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无前的勇气让她看上去莫名的耀眼明媚。
候场区的其他运动员在看到姜南初后,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了她身上。
现在距离比赛正式开始还有差不多三个小时,大部分运动员还没有换上考斯滕。
教练见到姜南初进来,快步上去。
“怎么来这么早?”
怕生变故,之前教练就让她比赛前一个小时来就行了,现在这么早过来,这里已经有很多人了。
他们无不在关注着姜南初的动静。
宋星是真怕姜南初有什么心理压力。
这次比赛,除了她跟徐依云,其他选手都是年纪比她们小好几岁的新生代运动员。
竞争很激烈,姜南初从正式复出后,并没有参加太多赛事,这里面百分之九十的运动员,之前没有交手过。
但是她们对姜南初必然是十分了解的。
姜南初看得出宋星的紧张,她温柔的笑了笑:“教练,我没有那么紧张,何况,这个场馆我没有来过,我应该要先来熟悉赛场的。”
教练没看出来姜南初有什么紧张,稍微松了口气。
毕竟今天早上网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徐胤生跟虞茵要结婚的热搜,宋星是真的很害怕姜南初会受到什么影响。
“你不紧张就好。”
“徐依云来了吗?”姜南初环顾了一下这个休息间,并没有发现徐依云的身影。
“应该是来了,但没有过来,徐家那边有专人围着她,她大概是不会来这里的。”对徐依云,宋星自然是不关心的。
就算姜南初可能输给别人,也不可能输给徐依云。
姜南初闻言轻轻点头:“这样啊。”
“最好还是不要跟那边的人碰上,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知道了,教练,我在这里坐一会儿就出去看看场地。”
姜南初有很强烈的预感,今天跟徐依云之间肯定会有点什么,毕竟这么重要的赛事,如果徐胤生的新闻没能影响到她,他们又会想别的损招。
“好。”
果不其然,姜南初穿着冰鞋去冰场时,徐依云闻着味就来了。
姜南初远远看到她带着目的朝自己飞快冲过来,索性站着不动,直到她在靠近自己的那一秒,迅速的侧过身。
徐依云扑了个空,直接摔在了冰上,冰刀在冰面上划出很长一道痕迹。
膝盖摔的很疼的徐依云一时间没能马上站起来。
“姜南初,你干什么?”徐依云有些恼怒的瞪了她一眼。
“我不躲开,难不成要等着你来撞?这是什么道理?”姜南初站在那居高临下的凝视着她。
徐依云深吸了口气,然后起身,她挑衅的看着姜南初。
“今天早上的新闻,你应该看到了吧,我哥不是离开了你就不能活了,他马上又要跟虞茵结婚了,姜南初,你对他来说,简直像个笑话。”
徐依云言语间的嘲讽和隐约的怒意,姜南初都能感受到。
姜南初眼神不冷不热的落在她身上,徐依云自己好像更加激动,分不清到底是激动徐胤生又要结婚了,还是生气他娶的对象不是她。
“那你应该是很难过,你机关算尽都没能得到他。”姜南初语气很淡,淡到她似乎从来没有爱过徐胤生,提起他已经毫无情绪。
徐依云内心的那点事被姜南初直接点名,她自己就有点破防了,她从地上站了起来,再次想冲到姜南初面前。
姜南初防备的往后退开。
“姜南初,你为什么一点都不难过,你以前明明爱他爱的不得了,这么大的事,你难道不应该伤心吗?”
徐依云红着眼,眼里的伤心都快要溢出来了。
姜南初看着她这个状态,就知道今天这场比赛,她是无缘前三名了。
她在徐家过了这么多年舒服日子,竟然开始理所当然的享受真千金拥有的一切,从而忘了自己只是个替身。
“我既然决定跟他离婚,就已经做了心理准备,爱与不爱的,也许对年纪还小的我来说很重要,现在早已经不重要了。”姜南初眼神嘲讽。
倒不是她嘲讽爱情,而是觉得把心思花在不值得的人身上真的是一件很浪费的事。
如果当年自己理智一点,在赛场上拼尽全力为自己一搏,未尝没有另一番天地。
徐依云看着冷静克制的姜南初,有些发怔,这和记忆中的姜南初完全不一样了。
她就像脱胎换骨了一般,在这副骨血里长成了另一个人。
不,怎么能这样呢,姜南初不该有这样的变化的。
“姜南初,你好没有良心,你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为星辰争荣誉。”徐依云很激动,很亢奋,也很生气。
她不喜欢变化这么大的姜南初,让她这个狐假虎威的大小姐从此再也没有了光芒。
“我是为了我自己,我和你不一样,我现在不需要仰人鼻息的活着。”
姜南初说完转身就滑走,徐依云想追上她,但姜南初在冰上蛇形走位,她很难追的上她。
之后徐依云一个人在冰场漫无目的的滑了好一会儿,直至工作人员劝退才从冰场下来。
彼时姜南初正坐在候场区自己的位置上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幕。
今天的徐依云属实有些反常。
她身边坐着教练和编舞老师,她们都在让她放松内心。
“徐依云可能服用了违禁品。”姜南初忽然出声,让身边的两人的声音骤然停了下来。
“你说什么?”宋星很是震惊,目光随即也看向了坐在比较远的徐依云。
“她今天太亢奋了。”
别人不知道,但姜南初很清楚,徐家对徐依云的要求一向是特别高的。
除了他们幕后操纵一些比赛结果以外,徐依云在一些国际赛事上也必须拿到好成绩。
今天这么重要的比赛,在多重压力之下,徐依云保不齐就会铤而走险。
以前她在徐家的时候,徐依云还能拿她当挡箭牌,但现在自己和徐胤生离婚了,她的处境想必是格外艰难的。
宋星当即起身就要准备去打电话,伸手拉住了她。
“教练,我只是猜测,无凭无据的,话可不能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