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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3

    怎么会……

    就亲到了。

    “……”

    唇边属于他的温度似乎还在,陈盏抿了抿唇。

    她甚至还能回想起唇瓣贴上去的那一刻,那道难抑的闷哼声从他嘴里溢出,以及喉结滚动时那缓慢的起伏略过她的唇瓣。

    “……”

    陈盏崩溃的抬手捂住了发烫的脸。

    缓了很久很久,陈盏才重新建立好自己那颗快要因贺京遂崩裂的心。

    她扭头看向沙发上睡得很死的少年,有些无奈的心疼。

    帮他脱了鞋子,陈盏将他的两只脚都抬上了沙发。

    然后她开了客厅里的小灯,灯光柔和,照亮了客厅里沙发一角的一片狼藉。她找来扫帚打扫干净,又清理了一部分垃圾用垃圾袋装好。

    躺在沙发上的人一动未动,陈盏收拾好这一切后,微喘着气扭头看去,少年闭着眼,身上的衣服乱糟糟的有些凌乱,领口的扣子没扣上,露出一小块儿温热胸膛,两根锁骨大喇喇暴露在视线里,精致漂亮。

    沙发上没枕头,贺京遂的下巴微仰着,喉结突出明显。缓缓滚动时,陈盏想到刚才因为失误才有的亲密接触,脸颊又一次浮上绯红。

    跟有些受不了似的,她跑开。

    担心他就那样躺着会睡不好,陈盏上了二楼打算去他房间里拿被子和枕头,可当她走到他卧室门前时,她又开始有些犹豫。

    卧室代表着私人空间,就这样莽撞的开门进去,实属有些不太好,手掌搭上门把手又放开,就这样来来回回反复了几次,楼下忽然传来贺京遂低低咳嗽的声音。

    算了。

    不礼貌就不礼貌吧。

    陈盏眼一闭心一横,手掌用力下压,打开了那道房间门。

    她起初闭着眼,门被推开的那瞬间,她明显感觉到了属于贺京遂的那股气息朝自己扑来,淡淡的,却又不容忽视。

    像他的呼吸一样悄无声息的将她缠住包围。

    睁开眼,卧室里的所有悉数涌进她的眼睛里,房间里没什么多余的摆设,一张大床一张书桌外加一个衣柜,整体呈灰调颜色,看起来是那么的单调孤独。

    陈盏并没有过于打量他的房间,走到床边扯过他的被子和枕头,正准备抱着离开。可视线一晃,她看见了书桌上立着的一个相框。她放下怀里的被子和枕头,走过去将那个相框拿起,是一个女人的照片,她穿着漂亮的裙子,领口系着白色的蝴蝶结,眉眼温柔的看着镜头笑。

    那笑容和贺京遂有三分像,陈盏猜想这应该是他妈妈。

    关于他妈妈的遭遇,陈盏这是第一次听他说,她不知道该以哪种表情来安慰他,能做的,似乎也就只有陪伴了。

    将那个相框放桌上摆回原处,陈盏看着相框里的女人,即便嘴里不说心疼,但这份牵动她心绪的情感也会从眼睛里跑出来。

    “我会好好陪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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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盏将杯子和枕头抱下了楼,她将枕头垫在贺京遂的脑袋底下,手指不小心触碰到他的脸。

    好烫。

    她这才发现他的脸红的有些不正常。

    掌心往他额头一探,滚烫的温度叫陈盏心下一沉。

    他发烧了。

    将被子给他盖好,陈盏又忙忙碌碌的去了卫生间打水,毛巾拧干了水,她依旧双膝跪地,小心翼翼的给他擦脸。

     他嘴唇有些干涩,一张一合的呓语,像是被拖进了某个梦魇。

    拧干的毛巾搭在他额头上,陈盏又去找来了面前和水杯,用棉签沾了些温水,她一点一点的给他擦着嘴唇。

    倾身离得近了,她终于听清他嘴里的声音。

    “妈,别离开我……”

    被噩梦缠住意识,贺京遂紧皱着眉没松,额头冒着虚汗,他像一个无助的孩子。

    陈盏心疼,小心翼翼的去抓他的手,却被他无意识拖去了胸口十指相扣,被他抓得很紧,掌心与掌心紧紧相贴,感受着彼此的温度。

    “别离开我……”

    他低低的声音脆弱无助。

    陈盏不忍心的卸下心防,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很轻很轻的回应他,“好。”

    ……

    等贺京遂醒来后,客厅里已经没了陈盏的身影。

    头疼欲裂,他感觉脑子像是快要炸开,皱着眉缓了一阵儿,他动了动身子,额头上的毛巾滑下来,他用手抓起看了两眼,又被他扔到了一边,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从他脑海里飞快的闪过,模糊不清且抓不住。

    手臂撑着沙发坐起来,他掀开被子下地踩上拖鞋,距离自己十分近的茶几上放着一杯水和几粒药,水杯下面还压了张便利贴。

    贺京遂倾身拿过,两根手指夹住那张便利贴看了两眼,上面的字迹清秀。

    [你发烧了,记得吃药。

    厨房里有粥,记得吃。

    下次,别再这样了,大家都很担心你。]

    他忽然想起了那些零碎记忆里,模糊不清的人是谁。

    手机显示着现在是晚上九点。

    贺京遂将茶几上的药乖乖服下,又去厨房里舀了一碗粥,软糯香甜的米饭很好下口,他一口气喝了两碗。

    饱腹感让胃里变得很暖,将碗简单的唰了唰,贺京遂重新走到沙发坐下,他懒懒的靠着,解锁了手机。

    手机里躺着很多个未接来电和消息。

    忌日那天,贺靳洲和陶玲出现在叶清翡的墓前让他十分难以忍受,特别是当他听见陶玲说她已经怀孕了的那一刻,他感觉他的世界似乎又崩塌了一次。

    他无法忍受贺靳洲带着陶玲来他妈妈的墓前,那张脸上惺惺作态的和善与温柔,只会让他觉得作呕。

    那些记忆卷土重来的冲击着他的大脑,贺京遂捏着手机的手不受控制的发抖,他几乎快要咬碎后槽牙,眼里发冷。

    “嗡嗡嗡……”

    手机震动,进来蒋谦南的电话。

    贺京遂翻面看了眼,随手点了接通,沙哑的声音里,那颇为不爽的情绪还未消退。

    “喂?”

    “我靠,哥们儿,你终于接电话了!”蒋谦南的声音咋咋呼呼的传过来,震得贺京遂耳朵有些疼,他下意识眯了眯眼,皱着眉头“啧”一声。

    “有事儿说事儿。”被他这样咋咋呼呼一吵,贺京遂有点烦躁,他皱着眉,模样有些不耐。

    “你还知道有事儿啊,哥,都消失两天了,你这两天干嘛去了,我踏马找你都快找疯了!”蒋谦南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正在关键时期,请假出去就算了,你还玩消失,等你回来,教练第一个批的就是你!”

    他噼里啪啦的一顿说完,才反应过来他声音的不对劲,“不对,你声音咋了。”

    “没事,”贺京遂轻笑着懒懒出声,他似乎根本没把这当回事儿,甚至还反过来安慰蒋谦南,“出了点意外不是什么大事,明天我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