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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当狼王,遇见了帝皇

    黎曼·鲁斯那带着挑衅和探究的吼声,像冰原上最狂暴的风雪,扫过雷狼氏族营地。

    瞬间,所有的喧嚣都死了。篝火的噼啪声,肉块掉落的闷响,都变得清晰得可怕。

    所有的芬里斯人,不管男女老少,都僵硬地放下了手里的酒杯和烤肉。

    他们的眼光,像被某种力量牵引,带着狂热的敬意,齐刷刷地望向那个从漫天风雪里缓缓走出的身影——他们的王。

    他骑在一头比冰原猛犸还大、还凶的巨狼身上。

    那狼像一辆小型突击坦克,浑身透着野兽的杀气。

    他是这片冰封大地的唯一主宰,芬里斯的最高统领。

    此刻,这位芬里斯的真正王者,他那双深如极地冰湖的蓝眼睛,死死盯住了坐在篝火旁,悠闲喝酒的老人。

    那眼光不像看敌人,更像看一个终于能让他提起兴趣的…猎物。

    黎曼·鲁斯的眼神里,带着野狼捕食前特有的兴奋和渴望。

    帝皇看着眼前这个比凡人高一大截、肩膀宽得像猛犸的野蛮人。

    他那张被岁月刻满痕迹的脸上,此时却露出了一个暖人心怀、充满慈爱的笑。

    那笑容,让人觉得他像个在冰天雪地里迷了很久路的人,突然遇到一个好客的部落主家,心里生出一点点,久违的安心。

    “好啊。”

    帝皇的声音暖和有力,仿佛能融化芬里斯永恒的坚冰。

    “年轻人。”

    他直视着黎曼·鲁斯的眼睛。

    “你想比些什么?”

    “哈哈哈哈!”

    黎曼·鲁斯发出震耳欲聋的狂笑,那笑声粗犷又直接,像个孩子得到盼了很久的新玩具,充满了无拘无束的快乐。

    他那巨大的身躯,从比冰原猛犸还大的座狼背上猛地跳了下来。

    他双脚落地时,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泥土和碎冰被震得四处飞溅,就像一座小山突然从天上掉下来。

    他大步走到帝皇面前,那双深如冰原湖泊的蓝眼睛里,充满了遮不住的好奇和沸腾的战意。

    他伸出粗壮的手指,指向篝火上还在滋滋冒油、热气腾腾的烤猛犸。

    那猛犸被劈成两半,巨大的脊骨还在散发着诱人的肉香。

    “第一场。”

    他用不容置疑、充满王者威严的声音,向帝皇宣告。

    “我们比吃。”

    第一场试炼,就在芬里斯的冰雪和狂野中,突然开始了。

    那不是简单的吃饭。

    黎曼·鲁斯没有半点犹豫,他直接用那双比熊掌还大、磨满了老茧的手,从烤猛犸腿上,粗暴地撕下一大块冒着滚烫热气的肉。

    那块肉比一个成年人的上半身还要大,表面还在滋滋冒油,汁水不停往下滴。

    他甚至没吹凉,就直接把那块肉塞进了那张能吞下小孩的大嘴里。

    他那像野兽一样锋利的牙齿,像最可怕的绞肉机,撕扯着,咀嚼着,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骨肉碎裂声。

    他的喉咙里,不断发出野兽般满足的低吼,那是纯粹的生理享受和征服。

    而帝皇,则只是优雅地拿起一把普通的餐刀,轻巧地从猛犸脊肉上,切下一小块最嫩的里脊肉。

    他把这块肉,像品鉴艺术品一样,慢条斯理地放进嘴里,细嚼慢咽,仿佛一位正在享受高级大餐的美食家,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精致。

    然而,帝皇动作虽优雅,进食速度却一点也不慢。

    他每一次下刀都快如闪电,每一次咀嚼都优雅又高效,仿佛体内有一台无声的精密机器在运转。

    他和黎曼·鲁斯那种狂风暴雨般的鲸吞,形成了最荒诞,却又奇妙和谐的对比。

    一个狂野,一个内敛,但同样厉害。

    最终,那头重达几吨的冰原猛犸只剩一副巨大的骨架时,黎曼·鲁斯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响亮的饱嗝,那声音在部落里回荡。

    而帝皇,则只是不慌不忙地,用一块干净的毛皮,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我输了。”

    帝皇微笑着,语气平静地说道。

    “年轻人,你的胃口,比我曾见过的宇宙还要广阔。”

    他的话语,似乎藏着某种黎曼·鲁斯无法理解的东西。

    “哈哈哈哈!”

    黎曼·鲁斯再次发出响亮的狂笑,那笑声充满了得意和赞许。

    更是耐人寻味。

    他看着眼前这位虽输了比赛却依然风度翩翩、毫无窘态的老人,他那双深邃的蓝眼睛里,闪过一丝真心的赞叹。

    他喜欢这个老头。他觉得这老头有趣,不拘小节,而且没有架子。

    “第二场。”

    黎曼·鲁斯指了指旁边那一桶桶由部落里最壮的芬里斯战士,用猛犸皮绳艰难抬上来的巨大木桶。

    每个木桶都比水缸还粗,里面装满了液体。

    “我们比喝酒。”

    第二场试炼,在部落战士们的欢呼声中,正式开始。

    木桶里装的,是一种芬里斯特有的烈酒。它用冰原上最耐寒的黑麦,混着一种只在永冻苔原深处生长的,能在黑暗中发出微弱蓝光的菌类酿成。

    酒液呈现出一种诡异又迷人的深蓝色,带着一股浓烈,仿佛能烧灼灵魂的辛辣。

    喝下去后,就像有一团冰冷的火,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足以让普通人当场昏迷,甚至可能直接烧坏内脏。

    黎曼·鲁斯毫不犹豫,他直接抱起那个比水缸还大的酒桶,桶身粗糙的木纹蹭着他裸露的胳膊。

    他倾斜酒桶,像鲸鱼吸水一样,咕咚咕咚地把那蓝色烈酒灌进嘴里。

    酒液顺着他嘴角流下,沾湿了他粗犷的胡子,但他一点也不在乎。

    而帝皇则依旧优雅。

    他拿起一个用坚硬冰块精心雕成的酒杯,慢慢品尝着那深蓝色烈酒。

    他每喝一口,都像在鉴赏稀世的琼浆。

    然而,他的速度却快得惊人,冰杯在他手里像幻影,酒液以肉眼难辨的速度消失。

    最终,当第十桶烈酒被喝光,空荡荡的木桶被随手扔在篝火旁时,黎曼·鲁斯那张野性又骄傲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一丝不明显的醉意。

    他眼角微红,但眼神依然清亮。

    而帝皇,则依旧清醒。

    他的神色平静得像芬里斯永恒的冰湖,一点波澜都没有。

    “我又输了。”

    帝皇再次微笑着说道。

    “年轻人,你的酒量,比我曾遨游过的海洋还要深。”

    他的话语,依然带着那种猜不透的,似乎跨越了无数星辰的意味。

    “哈哈哈哈!”

    黎曼·鲁斯第三次发出震天动地的狂笑,那声音充满了胜利的喜悦和对帝皇的敬意。

    他看着眼前这个连输两场,却依然面不改色、神态从容的老人,他那双深邃如冰原的蓝眼睛里,闪过一丝由衷的敬佩。

    他已经把这个老头当成了自己的朋友,一个值得尊敬,与众不同的朋友。

    “第三场。”

    黎曼·鲁斯伸出手指,指向部落旁边那座像小山一样巨大,直插云霄的冰山。

    那冰山高耸入云,表面覆盖着万年不化的坚冰,散发着远古的威严。

    “我们比力气。”

    他的声音充满了力量和自信。

    “谁能把它推倒。”

    他环视一周,最后目光落在帝皇身上。

    “谁,就是真正的王!”

    第三场试炼,在所有芬里斯战士屏息期待中,宣告开始。

    黎曼·鲁斯猛地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他的身体瞬间膨胀,全身肌肉像钢铁铸成般鼓起,青筋暴突。

    他那能推倒城墙的强壮肩膀,猛地朝那座大冰山狠狠撞了过去。

    轰隆隆——!

    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仿佛整个芬里斯都在颤抖。

    冰山在黎曼·鲁斯恐怖的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那些万年坚冰,像脆弱的瓦片一样崩裂,巨大的冰块带着呼啸的风声,朝着四面八方飞溅。

    那座立了几千年的冰山,就像一个被巨人随手推倒的玩具,轰然倒塌,化为漫天飞舞的冰屑和雪雾。

    “轮到你了,老头。”

    黎曼·鲁斯喘着粗气,那声音像一头刚捕到猎物的饿狼。

    他的脸上写满了狂野的骄傲和十足的自信。

    他相信这世上,绝对没有比他更强的蛮力,能撼动如此巨大的冰山。

    “好。”

    帝皇笑了。

    他缓步走到另一座更大的冰山面前。

    那冰山比黎曼·鲁斯推倒的那座还要高大十倍,山体更加雄伟,直插云霄,仿佛是芬里斯的脊梁。

    他没有像黎曼·鲁斯那样,用纯粹的蛮力去冲撞。

    他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那指尖似乎汇聚了宇宙间最原始的力量。

    他轻轻地、毫不费力地,点在了那座巨大冰山坚硬的冰壁上。

    然后,在黎曼·鲁斯那双充满困惑和不解的蓝眼睛里,那座比之前那座还要高大十倍的巍峨冰山,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它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支撑的骨骼,无声无息地化为了漫天飞舞的细小粉末,消散在芬里斯的狂风中,连一点残骸都没留下。

    “我……”

    黎曼·鲁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像神迹一样荒诞的一幕。

    他那颗野性又骄傲的大脑,在这一刻,第一次彻底停止了思考,就像一台被强行关掉的机器。

    他终于,真正明白了。

    他与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老人之间,存在的巨大差距。

    那不是凡人与神灵的差距。

    那是一个孩子,面对着自己无所不能的父亲时,感受到的那种,天差地别的绝对差距。

    他缓缓地,带着前所未有的虔诚和顺从,单膝跪地。

    他那颗曾经为了荣耀,为了战斗,为了芬里斯而高傲昂扬的头颅,第一次为了除了这些之外的东西,而彻底低了下来。

    他看向帝皇的眼光里,充满了复杂的情感——敬畏、崇拜、顺从,以及一种深藏在血脉里,被唤醒的联系。

    “父亲。”

    他的声音沙哑,却又坚定而虔诚。

    “我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