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赵氏的病因(第1/2页)
“白奇楠。”
司菀杏眼亮了一瞬,有些羞赧道:“此物珍贵,还是王爷自己留着吧。”
安平王脑袋摇得好似拨浪鼓。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在收回来的道理?太子妃可别寒碜我了。”
顿了顿,安平王眼带诧异,问:“太子妃也识得此物?”
若非二王子为了求得庇护,一脸肉疼的将手串献给他。
说什么手串乃香中之王雕琢而成,估摸着安平王还真会走了眼,把它当成品类特殊的沉香看待。
“白奇楠的香气浓烈特殊,味道持久,与其他香料迥乎不同,哪有认不出的道理?”
司菀无法解释系统的存在,索性将一切推到白奇楠自身的特性上,反正远在京城的香道世家,也对此颇有涉猎,司菀好歹出身秦国公府,听说过白奇楠也不足为奇。
“太子妃莫要推辞。”安平王强硬的将手串塞给司菀。
哪有人送东西还这般霸道的?
司菀推拒不过,哭笑不得的道谢。
“那两位王子如何安置?”她问。
安平王:“放在工棚里便是。”
司菀眼珠子瞪得滚圆,二人好歹也是大月王族,即便被月懿公主逐出国都,依旧改变不了兄弟俩的身份。
这样的人,放在工棚里,只怕不太妥当。
似是猜到了司菀的想法,安平王出言解释:
“此二人表面安分老实,诚心归顺于大齐,但实际上是如何做想尚不得而知。
放在工棚既方便,也能借此考验一番。
我派人暗中盯着他们,绝不会生出事端,引发骚乱。”
眼见着安平王思虑如此周全,司菀悬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到实处。
若非母亲病重,她实在不该在建城的紧要关头离开边境。
司菀屈了屈膝,盈盈下拜,口中道:“劳王爷费心了。”
安平王骇得头皮发麻,嘴角一阵抽搐,根本不敢看太子的脸色。
谢衍这小子看似沉着稳重,实则再小心眼儿不过,恨不得把司菀含在嘴里,捧在掌中,哪里舍得她向别人行礼?
这会儿可别恼上自己?
心里转过此种想法,安平王一蹦三尺高,急忙避开司菀这一礼。
炙热手掌环住女子纤细的腰肢,太子将人扶起来,薄唇贴近莹白如玉的耳廓,说:
“菀菀近来耗费了许多心神,此地交给安平王便是,他是长辈,阖该拿出长辈的样子。”
安平王:……
呵呵。
翌日清早,太子夫妻乘车返京,路上折腾了七日有余,才抵达京城。
进城后,司菀二人没急着回围场行宫,反倒直奔太师府所在的方向行去。
看见昏迷不醒、形容憔悴的赵氏,司菀抿紧唇瓣,哑声问:
“大夫怎么说?”
赵之行低叹一声:“大夫只说芳娘气血亏虚,却找不到旧疾复发的病因,以往的汤药每日都服,序哥儿也取了不少血,还是没起效。
可恨太后将明净师太召到寿安宫讲经,以此为由,阻止师太为芳娘看诊。”
司菀暗暗咬牙,眼眶通红。
以往她并不在太后是否心存芥蒂,毕竟她推行农耕之法、赋税新政,本就是开罪人的事情,许多达官显贵都恨她恨得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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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太后不该将怒火发泄到母亲身上。
这想让赵氏去死。
未免做得太过。
“宿主。”
系统冰冷无机质的声音在司菀脑海中响起。
司菀:“怎么了?”
“你母亲应该不是旧疾复发,我刚刚给她做了全身扫描,发现她咽喉、食道、胃囊中都有数只蚂蟥成虫。”系统答道。
司菀两手死死握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赵氏终日待在太师府,鲜少离府,体内怎么可能有蚂蟥?
蚂蟥吸血,若一只两只或许还显不出什么,但数量一多,盘踞在体内,每日吸血为生。
气血不亏虚才怪!
“普通大夫分辨不出蚂蟥的存在,只能诊出表征,而不知病重昏迷的根源。
明净师太倒是医术高超,且生了一双慧眼,但很可惜,她被太后以诵经为名,困在了寿安宫,无法为你母亲看诊。”系统忍不住叹气。
杏眼蒙上了一层水雾,司菀强忍泪意,思索着诊治之法。
如果处于系统的时代,医学发达,在不损伤赵氏身体的情况下,取出这些蚂蟥也算不得什么难事。
偏生大齐的医者无法深入脏腑,取出蚂蟥,且这些虫豸数量极多,有的已经盘踞在胃囊之中,只能以催吐之法进行驱虫。
“先给母亲灌下浓盐水吧。”司菀目中露出几分复杂。
既担忧赵氏的安危,又怕拖得太久,血气亏损更甚。
赵之行诧异的看向外甥女,发现她面色铁青,心里涌起一个奇怪的念头。
菀菀或许已经找到了芳娘的病因。
意识到这一点,赵之行拔高声调催促:
“还愣着作甚,快去准备浓盐水!”
奴仆恭声应是,忙不迭地冲出卧房。
“除了浓盐水之外,还需要乌梅丸、使君子、槟榔、大黄、芒硝等药材。”司菀一一细数。
赵之行虽说称不上精通医术,倒也看过几本医书,对药性颇为了解,此刻听到司菀的话,不解道:
“这些药材都有活血化瘀、攻积导滞的功效,你母亲精气不足,身体怕是承受不住药性。”
“舅舅,母亲之所以昏迷不醒,根本不是旧疾所致,而是被强塞了无数条蚂蟥进肚!”司菀恨得几欲发狂。
旁边的赵弦月母女大惊失色,怎么也没想到世间竟有如此丧尽天良之辈,给好端端的人强灌蚂蟥。
想起蚂蟥扭曲蜷缩的身子,赵弦月面色忽青忽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险些没吐出来。
赵夫人也比她好不了多少,两条腿直打摆子,险些栽倒在地。
“菀菀,你又不是大夫,怎么知道姑母肚子里有蚂蟥?”赵弦月强忍着恐惧发问。
“你可别误诊了,贻误姑母的病情。”
她语气中透着浓浓怀疑,生怕司菀胡闹,酿成不可挽回的恶果。
司菀眸色暗了暗,也没心思解释,自顾自道:
“你放心,我总不会让母亲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