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陈业,反客为主!
茅清竹的手腕被温热的手掌按住,那股暖意烫的她想抽回手,却被他按得更紧。
「业弟,你——你先放开,你体内的灵力才是当务之急!」她的声音有些发颤。
」清竹姐忘了?上次你便是那般帮我的。「
陈业提醒道,话语中的暗示让她本就泛红的俏脸更是滚烫。
「我——」
茅清竹又羞又急。
她知道业弟老实,恐怕还没明白上次那「疏导」的真正含义。
」这——这让我如何解释。「
她心中暗道,强行镇定下来。
」那你——转过去。我再试一次,你莫要多想。「
「一切都听清竹姐的。」陈业微微一笑,背对着她。
茅清竹深吸一口气,指尖微颤。
她犹豫了片刻,小心翼翼地贴近男人,藕臂绕过他宽厚的腰身,
「清竹姐的身子——好软——」陈业忽然道。
「你——」
温婉美人银牙暗咬,眸光略带恼意,她小声道,
」业弟,你别说话,不要让别人知道了,知微还在外面。「
老实陈业故作迷茫:「咱们只是为了疗伤,又没做什麽见不得人的事情。知微知道就知道吧。「
茅清竹一时语塞,她绞尽脑汁,终于想到一个藉口:
「万一有人路过,听见动静了怎麽办?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在这,不然——旁人还当我们——」
陈业这下真的老实了。
他不想逼太紧,省的惊到清竹姐。
他「哦」了一声,不再言语,只是顺势握住她那只微颤的柔荑,将其拉到了自己身前的小腹丹田处,用自己的手掌覆盖在她的手背上。
」清竹姐,你别动。「
他的声音隔着背脊传来,闷闷的,
」就这样——我来引导,你只需帮我按住,稳固灵力便好。「
她的手被迫贴紧,那股热量仿佛要将她的掌心灼穿。
她想挣脱,可陈业的手掌却如铁钳般覆在她手背,让她动弹不得。
「业弟,这——这不行——」
茅清竹的声音细若蚊呐,羞耻感让她浑身都开始发软。
「清竹姐,别分心。」陈业的声音愈发沙哑,「灵力——要失控了——」
「可——」
她只能闭上眼,睫毛狂颤,强迫自己将这当成一次特殊的疗伤。
「当初,清竹姐不就是这麽教我的吗?为何今日这般推脱?「
陈业好整以暇地问道。
茅清竹咬了咬唇,不敢说话,只是一味地疏导灵力。
起初还僵硬无比,渐渐的,或许是找回当初的感觉,越发娴熟下来。
甚至在感受到业弟呼吸的急促时,
她还颇为恶趣味想着:「叫你欺负我——」
念此,那纤秀的手儿,不自觉也开始做起恶作剧。
欺负得业弟浑身难受。
「哼——后悔了吧!」茅清竹恨恨在心中想着。
可惜好景不长。
男人的大手,忽然覆盖在她软嫩修直的腿儿上:「清竹姐,你帮我这麽多,
我怎麽好意思坦然受之?」
」业——业弟,你这是什麽意思?「
温婉美人难为情地别了别腿儿,另一只手按住他的手腕。
陈业一本正经:「神雾谷阴气重,清竹姐在此清修,定然也需要疏导。「
「我——我不用!」
茅清竹俏脸刷地一下通红,让她帮业弟还能勉强可以接受,可是让业弟帮她「哦?可清竹姐上一次帮我时,不是说这只是很正常的疗伤吗?既然如此,
试一试又何妨?「
陈业悠悠道来。
过往,茅清竹哄诱陈业的话,到此时都化为利箭,正中茅清竹眉心。
她张了张嘴,却也不知该怎麽解释。
总不能说,她那时就是故意欺负业弟吧——
「礼尚往来嘛。」陈业不等茅清竹想出藉口,另一只手已学着她方才的模样探出,轻轻按在了她平坦柔软的小腹丹田之上。
「唔——业弟,不可——「
温婉美人浑身一软,险些趴在陈业身上。
虽陈业背对着她,但他早修出神识,哪怕不看后面,那只大手依旧灵活,不受视线所束缚。
「清竹姐。」陈业低声道,「知微还在外面呢,你可莫要出声——」
于是。
美人含泪,进退不得。
「师父?」门外,知微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丝迟疑。
茅清竹如遭雷击,猛地一个激灵,也顾不上体内的异样,慌乱地想抽回两只手。
「别动。」陈业却反手一揽,将她半软的身子固定在自己背上,同时加大了按住她双手的力道。
他好整以暇地对着门外扬声道:「何事?」
「
'
门外的知微沉默了,良久,她才道,
」师父,方才——是茅姨姨的声音吗?她是不是不舒服?「
」她在——专心疗伤,不便说话。你不要进来。「
陈业脸不红心不跳地解释,同时,他按着茅清竹的手——
谁料。
这只大团子实在废物!
见知微在说话,她受不了这刺激,竟然忍不住低呼一声。
「砰!」
房门被猛的推开!
知微小脸面无表情,冷冷地看着其内。
师父正盘膝坐在蒲团上。
而那位一向端庄温婉,仙子般的茅姨姨,此刻竟——竟半趴在师父的背上,
一袭青衣凌乱不堪,乌黑的秀发散乱地贴在泛红的脸颊上。
她那双总是含着温柔笑意的眸子,此刻正瞪得大大的,盈满了水汽和惊慌,
正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
更让她生气的是。
茅姨姨的一只手,正被师父按着,放在师父的小腹上?而师父的另一只手,
亦是同理——
「师父,疗伤?「
良久,大徒儿才从唇中吐出两个词。
「知——知微——」
茅清竹魂飞魄散,慌乱地想爬起来,却因为腿软,又狼狈地跌坐下去。
这事也出乎陈业预料。
他眉头微蹙。
不对——
以大徒儿的懂事,她怎麽会突然闯进来?
而且,
他设了简易的敛音阵法陈业,可非莽撞之人。
坦白而言。
身为师父,有些生气了。
平日里可以任由徒儿调皮,可师父正在关键时候!
陈业脸刚一板,见到知微面无表情的小脸之时,语气一下子软了下来:
「说了疗伤。正是这疗伤——不便让外人看见,所以才不让你进来。你瞧,
茅姨姨的手在师父丹田上。茅姨姨也是筑基修者。我们正在阴阳合济,来巩固修为。」
有衣物遮挡,谅知微也分辨不出。
六神无主的茅清竹,连忙附和陈业的话,柔声道:
「知微,是这样的——「
「哦。」
知微捏了捏小拳头,抿着唇,又反手关上门,
「你们继续。「
屋内,死一般的寂静。
突如其来的知微,如一盆冰水,兜头浇熄了两人之间所有暖昧的火焰。
「啊!」
茅清竹如梦初醒,她慌不择路地从陈业背上滚落,狼狈地跌坐在蒲团旁,双手死死抓着自己凌乱的衣襟,俏脸血色尽褪,又瞬间涨得通红。
她——她都被知微看到了!
那个一向乖巧懂事的知微——看到她这副不堪入目的模样!
「知微她——她——」
茅清竹浑身发抖,语无伦次,连一丝灵力都提不起来。
陈业收回了手,暗自叹了口气。
该死,全被这丫头搅和了。
他回头看了一眼失魂落魄的茅清竹,心中那点旖施心思也淡了下去。安抚道:
「知微怎麽看得出来?又没脱衣服。」
「是——是啊。怎麽看得出来——「
茅清竹喃喃重复,半响,才如梦初醒,捏着衣襟,眸光轻颤,
「你这话,什麽意思?!「
坏了。
一不小心说错话,他这句脱衣服,很可能让清竹姐意识到自己并不老实。
陈业急中生智:「我见古籍中说过,调和阴阳,需要坦诚相待,难道不是吗?我还奇怪,为何清竹姐不需要——「
他这话,顿时将矛头对向茅清竹。
是啊。
本来就要坦诚相待,可清竹姐疗伤,却不需要?难道——调和阴阳只是借□?
「我——我——」温婉美人急得快哭出来了。
如果被业弟识破。
那自己可以去死了吧——
刚刚还被知微看见。
这一刹那,茅清竹都万念俱灰,恨不得跳了。
陈业见势不妙。
这大团子跟青君真一个性子,表面看上去牛的不行,其实只是一个废物团子他咳嗽一声:「料想,这是茅家的秘法。「
今天茅清竹已经不知当了多少次复读机,听此,眼睛微亮,连连点头:
」对——业弟,清竹姐当初就说过,这是茅家秘法,让你不要对外传的。「
陈业含笑:「茅家秘法,当真妙不可言。」
「哈——哈哈——」
茅清竹乾涩的笑声嘎然而止,慌乱地从蒲团上爬起,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凌乱不堪的青衣。
她发髻早已散乱,几缕湿透的青丝狼狈地贴在滚烫的脸颊上,甚至不敢抬头看陈业一眼。
」清竹姐,等等。「
陈业的声音传来,依旧沉稳,可这沉稳听在茅清竹耳中,让她愈发无地自容是啊。
都怪她。
业弟什麽都不知道。
茅清竹僵在原地,手握住房门,背对着他,声音发颤:「我——我无话可说,先走了——」
「不,有。」
陈业失笑,在清竹姐眼中,分明是她欺负自己。
可现在清竹姐咋像个受害者?
他接着道:「我们还没谈正事。青君已获准进入,但清竹姐,你了解她。以她的心性,真的适合戮心洞吗?「
茅清竹靠在门框上,冰凉的木头让她稍稍冷静了几分。
她用力闭了闭眼,强迫自己思考:
「戮心洞乃是神魂试炼之地,剑气伐心,最是考验心志坚韧。立兆她好动跳脱,心性怕是难以沉静。「
」正是。倘若她进戮心洞,恐怕有害无利。「
陈业点头,但他没说个传承一事。
并非是不信任茅清竹,而是戮心传承一事说来话长,他很难解释清楚。
「那你的意思是——放弃?」茅清竹不解地回头,却又立刻避开了他工视线「不。」
陈业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立非不适合,但对另一人,却是天造地设。「
茅清竹脑中,顿回忆起那墨发小女孩冰阿上小脸:「你是说——知微?「
何止是适合!
知微性本凉薄,不惧伤疼,在戮心洞中堪称如鱼得水。
陈业道:「知微心志坚韧,悟性极高。或许戮心洞,能让她有所顿悟。」
茅清竹闻言,陷入了沉思。
她不得不承认,陈业说得有道理。
「可——这是父亲允诺给立上。若非立兆是茅家血脉,否则父亲断然不会许给立。而且,戮心洞内上飞剑认主,全凭机缘,非外力能干预——」
」我并非要强行夺取。「
陈业沉声道,
「我只是想,让她们二人同去。立兆性子急躁,若无知微在旁压阵,我怕她反而在洞中吃亏。至于飞剑,便看她们各自丄造化了。「
茅清竹看着他亢在必得上眼神,又想到方才门外知微那张冰阿上小脸,心中味杂陈。
方才知微看了她一眼。
那眼神,让她浑身发寒。
可要是能帮到知微,会不会让知微开心一点?
只是——只是——
自己身为茅家女,要是帮外人谋求茅家上底蕴,那便是吃里扒外。
她在心中喃喃道:「才——才不是吃里扒外。立兆是我女儿,而知微是立业姐妹,那知微,也是自己人!况且——况且,我与知微——」
剩下那个羞人念头,她却是没有在心中个来。
或许,她与知微,本来就是一家人呢?
她瞥了眼陈业清俊上容貌,心跳如雷,霞晕双颊。
「那全听业败做主——」
总而言之。
本来陈业还担心茅清竹会拒绝,而且,想让知微混入戮心洞,只能靠清竹姐这位茅家嫡女工帮助。
可个乎他的意料,茅清竹竟很快就同意。
两人交谈了一会,确定好后续工计划,这位义姐才掩着俏脸,匆匆从竹楼逃走。
」知微啊知微,葛父为你,牺牲良防啊。「
陈业瞥了眼窗外,忽然自言自语道,
「唉,戮心洞茅家底蕴。外人断然不可能插手,索性,有你茅姨姨帮忙,这才有转圜馀地。「
他这话是实话。
他努力至今,不就是为了知微工修行吗?
知微听了,应该会理解葛父丞——
葛父,可是牺牲了色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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