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南初摇了摇头:“不认识,应该是苏旎的朋友。”
顾青洲微微眯起眼:“不认识你让他送你回来。”
被顾青洲这样责备,姜南初像个犯错的孩子,微微低着头,有点不敢说话。
“他是苏旎的朋友,也没有喝酒,所以……”姜南初实在是嘴笨的厉害,说着说着声音就小了。
“以后晚上八点之前必须到家。”顾青洲声音冷极了,隐藏着怒意。
“知道了。”
随后姜南初小心翼翼的上楼,从男人身侧路过时,顾青洲又叫住了她。
“南初,外面不太熟悉的人,在没有了解之前,要先心理设防。”顾青洲是真的担心。
毕竟现在他跟姜南初的关系,在别人眼里就是不清白的。
虽然不用解释什么,但这种被人误会的关系,会给姜南初招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他生怕有什么人会因为看他不顺眼对姜南初做出什么过分的事。
姜南初没有看他,轻轻点头:“我会的。”
见她如此,顾青洲心里硬生生憋了一口气,随后自己还是先下楼去了。
沈鹤送完了姜南初后,在顾家别墅的山下悠然自得的给苏旎打电话。
“她能住在顾家,身份的确是不简单,说不定将来会是顾家的少夫人。”
苏旎刚喝了酒,头晕晕沉沉的,她坐在会所大堂的小沙发里,轻轻揉着太阳穴。
“她安全回去了?”
“摆脱,我喜欢人妻,她那样单纯无害的,我不喜欢。”
沈鹤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坏,不是别人老婆,他一般不下手。
何况姜南初看着就心思纯净,没心机,更没防备之心,一不小心就可能玩出事了。
所以这种姑娘,他是不碰的。
苏旎听他吊儿郎当的说话,皱着眉:“原来真的住在顾家。”
“你怎么了?你们不是好朋友么?你不知道她到底住哪儿?”
苏旎没说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自这一晚后,顾青洲就给姜南初派了司机,不管任何时候去什么地方,都由司机接送。
这待遇,说她是顾青洲的金丝雀也不为过。
顾明烟从北城回来就听说了这事,她来顾家还去车库看了看那辆派给姜南初的白色奥迪。
这车,倒是很低调。
姜南初很少会主动去找顾青洲,就算是在家里大部分时间都在训练室。
顾明烟去找顾青洲时,特地去看了看姜南初。
她正在练习旋转,姜南初很久没见到顾明烟了,忽然看到她,停下动作,顶着一头大汗兴奋的朝顾明烟跑了过来。
顾明烟冲她笑的温柔,姜南初上来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顾明烟微微抬了抬手,然后慢慢回抱住了她。
“怎么了?突然这么激动。”
姜南初跟小猫似的,脑袋还在顾明烟脖子里蹭了蹭:“你很久没来了,有点想你。”
天知道这段时间跟顾青洲同处一个屋檐下是什么滋味。
想避开,却怎么又避不开,她还莫名的有点怕他。
总觉得他像是个管着自己的大家长。
顾明烟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是青州欺负你了?”
姜南初声音闷闷的:“没有,我真的只是很久没见姐姐,想你了而已。”
“我这段时间的确是有点忙,我也很想你的。”顾明烟回应的很温柔。
她觉得姜南初太适合做自己妹妹了,想狠狠宠她。
“姐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青洲有些幽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时,姜南初很麻利的从顾明烟怀里出来了。
顾明烟微微蹙眉,回头看了看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顾青洲。
“我的形成,不是一早就告诉你了?你没叫人来接我,我就自己过来了。”顾明烟一眼看出来这臭弟弟不大高兴。
“南初,你继续练,我跟青洲说点正事,一会儿再来找你。”
姜南初看了一眼顾青洲有些阴郁的脸色,轻轻点头。
姐弟俩一前一后的上楼梯,谁都没说话,一到书房,顾明烟就抬手打了一下他的胳膊。
“我怎么你了,你什么态度?”
顾青洲沉沉看了一眼顾明烟,半晌没说话,他总不能说看到姜南初跟顾明烟这么亲密,他有点吃醋吧。
“我今天有点忙,忘记了安排人去接你。”顾青洲在沙发上坐下,不紧不慢的解释。
“南初不是依旧拿了冠军,你到底哪里不高兴?”
“没有不高兴。”顾青洲语气不自觉变得烦躁起来,随后又平复了情绪,“我听说北城那边的执照都办下来了?”
“嗯。”顾明烟点头。
“你找了谢京池。”顾青洲定定看着她。
顾明烟被顾青洲用这种怀疑的目光打量,心里十分不自在。
“我跟他是利益合作,不是权色交易,你想什么呢?”
现在跟叶景明还没离婚,她怎么可能会干出婚内出轨这种蠢事让他来捉自己的把柄。
顾明烟是个成熟的女人,外貌成熟,内心成熟,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她是有分寸的。
“我是怕你吃亏。”
顾明烟翻了个白眼,要不要看看她现在多少岁了,她占别人便宜还差不多。
“他有未婚妻的。”
顾青洲顿了顿:“这倒是没听说过。”
他看着姐姐,忍不住心疼,她跟谢京池之间,这辈子只能遗憾错过。
“你看看,这是北城那边完整的项目书和设计图。”顾明烟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顾青洲。
顾青洲接过文件放在了茶几上:“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叶景明的车停在别墅外面,他在等你。”
“不着急,让他等吧,倒是你啊,我听说爷爷让你回老宅了。”
“他知道南初的事了,找我过去敲打我。”
顾明烟是家里的女孩,在男权家族里没有话语权,但也知道顾青洲如果将来想跟姜南初在一起必然是困难重重。
坐到他今天这个位置,必然是不能被儿女情长左右的。
“南初有自己的路要走,将来也不一定会喜欢你。”
顾青洲嗓音平和,深邃的眉眼却都是平常极难见到的偏执:“我容许她走自己的路,追求梦想,但她一定得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