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初静静看着走到徐依云身侧的徐胤生,一副根本不打算解释的样子。
看他的眼神透着淡淡的麻木和冷淡。
徐胤生没看到她惊慌失措解释的样子,有点意外。
这段时间她看起来和以前一样,很乖,很听话,他一度觉得她已经回到了从前那种奴性的状态。
看得出来,她对徐依云的怨气很重。
徐胤生拂开徐依云搭在自己手臂上的手,缓缓走到姜南初面前。
徐胤生抬手捏了捏她的脸:“我还什么都没说,就生气了?”
姜南初别开脸躲掉他的手:“我的确是打了她,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虽然不明显,但徐胤生此刻能清晰的感知到她的脾气有点硬了,过去的那些软弱好像在不知不觉中被抛弃了。
徐胤生眼里映着她此刻的模样,男人没有生气,眼神却也很复杂,虽然喜欢更听话的女人,可是姜南初现在这个状态他竟然觉得有点意。
没有那么的死板无趣。
“她挑衅你在先,激怒你被打,是活该。”徐胤生语调平缓,轻描淡写。
姜南初清瘦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她已经不对这个男人抱有任何期望。
也发现他温和表面下不为人知疯癫的一面。
徐依云咬了咬唇,愤愤瞪着姜南初,却也不敢在徐胤生面前造次。
姜南初没有任何态度,徐胤生眼里的温度便冷了几分。
“脸色这么差,回去休息吧。”徐胤生说罢转身看了一眼徐依云。
姜南初没有多停留一刻,他们俩要什么她也不感兴趣。
徐胤生还没对徐依云说出一句话,自己身后的门就被关上了。
徐胤生背脊一僵,楼道的感应灯一时间全都亮了。
“既然已经回国了,第一时间不回家,来这里干什么?”徐胤生看了一眼她手边的行李箱。
有时候他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徐依云这么多年好像永远头脑简单。
竟然一下飞机就来找姜南初落井下石。
“我、我只是……”徐依云下意识想解释,却怎么也想不出理由。
徐胤生阴沉的盯着她看了几秒,突然伸手用力掐住了她的下巴,徐胤生被突如其来的力道弄疼,她下意识的尖叫出声。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不要私自来这个地方,你是不是没有脑子?”徐胤生此刻的厌蠢症已经到了一个巅峰。
他的亲妹妹从小冰雪聪明,徐依云除了长得有点像,其他地方没有任何地方相似。
“对不起,哥哥,我不敢了。”
“南初手里还捏着足以毁掉你的证据,你是想让我们徐家颜面尽失?还是想被徐家赶出去?”
徐依云眼里逐渐聚拢惶恐,她摇着头:“不,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会来这里,也不会找南初的麻烦,哥哥不要把我赶出去。”
徐胤生鲜少会这么明白的露出嫌恶之色。
“你以为你做的事,我一点都不知道?徐依云,别做不切实际的梦,那个视频是怎么来的,你心知肚明,再让我发现你干蠢事,我不会轻饶你!”
徐胤生沉声警告已经是给徐依云敲了重重的警钟。
徐依云震惊的望着徐依云,男人周身都散发着骇人的气息,她抿着唇不敢出声。
眼底却还是氤氲一片,原来他什么都知道,但是那件事之后,他却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不过问不调查。
“妈在家里等你很久了,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早点回去看她。”
徐依云听着徐胤生的话,拉着行李箱不发一言的离开了。
徐胤生打开门时,姜南初在厨房里等刚泡下的泡面。
不知道在想什么想的很入神,丝毫没发觉身后男人出现。
“冰箱里还有其他东西,怎么非得吃泡面。”
姜南初低头看着面碗:“你不准备泡面,我就不会吃。”
“你以前不吃这些的。”
“不吃不是不喜欢,是不能吃,我现在这样吃不吃都没关系吧。”
“依云和你一般大,这么多年你应该很清楚她,是个没什么脑子的,有些事做的不对,你体谅一下。”
姜南初没说话,徐胤生偏爱徐依云不是一天两天了,没什么好奇怪的。
她也惊觉自己现在好像没有以前那么难受了。
坐牢的这两年里,她不是一点改变都没有,至少在爱徐胤生这件事情上,她已经成功的进入了戒断期。
“明晚有个宴会,需要带女伴,你陪我去吧。”徐胤生不在意她这会冷淡的态度。
“我现在丑闻缠身,就不去了吧。”
“你是不是觉得你有拒绝的权利?”徐胤生淡淡的一句让姜南初的神经无意识的又紧绷起来。
徐胤生自然是不会管她想不想去,姜南初很清楚自己现在这样出席任何公开场合,都是在给添堵。
“我是通知你做准备,不是跟你商量,南初,你还是要习惯一下怎么做一个好太太。”
第二天的酒会上,姜南初陪同徐胤生在无数或鄙夷或嫌恶的眼神中出席了。
今天来的不光只有北城的企业家,还有海城以及其他几个城市的企业家,为的是城市之间共发展,实现有效共赢。
这种场合,少不了顾青洲跟顾明烟。
这姐弟俩在南方虽然有头有脸,但因为之前顾青洲夺权上位的血腥事件,他们在大部分眼里,是臭名昭著利欲熏心的坏种。
自然在这里不太受欢迎,除了表面的寒暄,没有人会主动靠近他们。
顾明烟靠着柱子喝着酒:“啧,他们北城的真没礼貌。”
她的目光和顾青洲一样,一直在远处陪同在徐胤生身边如同木偶一般的姜南初身上。
今晚她像个被打扮精致的洋娃娃。
“我要做的事,目前本来和他们也没关系。”
顾明烟抬了抬酒杯,指了指姜南初所在的方向:“她呢,也没关系么?”
“她连看都不肯看我一眼,我想她也不想跟我有什么关系。”
回来成为什么都不是的金丝雀,被万人唾弃,徐胤生要是不为她说两句话,她一辈子都出不了头。
顾明烟眸色微微暗了暗:“她是不敢看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