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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居安当思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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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仁杰的心态很平和,他望着陈无忌,讥笑了一声,“我当了一辈子府兵,用了十数年才从小卒坐到了如今的位置。可你,又是何人?月前还是一名猎户,如今居然一跃就坐到了我们这些人的头上。”

    “郁南的三位都尉都是凭着硬实力,一刀一刀拼杀上去的,我等皆服!可秦风那个狗官,居然为了扶你上位,给三位都尉设了鸿门宴。他秦风做得了初一,我梁仁杰凭什么做不得十五?”

    “兄弟们皆信我,我能带着他们发财,若不是消息走漏,今日岂容你在此猖狂?成王败寇,多说无益,要杀要剐,随你便。”

    “我在下面等你,你和秦风那个狗官多行不义——必自毙!”

    陈无忌微笑着点了点头,“说的真的很有道理啊!”

    “一刀一枪拼杀上去的,你们杀的谁啊?该不会是郁南百姓吧?”

    “如果我记得没有错,山贼肆虐之时,你们闭门不出,不闻不问。等百姓因惶恐而结社共抗的时候才跑了出来,却不杀山贼而杀流民,这就是你所谓的实力对吗?”

    “富贵!”陈无忌唤了一声,吩咐道,“他刚刚说的话,我很不喜欢,找个喜欢切人手指玩的兄弟,跟他玩玩。”

    钱富贵狞笑一声,“都尉,这活让我来,我就喜欢干。”

    陈无忌:?

    这小子身上的反差,真是屡屡出乎陈无忌的预料。

    钱富贵带了两个人将梁仁杰拖到了一旁。

    很快,凄厉的惨叫声便在营地里回荡了开来。

    “先生建议我用了这些人,其实从我的内心而言,我是有些抗拒的,用了他们就必须用重典!”陈无忌对身侧的徐增义说道。

    “梁仁杰和一众头头脑脑,必须明正典刑,他们的九族,也肯定要被牵连,不然不足以震慑。可,先生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请都尉吩咐。”

    陈无忌停下脚步,看向了徐增义,“我有一天也许也会以下犯上,行谋逆之举。我出身陈氏,有些事不是我想怎么做就可以怎么做的。”

    “我现在用重典震慑住这群人,让他们明白以下犯上的后果,也许有一天,这会成为给我自己挖的坑。当我准备这么做的时候,他们兴许就要考虑拿着我的脑袋去跟朝廷邀功了。”

    徐增义忽然沉默了下来。

    隔了好一会儿,他忽然说了一句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话,“我前段时间托友人打探了一下秦县令的身世背景,发现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

    “秦大人出身寒门,在就任郁南县令之前,天天夜宿青楼,过着寻花问柳,整日买醉的日子。而他自从高中之后,只做了不到半个月的校书郎就因为一些缘故被扒掉了那身官服。”

    陈无忌眉头微皱,“你想说他是某个人布下的钉子?”

    “皇帝。”徐增义直接说道。

    “我那位友人打探到的消息很有限,但秦风似乎是皇帝扶持起来的。只是,此事又有很多令人不解之处,皇帝扶持官员以壮大自己在朝中的口舌,可却不往朝堂上摆,反而下放到了郁南这种边疆偏远之地,令人颇为费解。”

    陈无忌打断了他的话,“徐先生,似是而非的东西,容易误导我们的判断。我并不喜欢,似乎,好像这样的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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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增义神色一凛,“我想说的意思是,秦风忽然如此大力的扶持都尉掌控郁南的兵力,这件事,本身就有些奇怪。”

    “都尉以重典治府兵,或许会留下后患,可这个后患,和其他的后患比起来,并不算什么大麻烦。他们这些人不管翻腾出多大的浪花,始终都在大人的眼皮底下,不是吗?”

    陈无忌看了一眼徐增义,轻嘲一笑,摇头说道:“我讨厌阴谋。”

    “但阴谋已找上了都尉,郁南鱼龙混杂之地,这本就是一处深潭。”徐增义说道,“既然说到了此处,我想多嘴几句。”

    “都尉接下来的行事,还请以自保为主,积蓄力量。最近诸多的事情,我思来想去,最后还是更倾向于‘利用’二字。”

    “当今皇帝并没有传闻中那么软弱不堪,那是一位在酒池肉林之中,也能掌控半壁朝堂和那些权臣掰手腕的帝王。”

    陈无忌认真点头,低喃了一句,“郁南,可是真正的偏远之地。”

    “是啊,偏的厉害,也远的离谱。”徐增义笑着附和了一句。

    陈无忌扫了一眼混乱已经渐渐平息的军营,“走了,连夜查账,我有预感,这一次我们或许又能大赚一笔。”

    “战争,才是最好的生意啊。”

    “圣人云:夫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看来,我这辈子是做不成一个君子了。”

    ……

    “没意思。”

    秦风坐在屋脊上,仰头吸了一口带着淡淡血腥味的夜风,随手将酒坛抛给了陈行远,“腐朽的椽木和大雪争锋,一如螳臂当车,我真是高看了他们。亏我还和陈无忌说,要慎重,这他娘的慎重个狗屁,跟冲进猪圈里拿刀乱砍有什么区别。”

    “大人就不怕陈无忌坐拥郁南,视大人如无物?”陈行远忽然问道。

    秦风笑了起来,“我怎么听你这意思,好像对你们陈氏家主很不放心呢?他的野心真有那么大?”

    “我只是担心大人会拿我们陈氏当垫脚石,最后闹的不太愉快。”陈行远说道,“陈氏早就没有什么野心了,如果非要说有,那也是大人最近才给的。”

    秦风看着陈行远,认真点了点头,“我忽然知道为什么太祖皇帝要对你们陈氏有那么大的戒备之心了,你们真是天生的将门。”

    “大人误会了,我们只想好好的活着。”陈行远俯首。

    秦风脚步轻轻一跨,从屋檐上跃进了巷弄之间。

    走了两步,他又停了下来,扭头看着正狼狈从屋檐上往下滑的陈行远,说道:“以后这种话就不要提了,很扫兴。”

    “我听说你对前任县令说的最后一句话是,借大人首级一用,我可不想哪一天听到你这句话。不需要为你自己和陈氏担心,我如此不择手段的捧陈氏上位,不是有别的目的,只是读了几本古时候的书,知道你们陈氏的故事。”

    “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人,行非常之事,仅此而已!”

    陈行远摸索着找到梯子,艰难的从屋檐上爬了下来。

    他觉得什么时候真的有必要找县令学一学这飞檐走壁的功夫。

    爬上爬下,确实不如飞上飞下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