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陈路的声音也响了起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交流。
顾青洲随即拢了拢姜南初身上披着的毯子,一把将她打横抱进怀中。
“你怎么现在才来?”顾青洲路过陈路身旁时,眼神锐利的扫了一眼陈路。
陈路下意识吞了吞口水:“抱歉,顾总,我昨晚也被人困住了,今天早上才脱身。”
显而易见,这就是早有预谋的计划,直接落实到每个人。
顾青洲阴沉着脸没有发作,回头看了一眼姜南初刚出来的那个房间。
“盯着那个房间,多找几个人上来。”
陈路毕恭毕敬的点头:“好,我马上去办。”
顾远洲还在房间里,许诺走的匆忙,这样也是没办法带走的,当然也不想带他走。
今晚东窗事发,顾青洲必然是要算账的。
而顾远洲怎么可能躲得掉?
顾青洲把姜南初抱到车里,三五个保镖过来直接将车团团围住。
顾青洲复而转身回到楼上。
此时楼上走廊里已经全部是保镖,几乎将整个酒店那一层都围的水泄不通。
顾远洲也被绑了个结结实实,被人用一盆冷水泼洗。
顾远洲醒来发现这个场景,一下子有点慌。
他往外面看了一眼,只看到走廊里乌压压的一片人,他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昨晚他布置在这里的人呢?
怎么一个也没看到?
他也看到了顾青洲满手是血,他的血迹都已经干涸了。
陈路拿个药箱过来给他处理头上的伤口,生理盐水冲刷着伤口的血迹,顾青洲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顾远洲本以为就昨晚那个药量,他肯定得投降,但现在看来,是自己想的太乐观。
而这个男人意志力超强,他所有的计划落空了。
他本能的转头去看,发现自己昨晚放在这里的摄像机不见了。
有人带走了它,是顾青洲还是姜南初又或是其他人?
“南初呢?我还没问她昨晚感觉怎么样?”顾远洲无所畏惧的抬起头看向顾青洲。
顾青洲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被处理干净,却没有马上说话。
这种沉静,令顾远洲感到不安。
他隐隐看出来顾青洲身上的戾气,但他此刻很安静,并不十分明显。
这次回来以后,顾远洲也发现顾青洲变得更加难以琢磨,譬如此刻,顾青洲不看他,他就完全猜不到他在想什么。
是想杀了他?这不可能,这个是在国外,不是他想杀谁就杀谁。
“看来你很喜欢这种刺激的游戏。”
“反正她都已经脏了,不如把她让给我,和以前一样,这样不是很好吗?”
“蓝浅有没有参与?”顾青洲没有搭理他的废话,只问自己要问的问题。
顾远洲嗤笑一声:“这个你不会自己查吗?”
“我当然会查,不过你嘛,接下来就好好享受你想要的刺激。”
顾青洲缓缓抬眸,淬了毒一样的眼神,冰冷的挂霜。
顾远洲自己看到这个眼神也是心头一跳,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你是不是疯了?这个是在国外,你是想给自己惹麻烦还是想给顾家惹麻烦?”
顾青洲并不理会他,起身径直走向门外。
比起惩罚顾远洲,他还是更担心姜南初。
从房间出去后,保镖没有给顾远洲说话的机会,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顾青洲回到蓝浅在的房间,此时蓝浅也已经醒了。
她身上的衣服只是稍稍有点乱,没有脱掉的痕迹。
她坐在床边,心跳有些快。
“希望你没有参与这件事。”
蓝浅蓦地抬眸:“你怀疑我?”
“除了南初,我会怀疑任何人,蓝浅,别让我失望。”
顾青洲声音冷极了,和平时工作中的冷淡不一样,他此刻的冰冷带着杀气。
纵然蓝浅平时什么都不放在眼里,这时候她也不敢说话。
顾青洲只在楼上耽搁了20分钟,然后下楼回到车里。
姜南初把自己锁在车座的另一角,一句话也不说。
“我们先去医院。”顾青洲没有触碰她。
而姜南初猛的看向他,满眼都是抗拒:“不去医院,我不去医院。”
看他这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顾青洲或者自己不去想象昨晚发生的一切。
他不是那种男人,就算昨晚她被迫和顾远洲发生了什么?他也不在意。
只是他不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让她明白,那些没有意义的东西对他来说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从来就只有他姜南初这个人而已。
但现在明显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那我们先回家。”
回到公寓后,姜南初就把自己锁进了房间里,顾青洲在外面的客厅耐心等着。
整整一天,姜南初不吃不喝不动,顾青洲也是滴水未进。
晚上8点,姜南初开了门。
顾青洲听到之后立即起身走到门口。
“饿不饿?给你做点吃的。”他什么都没问,只关心她饿不饿。
毕竟一整天什么都没吃,水也没有喝一口。
“这件事可不可以不要告诉姐?”他的黑眼圈忽然变得很严重。
顾青洲想了想,轻轻点头:“当然可以,但前提是你不能胡思乱想,不能有轻生的想法。”
虽然现在社会高度发展,但有些思想禁锢了女性几千年,其中就包括了贞洁。
没有什么比好好活着更重要。
姜南初望着他,眼睛止不住的发酸,她很想大哭一场。
“我不会的。”
“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什么都不问是故意选择回避吗?”见男人转身,姜南初叫住了他。
顾青洲背脊一僵:“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平安无恙。”
话落,他缓缓转身,坦荡的眼眸里并没有任何猜忌怀疑。
姜南初也看不得他这样的眼神,她心里更难过了。
为什么这么好的人,却不能跟他走到最后。
“顾青洲,我们分手吧。”
顾青洲深深吸了口气,他想过很糟糕的结果,就没想过是这么糟糕的结果。
“昨晚你们真的发生什么了吗?”
姜南初愣了一下,然后摇头:“没有。”
“我相信你,请你相信我,我昨晚守住了自己。”
姜南初从来没有怀疑过,当他看到他手上的血痕,她就知道,他没有让蓝浅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