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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头疾缓解

    薛厉伸出手指,不是之前带着狎昵意味的抚摸,而是带着一种探究,用指尖轻轻划过她颈侧温热的皮肤,仿佛在确认这具身体为何会有如此神奇的效用。

    白芷被他看得毛骨悚然,被他指尖冰凉的触感激得又是一颤。

    “爷……您怎么了?”

    她怯怯地问,声音带着哭腔。

    薛厉没有回答。

    他原本留下她,只是因为兴趣,觉得她的秘密有趣,可以她来搅动府中局势。

    而现在,似乎有了一个更直接更无法抗拒的理由。

    这块小奶糕,不仅是趣味,不仅是棋子,或许还是他缓解顽疾的一味活药引。

    他松开钳制她的手,直起身,抬手揉了揉依旧有些隐痛的太阳穴。

    语气恢复了平日的淡漠。

    “日后,你就宿在外间榻上。”

    他需要她,需要她身上的味道,在他被头疾折磨时,近在咫尺。

    白芷愕然抬头,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心中惶惑到了极点。

    她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低下头,掩住眼底的复杂情绪,细若蚊蚋地应了一声。

    “是,爷。”

    清雅轩内,沈芳菲听着心腹丫鬟白玉打听来的消息,气得将手中把玩的一支赤金簪子狠狠掷在妆台上。

    “宿在外间?他薛厉是穷得连个通房屋子都收拾不出来了?还是离了那贱婢身上的骚味就睡不着觉?”

    她胸口起伏,艳丽的脸上满是鄙夷。

    没想到流言都闹的这么凶了,还是没能处置了那小浪蹄子。

    “那薛厉也是,真是个没眼光的下贱胚子!放着本小姐这样的珍珠不要,非去捧着一块腥臊的瓦砾!”

    她越想越气,只觉得薛厉此举简直是在羞辱她。

    她一个受过现代高等教育、熟知各种心理学、管理学知识的穿越者,才华横溢,容貌出众,竟比不过一个只会哭哭啼啼身怀隐疾的古代丫鬟?

    白玉在一旁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道。

    “小姐息怒,侯爷这般…,正是好事啊。您不是一直不愿与他圆房吗?如今他自个儿被那狐媚子勾了去,不来烦扰小姐,岂不正合您心意?”

    沈芳菲闻言,暴躁的情绪微微一滞。

    对啊,她气什么?

    她本来就看不上这个靠宦官上位的庶子,若非圣旨难违,她连正眼都不会给他一个。

    她心心念念的是温文儒雅身份尊贵的三皇子,是未来母仪天下的凤位!

    如今薛厉主动不去动她,保全了她的清白之身,她应该高兴才对!

    这么一想,沈芳菲心里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和算计。

    她整理了一下衣袖,嘴角勾起一抹冷嘲。

    “你说得对。他不来,正和我的心意,省得我还要费心思想法子应付他,平白恶心了自己。”

    她拿起另一支更精致的步摇,对着铜镜比划,语气轻慢。

    “一个自甘堕落被下贱丫鬟迷住的男人,能有什么大出息?哼!”

    薛厉这般行事,在重视规矩的朝堂上,名声只会更坏。

    这对她日后若是想和离或是另谋高就,反而是件好事。

    “只是便宜了白芷那个小贱人!”

    沈芳菲放下步摇,眼神又阴冷下来。

    “爬床成功,如今更是登堂入室,怕是得意忘形了吧!”

    她是不会让白芷好过的。

    薛厉她暂时动不了,难道还收拾不了一个背主的贱婢吗?

    “白玉,”

    沈芳菲吩咐道,“去,把府里的流言想办法传到府外去!特别是要让三皇子府上的和几位御史家的下人无意中听到。”

    她倒要看看,等薛厉“宠幸灾星、冷落嫡妻”的名声传得满城风雨,他还能不能像现在这样护着那个贱人!

    到时候,不用她动手,言官的唾沫星子和皇室的不满,就够他喝一壶的。

    “是,小姐,奴婢明白。”

    白玉连忙应下,散播流言,这可是她的拿手好戏。

    沈芳菲看着镜中自己依旧娇艳的容颜。

    薛厉,白芷,咱们走着瞧。

    这侯府的日子还长着呢,看谁能笑到最后!

    她一个来自现代的高级灵魂,难道还斗不过这些迂腐的古人?

    关于武安侯薛厉新婚夜弃嫡妻而宠幸陪嫁丫鬟,甚至将人安置在自己卧房外间的消息,迅速传遍了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茶楼酒肆里,人们摇着扇子,挤眉弄眼地谈论着这位新贵侯爷的风流韵事和独特品味。

    有鄙夷他不顾体统的,有羡慕他艳福不浅的,更有那等清流御史,已暗中摩拳擦掌,准备在合适的时机参他一本私德不修。

    这些风言风语,自然也传到了薛厉耳中。

    他置之一笑连流言的源头都懒得去查。

    这些无聊的议论伤不了他分毫,反而能替他遮掩许多真正的意图。

    他近日心思都放在了几桩棘手的朝务上。

    回府时常常已是深夜,带着一身疲惫与挥之不去的头疾隐痛。

    还好有那个小奶糕。

    想到白芷,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

    处于流言中心的白芷,日子也正难熬,胸前湿漉漉的一片实在是难受。

    这日午后,薛厉不在府中。

    白芷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在主殿里仔细擦拭着多宝格上的摆设。

    汗水浸湿了她的鬓角,也让她胸前的衣料隐隐透出深色的水痕。

    她只能尽量弓着背,动作拘谨,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咦?什么味儿?”

    一个同在打扫的丫鬟抽了抽鼻子,狐疑地四处张望,最后目光落在了白芷身上。

    另一个丫鬟也嗅了嗅,蹙眉道。

    “好像有点奶腥气?是不是谁打翻了牛乳盏?”

    众人的目光下意识地都看向了正在擦拭器物的白芷。

    白芷手一抖,险些将一尊白玉貔貅摔在地上,脸颊瞬间烧得通红。

    结结巴巴的说道,“没、没有……许是、许是天热,汗气重……”

    这时,资历最老的紫娟走了进来,见状皱了皱眉。

    呵斥道,“都聚在这里做什么?活都干完了?还不快去!”

    丫鬟们这才散开,

    紫娟走到白芷身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关切和狐疑。

    “白芷,你身上是不是抹了什么香膏?或是近日饮食上……”

    白芷慌忙摇头,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

    “紫娟姐姐,我没有!我什么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