上城，给这里带来了新的希望和财富。
剩馀的混乱和破败则是留给了阳光照耀不到的地方。
从那时开始，上城区更名为皮尔特沃夫。
这里的居民理所应当的享受着温暖和善良。
而早已经陷落的老城区祖安，则是在浓雾和废弃中生存。
他们被贬低为底城人，是无法见到阳光的腌之物。
他们想要逃离黑暗，但又不得不拥抱黑暗双城本是一个整体，却就此成为了两个极端。
冲突也是日益加深。
福根酒馆。
「我说过多少次了！」
「拳头是挥向不公者，而不是打向弱者！」
「蔚奥莱！你什麽时候能改一改这个毛病！」
酒馆之前，范德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大声质问着面前的红发少女。
一次丶两次，他已经忍受了不知道多少次。
对方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为什麽还这麽冲动！
在两人身旁，则是一位老人和他的孙子。
后者的脸上更是有着青紫色的拳印。
整张脸已经快毁容了。
「他说我是没有父母教的野孩子！」
「我有父母！」
「他们...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
最后一句，也换来了范德尔的沉默。
「杰恩先生，对于小杰恩的伤势我很抱歉。」
「这钱...您先拿着。」
转身，范德尔拿出钱币当做赔偿。
作为祖安的话事人丶黑巷的管理者，他必须遵守自己定下的规矩。
等私下底，不必遵守这些规矩时，他才是这位少女的父亲。
平和的解决所有的问题，这就是现在的范德尔。
他已经不是过去的猎犬。
同一时刻，酒馆内。
「就是这个价。」
「爱要不要。」
黑巷是一个好地方，尤其是进行一些不太方便的交易。
而作为此地唯一的酒馆。
这里也理所应当的成为了面谈的好去处，
这比约定的价格贵了三成。
「你们两个在破坏规矩。」
酒桌上，左边的男人有着一条机械臂，但上面都是锈迹。
就连拿起酒杯时都嘎吱作响。
反观右边的两人则更加强壮，身上的武器也更加完备。
同时也有着不属于底城人的傲慢。
「规矩？哼！谁会在意你们的规矩！」
吧台后面，一位留有黑色半长发的年轻人正注视着这一幕。
他快速清洗着酒杯，调好客人要的酒水，在接好两杯啤酒递给侍从。
利落且熟练。
但在听到对方说出的话时，他的注视换成了行动。
并走到了三人面前。
「我刚刚好像听到，有人对我有意见。」
点燃一根细支雪茄，他看向了这两位外地人。
「小子，滚远点！」
「这里没你的事！」
与这两位狂妄的壮汉不同，左边的那位男士小心的说道。
「吉斯老大，是他们要抬高价格。」
「不关我的事...」」
害怕丶惊慌丶那种如同看到天敌一般的恐惧也让对面的两人侧目。
在回想吉斯这个名字，两人目光一凝。
「血腕！吉斯！」
「哦？这不是听过我的名字吗。」
「那为什麽要破坏我定下的规矩？」
该是多少就是多少，这是吉斯定下的交易规则，谁敢破坏...
砰丶砰，两声脆响，接着是掌心合拢的挤压声。
还有...碎裂声。
在周围人惊惧的注视下，这两位体积不小的壮汉已经没有了声息。
并被吉斯握住衣领拖出了酒馆。
等酒馆大门打开，他直接把两人扔了出去。
「扔进地沟里喂狗。」
拿起嘴边的雪茄弹掉上面不算多的菸灰。
吉斯命令道。
很快就有两位清道夫推着三轮车赶来，熟练的抬走了两具尸体。
维护街道清洁，人人有责。
可这一幕落在范德尔眼中，他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最近的吉斯，有些过于暴力了。
明明能用更温和的方式解决，对方总是弄的这麽血腥。
但在一旁的蔚奥莱眼中，却不是苦恼，而是一抹向往。
她不愿意遵守规矩，也无法做到制定规矩。
她更愿意做一个打破规矩的人。
吉斯在她眼中，无疑是最好的挑战对象。
范德尔不是让她挥拳向更强者吗！
那好，她今天就要挑战吉斯，
「吉斯，我要和你决斗！」
「啊？？？」
吉斯疑惑的看了过来，这丫头又发什麽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