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要坐吐了，坐了那么久的车，什么时候可以到啊。”
“能不能带我们先去吃个早饭啊，都饿死了，下半夜出来的，到这会儿粒米未进。”
“喂，这个大兄弟，车上怎么也不备点水啊？”
……
护送的兄弟没人理这些人。
一个大妈拉了下副驾兄弟的手袖：“你听不到吗，我问你，有水吗？”
副驾兄弟翻过身来，一巴掌把那大妈打翻在地：“老实坐好。”
这么一揍，所有人又立马老实起来。
我用过早餐后，张砚迟电话就进来了。
“张局。”
“远山，没打扰你吧？”
“没有，您说。”
“呵呵，我就是想问问，第二批回国那30人，现在到曼城没有？”
“还在路上呢，我跟陈双说过，叫他30号来接人走。”
已经说过了，陈双肯定也是汇报给张局了的。
不知道为什么，张局还要催一下？
“能不能，再早点？”
张局来催，那就不是为了要赶五一放假的事儿了。
这种事，他是不会开口的。
明显理由不够，不合适。
我看看手表，此时人已经到了边境上。
按说中午左右，那30个第二批回国的人，就能到我们曼城的安保公司。
赵子旻到了缅国仅仅一天，就把人弄回来了。
这远超我的预期。
当时我以为最起码要两三天的时间，才能搞定这事，所以才叫陈双30号来曼城。
却没想到，阿旻过去后，一天就事儿办了，这批人今天就能到曼城。
今天才27，能比30号的预期提前一点。
“人已经到了T国境内。
我安保公司手下，正在护送他们到曼城。
不出意外的话，今天中午，这批回国的人，就能到曼城。”
张砚迟一听，激动的一拍腿：“那太好了！
你办事，就是靠谱。
那我就通知陈双他们，今晚就动身，明天他们就能到曼城。”
“张局，我冒昧问下，为什么要这么着急呢？”
张砚迟解释道：“上次陈双所讲，考虑回来能过五一，这个是他的考虑，也跟我讲过。
我当时是同意的。
只是没有顾忌到你这边的情况。
你说要30号，那么我们就按照你的时间来。
只是，现在情况又发生了改变。
黄立春给了消息给我们。
要动新东泰了。”
闻言，我心里不由一怔。
终于到这一天了吗？
脑子里闪过牛春生的样子，新东泰开业的时候，牛春生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在粤省江湖，谁人不知新东泰，谁人不知牛春生啊。
新东泰可谓是日进斗金。
牛春生走在东莞的街道上，看到哪个女人好看，想尝尝，只要一个眼神，就有人上去把女人绑上车弄走，送给牛春生享用。
就已经狂到了这样的程度。
事到如今。
还不是死后万事空。
令人感到唏嘘的是。
莞城东坑一带，还好些人依旧在崇拜着牛春生。
好些人，并不知道牛春生已经死了。
更有人，不远万里，跑到这东坑来，蹲在新东泰门前的路边，期待着能遇上牛春生，好跟着人家混。
新东泰里，老板已经换了人。
姑娘们也是换了一茬又一茬。
外头的人哪里知道，这内里的故事。
一到了夜里，新东泰还是灯火辉煌，车水马龙，繁华景象震撼人心。
只是……
远看风摆荷叶。
近看病马歇蹄。
俗人们又怎么会想象的到，这空前繁华的背后，竟然是血水铸就的基石。
又怎能想到，看似坚固的大厦，却即将轰然倒塌。
“这么赶巧吗？”
张砚迟讪讪笑笑。
“是啊，赶巧了。
这事是省里决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