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你便会有所收敛。”
“起初朕在未央宫中瞧见你时,本打算再也不见,可后来朕见你在永巷过得辛苦,便于心不忍命景春去帮扶你一把。”
“朕本准备将一切揭过,你却又满是妒忌的陷害,甚至不惜……将朕也杀了。”
泠妩眸中的冷意,令陆乘风的冷静全无,他只能苍白着脸,无力地摇头,“我没有……”
“朕信了你,你却一次次的做出这些事情。”
泠妩话落,便将一包药渣丢与地上,“自你怀了身孕后,朕便暗中派人照看着。结果……”
“这是你身边小侍煮药后留下的药渣,朕已寻太医瞧过,你甚至不惜在其中放碎骨子与红花,也要将朕与你唯一的孩儿打掉。”
“你现在做这一出戏,想演给谁看?又想栽赃陷害于朕的哪位后侍?”
只是陆乘风的小侍也是她的人罢了,但陆乘风不需要知晓。
“陆乘风……你太让朕失望了。”泠妩话落,便拂袖离开!
任陆乘风如何解释,也依旧无济于事。
陆乘风忍着腹部的绞痛,起身拿起被泠妩丢下的药渣,鼻尖靠近,而后面色巨变。
他在古代活了许久,药理也不可避免地涉及。
那药还是之前千倾赏的,他也仔细查过,原本是想要陷害于千倾,但他现在怎么可能舍得伤害自己与泠妩的孩儿?
那明明是他担心孩儿会不健康,吩咐下去煮的补药,可为什么这药渣中全是致使小产的药?
到底是什么人,能在这偌大的皇宫之中,只手遮天?
陆乘风此刻满身狼狈,却也全然不顾,慌忙想要追上泠妩,告诉她要小心彻查周围所有人,却被拦在寝宫门口!
这边,泠妩回到凤仪宫,便单独留下了景春。
景春低着头不敢抬起,见此泠妩拿伤药的手一顿。
“抬头。”
话落,泠妩便瞧见了景春垂首时滴落了一滴泪珠。
景春抬头,眼睛通红,小脸上也满是泪痕。
泠妩沉默片刻,“莫哭了,来给朕上药。”
连忙擦干眼泪的景春,快步走到泠妩跟前。
见景春红着眼眶,泠妩声音放轻,“今日委屈你了。”
景春哽咽着摇头,泪水却啪嗒啪嗒往下落。
她不觉得委屈。
她只是心疼陛下。
陛下明明是天底下最尊贵的人,可自从那个扫把星来了之后,陛下一次差点身处险境,一次又直接伤到了凤体!
“好了,莫哭了。前些日子你那九品芝麻小官的母亲贪污受贿,官帽子被撸了下来,欺负过你的姐妹也下了狱。”
“朕还命人将你父亲接到京城,封了个诰命,又另赐了所宅子。以后你就算是出了宫也不会有人,再敢欺负你和你父亲了。”
景春怔愣许久,原本因为哭泣而红肿的双目,此刻更加湿润。
反应过来后,景春当即跪在泠妩的膝下,泣不成声,“多谢,多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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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所有的情绪交织,最后却也只能虔诚地叩首,这也是她唯一能报答陛下的东西。
少顷她哭够了,才哽咽着,“陛下……您怎么会知晓的?”
泠妩揉了揉她的发顶,“你当朕那日许你一个恩典是为何?跟在朕的身边,还能被那几个欺软怕硬的欺负,也不怕被朕知晓,一气之下将你贬了。”
景春却含着泪摇头,声音带着哽咽,“不会,陛下才不会的!”
“行了,莫哭了,再哭下去朕的后腰就要留疤了。”
说会留疤其实撞的并不严重,只是因着肌肤胜雪,故此这一道疤痕就显得很是醒目。
景春只瞧一眼,便忍不住的流露心疼。
触碰上女子若琼脂玉般细腻的肌肤,景春的指尖微顿,而后慢吞吞地仔细抹上药膏。
待到药膏涂好时,景春的脸颊和耳根早已绯红,垂下的手指始终不舍得挪开,直到感觉到指腹微热,方才后退。
泠妩没有去瞧她,换好衣裙坐定后,手指打开奏折,瞧见上面所奏之事,面上带起笑意。
这样一来,水患一事便解决了。
陆乘风那边也可以收网了。
未央宫,终于看清自己无法出去的陆乘风,颓废地跪坐在地上。
能只手遮天的除了那个瑾王桑榆,还能有谁?
可现在的泠妩,根本就不会再信他了。
他该怎么办?
此时的桑榆瞧着筑起的百里长堤,笑的露出八颗大牙。
哼哼,下次和皇姐下棋的时候,可以央求皇姐少偷些她的白子了!
第70章
春日,枝条抽出新芽,百花齐放。
云汲伴在席若玉的身旁,寸步不离。
连席若玉都有些无奈,“纯君华,你可以不必日日伴在本宫身旁的。”
云汲瞧了眼四周,发现没有会伤到孩子的花草,心弦这才一松,“兰哥哥,陛下叮嘱过臣侍,务必要护好您和孩子的!”
闻言,席若玉的眉头皱的更紧,“你我同为臣侍,陛下怎可命你护我,这般对你有失公允。”
可云汲却弯着眼,笑的单纯,“是臣侍求陛下好久,陛下才同意的。”
席若玉听着,面上神情不变,可手却不自觉地护上腹部。
云汲只当没有看见,稚嫩的面庞恰到好处地带起一丝失落,“陛下说臣侍的年纪太小,所以臣侍至今也还未曾……真的侍寝。”
他涨红了脸,微顿,“但臣侍很喜欢孩子,尤其是、陛下的孩子。”
他说完便直接跪了下去,“君后,臣侍不爱将事藏着掖着,臣侍也知晓君后宽容大度。”
他目光真诚,“是陛下将臣侍从人人可欺的奴才抬成主子,臣侍感恩陛下断不会做出伤害陛下子嗣之事,您信臣侍一回,臣侍对您绝无异心!”
他又笑着,清澈眸中满是爱意:“陛下爱您,臣侍也会尽全力护您周全。”
远远地,瞧见这一幕却听不见的泠妩没有上前。
而将云汲拉起的席若玉余光瞥到泠妩时,心弦一颤。
陛下来了?那云汲他这样,是故意的吗?
凤銮驾落地,泠妩将行礼的席若玉拉起,询问着今日用膳如何。
待席若玉红着脸答完,云汲才开口解释:
“陛下,刚刚是臣侍向君后表决心的……您可莫要误会君后,否则臣侍就算跳湖里也洗不清了。”
泠妩淡瞥他一眼,“你这张嘴啊……”
云汲歪着头对着泠妩眨了眨眼,“既然陛下来了,那臣侍也不在陛下和君后的面前讨人嫌了,臣侍……先行告退了?”
泠妩忽略云汲眸中的一丝期许,颔首。
“臣侍告退。”云汲轻眨睫毛,努力不让眸中的泪水肆虐。
可一转身眼泪却是不受控制地大颗大颗掉