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自己有关?!这怎么可能?!自己这么稀有还长得这么好看都没被人惦记上……除了上次作为女性被绑架,可这一回怎么就引人针对了?
看着气场莫名强大的子爵,姆莉紧张地吞咽着口水。
“具体是什、什么事?”姆莉本能像个小鹌鹑一般缩起了脖子。
“上次你说经常有人被打断了手脚,这些时日里也频繁发生,而这些人最大的共同点就是与你有过小矛盾。”子爵说着,揉了揉眉心。
“于是不少居民就在传,是你找人报复了跟你有矛盾的人。
“最开始是派发白面包时想要占小便宜的混混,后来是街上巡逻时与你产生争执的罪犯,还有试图多收你钱的奸商……
“高空撒尿被你举报关了几天牢房的男人。”
姆莉立即举手,说:“最后一个是我休息日做的,其他不是。”
子爵轻轻摇头,继续说:“断手断脚,割唇拔舌剪耳还有【缴械】的,根据与你的矛盾不同存在不同惩罚,很难不让人产生联想。”
“这怎么可能是我指使的?我根本没钱请人打断他们的手脚啊!”姆莉大呼冤枉。
本以为姆莉要拿出什么强而有力的佐证材料,子爵又在听完后尴尬地咳嗽起来。
“姆莉,虽然这个理由很有力度,但实在没有硬度,难以帮你打消群众的戒备心。”子爵叹了一口气。
他正准备继续说些什么,大门再被敲响。子爵放人入内,得到了一封密信带有贵族纹样标志的密信。
看了一眼信封,子爵面色忽然凝重,再看一眼内容,顿时露出震惊之色,这是被信件内容吓到了!
姆莉安静地瞟了眼信封,感觉纹样有些眼熟,似乎在后勤物资上出现过,据说是利威家族的纹样。
子爵表现出了无奈、烦躁与怜悯,马上写了封书信交给送来密信的人,等对方离开,又挥手让姆莉离去。
姆莉气鼓鼓的离开,汇合后就跟唐与辛西说了今早的事情。
“就是这样,有人陷害我……”姆莉有些委屈的撅起嘴巴。
辛西困惑地挠头:“说实话,我想不明白别人陷害姆莉有什么利益可图的。”
唐摇头道:“姆莉是我们的同伴,无论如何,她的名声都不能受辱。”
发现唐的语气有些激动,可能是生气了,但保险起见,姆莉还是问了一句:“唐,你是想到办法了吗?”
“当然。”唐回答的很快,“以防万一,我要先跟城主报备”。
唐往返的速度很快,牵着灰龙上街巡逻,结果竟然真的有不少人在小声议论议论姆莉。
接着,唐就表现出了非常反常的一幕。
“无论你是谁,且听好了!想污蔑我就冲着我来!我将向你发起决斗!不准污蔑我无辜的同僚!”唐骑在灰龙身上一边巡逻一边大喊,立即引得全体居民注意。
原来这就是唐的办法……朴实而无华的高调宣言,用自己的名声来给姆莉做担保。不过唐在城中的名声的确很好,换做别人恐怕无法使用、也想到不到这一招。
“我就知道不是姆莉做的。”
“我是被害者,我就说不是姆莉让人砍我的,你们还不相信,哼……”
“姆莉是谁?”
这一折腾,城中街道顿时热闹起来,怪不得唐要向城主报备呢。
恰巧路过的凡尔纳与他的管家驻足片刻。
“少爷,您的计划又失效了。”管家小声提醒。
“计划的事情有所偏差也是正常的。”凡尔纳尴尬地的回应了一句,没想到自己给唐挖的陷阱会坑到姆莉。
凡尔纳失望地回到家中,可还没等他坐下,马上就有一位骑士团的文职人员上门送信。这让凡尔纳倍感意外,文职人员送信可不常见啊……
望着离去的文职人员,凡尔纳很快打开了手上的信件,可他只是看了一眼,突然呆住了。
“移出骑士团名录?!”凡尔纳惊讶地有些失声。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竟然被祈安城骑士团移出了骑士名录!这也就代表着他的镀金之旅到头了,未来进入王国骑士团的机会都变得渺茫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意外放跑了那个感觉有点麻烦的魔兽都没被移出骑士团名录,自己难不成还犯了更大的错?!
凡尔纳愣神一瞬,随后气得咬牙,紧紧攥着手中通知信,将它捏成一团扔到客厅地板,完全就是一副无能狂怒的模样。
“少爷?您……”管家看着凡尔纳的表现,正欲说些什么,却在下一刻听见了特别的敲门声。
敲门声很有规律,似乎是某种暗号。气炸了的凡尔纳在听到声音后也在瞬间冷静了下来,用目光示意管家快去开门。
管家点头,放门外一男子进来。男子穿着带有贵族纹样的皮甲,携带一把弯刀,见面就着急地跑到凡尔纳面前单膝跪地。
凡尔纳皱眉,等管家将门关上再问这位亲信:“什么事如此着急?”
“凡尔纳少爷,大少爷死了,老爷要您继承爵位。”
短短一句话,凡尔纳的表情就从疑惑变成了震惊与不可思议,意识也差点在这一刻飞到了世界之外。
他小心向后退了几步,如同跌倒一般猛地坐在了沙发上,愣了许久。
怪不得自己会被祈安城骑士团移出名录……
“兄长他……死了?他怎么死的?!”话到后半句,凡尔纳的语气突然激动起来。
“数周前,大少爷带领后勤运输队伍绕去附近的城市送补给,然后在来祈安城的路上被血族杀害,现场只剩下了干尸,老爷近期才得到消息……”
“他一个爵位继承人闲着没事跑出来做什么?!王国境内又是哪来的血族?!”凡尔纳的情绪接近失控,语气也趋近于咆哮。
“大少爷说数月未见您甚是想念,便亲自带队运输,而运输队伍中少了一位女性魔法师的尸体,恐怕……”
听到这句话,凡尔纳一只手就抓住了自己胸前的衣服,感觉有些心梗。
他是次子,但他其实并不讨厌自己的兄长,甚至与不少贵族家庭相反,兄弟关系一直不错。
见凡尔纳这副模样,亲信突然丢掉了佩戴的弯刀,缓慢凑近了凡尔纳。
“唉……凡尔纳,作为您的远房表哥,也是儿时的玩伴,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
管家注视着地上的弯刀,一言不发。
凡尔纳紧张地看向传信的亲信,心跳跳如急促的战鼓且愈发剧烈。
“老爷暗中叛国,准备在事发之前逃往菲尔斯王国,没告诉您。”
听到这话,凡尔纳倒吸了一口凉气,瞳孔也在此刻缩如针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