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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她一个孩子,做错什么了

    春枝快步追上大夫:“大夫你再回去瞧一眼,兴许是看错了。”

    大夫摇头:“老夫行医十几年,不会看错,确定无疑是天花,小姐年幼,染了这病,怕是·····哎!”

    春枝踉跄几步,身子被赶来的赵濯扶住,她满心自责,哭道:“都怪我,是我没照顾好棠姐儿,我对不去小姐。”

    棠儿就是小姐的命,若是棠儿出了意外,小姐定然活不下去。

    “不怪你,你已经很尽心了,这不是你的错。”赵濯一边为她擦眼泪,一边安慰她。

    不是她的错,那是谁的错。

    春枝脑子里飞快闪过一个念头,棠姐儿日日都跟大房几个孩子在一起,他们都好好的,唯独棠姐儿·····

    又想到棠姐儿出宫门时披了件宫女的夹袄,里衣都是湿的。张德全说是朝盈公主身边的公主不小心洒上的。

    她记得当年高家嫡女曾往小姐的茶水里掺过天花豆痂粉。

    想到这儿,春枝心口蓦地一震,那茶有问题,是司烨和沈薇的奸生女使坏。

    春枝瞬间捏紧了拳头,转身就往院门跑,赵濯追在她身后,“春枝,你去哪?”

    “我要去找二爷,让他给棠姐儿主持公道。”

    这边刚离开,那边大夫人就领着人过来。

    她站在屋外,执帕掩住口鼻,“快进去把老夫人扶出来,除了贴身伺候堂姐儿的丫鬟婆子,其余人全部隔离到后院。”

    老夫人不愿意走,硬是两名婆子搀扶出来。

    到了院中,大夫人握住她的手:“母亲,儿媳知道您疼孩子,可这天花凶险,您年纪又大了,儿媳不能让您以身犯险。

    这院儿今日也得封了,府里还有别的孩子,儿媳必须这么做。”

    老夫含泪道:“你封这院子,我没意见。可我不能走,她娘不在身边儿,我这做祖母的,万不能抛下她不管,便是死,我也陪着她去。”

    一听这话,大夫人沉声,加重了语气:“母亲!这个时候您就别感情用事了!眼下二弟还不知道,等他下值回来,只怕也要不管不顾的跑过来,二房还有桉儿,这个时候您得撑住了!”

    听了这话,老夫人捂住胸口:“我儿命苦,先是雪晴离他而去,差点要了他半条命,好不容易和阿妩过上几年安定日子,谁承想那人做了皇帝,眼下就这么一个女儿,枕鸿看的比眼珠子都宝贝,若是出了事,可叫他怎么受得住啊!”

    老夫人边说边落泪,惹得大夫人也跟着哭。

    --

    春枝和赵濯到了东华门,赵濯给守门侍卫的袖子里塞了一袋银子,“侍卫大哥,麻烦您将这封家书送到内阁次辅江大人手里,他家里出了急事。”

    侍卫拿了银子,又听是内阁次辅江大人,赶忙拿着信往内阁大堂去。

    江枕鸿看到信,猛地站起身,椅子发出刺耳的声响,堂内官员皆看向他。接着,就见他疾步出了内阁大堂。

    沈章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江枕鸿一向行事从容有度,这般失态的模样鲜少见到。

    一旁整理卷宗的太监凑过来小声问:“大人可要跟上去瞧瞧。”

    沈章点了点头,那太监转身跟了出去。

    乾清宫

    司烨批完最后一道折子,放下御笔,挺了挺腰,活动筋骨,张德全见状,赶忙上前道:“陛下,可是腰疼?”

    说着,撸起袖子,作势要给他捶腰。

    司烨:“朕的腰,好着呢!“

    张德全暗暗撇了撇嘴,昨晚哐哐到半夜,天不亮又开始。

    再好的腰也经不起这般折腾,方才批折子的时候,明显腰不得劲。这会儿还嘴硬,年轻不知悠着点,老了有的罪受。

    无奈退出东暖阁,唤来双喜,交代他去御膳房交代一声,晚膳备盅雀儿药粥。

    这粥喝了壮阳益气,对肾虚腰膝酸软极有效,先帝在时每回宠幸完嫔妃都要喝上一盅。

    这边说完了,就见御前司的人过来禀报:“张二总管,江大人在乾清门求见陛下。”

    张德全蹙眉摆手:“叫他回去,陛下不乐意见他。”

    御前司的侍卫凑近一步,“您还是进去通报一声吧!事关朝盈公主和江大人的女儿。”

    张德全略微凝思,问:“啥意思,江棠怎么了?”

    “听说,江大人的女儿染了天花,这事好像和朝盈公主有关。”

    一听这话,张德全两腿一软差点摊在地上,得亏被人扶了一把。

    回了魂,转身就进了东暖阁:“陛下,陛下,不好了!江棠染了天花,要死了!”

    司烨一动不动的坐在金丝楠木椅上,天花!得了这病便是一只脚踩进了阎王殿。

    脑海里闪过那张和阿妩生的一般像的小脸,心里莫名有些慌。那孩子若是死了,阿妩会怎么样?他有些不敢想。

    又见张德全慌慌张张道:“陛下,江枕鸿在门外求见。”

    “宣他进来。”

    片刻后,江枕鸿进了东暖阁,自来温润的一双眼,此刻泛着血丝,他俯身行礼:“陛下,臣女的病来得蹊跷···········”

    待他说完,司烨拍案而起,“放屁,朝盈不过是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哪里有这样恶毒的心思去害人。”

    江枕鸿看着司烨,垂在身侧的手捏紧,上次从宫中回来,棠儿的膝盖上有淤青,她说是不小心的磕的,可那分明是跪出来的。

    她长到六岁,受过的所有苦难都是她的亲生父亲带给她的。

    冷宫着火险些要了她的命,如今又染了天花,她一个孩子,做错什么了。

    她不是公主都引来这么多恶意,若是将她的身份公之于众,可想而知,这些明里暗里的黑手,会有多少。

    江枕鸿:“朝盈公主没这种心思,那她身边的人呢?”

    这话将司烨问沉默了。

    张德全十多岁进宫,到如今二十多个年头,这种腌臜害人的事他可没少见,唯这次最让他气愤。

    陛下说的话不无道理,朝盈公主尚且年幼,这么阴毒的法子她定然想不出来。

    “陛下,把魏静贤诏进宫,这事让他去查,定能查的明明白白。”

    张德全讨厌魏静贤,可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比自己强,手段也凌厉。魏静贤和盛妩好,他爱屋及乌,定能将害棠儿的真凶揪出来,扒皮抽筋。

    又听江枕鸿道:“棠儿是阿妩的命,臣恳求陛下,派太医去救治她。”

    张德全望着司烨,唯恐司烨不同意,当即跪在地上:“陛下,为了孩子的娘,这事您得答应啊。”

    想睡孩子的娘,不救孩子,陛下要真干了这事,只怕盛妩能在床上咬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