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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四章 安妮的震撼,出发

    安妮看到小静只是红着脸、颤抖着,却没有立刻回应。

    以为她是在进行无声的抵抗。

    呵呵,这才是猎物最正常的反应。

    她的手继续向下,因为长期高强度锻炼而带着一丝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小静起...

    夜雨未歇,巷口那盏老旧的路灯在水洼里投下摇晃的光晕。张妍走出工坊时已是凌晨两点,伞骨被风刮得微微变形,她却浑然不觉。手机还在震动,是唐宋发来的消息:“卫星刚捕捉到一组异常情感波频,源头在西北边境的一所女子监狱。”

    她停下脚步,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鞋面,洇开一圈深色。

    “一名服刑人员连续七天在深夜三点提交手绘稿,主题是‘母亲的嫁衣’。她没有留下名字,只写了一句话:‘我想让她知道,我不是她生下来就该恨的孩子。’”

    张妍闭上眼。脑海里浮现出前几天评审会上的画面??那件由碎玻璃渣与再生棉混合压制的夹克,投稿者是一位曾因激情伤人入狱的女人。她说,每次发怒前,都会想起童年时父亲砸向母亲的酒瓶。“这件衣服的每一针都缝进了我的悔意,如果有人穿上它还能觉得美,或许我也能被原谅。”

    她回了条信息:“调取她的脑波数据,接入温感系统,我们做。”

    回到公寓,她没开灯,任黑暗包裹自己。窗外城市低语,像无数未说完的话在空气中漂浮。她脱下外套,指尖无意触到口袋里的金属徽章??那是发布会那天晨光悄悄塞给她的,正面刻着“我曾不敢”,背面多了一行小字:“但现在我穿上了它。”

    她笑了,又哭了。

    第二天清晨,林野带着新一批投稿抵达总部。这次的箱子格外沉重,外层裹着防潮膜,封口处贴着一张便签:“请交给张总亲启。来自第十三号投稿人,一个不想再躲的人。”

    打开后,是一本厚厚的素描册和一段录音笔。

    素描册里全是儿童病房的设计图:病床边的窗帘要绣成鲸鱼尾巴,输液架顶端做成云朵形状,墙上挂钟的指针被画成跳舞的小人……每一页角落都写着同一个名字:小舟。

    录音笔按下播放键,传来虚弱却清亮的童声:“我是小舟,今年九岁,住在市三院血液科。医生说我的病叫白血病,可能活不过明年春天。但我妈妈不知道,她以为我在装坚强。其实我很怕,晚上常常偷偷哭。但我更怕她看到我哭。”

    停顿了几秒,声音继续:“昨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们做的衣服,就想,能不能给我也做一件?我不想穿病号服了。我想穿一件会发光的衣服,像宇航员那样,飞到星星上去。如果我飞走了,妈妈也不会太难过,因为她会知道,我不是死了,是去太空执行任务了。”

    张妍的手剧烈颤抖。

    她立刻拨通李淑敏电话:“联系医院,我们要见这个孩子,现在。”

    两小时后,他们在儿科病房见到了小舟。瘦小的女孩蜷缩在床上,头上戴着毛线帽遮住化疗后光秃的头皮,眼睛却亮得惊人。她看见张妍手中的素描册,忽然笑了:“你就是那个收信的人吗?”

    “是。”张妍蹲下身,平视她的眼睛,“你想穿什么样的衣服?”

    “我想穿银河。”小舟轻声说,“从肩膀一直铺到脚尖,有流星划过,还有会眨眼睛的星星。最好还能唱歌,这样我睡觉的时候就不怕黑了。”

    姚玲玲当场记录需求参数,唐宋的技术团队远程接入医疗监测系统,开始构建基于脑电波的情绪反馈模型。他们决定使用柔性LED纤维与生物感应织物结合,让衣服能根据孩子的心跳节奏调节光线强度,并内置微型音响播放她最喜欢的童话音频。

    “三天内完成。”张妍承诺。

    可就在当晚,医院传来紧急通知:小舟病情突变,高烧40度,陷入浅昏迷。

    工坊彻夜灯火通明。晨光主动承担缝制任务,他将回收的光纤残片一根根剥离重组,拼成星轨图案;林野协调物流,确保特殊材料准时送达;金秘书破例申请加急审批通道,甚至亲自跑通卫健委备案流程。

    第三天黎明,那件“银河战袍”终于完工。整件衣物如流动的夜空,肩部镶嵌着模拟北极光的渐变薄膜,裙摆内置三百二十个微光点,随呼吸明灭,如同宇宙深处传来的回应。

    当张妍抱着衣服走进ICU探视间时,小舟刚刚苏醒。

    “你是来接我出发的吗?”她声音微弱。

    “对。”张妍哽咽,“宇航员准备好了吗?”

    女孩点点头。护士协助她换上战袍,瞬间,整间病房被柔和星光笼罩。监护仪上的曲线竟奇迹般趋于平稳。

    “启动音乐。”张妍低声下令。

    童话《小王子》的旁白缓缓响起,伴随着轻柔钢琴曲。小舟抬起手,指向天花板:“你看,星星在动。”

    那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一周后,小舟暂时脱离危险期。她的“银河战袍”成为医院心理干预项目的试点案例,后续将推广至全国儿童重症科室。而#WuJiProject话题下,一条名为《九岁宇航员的星空》的视频悄然走红,全球超过两百万用户留言:“谢谢你教会我们,勇敢不是不怕死,而是明知会消失,仍想留下光芒。”

    与此同时,欧阳弦月再次现身。

    这一次,她没有带合同,也没有提合作。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工坊角落,手里拿着一块褪色的红领巾。

    “这是我女儿的。”她说,“她十三岁,去年被诊断为性别焦虑症。我们吵了很多次,我说我不懂,她说我不愿懂。直到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天,出来时剪掉了长发,穿着男孩子的校服站在我面前。”

    她抬起头,眼眶泛红:“那天我才意识到,我一直教她赢,却从未教她如何做自己。”

    她递出一份设计稿:“我想用她的旧裙子和我的西装,做一件过渡装。左半边正式,右半边自由。我不想展出,只想送给她。哪怕她永远不穿,至少让她知道,妈妈看到了她的挣扎。”

    张妍接过图纸,沉默良久,最终点头:“我们来做。”

    项目推进的同时,外部压力也开始显现。

    某权威媒体发布评论文章《“未寄”是否正在鼓励社会非常态?》,质疑该项目“过度放大个体情绪”,“模糊正常与异常边界”,并暗示其背后存在境外势力操控。紧接着,三家主流电商平台下架所有“未寄”联名款服饰,理由是“内容敏感”。

    舆论战悄然打响。

    支持者发起“我即非常态”运动,数百万人晒出自己的“隐秘创作”:中学时期藏在课本里的漫画草图、写给暗恋对象未寄出的情书、偷偷练习的芭蕾舞视频……反对者则指责这是“对主流价值的挑衅”。

    张妍召开紧急会议。

    “我们要回应吗?”李淑敏问。

    “不。”张妍摇头,“我们不做辩论,也不解释。我们只做一件事??让更多人穿上属于自己的衣服。”

    她宣布启动“暗流计划”:将下一阶段重心转向教育系统,在全国五十所中学设立匿名投稿箱,联合心理学专家开发“自我认知工作坊”,并通过公益渠道向偏远地区青少年免费发放定制服饰。

    “他们害怕的不是非常态,而是看不见。”她说,“那就让我们把那些看不见的,一件件穿出来。”

    计划落地首日,云南山区一所中学寄来回信。班主任附言写道:“班上有位女生常年穿宽大校服,从不参加体育课。昨天她匿名投稿,想要一条能让她‘像风吹过麦田一样旋转’的裙子。今天收到成品,她试穿时哭了,说这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女孩子??而不是一个错误。”

    同一天,唐宋发现系统出现异动。

    【检测到大规模数据爬虫入侵,来源:国内某大型社交平台算法中心】

    【目的:抓取投稿者行为画像,构建“非主流倾向人群数据库”】

    “有人想把我们的善意变成监控工具。”他冷声道。

    张妍立即签署指令,启用《SilentVoice_Contract》守护协议。所有投稿数据自动加密分流,主服务器仅保留去标识化摘要信息,原始文件分散存储于全球志愿者的私人设备中,形成去中心化备份网络。

    “从此以后,”她在内部通告中写道,“没有人能统计出‘有多少人不正常’。因为我们根本不承认这种划分。”

    风波未平,新的投稿又至。

    这次来自一座戒毒所。

    一位年轻男子用颤抖的笔迹写道:“我吸了八年冰毒,毁了家,伤了父母心。现在我想戒,但每次看到镜子里的自己,都觉得恶心。我想做一件衣服,用我过去穿过的烂T恤、破牛仔裤,还有注射器包装铝箔,做成一件新皮衣。我不求好看,只希望有一天,我能坦然对着镜子说:你还值得活下去。”

    评审团全票通过。

    制作过程中,晨光主动申请前往戒毒所陪伴对方完成情感录入。当他回来时,脸上多了道划痕。

    “是他失控时抓的。”他平静地说,“但他哭着道歉了,那是他三年来第一次意识到自己伤害了别人。”

    衣服完成那天,男子在日记里写下:“今天,我穿上了自己的重生。它不完美,有裂痕,有补丁,但它真实。就像我。”

    春寒料峭,苏渔港的樱花却提前绽放。

    一场特别的仪式在养老院举行。八十八岁的退休语文教师周奶奶,收到了一件由她早年诗稿碎片重组而成的旗袍。泛黄的纸页经特殊处理变得柔软如缎,上面墨迹未褪,诗句随体温变化显隐:“我曾把爱写成秋叶/藏进教案夹/如今它飘落成裙裾/终于敢见光。”

    她穿上旗袍,在院子里缓缓起舞。子女们第一次听她提起五十年前那段无果的师生恋。“那时候,我们连牵手都不敢。现在我不怕了,因为我已经活得比恐惧长久。”

    江风拂过,花瓣纷飞。

    而在千里之外的深圳,一名程序员完成了对“未寄”开源代码的逆向重构,搭建起本地化版本“未言”。短短一个月,吸引三万名孤独症谱系青年参与,他们用代码生成可视化情绪纹样,织成独一无二的数字服装,在虚拟世界举办第一场“无声时装周”。

    唐宋看着数据面板,喃喃:“我们点燃的不是火焰,是连锁反应。”

    张妍站在窗前,手中握着一封尚未拆封的信。信封上没有署名,只有五个字:“死刑犯之子”。

    她轻轻抚摸信纸,仿佛能感受到那少年颤抖的手。

    “我们会做。”她对自己说,“无论你是谁,只要你还相信美,我们就为你留一针一线。”

    午夜,工坊依旧灯火通明。

    姚玲玲整理最新投稿清单,发现一个奇特现象:越来越多的作品开始出现相似元素??锁链断裂、门扉开启、蝴蝶破茧、光刺穿乌云。AI分析显示,这些意象的情感共鸣峰值远超其他类别。

    “这不是巧合。”她说。

    林野站在数据墙前,凝视着全球热力图。曾经零星分布的投稿热点,如今已连成一片绵延的光带,横跨亚欧大陆,贯穿南北美洲。

    “他们在互相看见。”

    金秘书送来一份报告:联合国人权事务高级专员办公室致函,提议将“未寄共生计划”列为“促进心理安全与身份认同的创新实践范例”,并在年度会议上进行分享。

    “这次,”她笑着说,“他们终于不是来收购的。”

    张妍没有回应。她正俯身查看一件即将完工的斗篷??由上百封未曾寄出的情书拼贴而成,每一片布料都经过纳米涂层处理,遇热才会显现文字。

    “等它完成,我要把它送给第一个投稿的人。”她说。

    没人知道是谁,档案编号#001,唯一线索是一段模糊录音:“我是个柜子,但我梦见自己打开了。”

    流星再度划过夜空。

    卫星日志更新:

    【新指令执行进度:52%】

    【关键词索引增加:“创伤转化”、“集体疗愈”、“静默抵抗”】

    【备注:人类正通过美学重建自我定义权,建议延长观测周期】

    风穿过走廊,吹动墙上那张泛黄的网吧合照。

    两个少年的笑容依旧清澈,仿佛在说:

    你们做到了。

    而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