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0章老侯爷(第1/2页)
平阳侯府。
“啪”的一声,老侯爷将细瓷茶盏重重的砸到地板上。
愤怒的看着不闪不避的蒋世子。
“逆子,谁让你对那母子三人动手的?”
“你难道不知道她娘家如今如日中天,陛下和太后都是她的亲人。”
“你这是要拉着我们平阳侯府陪你一起死?”
“父亲。”
蒋世子眼尾泛红。
“我已经忍了太久了,先前您顾忌厉王抓有我们平阳侯府的把柄,任由那陆嫣然胡来。”
“如今厉王都死了,儿子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只要陆嫣然和那两个孽种还在世一天,儿子就如鲠在喉。”
蒋世子情绪激动,双手握拳,声音带着几分歇斯底里。
“那陆嫣然仗着厉王给她撑腰,在府里就与厉王同床共枕。”
“更是将小妹也拉进深渊,儿子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还有那两个孩子是叛臣厉王的野种,将来必定是我们的大患。”
“若不趁早除去,日后平阳侯府必将永无宁日。”
老侯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蒋世子骂道。
“你个糊涂东西!如今形势复杂,我们平阳侯府虽然没了厉王的掣肘。”
“可你别忘了,如今坐在龙椅上的文德帝是陆家的表亲。”
“文德帝刚坐上皇位,就将陆沉册封为齐国公。”
“你以为齐国公只是一个单纯的爵位封号?”
“这里可是大齐国,陛下赋予他与国同齐的尊荣。”
“厉王即便鼎盛之时,也不及陆沉如今在朝中的威望。”
“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派人去杀他的姐姐。”
“这罪名一旦坐实,我整个平阳侯府都要遭殃。”
蒋世子却依旧不肯低头,梗着脖子说道。
“父亲,儿子并没想招惹齐国公,陆沉是陆沉,陆嫣然是陆嫣然。”
“他俩虽是亲姐弟,可陆嫣然这些年一心帮着厉王做事,与陆家早就离了心。”
“至于陛下和宫里的太后,前些日子,陆嫣然从宫里请回一位陆太后身边的嬷嬷。”
“前日也被陆太后传召回宫,可见也是不打算护着她了。”
“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父亲您也别想着借用这层姻亲关系,为咱们府上谋取好处。”
“陆嫣然那贱人对我们早有防备。”
“不然也不会从宫里请个嬷嬷回来,今日又带着两个孽种出了府。”
老侯爷听了蒋世子这番话,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他颤抖着手指着蒋世子,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怒声呵斥。
“你简直愚蠢至极!陆沉是什么人?”
“那是个一面重情重义,另一面又手段狠辣的角色。”
“自己姐姐出事,他岂会善罢甘休?”
“你莫要以为陆嫣然与陆家离心,陆沉就会坐视不管。”
“再者,陆太后召回宫中嬷嬷,谁知道是何用意?”
“说不定这背后就是陆沉的谋划,故意让你放松警惕。”
“你做事如此莽撞,也不事先打探清楚,如今把平阳侯府置于如此险境。”
老侯爷痛心疾首,在厅中来回踱步,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蒋世子仍不服气,小声嘟囔。
“父亲,我也是为了咱们平阳侯府着想。”
“若不除去陆嫣然和那两个孩子,我们始终窝藏叛臣余孽。”
“我们不说,谁知道那俩孩子是厉王的种?说到窝藏余孽,如今也有好些时日......”
老侯爷停下脚步,狠狠瞪了蒋世子一眼。
“若你真是为了府中着想,就该在动手之前权衡利弊。”
“此事已经惊动了陆沉,若再被闹到朝堂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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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平阳侯府多年的根基都会毁于一旦。”
正说着,府外传来一阵喧闹声。
一名家仆匆匆跑了进来。
“侯爷,不好了,五城兵马司的指挥官带兵前来,要缉拿世子爷归案候审。”
老侯爷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双腿一软跌坐在太师椅上。
蒋世子脸上也是血色退尽。
陆沉他......真要为他那个不知廉耻的姐姐出头?
同样身为男人,陆沉怎么就不能理解呢?
赶在官兵还没冲进来之前,蒋世子赶紧对老侯爷说道。
“父亲,儿子势必会被兵马司的人带走。”
“您得尽快去一趟齐国公府,与齐国公说明其中原由。”
“您跟齐国公说,他要是非要治罪于我,我就把陆嫣然这些年做的丑事都给抖出来。”
老侯爷惊恐地瞪大双眼,怒目圆睁地看向蒋世子。
“逆子!你糊涂啊!你抖出那些丑事又能如何?”
“只会让我们平阳侯府与陆家彻底结仇,到时候更是死无葬身之地。”
蒋世子却急红了眼,跺着脚喊道。
“父亲,您怎么还不明白?陆沉为了维护他姐姐的名声,不会轻易放过我们平阳侯府。”
“只有用陆嫣然的丑事威胁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老侯爷刚要再劝,府外传来冯指挥洪亮的声音。
“平阳侯,还请速速交出蒋世子,莫要让我等为难。”
老侯爷咬了咬牙,知道已无法再拖延,他颤颤巍巍地站起身,对蒋世子说道。
“你先随兵马司的人去吧!为父这就去齐国公府,尽量为你周旋。”
“但你千万不可冲动,莫要当众把那些丑事抖出来,否则牵扯的事情太多,对谁都没有好处。”
蒋世子虽心有不甘,但也知道其中厉害,只好点了点头。
老侯爷强撑着镇定,走出大厅,来到府门前,对着冯指挥拱手道。
“冯指挥,我这逆子就交给你了,还望你莫要轻易定罪,此事其中必有隐情。”
冯统领面无表情地说道。
“平阳侯,本官只是奉命行事,来人,将蒋世子带走。”
几名官兵上前,将蒋世子五花大绑的押上了囚车。
蒋世子被押走后,老侯爷佝偻着身子一步步走进主厅。
一瞬间好似老了十好几岁,嘴里轻声呢喃。
“家门不幸啊!自从陆家嫡女嫁进门,咱们府上就没过一天好日子。”
“元儿忍了这么些年,当真是为难他了。”
“雅儿何其无辜,厉王为了和那陆嫣然往来方便寻个由头。”
“纳了雅儿为侧妃,最终落得个流放苦寒之地的下场。”
“元儿今日此举是为自己,为妹子,为我们整个平阳侯府泄恨。”
“可终归形势比人强,我平阳侯府连个喊冤的地方都没有。”
老侯爷哆哆嗦嗦,老泪纵横。
朝堂、权力、翻云覆雨手下盖住了多少憋屈?
就连当初厉王那私下贩盐的罪证,也是厉王设下的诡计。
当年,厉王为了将平阳侯府牢牢掌控在手中。
买通府中管事,用平阳侯府采购布匹的船只贩盐。
又将所谓的“铁证”透露给平阳侯府知晓。
厉王以这些莫须有的“证据”为要挟,让平阳侯府承受了多少欺辱。
老侯爷心中虽有不满和憋屈,但为了家族的安危,也只能忍气吞声。
而如今厉王虽死,可这几年来积累下的隐患却并未消除。
老侯爷悲愤地捶了捶胸口。
“厉王那贼子,手段阴狠,我们平阳侯府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如今他死了,本以为能松口气,没想到又招惹上圣眷正隆的齐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