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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

    交到朋友,和别人这么自然地说话,或许是同样的处境拉近了他们的关系,她并不抵触。

    “我叫艾瑞吉。”

    ……

    舒凝妙站在维斯顿的办公桌前,突然感觉自己后颈有些发凉。

    男人头发披在肩后,用一条绸带束起,他两指调整着鼻梁上的单片眼镜,低头看着一沓类似表格的东西,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她双手交叠放在身前,安静地站在原地。

    从他侧着脸的姿势,她能看到维斯顿单片眼镜下细密的睫毛,根根分明,办公室里的玫瑰圆窗让外头的光线透进来,映出他幽深发绿的虹膜里清晰的纹理。

    桌面上的终端“嗡嗡”响了一声,连带着整个桌上散乱的资料和书籍都微微振动。

    舒凝妙尴尬地别过头,盯着他办公室角落挂着的精致银制小笼子,笼子里关着的乌鸦也冷冷回盯着她。

    乌鸦的脚上绑着一段绸带,上面用古庇涅语写着一段颂贺,大概是“恭喜入职”“事业腾飞”之类的。

    舒凝妙嘴角抽了抽,就算知道送礼的人选择乌鸦可能是因为乌鸦象征着“智慧”,可她还是觉得这乌鸦怎么看怎么像眼前阴沉沉的维斯顿,眼睛甚至都是同样的绿色,送得真是太合适了。

    终端又震了一下,维斯顿从表格中抬起头,将手边响个不停的终端从桌子上推过来,薄唇微掀,尾调带着冰冷的嘲弄:“看来你很忙。”

    舒凝妙扬起笑容,一点都不客气地抄过终端,快速将手背到身后:“我一点都不忙,老师,下次上课,我会记得屏蔽骚扰信息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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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攻略人物:维斯顿』

    弦光学院的特聘导师,兼职本校的古庇涅语选修课,据说曾在国立研究中心任职,是当时极负盛名的天才,性格孤僻、恃才傲物,背后充斥着谜团。

    因为某项“重大失误”被迫撤职除名来到科尔努诺斯教书,但实际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第7章行藏在我(6)

    维斯顿十指交握,转向她的方向,漫不经心审视她的面孔。

    少女娇俏精致,笑容高傲,清亮柔媚的杏眼睫毛浓密,体态优雅,像一只得意的小狐狸。

    光泽柔软如同绸缎的长发披在身后,她站姿挺拔,连双肩也是完全舒展的,颈间款式简单的珍珠项链价值百万cin,是上周才在拍卖会刷新纪录的天价珠宝,连不关注这些的他都有所耳闻。

    舒凝妙从头到脚无一不显示出那种精致又从容的神气,在她身上找不到一点普通学生面对老师畏畏缩缩的谨慎感觉。

    他敲了敲桌沿,颔首示意她坐在对面的座位上。

    舒凝妙刚坐下,他锐利的眼神就扫了过来:“你的终端是未公开的军用设备。”

    真厉害,舒凝妙露出一个假笑,被改装成这种样子他都能一眼认出来这是军用终端,该说他不愧是能进庇涅国立研究中心的人吗。

    “是我哥送的,他已经申请过了。”

    “你的哥哥是——”他微微一顿:“舒长延,怪不得。”

    他看着她,目光透出几分深思。

    又来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所有教过她的老师都会在某个时候状似不经意地提起舒长延的名字,仿佛哥哥是她身上最炫彩夺目的防伪标签。

    “舒凝妙。”维斯顿突然念出她的名字,抽出其中一张表格,上面贴着她的证件照:“你在本校时成绩不错。”

    “是。”舒凝妙偏了偏头,有些疑惑他提起这个干什么。

    在他们年满十八岁正式进入大学之前,一般还有一段学年为六年的基础教育,被庇涅人称作“预科”,再往前则没有更官方的学校教育了,最多只能进行家庭教育和私人托管。

    科尔努诺斯大学一开始是从预科学校发展起来的,因此科尔努诺斯的“预科”学段和普通高等教育上课的区域,也被称作“本校”。

    在预科的六年里,主要进行的是基础学习,比如文学、历史、数学、外语、艺术和一些贵族运动。

    舒凝妙倒是很有自知之明,这种贵族学校里教的东西,对维斯顿这种能进国立研究中心的天才来说恐怕只是小儿科。

    她在本校成绩确实高居榜首,但自认也不到会被维斯顿特意提出来夸奖的程度,维斯顿说起这个,应该是还有什么后话等着她。

    得到了她的确认,维斯顿抬眸t:“作为上课使用终端的惩罚,在我这里进行两个月的义务劳动。”

    舒凝妙的微笑不着痕迹地降下弧度:“老师,请问义务劳动的内容是什么?”

    “打扫卫生、批改作业、整理书架,舒小姐,需要我给你示范怎么‘劳动’吗?”

    维斯顿将交握的双手放在膝盖上,话音婉转比上课时生动——看来他刻薄别人比讲课更有精神:“看来你六年里从未受到过劳动教育,是因为你哥哥格外心疼你?”

    听到他说的话,舒凝妙顿恼,漂亮的眼睛里逐渐阴霾暗涌。

    她从未受到过义务劳动的惩罚,当然是因为她从未犯过错误。

    舒凝妙努力在怒火中保持着微笑,几乎压制不住脱口而出的嘲讽:“我可以给你请个保姆。”

    她环顾了四周一圈,从桌子到书架,没有一本书、一样物品好好待在它应该待的位置,连自己的桌子都收拾不好,维斯顿需要的应该不是一位义务劳动的学生,而是一位任劳任怨的好保姆。

    “如果这样,你恐怕没有机会赎回你即将被扣掉的5分学分。”

    维斯顿眼皮都不抬一下,意思很明确,义务劳动和扣学分选一个。

    他操控着手边的一沓纸移动到她面前,自顾自地继续翻动手里的表格。

    舒凝妙低头一瞥,上面的花体字连在一起,有些熟悉。

    再仔细看,这沓被他像草稿纸一样堆在旁边的,居然是古庇涅语的作业。

    ——他居然还兼职科尔努诺斯本校的古庇涅语选修课?

    从国立研究中心的研究院,到弦光学院的导师,再到本校文化选修课的讲师,相去悬殊。看来就算是天才来到职场,也免不了被上层随意摆弄指挥。

    维斯顿指节微屈,桌上的羽毛笔连着底座飞了过来。

    舒凝妙抓住飞到她手里的羽毛笔,笔杆在她手里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她算是知道了维斯顿为什么要特意提起她的成绩,如果她的成绩不好,根本就看不懂古庇涅语的作业,更别提帮他批改了!

    舒凝妙现在更后悔在课堂上点开那一下终端,但说到底,科尔努诺斯根本就没有上课玩终端会被罚义务劳动的条例,这完全是他自己定的规矩。

    说不定他就是先看到她古庇涅语连续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