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拎在手上和举重没差。
“走吧。”
自知理亏,程时栎拿着伞下意识往对方那头偏,他的胳膊无意间撞到黎辘的胳膊,伞下的空间很小,尤其挤着两个大男人,可如果不挨近一点,黎辘另半边胳膊势必要淋雨。
往黎辘身边挤了挤,低头仔细看脚下的路,他的眼眸低垂,长睫毛掩住,叫人瞧不清眼底的情绪,伞外是密密麻麻的雨线,程时栎半边短袖下的胳膊,湿漉漉一片。
黎辘弯腰站在打开的箱门下,把东西放好,程时栎撑着伞,他的位置靠外一些,站在那儿。
点击按键,后备箱徐徐关上,箱门关闭需要些时间,一瞬后,黎辘弯腰退后两小步,随手拿过程时栎手里的伞。
怔楞片刻,还在走神的程时栎下意识跟着对方往副驾走,黎辘伸手开门,雨伞微微倾斜往车窗边靠,冷声说道:“上车。”
程时栎往里一钻,约莫两秒后车门“砰”地一声被关上。
隔着模糊的前挡玻璃,黎辘的身影一闪而过,那人在驾驶室外收好伞,上车,关门,毫不拖泥带水地启动车子。
皱了下眉,程时栎的视线落在对方身上,衬衫湿了不少,贴在胸前,隐约映出轮廓,手臂旁也是湿漉漉一片,薄薄的衣物遮不住那流畅的肌肉线条,这点倒是和从前不同,看得出是常年累月自律的结果。
程时栎收回视线,清了清嗓子,咳嗽两声。
十几分钟后到家,那把雨伞的存在只能说是聊胜于无,两人无一幸免,整体造型离“落汤鸡”不远,一进门,黎辘便让程时栎去洗澡,自己则是将几袋食物搬进厨房。
鸡肋如他,程时栎明白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索性回房洗澡,换衣服。
等他出来时,黎辘已经在客厅的浴室洗完澡换好睡衣,这人正湿着头发在厨房忙碌,程时栎手里拿着脏衣服,路过客厅往阳台走,一边丢进洗衣机,一边用余光瞟向立在灶台前认真忙活的男人。
说不出哪里奇怪,但这熟悉的一幕让程时栎觉得诡异,短短一天不足以说明什么,他不太确定,到底是自己出了问题,还是黎辘脱离了既定轨道?
“吃饭。”
一小时后,黎辘喊住卧室客厅来回走的程时栎。
想法一旦产生,就很难磨灭,譬如此时,程时栎坐在餐桌前,看向黎辘准备的一桌晚饭,脑子里不断涌出各式各样的念头,摆盘精致的牛排,刚出炉的苹果派,圆盘里冒着热气的芝士奶油意面......黎辘这些年是到国外进修西餐烹调了吗。
程时栎脑子不受控地想起从前的黎辘,这人一向如此,热衷于给他做一桌美食。
低头吃饭,程时栎吸了吸鼻子,春天的雨果然不能瞎淋,容易感冒,感冒了就会鼻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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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时栎没说话,坐在对面的黎辘也不说话,两人都是埋头干饭,等吃到一半,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半晌后,接听完电话的黎辘起身,回了房间。
没过多久,黎辘又从屋里出来,身上已然换上职业装,匆匆往门口走,蹲下换鞋。
玄关的暖灯落下,程时栎侧过头看向蹲在那儿的黎辘,他嘴里还塞了个派,口齿不清:“回公司吗?”
“嗯,你自己收拾一下。”黎辘拿了车钥匙,话音刚落,那人便已然出了门,“啪嗒”,门关上。
低头看向那一桌食物,足足三四个人的分量,程时栎垂下眼眸,身子轻轻往后一靠,莫名地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在一点点加速,思绪渐渐凌乱,原本偃旗息鼓的酸涩感在这一秒悄然爬出,眼角略带湿气......
他别过头看向落地窗外,夜幕降临,这雨下了一整天,却依旧没有要停的迹象。
第26章合格的情人
陈昕也是黎辘的秘书之一,此时正候在总裁办公室外头,这人虽然职级不如林秘书高,但公司大小事务会先由她做一手分类,再依轻重缓急汇报。
“黎总。”在漫长的等待后,黎辘的出现堪称救世主临世,陈昕的高跟鞋踩出火花,“王总是二十分钟前到的,同行的除了其助理,还有两位生面孔,按照您的吩咐,林秘书已经在里头陪同。”
“嗯。”黎辘点头。
陈昕说完伸手先一步推门,视线轻扫沙发上的几位,站在一旁,待黎辘进到里头,她轻手轻脚退出。
门关到一半,王总的声音传来,“黎老弟,烦你跑一趟,不打扰吧?”
打扰不打扰的,还不是他王总说了算,阎王好见小鬼难缠,陈昕“啧”了一声,关好门,翻着白眼回工位加班。
总裁办内,黎辘在主位坐定,视线在左侧待客沙发掠过,没停留,看向右侧的王信德冷声回道:“王总说笑了。”
昨晚两人刚见过,面上看着一切正常,实则不欢而散,王信德想插手公司业务,却被黎辘一票否决,今夜再次拜访,恐怕是想旧话重提。
王信德没回复,眼神瞥向对面的两人,又说:“有件事黎总可能有些误会,我今天来主要是替我这个没本事的表弟求个人情。”
王信德语毕,不多时,坐在另外一侧的男女站起,两人直直跪下,只见男人将头埋低,哆嗦着肩膀说道:“黎总,这事一定有...误会,我哥刘益向来以您和王总马首是瞻,如果有哪里得罪的地方,看在他一向忠心耿耿的份上,能不能......放...放他一马?”
男人话落,四周猛地安静了几秒,黎辘视线朝地上的两人扫过去,没说话,刹那间屋里的温度唰的降至零点。
“刘总的事我听说了些。”他看向王信德,“王总觉得——是我的手笔?”
看似问话,实则是在撇清关系,王信德一笑,直言不讳:“难道不是?”
两人视线相对,半晌后,黎辘拿过桌上的茶杯,轻声道:“不是。”
刘益归属王信德阵营,在外人眼里,王信德和黎辘是共同创业的合作伙伴,他们这样的联盟属于津市可与老牌世家对抗的newmoney,虽然黎辘从不承认这一圈子的存在,但在津市,最忌讳同阵营厮杀。
如果刘益落马之事真是黎辘做的,这样的行为只会不利于“深宇”今后寻求资本合作,毕竟在肮脏的资本圈,没有谁的手是真正干净的,如果人人不讲“道义”,岂不乱套?
早年的刘益游走在灰色地带,为王信德解决不少麻烦,但如今此人的产业全然洗白,说不定早想一脚踢开这个旁系“表弟”,醉翁之意不在酒,黎辘知道对方此行并非真的想为其求情,而是以此为把柄形要挟之势。
林秘书站在一旁,目睹全局,心想还是自己老板道行高,反正打死不承认。
“黎...黎总,只要您放了我哥,我保证他绝对不会再......再惹您的人——”说话的是跪在男人身后的女人。
不等那人说完,黎辘打断道:“抱歉,如果刘总这边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