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第70章鲲船坠落之事(第1/2页)
陈平安惊讶地看着男子,已然认出了他是谁。
虽说特地换下显眼的白衣,穿上普通的灰色衣衫,但其样貌与洒然的气质实在让人印象深刻。
魏晋!
神仙台魏晋!
林照的师兄,风雪庙魏剑仙!
‘安排...什么意思...林照又想做什么?’
这种感觉陈平安很熟悉。
对于“林照的安排”这五个字,想必远在剑气长城的宁姚也是记忆犹新。
袁真页正是在林照一步步安排下被围攻致死!
‘我是去给宁姑娘送剑...魏剑仙误会了...应该是林照让他来的渡口,可是特地让让上五境的剑仙亲自过来,又要发生什么大事?’
陈平安瞬间便想起,离开小镇时,杨老头特地嘱咐自己,在南涧国下船,不要一直坐船过去。
在鲲船上,贺小凉亦是带来同样的话语,并且明言,是陆沉的意思。
‘如果我继续乘坐鲲船,没有在南涧国下船,或许会出些事情,林照是想提醒我下船...不对,那样的话,魏剑仙见到我的神色不应是这般...还有他事!’
陈平安从来不是一个蠢笨的人,时常表现老实缄默,却也心细如发。
仅仅是听到魏晋随意的一句话,心中不由有了一点猜思。
‘他是想掺和之后的事情,杨老头和陆沉想让我避开的事情!’
这让他心头微微发紧。
魏晋见陈平安眼中一闪而过的讶色,心中恍然,知道自己误会了。
‘也是,此事牵扯颇多,他自然不该把自家同乡派来。’
他对着陈平安摆摆手,又指了指自己的脸,比划一下,示意当没看见我。
陈平安却是犹豫了下,对身旁的少年道士低声说了几句,随后向着魏晋走来。
魏晋停步,转眸看向他。
陈平安环顾四周,小声道:
“前辈来此,是...他的意思吧?‘
他没有叫出魏晋的名字,也没有提到林照,他看出魏晋是特意做了遮掩的,虽说颇为敷衍,但也是明显不想让人察觉。
魏晋对陈平安印象还不错。
这个泥瓶巷的少年,有胆子跟自家小师弟一起围杀袁真页。
手段、胆识都颇为不俗。
虽说只是一面之缘,却也让他记住“陈平安”这个名字。
但并不代表他愿意将陈平安牵扯进来。
尤其是林照传信时,明里暗里的提醒暗示,让魏晋也是隐约猜到些事情,知道背后究竟是怎么样的势力在谋划。
他虽与陈平安没什么交情,却也不愿对方被自家一句无心之言拖下水,便提醒道:
“和你没什么关系,既然不是他让你过来的,你去办自己的事情就好,这里不是你能掺和的。”
魏晋略带告诫意味地提醒,见陈平安沉默,眸光闪动,却也不再多言,转身自顾自地向着登船的人流走去。
那身朴素的灰衣在熙攘的人群中毫不起眼,很快就融入了其中,仿佛一滴水汇入了江河。
陈平安站在原地,望着那道消失在登船队伍中的灰色背影,眉头微蹙,心中念头急转。
‘连魏剑仙都需要这么谨慎...’
魏晋的告诫,反而让陈平安心头隐隐不安。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那枚温润的养剑葫,感受着其中“十五”传来的平稳剑意,沉默不语。
“陈公子,怎么了?”
身旁传来少年道士张山峰关切的声音。
陈平安回过神来,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杂念压下。
他摇了摇头,道:
“没什么,看到一位似曾相识的人,认错了,张道长,我们走吧。”
陈平安做出了决定。
他自知几斤几两,既然杨老头和陆沉都暗示此地不宜久留,既然魏晋也明确表示此事莫要干预……
那他最好的选择,就是遵从最初的计划,离开这是非之地。
虽然陈平安不知道林照究竟想做些什么,但是他相信自己这位邻居,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
他对林照太了解了,即便是未曾见面,也能托付信任。
两人辨明方向,离开了喧闹的渡口,踏上了南涧国边境的官道。
一位是三境武夫,一位是三境练气士,结伴而行,向着古榆国的方向渐行渐远。
与此同时,魏晋已然登上鲲船。
他没有前往贵宾舱室,而是如同一个普通的散修旅客,在船舱底层找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闭目养神,气息内敛到了极致,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但他的神识,却如同无形的涟漪,悄然蔓延开来,细致地扫过船上的每一处角落,感知着每一位乘客的气息。
能乘坐鲲船的,大多都是下五境或者中五境练气士。
对于上五境来说,若非运输物资,鲲船反而是不便之物,远不如御剑的速度快。
船上人员繁杂,有来自宝瓶洲各方的修士,也有俱卢洲剑修。
喧嚣声中,夹杂着各种议论,大多还围绕着不久前神仙台那场惊心动魄的生死擂,以及对宝瓶洲剑道未来的种种猜测。
魏晋的神识过滤着这些杂音,目光看似随意地逡巡。
很快,他便找到了目标。
只见远处二楼栏杆前,有一位老者坐在椅子上。
老人身着洗得发白的儒衫,头发花白,带着老旧貂帽,看起来就像一位游历四方的老儒生,盘腿坐在宽大的椅子上,这一身打扮在船上众多修士中毫不显眼。
“剑瓮老人……”
魏晋心中默念着林照信中所提及的这个名号。
此人是俱卢洲一位成名已久的金丹境剑修,虽说境界不算太高,可靠着一道“养剑之术”,交友遍天下,颇有声名。
魏晋记住了此人容貌,目光移开,不久后,又找到一个女子剑修。
此人同样是出身俱卢洲的剑修,拥有一柄名动俱卢洲的小巧飞剑【掣电】,速度极快。
前些时日,这位女子在船上与人争执时出过手,也算是颇有名声。
魏晋察觉到她身上的剑意,很快便找到了第二个目标。
他没有动作,反而倚着窗户,缓缓闭上眼睛。
鲲船在南涧国渡口稍作停留,接引了新的乘客后,便再次缓缓升空,调整方向,向着宝瓶洲南部驶去。
庞大的船身破开云海,两侧鱼鳍规律摆动,搅动气流,在身后留下长长的云迹。
数日时间一晃而过。
鲲船已然飞越了南涧国疆域,进入了朱荧王朝的领空。
能被称为王朝的,自然不是普通的国家。
朱荧王朝乃是宝瓶洲中部当之无愧的霸主国,国力鼎盛,疆域辽阔。
皇室底蕴极其深厚,仅公开的九境剑修便有两位坐镇京城,威震八方,更有一位杀力极高、能与李抟景多次交手的十境剑修供奉。
朝野外,山上练气士亦是极多。
对于朱荧王朝,魏晋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说,这片土地承载着他许多记忆。
他曾在此游历多年,一人一剑一白驴,挑战各方豪强,历经数次生死搏杀,硬生生在这强者如林的王朝境内杀出了赫赫威名,也因此真正名动宝瓶洲。
如今故地重游,虽景物依稀,但心境已然不同。
船上的日子,对于大多数乘客而言,是单调而平静的。
或是在舱室内打坐修行,或是在观景台欣赏下方山河变换,或是在茶肆酒坊与同道交流论道。
关于神仙台生死擂的议论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对即将抵达的俱卢洲的憧憬,或是探讨沿途经过的各大王朝风土人情。
魏晋依旧待在底层角落,如同一个真正的苦修散修,大部分时间闭目养神,气息收敛得如同顽石。
这一日,黄昏时分。
夕阳将坠,漫天云霞被染成一片绚烂金红。
许多乘客纷纷来到观景台,欣赏美景。
那位深居简出的剑瓮老人,不知何时已走出了舱室。
他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儒衫,头戴老旧貂帽,双手负后,来到了船头最前方的观景平台。
他停下脚步,凭栏远眺,昏黄的霞光映照在他布满皱纹的脸上,看不清具体神情。
几乎在他站定后不久,另一道身影也悄然出现。
正是那位来自俱卢洲、曾与剑瓮老人有过冲突的青衣女子剑修。
她面容冷冽,同样走向船头,却在距离剑瓮老人数丈之外的另一侧栏杆前停下,并未靠近,也未曾看向老人。
这两人同时出现在船头,立刻引起了一些有心人的注意。
前些时日两人口舌之争短暂交手,并且是女子剑修稍占上风,让剑瓮老人落了不小的面子。
有身影侧目,心想难不成又能看一出好戏?
然而,让围观者略感失望的是,两人之间并无任何言语交流,甚至连眼神的交汇都未曾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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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就那样静静地站着,隔着数丈距离。
仿佛只是两个恰巧同时来欣赏夕阳的陌路人。
气氛显得有些微妙,却并无明显的火药味。
……
数日前的神仙台。
观礼的贵客随着两宗生死战结束,纷纷离开,偌大的风雪庙群峰渐渐恢复了往日的清静。
林照在神仙台后山自己的小楼前,见到了前来辞行的刘灞桥。
这位风雷园的天才剑修,恢复了平日那副跳脱中带着几分惫懒的模样,见到林照,眼睛一亮,快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咧嘴笑道:
“林兄弟,这才一年不见,都观海境了?你这修行速度,都快赶上我当年了!”
林照笑了笑,对于这位在骊珠洞天共历生死的朋友,他也有几分亲近,玩笑道:
“刘兄过奖了,比起你这龙门境的天才,还差得远。”
两人在神仙台诸峰闲逛了一番,随后又去了观剑楼,来到了位于潮来峰后山的“论道坪”。
这是一处被阵法笼罩的宽阔平台,地面以坚硬无比的青罡石铺就,是门下弟子切磋剑术的场所。
“来来来,林兄弟,咱俩练练,说好了,只比剑招不动用修为!”
刘灞桥兴致勃勃地抽出腰间佩剑,跃跃欲试。
他自忖修为高出林照一个大境界,以修为压人未免胜之不武。
但即便不动用修为,论起剑术精妙,他这风雷园嫡传、龙门境剑修,难道还比不过一个修行才一年的“新手”?
林照微微一笑,也未推辞,伸手虚引:“请。”
最终,经过几番剑术较量后,刘灞桥收起剑,从此在林照面前,闭口不提“剑术”。
送走刘灞桥后,林照回到小楼,静坐片刻,心中默默推算着时间。
‘算算时日,鲲船应该已经过了南涧国,快到朱荧王朝境内了……魏晋师兄那边,不知情况如何。’
他让魏晋在宝瓶洲多驻足这些时日,便是为了“鲲船坠落一事”。
这个事件,即便是穿越到这个世界十六年,也依然记忆犹新。
乃是大骊王朝与俱卢洲天君谢实的合作!
鲲船被毁,中五境的练气士还好,船中下五境的练气士却是死伤惨重。
如陈平安曾经相遇的两名女子,春风、秋实的遭遇,只是一个缩影。
鲲船被毁,只是因为大骊王朝想让谢实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坐镇朱荧王朝,坐镇观湖书院以南的区域。
防止宝瓶洲南部的势力,出手干预大骊王朝吞并卢氏王朝的领土。
此事牵扯到两座王朝、一洲天君。
这也是为什么,魏晋让陈平安离开的原因。
林照修的是“顺心意”,也信奉“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却也向来愿意随手做些微不足道的事情。
‘眼下宗门事务已了,我也该动身了。’
林照起身,来到书案前,铺开一张符纸,以指代笔,迅速书写了一封简短剑书。
内容是以神仙台弟子身份,向执务堂报备,言明需外出游历一段时日,归期未定。
随后,他走出小楼,袖袍一拂,一道墨色剑光自身后掠出,悬浮于身前,正是佩剑【衔烛】。
他一步踏出,身形已立于剑身之上。
“去!”
心念一动,墨色剑光骤然暴涨,载着林照冲天而起,化作一道迅疾流光,破开云海,向着风雪庙东方疾驰而去。
那个方向,正是宝瓶洲中南部霸主,朱荧王朝的所在。
剑光如电,划过天际,很快便消失在茫茫云海之中。
莫非摆摆手,让她们赶紧过去,自己则带着骷髅战士们展开队列,直接从整个队伍的两翼裹向了后面。
薛家宝在后退的过程中,不忘扭动身形,向左侧移了半米的距离,这样,正好也将曹克所扔过来的这颗源力弹给让了过去!样子看上去非常的轻松。
历代青玄宗先辈为之努力目标,很可能就在他们这一代达成,这让莫寒山等人如何能不激动,如何能不欣喜若狂。
“呼呼”的风声不停的在耳边响起,阳光透过树叶洒下的一道道光束,随着不停地奔驰,在眼前一晃一晃的,让人目眩神迷。
白牛眼睛一转,吐出一个灵符,就要直接趴上去走人,可是看着任煌那里气息越来越弱,他脸‘色’又是一阵犹豫。
曹克微笑的点了点头,也没有多说些什么,让菲尼克斯跟在那狮鹫骑士长官的身后,被所有狮鹫骑士团团包围在中央,不急不缓的飞向了栈桥。
他没称呼公主,本身就若有所指,而言辞极为锋利,李盘不由愣了一下。
李峰拳头一抬,雷电光泽肆意激射,将袭来的火焰光束湮灭,然后一闪身便是来到了对方的身前,拳劲接连轰出,化作一阵雷电风浪。
“会的,呵呵,我们先走了!再见!”刘雄阿峰还想说话,立马就被高宇拉走了。葛洪也是闷声一笑,摇了摇头,继续他的巡视。
这份尊敬,不但只是对拜伦的,更主要是致以阿加莎——盗贼联盟的副首领。
“给我打电话的人,姓潘。”就在我走到门口的时候,身后传来了胡成林声音低沉的声音。
突然,面孔哼了一声,紧接着,树林中突然阴风大作,凭空出现了两条枯骨手臂,直接把黑白无常捏在没有任何血肉的骷髅手里,慢慢的接近巨大面孔。
他心里一横,暗道你个死丫头给哥哥记着,实在不行,哥哥就去仙王星找你去。
杨凡网络入侵的目的,已经全部达到了,即便杨凡持续攻击米国的网络,也将毫无意义,甚至还有可能爆发米国和华国的战争。
张天宝见他安静下来,在他身上检查了一下,到处都是伤痕,皮肉横翻,不过已经结了疤,只是新伤压旧伤,浑身上下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看起来及为恐怖狰狞,又让人看着心酸。
一步步,元一身上剑意夸张,激荡起了一道道飓风。他人劲风如刀,元一引出的劲风如剑,还是一只只宽剑,劲风板荡,只是余风,那都激荡地人站立不稳。
“这死去的东西,还是留在你身边吧。”夏圳倏然动手,伸出两指,蔓延出一道剑气,径直斩落而下,将战尸拦截下来。
由于宗气助心脉之血气的运行,所以宗气不足则往往导致血行瘀滞,凝而留止的病理变化。
塞缪尔更是像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只是刚准备冲上来的时候,却被项云沉默的保镖罗峥给拦住了。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陈晓曼更加尴尬,她刚刚只是无意识随口一说,根本没别的意思,却没想到对方给了自己这么一个解释,貌似这是人家的私密问题,自己不该听的。
这两天,他也成了所有媒体的焦点,国的媒体,对于四星手机爆发的这么大的危机都表示了密切关注。
老爷子大怒说道:“老子我曾经是大燕火头军队长,今天要让你给我的老婆子偿命”。
王铮他本来就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你和他来硬的,这货只会以更强硬的手段来还击。
越前脸色微变,不过他显然不可能就此退缩,刚刚的比赛让他的心中积了满肚子的怨气,他要让这两个家伙看看,他越前龙马可不是好欺负的。
“那厮自己都破坏了规则,吾等为何还要遵守!?”老子冷哼道。
不过这其中很多都是极点粉丝值,或者10来点粉丝值的无意义信息。
虽然大部队全部后撤,但是他们还是神出鬼没在前沿阵地,时时刻刻注意阵地的动向。
“教官……你怎么可以……”罗杰斯这个时候也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厄斯金博士没事,扭头质问周烨道。
“将军!有人冲下来了,但是我们看不到他。”打下是,扎尔的手下立刻报告道。电梯离奇开启,很明显有问题。
和明日香的关系终于回到了刚开始认识的样子,但是想随时动手还是不可能,因为明日香本身还有着抗拒,而学院们以为两人分手的狼们又心碎了,连十代这几个感情白痴都感觉到了二人的情况。
贾诩翻身爬起来,知道刘宠不过是动怒了,正要打他或者杀他,凭刘宠的身后凭贾诩自己的身板,一脚够他上天了。
妙医同样惊诧的无以言状,眼神带着惊天的骇然,落在夏凡身上一动不动。
说完,段业一甩袖子,大步流星的走了,留下一干人等面面相觑。
“……今日痛饮庆功酒,壮志未酬誓不休;来日方长显身手,甘洒热血写春秋!……”柯寒很自然地调了一嗓子京腔,倒也不失韵味。
而当宝芝林的那些人看到宋心雨完好的回来时,那一个个的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毕竟没人能想到。这样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年竟能打得过战灵境的高手。
刘宠一看,幸好刘敢和高顺等人都没有太过分散去追击山贼,此时高顺和刘宠分别一吼之后,虽然不少人还不知道什么事情,但是立马集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