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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我是谁?苏明是谁?

    第138章我是谁?苏明是谁?(第1/2页)

    榻前,一道身影垂首站立。

    正是年轻些许,眼中却同样疲惫、满是悲凉的诸葛亮。

    “君才十倍曹丕……”

    榻上,刘备的声音气若游丝。

    “若嗣子可辅,辅之……”

    “如其不才,君可自取。”

    白帝城托孤!

    苏明几乎是本能地,将目光投向帐外。

    夜色如墨,冰冷的雨丝混杂着悲凉。

    巡逻的蜀军将士,身上残破的盔甲还沾着夷陵道上洗刷不掉的血迹。

    眼中,疲惫与惶恐掩饰不住。

    不远处,低矮的粮草堆旁。

    几个兵士正围着半袋发霉的糙米低声争执。

    连升起的炊火,都透着捉襟见肘的窘迫。

    苏明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他都明白!

    夷陵之战后,蜀汉精锐尽失,兵力仅剩五万余。

    粮草储备不足三月。

    南中蛮族蠢蠢欲动,于边境陈兵,伺机而动。

    北方,曹魏休养生息,兵强马壮,随时可能南下。

    东侧,孙吴虎视眈眈,盟约脆弱如纸,背刺仅在旦夕。

    朝堂之内,后主刘禅年仅十七,根基未稳,各方派系林立,暗流涌动。

    内忧外患!

    国库空虚!

    兵疲将寡!

    刘备留给诸葛亮的,根本不是一个托付。

    这是一个四面漏风,即将倾覆的破房子!

    一个连【赌】的资本,都快要被抽干的死局!

    “臣……”

    帐内,诸葛亮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哽咽。

    可每一个字,重如山岳,掷地有声。

    “敢竭股肱之力,效忠贞之节,继之以死!”

    苏明清晰地看到。

    这位日后算尽天下,在城楼上抚琴吓退十五万大军的千古智圣。

    此刻,眼角悄然滑下了一滴泪。

    那滴泪里,没有半分懦弱。

    只有岳山般沉重的责任。

    是对先帝临终嘱托的承诺!

    是对帐外五万残兵最后的庇护!

    更是对这风雨飘摇、危如累卵的蜀汉国祚,最后的担当!

    ……

    嗡——!

    苏明的意识被巨力拉扯,再次回到了五丈原的棋盘之前。

    依旧是那片焦黑的土地。

    依旧是那双死寂的眸子。

    他与诸葛亮的目光,再一次对视。

    可这一次,他看懂了。

    低头,看向那光影棋盘。

    赢了吗?

    那枚代表着他的黑色棋子,确实如一把尖刀,插在了长安城下。

    可是,然后呢?

    一座固若金汤的雄城。

    只剩他孤零零一个人,能做什么?

    似乎……

    是自己,考虑不周了。

    子午谷奇袭,兵行险着。

    苏明眼前浮现出那五万残兵麻木的眼神,浮现出那半袋发霉的糙米。

    若败,这五千奇袭的精兵将全军覆没!

    他们不是冰冷的数字。

    夷陵之战后,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孤魂!

    是蜀汉最后的家底!

    一旦这支最后的机动力量没了,南中必反,曹魏趁虚而入……

    不出几年,国破家亡。

    诸葛亮当年不是没有一战定乾坤的勇气。

    他只是,不能赌!

    他输不起!

    身后站着的,是先帝的嘱托,是数万将士的性命,是千千万万蜀地百姓的安稳!

    那份重量,压得他只能选择最稳妥,也是最艰难的路。

    一步一步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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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点一点地熬。

    用自己的心血,去为这行将倾覆的大厦,再续上几年光景。

    苏明眼中的癫狂与狠厉,开始动摇,消散。

    迷茫涌现。

    疲惫感,自灵魂最深处涌起。

    他好像……

    不是在替丞相下棋。

    他是在为自己找出路。

    他要赢。

    他必须赢!

    为了……

    为了什么?

    是先帝的嘱托吗?

    是帐外那些眼神空洞的袍泽吗?

    为了……

    匡扶汉室!

    苏明双眼通红。

    这个念头浮现的瞬间。

    他的气息,他的神韵,甚至他眼角的弧度,都开始扭曲,重塑!

    着相了!

    他是谁……

    苏……苏明?

    可是……

    苏明是谁啊?!

    他是……

    诸葛孔明!

    ......

    “丞相!末将愿提精兵五千,自子午谷出,不出十日,可临长安城下!”

    “此计若成,则咸阳以西,可一举而定!”

    【诸葛孔明】背对着说话之人,久久未语。

    他缓缓转过身,看着地上那员大将——魏延。

    那双眸子里,燃烧着建功立业的火焰,一如当年的自己。

    可他只是摇了摇头。

    声音里,是磨去了所有棱角的疲惫。

    “兵行诡道,非万全之策。”

    “子午谷艰险,隘口难行,若有差池,便是全军覆没。”

    “我……赌不起。”

    魏延猛地抬头,满眼不甘。

    “丞相!富贵险中求!如此良机……”

    “文长。”

    他打断了对方,声音依旧平静。

    “这蜀汉的天下,早已输不起了。”

    “退下吧。”

    帐帘落下,隔绝了帐外魏延那不甘的眼神。

    他独自一人,走回案前,看着那幅巨大的雍凉堪舆图。

    眼中,最后一点锐气,被无尽的疲惫所淹没。

    从这一刻起。

    他不再是那个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卧龙。

    他只是一个背负着先帝嘱托,背负着一个国家未来的……

    裱糊匠!

    ……

    建兴五年,他上《出师表》,率军北驻汉中,屯田练兵,与民生息。

    次年,他遣使东吴,重修盟好,稳固后方。

    一切准备就绪。

    他领兵出征,第一次兵出祁山。

    然而,街亭失守,他挥泪斩了自己亲手提拔的马谡。

    那一日,自己枯坐帐中,一夜白头。

    同年冬,他再出祁山,围攻陈仓,却遇连绵大雨,粮尽而退。

    又一年,他三出祁山,终夺武都、阴平二郡,稍挫魏军。

    此后数年,战鼓再响,汉旗复出。

    第四次……

    第五次……

    每一次出征,都耗尽心血,案牍劳形。

    每一次无功而返,都让镜中的自己,更添一分苍老。

    他的人生,仿佛只剩下两件事。

    出征。

    与准备下一次出征。

    他看着铜镜里自己那张日渐枯槁的面容。

    看着眼中那潭深不见底的死水。

    偶尔会感到一阵恍惚。

    我是谁?

    好像记不起来了。

    可不重要。

    重要的是。

    要为先帝,为这大汉,续上最后一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