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陆戟一大早就要出发前往外的参加封闭训练了。
秦晚晚得知后,便在一旁细心的帮他检查着行李,看看有没有遗漏什么。
“晚晚,你别动,放着我来。”陆戟一看到她弯腰去拿叠好的衣服,立刻紧张的大步走过来,接过她手里的东西,“你现在需要多休息,这些小事我自己来就行。”
秦晚晚看着他紧张兮兮的样子,心里又是甜蜜温暖,又有些无可奈何,笑着嗔怪道。
“陆戟,我真的没事。就是怀个孕,不至于连件衣服都不能拿了吧?我也不是瓷器做的,一碰就碎。”
陆戟却认真的看向她,眼神深邃,大手轻轻覆上她的小腹。
“对我来说,你和孩子就是最珍贵的宝物,远比瓷器更珍贵千万倍,我不能让你们有任何闪失的可能。”
秦晚晚的脸颊微微泛红,心底那份甜蜜几乎要满溢出来。
她低下头,嘴角却忍不住上扬,轻声嘟囔:“哪有那么夸张……”
就在这时,负责接送陆戟的勤务兵小陈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房间里温情脉脉的一幕,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脚步顿在门口,进退两难。
最后他硬着头皮,还是抬手敬了个礼,声音洪亮的报告:“团长,车已经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破了室内旖旎的气氛。陆戟回过神来,看向小陈,点了点头:“知道了,马上就来。”
小陈如蒙大赦,赶紧又退了出去。
房间里重新安静下来,陆戟看着秦晚晚,眼中满是不舍,歉疚的说:“晚晚,对不起,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却不能陪在你身边。”
秦晚晚抬起头,望进他的眼眸,心中同样满是不舍,但她知道,他肩上有他的责任。
她努力扬起一个笑容,伸手替他理了理衣领,柔声道。
“别说傻话,你的工作要紧。我和孩子在家里等你回来。你安心去工作,不用担心我们,我会照顾好自己,也会照顾好宝宝的。”
陆戟的心软得一塌糊涂,又酸涩不已。他伸出双臂,将她紧紧的拥入怀中。
秦晚晚也回抱住他,将脸埋在他宽阔的胸膛,强忍着眼底的酸意。
最终,还是到了必须离开的时刻。陆戟松开她,深深看了她一眼,然后才毅然转身,大步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他还是没忍住,回头又望了她一眼。
秦晚晚站在客厅中央,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冲他轻轻摆了摆手。
陆戟喉结滚动了一下,最终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院门外。
听着汽车引擎声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街角,秦晚晚脸上强撑的笑容慢慢敛去。
她走到窗边,望着空荡荡的巷口,心里仿佛也空了一块,轻轻叹了口气。
陆戟离开后的几天,秦晚晚努力适应着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孕早期的反应时而明显,时而轻微,但她都尽量自己调整,不想让岳明雪和家里的佣人太过担心。
这天,到了预约产检的日子。岳明雪知道后,立刻主动提出:“晚晚姐,我陪你一起去医院吧!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经过这段时间的精心调养和复健,岳明雪的腿伤已经大好,行动自如,秦晚晚心中感动,看着她充满关切的眼神,笑着点了点头:“好,那我们就一起去。”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便乘车来到了医院。
妇产科门口等候区的人很多,座椅上坐满了前来检查的孕妇和陪同的家属,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味道。
岳明雪看着前面长长的队伍,又看了看秦晚晚,担心她站着劳累,便自告奋勇:“晚晚姐,你先去那边找个位置坐着休息,我来帮你排队!等快到了我再叫你!”
秦晚晚看着她一副如临大敌,恨不得把自己供起来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明雪,真的不用,我没事,站一会儿没关系。”
“那怎么行!”岳明雪却异常坚持,轻轻推着她往旁边空着的长椅走,“陆戟哥走的时候千叮万嘱让我照顾好你,你要是累着了,他回来非得跟我急不可!你就安心坐着吧,排队这种小事交给我!”
看着她倔强又真诚的样子,秦晚晚心里暖融融的,终究不忍拂了她的好意,只好妥协,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走到长椅边坐下:“好吧,那就辛苦我们明雪了。”
“不辛苦!”岳明雪见她坐下,这才露出放心的笑容,转身走到队伍末尾,认真的排起了队。
等待的时间有些漫长,秦晚晚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一本读物,低头翻阅起来。
突然,一只穿着精致牛皮高跟鞋的脚,猛的踩在了她的脚面上!
“啊!”秦晚晚猝不及防,痛呼出声,手中的书也差点掉落。她猛的抬起头,却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是许婉如!
秦晚晚愣住了,完全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晚晚!”许婉如夸张的用手掩着嘴,眼睛里却闪烁着快意的光芒,语气矫揉造作,“我没看见你坐在这里,踩疼你了吧?你没事吧?”
秦晚晚皱了皱眉,脚上的伤处还是很痛,但她不想在医院这种地方跟许婉如起冲突,尤其是自己现在身体状况特殊。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悦,淡淡的说:“没事。”
然后便低下头,继续看自己的书。
然而,许婉如却不肯就这么放过她。
她本来是听从顾青舟的安排,打算先暗中跟踪,摸清秦晚晚的行动规律再找机会下黑手的。
但连续几天看着秦晚晚那副平静淡然,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她心中的妒火就越烧越旺。
今天尾随来到医院,亲眼看到秦晚晚坐在妇产科门口,她再也按捺不住,便走了过来,故意踩了她一脚。
此刻,见秦晚晚又是这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许婉如只觉得一股邪火直冲头顶。
她故意用尖锐的声音问道:“哟,秦晚晚,你在这儿坐着干嘛呢?这好像是妇产科吧?你该不会是……来做产检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