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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37

    ,陈盏无法把他当做普通客户对待,脑子里的思绪乱乱的,她抬眼看向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大概也想到了这点,没把主动开口的机会让给她。翻画册的手没停,他正一幅一幅的耐心欣赏着,似捏着一股耐心的劲儿好好看她的这五年,漫不经心的评价,“画得挺不错的。”

    陈盏很小声的跟他说谢谢。

    之后又沉入安静了,整个房间里只有他轻缓翻动画册的声响,一直到他看完所有。

    将画册合上放到一旁,他抬起眼皮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女人,五年真是一个很漫长的时间,她变了不少,那张青涩的脸变得更加成熟,一眉一眼都那样生动漂亮,比五年前更吸引他的目光。

    贺京遂直勾勾的看着她,他日思夜想了五年的人就坐在他对面,可现在却没有任何理由去抱住她。

    他忽的勾唇笑了下,“怎么不说话?”

    陈盏抿唇,犹豫了几秒才开口,“我听助理说你要订我的画?”

    “嗯。”他声音懒懒的,视线也停在她的脸上,“怎么?不行?”

    “我这儿应该没有适合你的画。”陈盏还是想跟他撇清关系。但贺京遂并没有理睬她的撇清,“我刚刚已经看了,我觉得很合适。”

    “陈小姐,”他一副大款的姿态窝在沙发里,对什么都浑然不在意,“谈谈价?”

    陈盏僵着没动。

    贺京遂却忽然哼笑一声,“别是担心我支付不起费用吧?”

    陈盏确实想用这个借口婉拒他。

    但贺京遂总能比她先一步,“价格你随便提,我可以出两倍。”

    “……”

    所有路都被他堵死,陈盏没法不答应。

    她无奈的向他妥协,“你想要什么样的画?”

    贺京遂跟她说:“装饰画。”

    “幼稚一点。”

    装饰画陈盏很好理解,但他后面的那句“幼稚一点”,让她脑袋上直接蒙了层雾水。

    直到,她被贺京遂带去了需要装饰画的现场,那是一家射击馆,更准确的来说,是一家儿童射击馆。

    上午十点,射击馆里有很多小朋友,年龄大概在五岁到十岁左右,他们像模像样的扛着枪,在射击教练的指导下学习射击。

    陈盏环顾四周,还看见了很多等在外面的家长。

    视线最终移到身旁的贺京遂身上,那双眼睛里,有许多不解和疑惑。

    直到贺京遂跟她说:“这射击馆我开的。”

    陈盏的眼睛里还是有不解和疑惑,但这次他只是笑笑,没有再继续解释下去,双手插进兜里,偏头对她说:“走吧,带你逛逛。”

    射击馆一共有两层,两层射击区域并不一样,陈盏发现二楼的射击区域要比一楼的大,那些孩子的年龄也大一些。

    贺京遂这才说,二层是专门为那些需要去比赛的孩子们提供的专业训练场所。

    带着她转了一圈,两人回到一楼。

    陈盏大概知道他订画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这群小孩子,他想让他们都在快乐中学习射击。

    首先,轻松的氛围就是一个很大的前提。不得不说,他考虑得很周到,试图改变环境来放松他们的神经。

    大概是那些孩子脸上的笑容和小小的身影让陈盏松动了压在胸口上的那座巨石,她答应跟贺京遂合作,并承诺一周以内完成画作。

    但贺京遂并没有催促她的意思,“时间不着急,你慢慢画。”

    他看向她,话里暗含深意,“我等了你五年,不差这点时间。”

    他的这句话让陈盏心里的情绪泛滥成灾,她知道他在暗示些什么,错开他那束炙热的目光,陈盏咽了咽嗓。

    跟他说:“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还有事,要先走了……”

    她说完转身就要走。

    “等一下。”贺京遂喊住她。

    贺京遂迈着不疾不徐的步子走过来站在她面前,他从口袋里摸出一枚戒指,和他手上戴着的那款一模一样。

    他把那枚戒指还给她,“你的东西,之前落下了。”

    戒指被他捂得有些温热,躺在她的手心里,灼伤了四周的皮肤。陈盏颤了颤眼睫,心里的疼痛又开始翻涌。

    这枚戒指承载了他们之间好多的回忆。

    陈盏深深吸气,像是下定某种决心,声音微抖,“你拿回去。”

    “什么?”

    “你把戒指拿回去。”陈盏说:“这是你的,现在它已经不属于我了。”

    她是真的很会戳心窝子。

    贺京遂并没有按照她说的做,“但我已经把它给你了,给你的东西那就是你的。”

    “陈盏,”他喊她,“这枚戒指,只会属于你。”

    “你如果不想要了,就把它扔了吧,不用还给我。”

    垃圾桶就在旁边,陈盏最后没扔,她收拢五指将戒指攥进手心里,情绪低落的从那里离开了。

    贺京遂就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直到她消失,他才收回视线,落在旁边的那个垃圾桶上。

    勾唇轻笑了声,他就知道她舍不得。

    正要往里走,忽然跑过来一个小女孩儿,扎着两个羊角辫,双手抱住他的腿仰着脑袋用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他。

    “哥哥,你单身吗?”她忽然这么问。

    贺京遂乐了,蹲下身来与小女孩儿视线持平,他唇角勾着淡淡的弧度,懒洋洋的,“怎么?”

    小女孩儿眼睛亮晶晶,童言无忌的开心说道:“刚刚那个姐姐好漂亮啊,我想让她当射击馆的老板娘,这样我就能经常看见她啦。”

    被她天真的话逗笑,贺京遂笑得肩膀都在抖,他舒展着懒洋洋的眉眼,逗趣似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小孩儿,你从哪儿学来的?”

    “电视上呀,”小女孩儿跟他说:“电视上好多漂亮姐姐都当了老板娘,我妈妈告诉我说,老板娘的意思就是老板的老婆,哥哥你是射击馆的老板,那刚刚那个漂亮姐姐以后也会是你老婆。”

    贺京遂还在笑,但他跟她说,像是在对着一个树洞说他长达五年的难过,“但是哥哥做错了一件事,惹她生气了。”

    小女孩天真的说:“那你去跟她道歉呀,我们老师说做错事并不是坏孩子,改正错误及时道歉就又是好孩子啦,那个姐姐也不会一直生你的气的。”

    “是吗?”

    小女孩儿重重的点头,“嗯。”

    贺京遂揉了揉她的脑袋,笑着跟她道谢,“谢谢你。”

    他站起身,又侧头看向陈盏离开的方向,阳光晴朗,灿烂的光线耀眼,陈盏纤细的身影在他脑海里挥散不去。

    那颗沉寂了五年甚至快要奄奄一息的心脏,似乎又在此刻,春风吹又生。

    ……

    其实陈盏还有好多想问他的,她想问他为什么开射击馆,他这个年纪,正是射击运动员的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