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八零首富的专属大美人33(第1/2页)
沈家的那场闹剧,沈栀是从任景口中听说的。
那天晚上,任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当成一个笑话讲给她听。
沈建国和刘芬被厂里开除,沈岁那些骗人钱财、勾搭男人的破事也被人一股脑全捅了出来。
一家人的名声在整个厂区都臭了。
“做得挺绝。”沈栀评价了一句。
她不是圣母,沈岁想毁了任景,想看她笑话,那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任景嗯了一声,伸手把她揽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闷闷的:“她打扰我们了。”
所以他动手了。
干脆利落,不留后患。
沈栀靠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没再说话。
这事就算过去了。
她以为自己短时间内都不会再见到沈家人。
没想到,一个星期后,她出门去准备去新开的茶楼,就被一个形容枯槁的人拦住了去路。
那人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旧衣服,头发乱糟糟的,脸上蜡黄,眼窝深陷。
沈栀看了好几秒,才认出那是沈岁。
跟前段时间那个还知道打扮,涂着雪花膏的女人比,简直判若两人。
“姐姐……”沈岁一开口,声音嘶哑难听,她看到沈栀,眼睛里迸发出一丝光亮,想也不想就扑过来想抓她的手。
沈栀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
沈岁的手僵在半空,她也顾不上尴尬,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语气近乎哀求:“姐姐,你帮帮你二叔二婶吧,他们知道错了。还有我,我也知道错了。”
“工作没了,我们一家在城里待不下去了。你跟姐夫说一声,让他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行不行?只要能回去上班,我们再也不来烦你了。”
她这几天过得生不如死。
家里没了收入,父母天天指着她的鼻子骂,把所有过错都推到她身上。
外面的人更是对她指指点点,那些被她骗过的男人和女人,天天上门来闹,逼得他们家连门都不敢出。
她想去找赵为,可赵为一听她家里的情况,躲她跟躲瘟神一样。
走投无路之下,她只能来堵沈栀。
沈栀看着她这副样子,心里没什么波澜。
“这是你们家的事,我管不了。”
她的声音很平淡,“当初是你自己说的,让我离任景远一点,说他是个变态。现在又跑来求我找他帮忙,你不觉得可笑吗?”
“我……”沈岁被噎得说不出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她当然觉得可笑,更觉得屈辱。
可眼下的情况,她除了求沈栀,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姐姐,我们好歹是姐妹,你不能这么见死不救啊!”
沈岁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你看我现在多惨,你忍心吗?只要你开口,姐夫肯定会听你的!而且你的婚事还是我让给你的,你要记得啊,如果……”
“我不忍心,”沈栀打断她的话,然后话锋一转,“但我更不想管。”
她看着沈岁,眼神清明又冷淡,“路是你们自己走的,当初你费尽心思散播谣言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现在来卖惨,晚了。”
沈栀绕开她,抬脚就要走。
沈岁急了,一把从后面抱住她的腿,整个人都跪在了地上,开始嚎啕大哭。
“沈栀你不能走!你今天不答应我,我就不让你走!我们家要是完了,你也别想好过!我就去告诉所有人,任景他是个怪物,他……”
尖锐的汽车鸣笛声打断了她的话。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停在巷子口。
车窗降下,露出任景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
他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跪在地上撒泼的沈岁,然后目光就落在了沈栀身上,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沈岁看到任景,像是看到了救世主。
她猛地松开沈栀,连滚带爬地扑向了那辆轿车,双手死死地拍着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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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景!是我啊,我是沈岁!”
她脸上挂着泪,头发散乱,眼神狂热又混乱。
“你看看我!我才是应该嫁给你的人!我才是你的妻子!”
她扒着车窗,拼命想让车里的人看清楚自己。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逃跑的!你原谅我好不好?我愿意跟你在一起,我再也不跑了!不管你对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你让他们都滚,让我回到你身边!”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逻辑混乱到了极点。
她觉得,任景只是因为得不到自己,才会找了沈栀那个替代品。
只要自己现在愿意回头,这个男人,连同他身后的富贵,都会重新回到自己手上。
沈栀站在一旁,像看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周围已经有邻居探出头来看热闹了,对着沈岁指指点点。
“这不是沈家那闺女吗?这是疯了?”
“前几天还到处说她姐夫的坏话,现在又上赶着要当人老婆,啧啧。”
任景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甚至没跟沈岁说一个字,只是对驾驶座的司机吩咐了一句。
“把她拉开,看着碍眼。”
说完,他推开另一边的车门下了车,径直走到沈栀身边,脱下自己的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将她整个人裹住。
“冷不冷?”
“不冷。”沈栀摇摇头。
司机已经下了车,像拎小鸡一样,毫不费力地就把扒在车门上不肯撒手的沈岁给拽开了。
沈岁还在疯狂挣扎,嘴里尖叫着:“放开我!任景,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爱你的啊!”
任景像是没听见,他牵起沈栀的手,低声问:“吓到了?”
沈栀看着他,忽然笑了笑:“没有,就是觉得她疯了。”
“嗯。”任景也点了下头,表示赞同,“是疯了。”
他拉着沈栀上了车,车门关上,隔绝了外面所有的嘈杂。
司机把沈岁扔在路边,也迅速回到了驾驶座,发动车子,扬长而去。
只留下沈岁一个人,狼狈地瘫坐在地上,看着绝尘而去的车尾,发出一声绝望的哭嚎。
沈岁发疯的事,不到半天就传遍了。
这下,她不只是名声臭了,还成了别人口中的疯子。
沈建国一辈子最好面子,本来丢了工作就已经让他抬不起头,现在女儿又闹出这种事,他彻底没脸在城里待下去了。
两天后,有人看到沈建国一家三口,大包小包地挤上了一辆回乡下的长途汽车。
灰溜溜的,像是丧家之犬。
沈栀再听到他们消息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了。
是周雅兰在电话里跟她闲聊时提了一嘴,说听人讲,那一家子回了乡下,日子也不好过。
沈建国和刘芬在城里当工人当惯了,根本不会干农活。
沈岁更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回去之后受不了苦,又跟家里大吵大闹,搅得鸡犬不宁。
“也是他们自己作的。”周雅兰在电话那头感慨了一句。
沈栀听着,心里没什么感觉。
她确实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就搬回乡下,但仔细想想,又觉得在情理之中。
吃不了没钱的苦,也受不了别人的流言蜚语,除了逃跑,他们也做不出别的选择了。
归根结底,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怪不得任何人。
挂了电话,沈栀继续低头摆弄手里的花。
外面的阳光很好,透过玻璃窗洒进来,暖洋洋的。
任景从书房出来,手里端着一杯温牛奶,放到她手边。
“妈又催我们生孩子了?”
“没有,”沈栀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嘴角沾上一圈白色的奶渍,“就是闲聊。”
任景俯下身,伸出舌尖,轻轻舔掉了她唇边的奶渍。
沈栀脸一红,推了他一下。
他却顺势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眼里的笑意温柔又缱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