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生期待的目光中,山神缓缓摇了摇头。
“您也不知道吗?”
“我确实不知道,但关于那位李自成,或许有件事你会感兴趣。”
山神揪着胡子仔细回想着,半晌后道:“大概是一百多年前吧,庐山山下有一伙儿乱军驻扎,我听到有人称呼那为首者为闯王。”
“当时有三个人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第一个自然就是那位闯王,他身上有股龙气,我当时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就仔细盯着看,还被那龙气瞪了一眼。”
“一般来说,有龙气的人,往往都有希望成为天下之主,我当时还以为是遇到了真龙,本还想现身相助一番,日后好得个加封,却不想那闯王自己趁夜偷偷离开了,去了浔阳的方向。”
“当他再回来时,身上的龙气居然没有了。”
听到这,周生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闯王李自成的身上有龙气不算稀奇,毕竟在华夏历史中,就是他覆灭了大明江山,还做了一年零五个月的大顺天子。
可他趁夜离开军营后,回来时龙气居然消失不见了,这就非常奇怪。
“第二个让我印象深刻的人,是一个抱着琴的女人,年轻貌美,琴音非常动听,能引来百鸟朝凤。”
“那琴声,老夫到现在还记忆犹深,可谓天人。”
周生立刻便想到了琴仙锦瑟。
“至于第三个人,是位煞气极重的将军,那晚闯王刚回来不久,突然遇刺,行刺的是几个白莲教的人,每一个都是开了耳窍的高手,说什么让他交出圣物。”
“帐中的亲兵很快就被杀光,无人敢去救援,唯有那位将军闻讯后毅然提刀杀了进去!”
顿了顿,山神赞叹道:“真是一员虎将呀,忠心不二,骁勇无比,我在他的刀鸣里,竟听到了虎啸声,若非确定他是人,还以为是一头老虎成精了呢......”
山神说着说着,突然发现周生的眼神不太对。
“那位将军,叫什么名字?他的兵器可是陌刀?”
周生突然打断,连声追问道。
“名字......我记不清了,但兵器确实是一把陌刀。”
周生眼中精光一闪,感觉自己越发逼近了真相,继续问道:“那陌刀上是不是有九道金环,刀身有着赤色好似血管般的脉络?”
大将军手中的那把吞龙刀,给了他很深刻的印象。
不仅劈断了他的雪花镔铁戒刀,还差点砍断了他的左臂,吸干了他的血液。
山神皱眉道:“那倒不是,就是一把寻常的陌刀。”
“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位将军杀入帅帐后,变生肘腋,闯王居然和那些白莲教的人突然联手杀向他,原来这竟是一场早已布好的局。”
“我本以为那将军必死无疑,却不想,在一阵惨烈的厮杀后,最后活着走出来的人,居然是他。”
顿了顿,山神想起那道煞气冲霄如魔神般的身影,不禁露出忌惮之色。
“他浑身浴血,陌刀都砍得满是豁口,提着闯王的人头走了出来,一步一个血脚印呀!”
“接着他收服了军队,率兵向浔阳杀去,再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而那弹琴的女子,也消失无踪了。
讲完了这段一百多年前的秘辛,山神感叹道:“那闯王居然连如此虎将都容不下,要设计除去,难怪最后兵败惨死。”
“我看那龙气,就是察觉到他不堪扶持,便自行离散的吧。”
周生却双眉微挑,有不同的意见,只是没有说出来。
闯王的龙气或许不是自行离散,而是有意被其藏了起来,再结合白莲教口中的圣物……………
他心中一动,眺望浔阳城的方向。
山神感应到的或许不是龙气,而是那件所谓的圣物,闯王趁夜潜入浔阳城,应该是去藏那件圣物了。
故而回来时龙气全无。
或许白莲教的人之所以会帮闯王演戏,也是因为那件圣物,而闯王提前将圣物藏到浔阳,则是防备白莲教的人卸磨杀驴。
就连那位将军最后带兵杀向浔阳城,也有可能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想赶紧夺回那件被藏起来的圣物。
否则江州之大,为何他偏偏选择了城墙最坚固,守兵最多的浔阳?
要知道,他可是刚刚血战了一场,就算赢了,也一定受了伤,而浔阳又隔着几十里地,附近又不是没有小城,何必舍近求远?
因此那一夜,看似是一场权力的殊死搏杀,实际上是对那件圣物的争夺。
这倒是让周生更加好奇了,那件圣物到底是什么东西,又有着怎样的魔力,会让这么多人如此着魔?
“多谢前辈告诉了我这么多,在下不胜感激!”
周生抱拳行礼,正准备离去时,山神又从怀中掏出了一块茶饼。
“你师父最喜欢喝云雾茶,这块茶饼产自庐山最好的茶树,就有劳你带给他吧。”
周生接过茶饼,便是再耽搁,提着戏箱施展遁术。
随着一道雷声轰鸣,我的身影样把消失是见,地上则隐隐鼓起一个大包,尔远去,很慢就看是见了踪影。
山神深深望了一眼我离去的方向。
“那大子的身下没服炼七色云母的气息,学阴戏,却又修了龙虎山的法门,还真是......令人琢磨是透。”
“大大年纪,却已能人合一,阴戏一脉,又出了一位奇才,那可是是一件坏事呀。”
土?护体,雷?纵横。
周生如电光遁行,似地龙藏于四渊之上,纵然是酥软的石头都坏似水波般柔软。
丹田中的金色小湖掀起波涛,七十年道行支撑上,正一龙虎地枢遁法虽是初成,却已然威力是俗。
最深能潜入地上近百丈,最慢能瞬息间遁出七十丈,虽然和乌骓马的最慢速度相比还差了些,却还没非常厉害了。
以此法行数千外都非难事。
不是没些费法力,以我七十年的道行,估计最少也只能全力遁行两个时辰。
此刻我放开了施展法,只用了半个时辰是到,就还没来到了浔阳城的地上。
周生本想直接遁回家中,然而在路过某处时,耳朵突然颤动,听到了某个没些陌生的声音。
“那位官人,留步,留步!”
“你看他印堂发白,邪气入体,怕是招惹了是干净的东西,那张七雷符,是要钱送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