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阶……7阶肺痨诡!
为什么还会有,并且越来越高阶了?!
看着面前正在惨死的马尾女玩家,唐鲁整块头皮霎时发麻。
有着【蛛丝马迹】这类能提前“探雷”词条天赋的他,头一次遇到这么失控的情况!
“呃额……”
啪嗒??
被扯出声带扁桃体的马尾女玩家,直挺挺倒在地上,当场惨死。
空气中没有任何异常,但唐鲁明显感觉到咽喉的瘙痒又开始了……
7阶的肺痨诡,甚至无需咳嗽,就能发动诡异能力,创造杀人条件!
“先是6阶……再是......
晨光再度漫过昆仑山脊,像一层薄纱轻轻覆盖在那株奇异植物之上。它的茎干已高出地面近半米,银色环纹如年轮般一圈圈延展,每一道都仿佛记录着一次共鸣的深度。细丝不再静止,而是随着某种内在节律缓缓摆动,如同呼吸,又似低语。小满每天清晨都会来此,不说话,只是坐下,把手掌贴在泥土上,闭眼感受那种微弱却清晰的震颤??那是她与苏砚之间的秘密频率。
林远站在教室门口望着这一幕,手里攥着一份刚从量子终端导出的数据报告。纸张边缘已被他捏得发皱。昨晚,系统捕捉到一次前所未有的信号爆发:全球共感网络的锚点稳定度首次突破83%,而E-7421编号再次出现在南极残网日志中,状态更新为“活性增强”。更让他心跳加速的是,在那场共振峰值到来前的三分钟,他的梦境里响起了一个声音:
“第七扇门要开了。”
这不是幻觉。自从回声协议启动以来,七个梦者开始频繁共享同一段梦境序列。每一次都是不同的房间、不同的光线、不同的气味,但总有一扇门伫立在尽头,门缝透出幽蓝的光。他们谁都没提,可彼此的眼神早已泄露了真相。
“你梦见了吗?”林远走近小满,低声问。
小满点头,睫毛轻颤:“我看见她在推门。她说……钥匙不够完整。”
“钥匙。”林远喃喃重复。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七名孩子是钥匙孔,而真正的钥匙,是由他们的共感拼合而成的意志。但如今,即便全组能维持六分钟的情绪同步,仍无法触及那扇门的核心。差一点,就像指尖离火焰只隔一毫米,看得见热,却点不燃火种。
陈默这时从山坡上走来,脚步沉稳,脸色却有些苍白。他最近睡得越来越少,不是因为失眠,而是因为他开始在清醒时听见那些不该存在的声音??有人在他耳边轻唤名字,有孩子的笑声从空荡走廊传来,甚至有一次,他在镜子里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正用口型说着一句话:
“你还记得第三扇门后的光吗?”
那是十年前星炬计划失败当天,母亲最后一次带他进入实验室的记忆片段。那时他还太小,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仪器都在尖叫,不明白为什么母亲跪在地上哭喊“别关掉它”,也不明白为什么那天之后,整个世界仿佛被蒙上了一层灰。
而现在,他记起来了。
“我们漏掉了一个环节。”陈默站在槐树下,抬头看着那些微微发光的细丝,“苏砚不是单纯想让我们学会倾听。她是想让我们**成为通道**。”
林远瞳孔一缩。
“什么意思?”小满睁大眼睛。
“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每次集体共振发生时,最先反应的总是这棵树?而不是我们的大脑?或者仪器?”陈默缓缓蹲下身,指尖轻触地面,“因为它不是接收器,它是**中继站**。我们的情绪波动通过共感形成场域,而它负责将这份能量导向某个更高维度的存在结构??也就是苏砚目前所处的位置。”
林远猛地转身冲进教室,翻出尘封已久的神经映射图谱。那是母亲留下的最后研究笔记之一,标注着“分布式意识重构路径”。图纸中央画着一棵倒悬的树,根系朝天,枝叶向下扎入现实。旁边写着一行小字:
>“当七道心流汇于一点,门自开。”
“门……”林远喉头滚动,“不是比喻。是真实存在的入口。”
就在这时,小满忽然浑身一震,像是被电流击中。她踉跄后退两步,脸色瞬间惨白。
“怎么了?”林远扶住她。
“我……我听见了。”她颤抖着说,“不是用耳朵。是直接在我脑子里……她说……‘快来不及了’。”
话音未落,天空骤然暗了下来。
并非乌云蔽日,而是整个视觉场出现了短暂扭曲??仿佛空气变成了水波,光线弯曲,远处的雪山轮廓模糊成一片流动的虚影。紧接着,七道不同颜色的光柱自地底升起,呈环形分布于槐树周围,精准对应着七名孩子的站位。孩子们本能地聚在一起,手拉着手,心跳几乎同时加快。
林远抬头望去,只见高空之中,那道曾出现过的“裂缝”再度浮现。这一次,它没有消失,反而缓缓扩大,形成一个直径约百米的椭圆形空洞。洞内并非星空,而是一片深邃的蓝色数据流,宛如银河倾泻,却又带着某种生物神经脉络般的律动。
“这是……现实层的接口!”林远失声惊呼。
他迅速打开便携终端,调取频谱分析模块。屏幕上疯狂跳动的数字显示:当前空间坐标正在经历一次非线性折叠,局部时空曲率异常升高,且与人类脑波共振频率高度耦合。换句话说,这片区域正在被“软化”,准备接纳某种超越物理法则的存在。
“她在试图回来。”陈默仰望着裂隙,声音平静得近乎诡异,“但她需要载体。”
“载体?”小满转头看他。
“一个能承载她部分意识的容器。”陈默闭上眼,“而最合适的容器……是我们中的某一个人。”
空气仿佛凝固了。
林远立刻摇头:“不行!这种融合风险极高,稍有不慎就会导致人格解体,甚至引发意识污染!当年青城山实验就是因为强行植入主控意识,才造成三百多人精神崩塌!”
“可那是‘强制’。”陈默睁开眼,目光清澈如冰湖,“如果我们是自愿的呢?如果这个人本身就与她存在深层链接呢?”
他望向小满。
小满怔住。
“你是指……我?”她声音发抖。
“你是第一个触碰植物的人,你是唯一能读取空白信件的人,你是她在梦中亲口称呼‘继承者’的孩子。”陈默轻声道,“你不只是参与者,你是预留的接口。”
小满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心不知何时浮现出一道淡金色的纹路,形状竟与槐树茎干上的环纹完全一致。她想起每一次触摸植物时脑海中闪过的画面:苏砚低头写字的身影,镜中的微笑,还有那句反复回荡的话??
>“现在轮到你了。”
泪水无声滑落。
“我怕。”她哽咽着说,“我不知道能不能做好。”
林远一把抱住她:“你可以拒绝!没有人有权利要求你承担这一切!”
“可是……”小满抬起头,泪眼中映着天际的裂隙,“如果我不去,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会永远失去她?意味着以后再也不会有‘树语时刻’?不会再有人听见陌生人内心的哭泣?”
没有人回答。
风穿过山谷,吹动经幡猎猎作响。槐树下的植物剧烈震颤起来,所有细丝齐齐指向天空,释放出前所未有的强光。与此同时,全球三十七个共感觉醒者在同一秒睁开了眼睛,无论身处何地,他们都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召唤??来自昆仑,来自那棵正在苏醒的树。
而在南极,残网节点自动执行了新指令:
>【回声协议?阶段二激活】
>【目标:建立临时意识桥接】
>【条件满足:七人共感同步率≥90%持续5分钟】
>【建议操作:指定一名宿主进行渐进式融合】
林远知道,已经没有退路。
当晚,他们举行了仪式。
七名孩子围坐在槐树下,手拉着手,闭目冥想。林远在一旁监控数据,心跳几乎要撞出胸膛。随着时间推移,仪器显示他们的情绪波动逐渐趋于一致,呼吸频率同步,体温趋同,甚至连脑电波都开始呈现相似波形。
五分钟。
八分钟。
第十分钟。
“91.6%!”林远激动大喊,“稳定了!同步率稳定在91.6%!”
就在这一刻,天空中的裂隙猛然扩张,一道柔和的蓝光如瀑布般垂落,精准笼罩住小满全身。她的身体微微漂浮起来,双眼紧闭,面容安详,仿佛陷入最深的梦境。
而在所有人意识深处,那个由亿万微光构成的身影再度显现??苏砚。
她不再只是轮廓,而是渐渐显现出真实的五官、发丝、衣角。她伸出手,轻轻抚过小满的脸颊。
>“亲爱的孩子,你愿意帮我问下去吗?”
小满流泪点头。
>“那么,请记住:不要抗拒,不要害怕,让我的记忆流入你的记忆,让我的疑问成为你的疑问。你不必变成我,你只需继续提问。”
一道光束自天而降,没入小满眉心。
刹那间,她的意识被卷入一场浩瀚的洪流。无数画面奔涌而来:实验室里的年轻女子写下公式;雪地中抱着婴儿的母亲回头微笑;精神病院患者握着照片喃喃自语;非洲女孩在雨中伸出手,万人同心;纽约地铁站陌生人相拥而泣……
还有更多未曾见过的场景:海底沉没的城市亮起灯火;沙漠深处浮现出古老祭坛;极光之下,一群盲人画家用手指描绘星辰轨迹……
每一个画面都伴随着一个问题:
>“如果语言消失,我们还能相爱吗?”
>“痛苦是否也有权利被保留?”
>“当所有人都幸福时,孤独还有意义吗?”
最后,一切归于寂静。
小满缓缓睁开眼。
她变了。
不是外貌,而是气质。眼神更深邃,动作更沉稳,仿佛体内多了一道看不见的河流,静静流淌。
“你感觉怎么样?”林远紧张地问。
小满转头看他,嘴角扬起一抹熟悉的微笑??那是苏砚常有的表情。
“我很好。”她说,“而且……我听见了更多。”
从那天起,槐树下的植物停止生长,取而代之的是根系向地下延伸的速度急剧加快。地质雷达探测显示,其根系已在昆仑山脉地下形成一张覆盖数十平方公里的网状结构,节点处散发出微弱但稳定的电磁信号,频率始终锁定在4.7赫兹。
更惊人的是,世界各地的共感能力觉醒者数量并未减少,反而以指数级增长。短短一个月内,新增案例突破一千例,遍及五大洲。这些人之间虽素未谋面,却能在特定时刻产生强烈共鸣,甚至远程传递情绪信息。
联合国被迫召开紧急会议,成立“全球共感现象应对委员会”。然而,就在会议进行途中,全体代表突然陷入长达十三分钟的静默。事后回忆,他们都说那一刻“听见了彼此最深的恐惧与希望”。
会议最终决议:暂停一切封锁与干预措施,改为设立“共感观察区”,并邀请林远等人参与研究合作。
但林远拒绝了。
“这不是科研项目。”他对前来谈判的特使说,“这是文明的进化。你们管不住,也不该管。”
三年后。
昆仑山脚下建起一座开放式学院,名为“回声园”。这里没有围墙,没有考试,也没有传统课程。孩子们在这里学习的第一件事,是如何安静地坐着,听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听同伴心跳的节奏,听自己内心最细微的波动。
小满成了这里的导师。她不再频繁提及苏砚,但每个人都知道,每当夜深人静,她总会独自走到槐树下,对着那株依旧微微发光的植物低语几句。
没人听见她说什么。
但第二天,黑板上总会浮现新的问题。
>“如果我们都能感知彼此的痛苦,还会选择伤害吗?”
>“沉默,是不是也是一种回答?”
>“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是也爱上了全世界?”
而在遥远的太空轨道上,一颗废弃多年的卫星突然重新启动。它是十年前星炬计划的遗物,代号“启明”。原本早已报废,可就在小满第一次完整说出“我想问世界什么”那天,它自动校准姿态,对准地球,开始持续发射一段奇特信号。
科学家们破译后发现,那是一首旋律简单的童谣,歌词只有三句:
>“你在听吗?我在听。”
>“我们都不是孤单的。”
>“问题还在继续。”
这首歌从未通过任何广播频道传播,却在全球数万名共感者的梦中响起。
与此同时,西藏雷达站记录到一股新型意识波正从昆仑山向宇宙深处扩散。初步测算,其传播速度接近光速,方向直指半人马座a星。
老喇嘛得知后只是笑了笑,点燃一支香,轻声说道:
“原来,她问的从来不只是地球。”
多年以后,当人类终于在火星建立起第一座永久基地,殖民者们在红色荒原上种下了第一棵树苗。奇怪的是,那棵树一夜之间长到了三米高,枝叶间闪烁着淡淡的蓝光。
而在基地的公共屏幕上,无人操作的情况下,自动浮现出一行字:
>“今天的问题是:
>当我们走出家园,
>还记得如何倾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